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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团长脱袍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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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团长脱袍让位

柳湘莲抱着父亲的遗像嚎啕大哭!

史湘云与柳湘莲并排跪在柳父的遗像前,已经哭成了泪人,却还在轻声地劝慰着柳湘莲。舒蝤鴵裻此情此景,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动容,何况是多情的史湘云!

“云儿啊!”

柳湘莲泣不成声地哭诉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因为,父亲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昨天,对就在昨天!他把我送上了西行的列车。透过列车的车窗,我看见他在冲我笑,谁知道那笑竟是父亲与我最后的诀别,呜呜呜呜——漩”

柳湘莲说着昏厥了过去,史湘云赶紧把他扶住:

“柳哥柳哥!伯母伯母!”

柳湘莲的母亲赶紧过来掐儿子的人中,儿子苏醒过来,继续追溯道鹚:

“为了全家人的生活,父亲不得不抛弃了他所钟爱的事业,推着三轮车沿街叫卖,就像是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做买卖本来不是他的强项,可是,他还是每天节衣缩食,把卖菜赚得的微薄收入为我买了行头。他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指导着我,关心着我,把好吃的东西都留给了我。可是,可是我……那车窗外面父亲的笑……呜呜呜……”

他不仅仅在哭亲情,哭父亲,同时也是在哭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谓制度!

人世间天天都在搞“杀贫济富”的买卖,把人们从一种苦难推向另一种苦难,就像是被野兽追赶的羊群。或许,泪水本身并不具备使花蕾绽放、使种子发芽的力量,如果有,那民众的泪水,早就汇聚成波涛滚滚的长江大河了!

“节哀吧,柳哥!”

柳湘莲止住哭声,扬起满面泪水的脸,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外面的天空:

“是啊,父亲本该有他所酷爱的事业,因为他对戏曲艺术爱的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神圣!可是无情的现实粉碎了他的希望。生存啊!所有的梦想、希望和幸福,都敌不过一个可怕的生存!呜呜呜——”

史湘云赶紧劝慰道:

“快别说了柳哥,你在戏台上不是也唱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吗!”

“呵呵,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想到父亲为了我所经受的苦难,而这一切却又如此地不可挽回,我怎么能够不哭!父亲啊父亲!”

史湘云无奈,只好抱着柳湘莲痛哭了一回,然后柳湘莲又和母亲抱头痛哭了一场。母亲宣布道:

“我们谁也不要再哭了,一切都是命!”

湘莲母亲擦了一把眼泪,看了史湘云一眼:

“真对不起你了姑娘!刚进我家大门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

史湘云上前搂住柳湘莲的母亲,声音柔和地说道:

“伯母啊,我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

湘莲母亲那忧郁的脸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

“多么俊俏贤惠的媳妇啊!看起来我们家莲儿还是有福气的!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史湘云,妈!”

“哎——”

史湘云叫的亲切,湘莲妈答应得也痛快。

“你们俩大老远地从绍兴赶回来,一定很饿了吧?莲儿啊,你赶紧跟我张罗着做饭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柳湘莲把那个大红的聘书和自己的获奖证书放在父亲的遗像前,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莲儿啊,你还没有跟妈说,你这一次进京参赛成绩如何?取得名次了吗?”

柳湘莲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一次孩儿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您看,这是孩儿的获奖证书!”

柳湘莲从父亲的遗像前拿过来那份获奖证书给母亲看,母亲看了不住地点头:

“终于没有辜负你父亲的一番苦心,他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了。你取得了大奖赛的亚军,又娶了这么样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总算是悲中有喜!”

柳湘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

“母亲,您知道那位冠军得主是谁吗?”

母亲摇了摇头:

“咱们家没有电视,看不见直播现场,他是那个省的?”

“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柳湘莲的母亲这一吃惊可不小:

“是她?你的妻子我的儿媳?!”

柳湘莲道:

“对的母亲,就是您的儿媳!”

“孩子,你真了不起!”

史湘云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本来冠军得主应该是您儿子的,可是,他在舞台上故意闪了脚,故意给自己的完美制造了瑕疵……”

柳湘莲的母亲摆了摆手:

“反正你们成了一家人,名次先后也就无所谓了!真是天作之合啊!我想起了我和莲儿的爸爸,想当年也是在舞台上认识的!”

史湘云问道:

“你们唱的是哪一出戏啊?”

“《对花枪》啊!你们俩唱的是什么戏啊?”

“是《铁弓缘》!”

“真是缘分啊!孩子,我的好儿媳,你活的这么的阳光,又这么的有慈悲心,我想你肯定有一个非常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在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也会把那种爱回报给社会!”

史湘云平静地道: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有一次一位京剧团的叔叔去我们孤儿院慰问演出,他唱的曲目是《赵氏孤儿》,我当时只不过六七岁的年龄,虽然听不懂唱词,却被那悲壮和铿锵有力的韵律深深地吸引了。他当时也非常惊讶——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强的感受力!他把我抱起来亲了一口脱口说道:‘天才啊天才!小姑娘,想不想跟叔叔学戏啊?’我对他也颇有好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后来他就成了我的父亲,在他的关爱下我得以健康地成长,补足了我童年时期所丢失的全部温暖……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在一个地方剥夺,会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加倍地补偿,我已经很满足了!其实大奖赛的名次我并不很在意,最使我骄傲的是,我得到了一位优秀的丈夫!”

柳湘莲母亲说道:

“孩子啊,我们都是过来人了,世事经历多了,也就服理儿了,好心必有好报的!”

吃过饭,史湘云对柳湘莲的老母说道:

“妈,以后不要再住这个危房里了,跟我们走吧!”

“是啊母亲,以后我可以赚钱来养活您!”

母亲摇头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只会拖累你们。常言道‘故土难离’啊!”

史湘云坚持道:

“不要那么想,湘莲是个孝子,他在外面做他的事业,而您却住在危房里面,您想他会安心吗?!如果他整天牵挂着您,我会过得开心吗?!”

柳湘莲恳切地说道:

“母亲,云儿说的对啊!您还要全方位地衡量。”

母亲终于点头了:

“好吧,我就听你们的!”

就这样,柳湘莲帮助母亲变卖了房屋,还清了债务,又料理了后事,择日启程与史湘云一起带着母亲回到了绍兴,确切地说是鲁镇。

乐何老夫妻俩乐呵呵地迎接着他们:

“是亲家母啊?怎么没有看见亲家啊?!方便去了吗?呵呵!”

柳湘莲心情沉重地说道:

“岳父啊,家父在不久前已经去世!”

乐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真是太不幸了!我本来想脱袍让位,把我这个团长位置让给他,没想到,唉,真是世事难料,人生变幻莫测啊!”

柳湘莲感激道:

“岳父的一番美意,我代父亲领受了,不过,我的母亲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就和云儿商议把母亲一起带来了!”

乐何考虑都没有考虑便说道: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正好和湘云的母亲做伴!”

史湘云上前勾住乐何的脖子:

“谢谢老爸!您真好!”

“你这个调皮鬼!呵呵!”

乐何的老伴跟柳湘莲的母亲年龄仿上/仿下,可能是生活条件比较优越,肤色保养得也好,可以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戴一副金边眼镜,衣着也显出几分雍容但是并不流俗。她抓住柳湘莲母亲的胳膊,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姐妹重逢一样,眼里闪动着慈悲的泪光:

“老姐姐!你受苦了!”

的确,柳湘莲的母亲脸上镌刻着凄苦岁月的痕迹,那是下层人整天为了生存奔波忙碌而留下的。

“妹妹,你好年轻啊!真的好叫人羡慕啊!”

夫人脸上的笑容像一缕春风扑进柳湘莲母亲的心里:

“姐姐不要拘束,就当我是你的亲妹妹吧!”

乐何把大家伙领进客厅,史湘云的母亲和柳湘莲的母亲手拉手坐在沙发上面,史湘云忙着沏茶倒水,那场面非常的祥和,善良的人到一起必定是祥和的。乐何坐在大家伙的对面,像领导讲话似地发言道:

“本来啊,我是想把我这个位置让给湘莲父亲的,没想到中途发生了变故,不过,我心意已决,既然‘让’就‘让’到底吧!”

史湘云不解地问道:

“老爸,您老想‘脱袍让位’,你们团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乐何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史湘云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猜测道:

“不可能是宋江,也不可能是卢俊义,要么是李逵?嗯不可能,他这个人唱唱戏还可以,论起工作方法那可是一塌糊涂!要不——”

乐何呵呵一笑说道:

“你分析得不错,可是还有一个人你没有猜到!”

史湘云眼珠又转了转,嘻嘻笑道:

“女儿实在是猜不到了,他是谁啊?!”

乐何一脸的神秘:

“就是——”

史湘云急的直拧身子:

“谁啊?老爸您快说嘛!

“柳湘莲!”

柳湘莲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差一点水杯掉在地上:

“岳父您不要开玩笑啊!我这么年轻,没有任何经验和资历,这么可以担当如此重任,万万使不得!”

乐何又只是呵呵一笑:

“我说你行,你就行!从自身素质、道德水准、敬业程度,我全方位看好你了!”

柳湘莲道:

“我那样做了,岂不是‘篡党夺权’了?”

史湘云在一旁解释道:

“我老爸是想让你坐前台,他在后台‘垂帘听政’!”

乐何瞪了史湘云一眼:

“什么‘垂帘听政’!多难听啊!”

史湘云更正道:

“是我用词不当了,应该说是‘艺术顾问’!”

乐何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之所以要‘脱袍让位’,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可以安下心来创作,你明白父亲的心意吗湘云?”

史湘云点头:

“明白老爸,那么签约吧?!”

史湘云把头转向柳湘莲,乐何不屑地摇头道:

“对于讲道德的人来说,说出来的话就是落在文书上的印章!我相信你,湘莲!”

柳湘莲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岳父!我绝不辜负您的重托!”

乐何握住柳湘莲的手激动地说道:

“好样的,加油!”

全家人皆大欢喜,柳湘莲的母亲也在乐何家里安心地住了下来。

不日柳湘莲走马上任大展帅才,为了充实队伍,他们吸收了蒋玉涵、芳官、伶官作为京剧团的中流砥柱。

史湘云本来是个大气女人,然而又绝非王熙凤那样争强好胜的“女强人”,她可以协助丈夫风风火火地打开局面,却又不失那份自然的浑厚和率真,多情却又不同于黛玉那般多愁善感,率性而为但是又包容一切。正所谓:

“生来英豪阔大宽洪量,好一似云散高唐水固湘江。此是天地阴阳日月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