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思乡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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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思乡心切
自从梁琦给何强的信发出后,飞莺玩具厂原先赶货得热火朝天的生产线已渐渐寥落了。这是因为在秋末前,该厂就已完成与相关各国销售公司签订的大订单。大多数员工,有的搐,有的请长假,争先走出自己曾在里面“大干一番”的工厂,仅留下为数不多的“执著”者来“啃掉”余下的小订单。
看到那些纷纷提着行李愉悦地走出厂门的工友,梁琦也格外地想念自己那温馨的家了,远离故乡的那颗孤独的心,也在强烈地惦念着未曾与之谋面的心上人何强。“洗手不干”还是请假?到底要不要回家?这些看似简单,而她感觉复杂透顶的问题,一直在她单纯的脑海里困扰着。不回家也很想家,想起她那年老体弱的双亲,她的内心就像有一根绳索在牵动似的隐隐作痛。
“出来已有几月时日,未给家里写过信或打过电话,爸爸妈妈以及所有关心我、疼我的人,都无从知晓我的去向,他们一定会为我的‘失踪’而急得焦头烂额了吧。要回家,想起一落千丈的学习成绩,怎能有一张脸孔遇上自己要好的同学和曾经对自己寄以厚望的老师。学业失去,打工无门,两手空空,岂不让人笑掉了牙?”她静静地反思着。
今天全厂放假了,她那好久被拘牵在枯燥无味而又嘈杂不堪的车间里的心灵,终于得到了临时的解放。她孤独地走出厂门,漫步走在繁闹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大摊小店的讨价还价声、收录机专卖店那粗犷的音响、熙熙攘攘的人群的说笑声……总之,交织在一起,一片哗然。可这些,她都没有心思去光顾,仍旧神态自若地迈着缓慢的脚步,悠然地走过一个个琳琅满目地摆满了百货的店铺。这时,她不像在学校时收到他的来信那样心情烦乱和恐惧,在她爱情的心目中,他已是一个值得依恋的人,令她心驰神往。仿佛他就笑逐颜开地在这条街的什么地方伫候着她似的,使她目不斜视地向他走去。
“为何别人总是那样热闹,而自己却偏偏如此孤寂难耐?”她怃然地想。这时,一种孤伶而琐碎、依恋而惶惑的情感又笼罩着她那情窦初开的芳心,从而使她踯躅在**而又迷乱、单纯而又矛盾的思想境界里。
这条繁华的街道,她已十分熟悉了。她知道一家规模不小的新华书店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利用每天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到书店里阅览自己喜爱的书籍。
此时,一种理智又驱使着她径直地朝着那家新华书店快步走去。走着走着,一股求知的又向她猛烈地冲击过来
。靠近书店,她的脚步迈得更紧了,一脚跨进“知识宝库”之门,便迫不及待地捞起自己早已看中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津津有味地“啃”起来,好像一下子要把书中的内容全部咀嚼消化似的。
她总在想,若靠打工创造自己美好的未来,凭自己目前的文化程度和实际能力,是没有指望的。于是,她又发狂般地偏向自己尚未完成的高中学业了。
“倘若现在‘浪子回头’,相信视生如子的老师不会把我拒之门外的,但怎样才能拿上好成绩来报答老师,这又是个非同小可的问题。同学们会不会嘲笑我?答案是肯定的。现在他们已踏踏实实地走在自己的前面了。这还有何办法呢?看来是非得背水一战不可了。过不了这‘鬼门关’,一切都会灰飞烟灭的。就说现在嘛,在这繁荣的经济开发区里,什么公司、厂家写字楼文员,均要求高中毕业以上文化程度。虽然凭着自己目前所学的知识,当个小文员是没问题的,可是,没有一张文凭,连面试的资格也没有。还是先‘打道回府’,把并不起眼的高中毕业证拿到手,就算与大学无缘,又重新驱车南下,竭尽全力拼搏一番,无论成功与否,此生也算没有枉费活着。”主意已定,她惬意地度过了一天难得的假期。
第二天,仍然在放假。她态度坚决地向厂领导呈递了《搐申请书》后,又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此时,一种失落感又悄然地向她袭来,这意味着她在这条街闲逛的机会已不多了,不久就要离开这神秘的、美好的、充满着诱人色彩的繁华都市。
通常情况下,员工确实因故需要搐的,必须经过书面申请,至少半月时间,厂领导才给予批准。因为,辞去的那位员工如果是在十分关键的岗位上班,要及时找到一个文化或技术与之相当的替工才行。
在她急切返乡的心里,希望眼前这难熬的时光很快流逝,让批准搐的期限很快到来,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慈爱的母亲身边。
她那颗期待回家的心一直在沸腾着,好像自己被卷进了波涛澎湃的江河中跟随浪涛翻滚前进似的,感到整个身心飘浮不定。
晚上,她躺在思忖着、期待着,盼望着爱情与学业双赢的美好一天真正到来。
“不知要到何时,厂领导才批准我的搐申请呢?”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你在想什么?”同宿舍的工友关心地问。
其实,近几天来,室友们看到她心神不定的样子,便知道她已非常想家了
。
“没什么。”她简短地回答,继而又回到了自己静谧的思维境界。这时,她等待的不仅仅是何时得到搐,更急切的是期待着心中的朋友——何强的复信。
“你的第二封来信是我在校时就收到的,到广州这么久才给你复信,也许你已经把我忘到九宵云外了吧?在我即将离开此地之前,能否收到你满载真情的来信?”她的思潮在翻滚着。
好不容易熬过了似乎比一个年代还漫长的三十天,这已是阳历十二月三十日了。
今早,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盼到了何强的来信。
厂领导也好像看透了她在切盼何强来信似的,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批准了她的搐申请。这下她满心高兴了,暗自庆幸老天有眼,能给她这样的巧合。
明天就离开飞莺玩具厂,告别了这段在广州的艰辛打工生涯,奔向阔别已久的家乡,奔向慈爱的父母,奔向眷念已久的朋友——何强。于是,她那炽热的情感如同一股温泉在胸中汩汩流淌。
她躺在已确定是自己最后一晚的床位上,兴奋、急切一齐涌上心头,使她压抑已久的心灵,再现希望的光辉。
“既然要回家,就不在这里给你复信了。”她喜悦地自言自语,好像喝了蜜糖一样,心里感到甜丝丝的。
她反复地阅读着他的来信。
她完全读懂了他真挚的内心。
她失去了优异的学习成绩,他深感歉疚。于是,他百般地自责、忏悔着。
他的来信,字里行间写满了对她重整旗鼓的期待和对爱情的渴求。
她又一次肯定了他、信任了他。
她把看完的信小心翼翼地折好,像在收藏珍品似的将信放到皮箱最隐蔽的夹层里。她感慨地呢喃道:
“你是我标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