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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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做出选择
忍冬在房间里忙忙碌碌,一会去厨房,一会去药房,但更多的时候她守着漱玉的卧房里,寸步不离,细心照顾着她。
这时候,已经是九月的天气,有些微凉。月见草已经开到荼蘼了,然新的花又将重妆登场。若换了从前,漱玉一定会欢喜地拉着忍冬的手去踏青。可是此时却不能够,因为,她又病倒了。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请了郎中过来看,吃了很多副药,整个人却依然是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再三问郎中是为何故,郎中却只道是普通风寒,吃几副药便会痊愈。可,到底是没有痊愈。
忍冬虽然不是郎中,可是看漱玉终日里寡言少笑,心里也隐约能猜到漱玉得的是心病。她数次端着一碗又一碗药,看漱玉皱着眉头喝下的时候,便想要继续劝她离开。可是话到嘴巴,看她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她却登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只盼着她的病能够快快好。
其实,漱玉连自己为何病了也不是很清楚。那极苦的药汁,她每每闻到就一阵反胃想呕,然为了忍冬那份情意,她还是忍着全部喝了下去。
府里已经没有人会来关注漱玉的病情了。
冷魅如今已经俨然是南宫府的女主人,掌管着一切事宜。
南宫尘只来过两次,一次是因为她病了,偕同郎中一起来的。
还有一次过来,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大意不过是说自己对不起漱玉,希望漱玉能够原谅他,放下过往曾经的一切,将来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毕竟,他的父母都已经死去了,漱玉的仇怨也该消散了。
漱玉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南宫尘。那清冷澄澈的眸子让南宫尘觉得遍体生寒,因此他找了个理由便走了。至此,是再也不曾来看望过漱玉。
而他说絮絮叨叨的诸多话中,漱玉所记住的也就不过那一句。只要一想起那句话,漱玉就会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他们两人的感情,到最后,竟然只能归结为一场仇怨。
果然是一段孽缘!漱玉感叹道。
时光就在这样深居简出的生活模式当中快速奔走,转眼间,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漱玉的病也终于有了起色。这天,她一大早起来,就去翻压在箱底的衣裳。那是她绣给张卓溪的,可是此刻衣裳绣好了,却已经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送出去了。
漱玉正望着衣裳发呆,忍冬却不知道是何时来到房间,看见这一幕,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她踮起脚,悄悄地溜了出去。跑到没有人的院子角落里,探手往花藤里一抓,手中赫然多了一只信鸽,她把手中刚刚写好的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然后双手捧起放飞,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真好,很快就能逃离这个让人连呼吸都困难的府了!忍冬心情大好地哼着曲子,一蹦一跳地往房里走去。
房间里,漱玉已经收好衣裳,和衣躺倒在**。看见忍冬笑得开心地跑进来,疑惑地问道:“得了金银财宝,还是遇见了俊俏小生,做什么笑得这般开心?”
“姐姐……”忍冬不依地叫道,脸上快速升起一抹红霞,“姐姐就会取笑我,忍冬不理你了!”
漱玉笑了笑,道:“好了好了,不再取笑你了。你且过来罢,别站那么远,好歹体谅下我这个病人吧,说话大声可是很费力气的。”
忍冬见漱玉这样说,立马走到床边坐下,紧张兮兮地问道:“你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漱玉感动地说道,多亏了有忍冬在,否则的话她这病,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吧。她坐起身,将放在枕边的衣裳拿出来递给忍冬,“这个,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张公子吧!”
“我不!”忍冬大声拒绝道。
“就当是姐姐求你了。”漱玉放低声音带着祈求看着忍冬。
可忍冬还是用力摇了摇头,十分气愤地大声说道:“姐姐,你让我做任何事,不需要你求,只要一句话,我都愿意。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不可
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你的。你要送给谁,你自己亲自去送!”
“这是为什么呢?”漱玉看向忍冬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哀伤,低低地道。
“因为,这是你辛辛苦苦绣了许久才完工的,这是你要送给他的礼物,这是你的心意。所以,你必须亲自去送!”忍冬说得极为认真。
漱玉见此,知道忍冬是不会答应了,只得作罢。
忍冬见漱玉没有再继续游说自己去送衣裳,心情也十分好,去柜子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笑着递给漱玉。
“是什么?”漱玉接过盒子,问道。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忍冬呶了呶嘴道。
“你这丫头,当真是恃宠而骄,如今越发皮了。”漱玉摇了摇头嗔怪道,她打开盒子一看,却原来是一盒雪花糕。她心里很感动,但当着忍冬的面,却还是将盒子盖上,并没有表露多大的欢喜。只是淡淡地道:“多谢你的用心了。”
忍冬原本也是抱着很激动的心态在一旁观看,此刻见漱玉表情淡淡的,心里很失望。
忍冬所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房间的时候,漱玉伏在桌上,哭得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这雪花糕是漱玉姥姥生前最喜欢吃的甜品,漱玉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每次生病了不肯喝药的时候,姥姥就会买一盒雪花糕放在一旁,哄着漱玉把药喝完,然后吃甜甜的雪花糕。
姥姥是漱玉懂事以来所拥有的唯一一个亲人,她把一切都给了漱玉,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漱玉能够过得快乐幸福。
可是,此刻自己真的快乐吗?真的幸福吗?
想到这,漱玉陷入了迷惘中。
执着地留在南宫府到底是对还是错,如今这等情形,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漱玉移步走到镜子前,拿出胭脂水粉,将眼泪都逼回眼眶后,开始细细地描绘妆容,又换上了平时不常穿的华贵衣裳。
忍冬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眼前的漱玉,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忍冬从来没有见过比漱玉更为美丽的女子,此刻漱玉又经过精心装扮过后,越发光彩照人,禁不住啧啧出声。心里想着,要是自己是男子该多好,趁着这近水楼台,拼了命也务必要先得到这轮明月。
“怎么样,好看吗?”漱玉低头看了看自己,欢喜地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看向忍冬目光中含着期待问道。
“好看,好看,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忍冬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一脸陶醉地给出最真实的意见。
漱玉娇羞地笑了起来,道:“我们去见见南公子吧。”
忍冬撅起嘴,有点不高兴起来,敢情漱玉今天的盛妆竟是为了南公子?
漱玉是何等蕙质兰心的人,一看忍冬的表情,就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当下便 盈盈笑道:“别不开心了,这回我们要去做的事,保准让你高兴!”
“是保准让我不高兴才是。”忍冬朝她扮了个鬼脸,嘀咕道。
漱玉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说破。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南宫府所居住的房门前,忍冬上前轻轻叩了叩门,道:“南公子在吗,漱玉姑娘有事找您。”
房间里无人应答,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冷魅的声音,“进来吧!”
听见她的声音,忍冬脸上的笑容立刻又僵了。漱玉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抬腿迈进了门里。视线在触及到房间里的两人时,漱玉的嘴角不自知地**了下。
此时已是大白日的,可是两人却还躺在**。冷魅的头倚靠在南宫尘的肩膀上,整个人笑得就像是神话故事当中的狐狸精上身般。看到漱玉进来,两人却
依然视若无睹地亲亲热热。
漱玉也全当没有看见,只是抬高声音道:“这段时间,多亏了两位的照拂。漱玉今日是来辞别的,希望两位能够百年好合。”
忍冬本来立在漱玉身后,就像跟蔫瓜条。此刻听了这话,顿时如清风拂面,脸上的笑容马上生动起来。并且也从漱玉身后钻了出来,看向冷魅笑道:“天气转凉,夫人可是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说完视线停留在冷魅刻意**给漱玉看的肩头上。然后雄赳赳地拉着漱玉就往外走,当然,途中,她没忘记折身返回卧房,将漱玉喜欢的几套衣裳并自己喜欢的一些物件以及那件特别的衣裳一并打成了个大包。扛不起,抱不动,便把袋子放到地上一路拖着走。
漱玉看到这幕,自然是没少了笑。
忍冬则愤愤不平道:“姐姐最会得乖卖巧的了,明明我做的是她心里想着的事,却偏生还要作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取笑我。”
“取笑你也是应该的啊!你是我妹,我不取笑你的话,那还要你这个妹干嘛!”出了南宫府,漱玉感觉就像丢了一具心灵枷锁,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放声大笑,终于不再是个罪过。
“哎,说的什么话啊,仿佛我的存在就是被拿来取笑般。”忍冬不依地叫道。
“当然啦!”漱玉笑道,但与此同时,她亦探出手帮着忍冬一起拉那个巨大的布包。
两人走出南宫府视线范围后,忍冬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都不肯再往前走半分了,两只手死命在身前晃着,嚷嚷道:“热死了热死了,简直都快要热死我了!”
“心静自然凉。”漱玉淡淡地道。
“你该说人死更加凉。”忍冬不徐不疾地接道。
“不错,最近文采方面倒是有长进了。”漱玉赞叹道。
忍冬本来是想着要气漱玉番,故而如此说的。却没想到反而博到漱玉的赞美,当下心里直呼没趣。
两人正有一叨没一叨地胡扯着,突然有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在跟前停下了。马夫看着漱玉与忍冬,十分热情地邀请道:“你们要去哪,我要去雾离镇,要是顺路的话就捎上你们一程,也省得这旅途寂寞。”
漱玉刚想出言婉拒。
可忍冬却已经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也正好是去雾离镇的。既然顺路的话,那实在是太感谢了!”
忍冬向来是行动派的,说话间就已经把那一大包杂物奋力地举起递给车夫,然后又忙拉着漱玉上车。
马车开动,车里的人却都陷入了绝对的宁静。静得甚至一根头发丝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忍冬本来在车下就已经热得要死了,此刻又在气氛这样冷气流这样凝滞的环境中,越发感觉冷汗直冒。再也忍受不住了,遂道:“我觉得车厢太小了,想去外面看看风景。”说着,人就已经打开帘子坐到了车夫旁边。
漱玉见此,自然也是起身想要坐出去。
但,她的手却被人适时抓住了。
“一段时间不见,你清减了不少呢。”张卓溪细细地看了番漱玉,心痛地叹息道。
“我倒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改变,公子有这种感觉,只怕不过是个人的心理作用而已。”漱玉的语气又变得冰冰的冷冷的,没有多大的起伏。
张卓溪也不恼,反正这样的情形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他身为王爷的骄傲被她数次踩在脚底下,他也已经习惯成自然。甚至在她跟前的时候,老是忘记自己是王爷之尊。只想着放低姿态,如何博取她的欢心。她的笑容,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你愿意回雾离镇,我很开心。”张卓溪笑道。
“我之所以回去,只不过是想送还你一样东西。”漱玉淡淡地道。
“哦,什么东西?”张卓溪很感兴趣地追问道。
漱玉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兴趣不置可否在,只是淡淡地道:“你早就见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