简体版 繁体版 第22章独闯凤凰2

第22章独闯凤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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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独闯凤凰2

“啊……”迎面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个男人,玖月一头撞在他身上,摔倒在地。脖子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她疼的忍不住叫出声。

玖月从下往上看这男人,这身衣服怎么那么像天使?她没再敢往上看,她怕再看下去的后果不是脖子上的伤口裂开,而是脑袋掉下来。低头转身,像只乌龟往回爬……

“你没事吧?”带一丝笑意却陌生异常的声音从玖月背后响起,她爬起来,转身看去。

虽然衣服与天使的一般模样,但他却微笑着。这笑与千秋雪的笑容不同,暖暖的,如三月春风扎入人心,面容干净,五官分明,眼睛是茶褐色的,一看就让人打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亲切感。

“我没事。”玖月莫名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也咧开嘴巴笑着回了一句,她忽然发觉,自己好久没笑的这样自在了。

“你这般莽莽撞撞的要去哪儿?”他询问。

“我要找堡主。”

“他不是在拢玉阁思旧呢么。”他答的很随意,好像这样的问题如同在说“早上吃饭了”一样。

“谢谢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他们都唤我地使大人,准你叫我小风。”他每次说话都在浅笑,好像那么理所当然的开心,玖月忽然有点羡慕。地使?与那个天使相对应吧,这到底是什么组织呢?

玖月摆了摆手,往拢玉阁走去,那种急切见到千秋雪的冲动让她忽略了脖子上的疼痛感。

谷子风拈着发丝,望着玖月的背影,很是同情。陷进千秋雪情网的,都没有好下场吧。

拢玉阁的门还是紧闭着,门口依旧是那两人把守,想来那个小风应该不会骗自己吧。玖月走进去,听见酒瓶子碎了的声音从二楼传出来。

“千秋雪?”她的呼唤根本没得到回应。于是自己走上楼梯,见到千秋雪捧着几个酒坛在那儿喝的畅快,面色通红。

玖月正欲上前夺过酒坛,却听见千秋雪口中呢喃:“我好想你……”

玖月愣住,没上前,她又开始脸红心跳,等着千秋雪说出下文。

“好想你,芙蓉……”这话说完,千秋雪将酒坛举到头顶,翻了个个儿,大半坛子酒水从头顶流下,将衣服浇了个浸湿。他却丝毫不在乎,也不怕那些酒水沾染到字画,毁了宝贝。倒是有抬头,有几滴溅到了那幅挂画上,他急的跟什么似的,摇晃着起身,想寻块干布,擦干净。

玖月哭了,她恍然大悟,那画中人哪里是千秋雪的娘亲,应该是他五年前便带回堡中,心系一世的爱人。而那画卷后面的红字,应该就是她的名字,玉芙蓉。

她闭上眼睛,使劲挤干眼泪,然后跑下楼,取了火折子藏在袖子中,转身又跑上楼,站到千秋雪面前,大声吼:“千秋雪,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千秋雪睁眼,望了玖月半天才似认出来,笑得妖娆:“小玖月啊,你脖子是怎么了?你问这什么话,你算……我会娶你,你算这千秋堡的堡主夫人啊。”千秋雪探步上前,想要拥住玖月。

这次,玖月却躲开了。

她将火折子的头拔开,望着那小小的红色若隐若现,含着泪笑了。持着火折子的手向前一伸,对着画卷,怒斥:“我既是堡主夫人,那她,又算什么!”

火光离画卷不过几指的距离,画上刚刚沾了酒,沾上必毁。

“祝玖月,你发什么疯!”千秋雪没敢上前抢下火折子。他怕自己还未出手,玖月的手一松,画就全毁了。

这是千秋雪第一次吼她,还是为了别的女人。玖月嫉妒的发狂,一口银牙似是要咬碎了。

“你到底想如何?我都答应娶你了,你还担心什么!芙蓉已经死了,你怕她威胁你什么?”千秋雪皱着眉头,在这一刻,玖月瞬间成为他的敌人。

这话如一瓢清水自玖月从头到脚泼下来,火全灭了,举着火折子的手垂了下来,弱弱地“哦”了一声,然后走下了楼,跑出了拢玉阁。

千秋雪将衣服全部脱去,露出胸膛,这才是他全身唯独干着的地方。他将画轴轻轻卷起来,抱在怀里,跌坐在地上。这怀中的画似乎成了千秋雪的全部,一旦触及,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变得不可收拾。

屋子里的酒香,好像从玖月跑出去的那一刻,渐渐淡去了。

门外的守卫听见这一幕,表情依旧默然,从入这千秋堡的那一刻起,他们早就成了哑巴。除了俯首与遵从,早忘记其他事情。

玖月木然地在这堡中乱窜,她想回家……

她以为那女人只不过是美一点,多才多艺一点。自己长的可能不及,但打扮打扮也是不差的。至于琴棋书画,她是不会,可是可以去学啊。

可是,刚才千秋雪说什么,玉芙蓉死了。

玖月心里的自信满满在这一刻全部瓦解,溃不成军,她要如何才能比得过一个死人啊!

娶自己?他跟多少女人说过这话,她要的不只是名分啊,她祝玖月差什么,会对一个堡主夫人的位置念念不忘?她想要的,不过是他千秋雪的心呐。

兜兜转转,她发现自己还在拢玉阁的周围绕圈子。拢玉阁,呵,该不会也是为了那玉芙蓉取的吧。

她要是有一天也死了,千秋雪会念念不忘,会哭吗?

他不会的。

不用他回答,玖月心里已然清楚。

因为一颗心,怎么装得下两个人?

玖月,蹲到一棵树后面,一个人颤抖着哭泣。这好像是每次遇见事情,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你打算哭到什么时候?”谷子风不知打哪儿冒出来,蹲到玖月面前笑着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玖月眨了眨眼睛,哽咽着嘴硬:“我才没哭。”

见她如此,谷子风索性坐在地上,依靠着大树,顺手折了几根狗尾巴草,在手里鼓弄起来。

“诸葛神君曾经见过千秋雪一次,他只说了一句话:‘天生这妖媚的男狐狸像,活该孤独一人。’千秋雪听见,给诸葛神君倒了杯茶,却没发怒。”

玖月开始停止抽抽搭搭的声音,大口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疑惑:“为什么?”

谷子风似是早料到她有此一问,得意地挑眉,道:“因为千秋雪想求诸葛神君的琼脂玉液。江湖里,只有这一迷药能让武功再高的人也毫无察觉,且中迷药者身体并无损伤。最重要的是这迷药之所以如此命名,传说是中了此迷药的人,都会有一场黄粱梦,梦中可以实现很多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愿望,如同受到仙人所指,如王母爱饮的琼脂液一般。”

玖月的嗓子说话时有点疼,还带了一丝沙哑:“那为何我闻后什么都没发觉,自己便会醒来?”

谷子风道:“那是他压根不想迷昏你。”

玖月问:“那他后来如愿了吗?”

谷子风答:“他?千秋雪?没有,连他想施药的人都离开了,他还要那迷药做什么?”说完这话的时候,他手里的狗尾巴草编成了个小狗,他塞在玖月手里,还学着“汪汪”叫了两声。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玖月倒是被逗笑了,唤他道:“喂,小风,你知道很多事吗?”

谷子风转头回应:“是,我知道。包括玉芙蓉的故事,可纵使我想说,你还想听吗?”

玖月想想,摇了摇头。知道又能如何,不过徒增伤感,在耳边回味他们的甜蜜罢了。到底是晚了一步,无论多久,他的心里,那女人总比自己痕迹深。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琼脂玉液的事儿啊?”玖月想想,没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江湖上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有功夫哭哭啼啼在这儿感叹儿女情长,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活下去。”谷子风的声音远去,他的步子如同一阵风。

他说这些都不怕被人听去吗?也是,怕什么,既然是千秋雪的人,那这儿也应该是他的地盘。

该怎么活下去?这几天被千秋雪勾的差点忘记大事,一月之期过了快十日了吧,再不去寻找可会晚了?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让千秋雪把我带回到府里去。

再推门进来的时候,玖月看到千秋雪早已换了一身衣服,站在床前。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玖月努力平复了心情,尽量将语气说的很如常,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刚刚,这衣服她曾穿过,美得惊人。”千秋雪语气上调道。

是挑衅?思旧?亦或是炫耀?

玖月往前走几步,正对着千秋雪,发现他的面色已不见了酒醉的红润。手中正拿着早上自己扔出来的舞衣。

“我想回千秋府。”玖月没有大吼大叫,暴跳如雷。当然,也许是她现在的嗓子不允许,但这种淡然的程度,显然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哦?为什么?”千秋雪坐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看向玖月,而是将那件舞衣铺的整整齐齐。

“我在这儿,碍你的眼,也……”玖月停住了,思虑几秒,还是说了出来:“也碍她的眼,她在天有灵,定然不希望有其他女人整日围在你身边,你不经常回府里,所以我退出。”玖月觉得自己已经很伟大了,她甚至开始佩服自己有些可悲的勇气和善良。

千秋雪大笑:“退出?你几时进来过?”他伸手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道:“这里,自始至终,只装过两个女人,我娘和芙蓉!想走?行啊,跪下来求我,求芙蓉的魂灵。”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带一丝颤抖,他觉得玖月自小心高气傲,就算是亲生老子站在面前也未必会跪下来,他不希望玖月离开堡里,找到真相的她会有危险。就这么一瞬,这感觉如此强烈。

玖月紧紧咬着嘴唇,惨白的嘴唇在破裂之后现出一丝殷红,她咽进了喉咙,这腥味让她更加清醒。她跪了下来,身子骨挺的笔直,就那样跪了下来,双腿落地“咚”的一声,玖月疼在腿上,有人疼在心里。

“好,明天一早,我派人带你回去,芙蓉的魂灵,不见你,便会安一些。”千秋雪拿着舞衣走出屋子。他不敢再看玖月没有血色的脸,那一刻如同死肉的心,曾几何时,开始有了知觉,跳动起来。

玖月在这里跪了许久,双眼空洞,对着那张空荡荡的木床。

她恨千秋雪,曾经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但玖月不知道,这只是她对于千秋雪,怨恨的最初。

玖月昏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眼睛消了肿,嗓子也没那么痛,甚至脖子上的伤也结了血痂。难道夜里有仙人解救?她笑了笑,又觉得想的天真。

玖月还是把玉如意贴身放着,身上换的是最初来堡里那天穿的衣服。她不想带走这里的一切,因为并不属于她,那个曾经的女主人不在了,不问自取,即为偷。玖月自嘲,她曾学了这句子去府衙门口笑话那些小贼,如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