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安全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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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安全感啊
钟小欣小心地接过被柔软的衣服包裹着,只露个小脸的BB,笑的嘴也合不起来了。身体柔嫩的小东西带着淡淡的奶香,脸上的皮肤还有点皱皱的,五官都很小,她只觉得很可爱舍不得放下来,一直抱着摇啊摇。小孩子不闹不哭的时候是最可爱的,他们对这个世界还没有认识,一切都纯净透明,只管吃只管睡。小时候她就爱蹲在别人坐月子的大嫂家门前,看着别人的母亲逗着小小的孩子,宝贝一般抱在怀里,呢喃着不知名的歌儿。她常常想,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抱过她,珍宝一样抱着舍不得撒手。
“你要喜欢,也赶紧找个人生一个得了呗!”水娟挤眉弄眼地暗示钟小欣说,意有所指。
钟小欣瞥着她给了一个白眼,低头看着婴儿时又一脸母性光辉的样子,让**的黎丽也忍俊不禁。
其实也凑巧,黎丽生孩子的医院刚好是施一寒那里,她趁着水娟和黎丽继续在聊育儿经的空档上了15楼一趟,却不料护士说他睡着了。他在医院憋了这十几天,又不可以乱动,来陪他的时候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也觉得难受。可这几天却又不像前一阵子一天到晚喊着出院了,倒是安安静静的,用他自己的话是“偷得浮生半月闲”,他的脑子总是装着些别人看不懂的事情,她干脆也懒得理他。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长款针织外套,一双毛绒绒的白色平底中靴,戴着毛线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精致的小脸,线条清晰,更觉得像个学生似的。其实鞋踩在地上也听不出声音,她还是踮起了脚尖。床头的laptop闪到了省电模式,她走上前去把它给关掉。
这头的施一寒无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把手伸到被面上了。这人连睡觉也不安生,她拎起他的手腕放进被窝里却不料被他反手握住,趁着她愣神把她的头压下去,越发凌乱的气息一路进犯。待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解开她的围巾了,微凉的唇印在她的喉咙薄薄的肌肤处,空气太暖和,口干舌燥让她不自觉地吞了一口水。
“护士进来要看见了……”还是有幸存的理智的,推开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口。
他还是巴上去黏着她,只是嗅了嗅皱着眉头问,“什么味道?”怪怪的味道,有点像羊奶。
她本想笑他的狗鼻子,转头一想开口却是说,“一个男的味道。”看他一脸不在乎地拿过旁边的杯子喝水又问,“你不问那是谁?”
他缓缓地喝了一口,捧着杯子,眼睛上下扫视她一番才慢斯条理说,“我还是对你很放心的。”瞥到他戏谑的扬起嘴角,操起一个枕头就拍到他头上,他边举起手投降边说,“是婴儿的奶香味儿……”
“你怎么知道?”他这人还知道什么叫奶香味儿?估计连抱都没抱过吧。
“瑞凯的小儿子,只抱了几秒……”那小子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抱着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就撒了一泡尿在他身上,深色衬衫胸膛湿了一大片,偏偏他却呆呆地看着小子脸上纯净得不可言语的笑容,一时迷住了。他历来有洁癖是谁都知道的,那会儿满室的人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隐忍着不笑出来,他却是尴尬得不知道继续抱着还是放下。“其实小孩不哭不闹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他笑了出来,依稀记得抱着小小一团东西在手里,不知道应该如何用力的感觉,第一次感受生命的娇嫩。
“要不,咱生一个吧!”她笑得不可自已,无心地脱口而出这样的一句话,施一寒正举起杯子要喝水,却是未碰到唇边便顿住了动作,杯子微微倾斜,他却愣愣地看着她,没反应过来嘴还半张着,真正的呆若木鸡。
她也是一僵,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妙,似是努力**着嘴角,说话都带着些结巴了,“开玩笑啦,我的意思是……既然孩子这么可爱,以后有空就生一个呗。”说完她又后悔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什么话?还有邀请人家生孩子的事?“不是,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越来越词不达意的容某人彻底的当机掉。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意思?”施一寒笑了笑,似是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表情淡淡。结婚生子这些事情,的确不在他的计划内,即使年岁渐长,家里逼得紧了总还有大哥在上面顶着,他乐得游戏人生,倒真的没有想过。
她脸色一凝,红晕已然褪去,站起来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看了下手机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时候下去了,下午公司还有事,拆石膏我就不来了,明天我过来接你出院。”说完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匆匆出去了。他只是看着她今天的些微失常,若有所思。
在等着她的水娟早已不耐烦了,在妇产科里打电话过来说,“你倒是去哪上洗手间啊?不是说让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吗?下午还要上班呢。”
“我已经下来了,就在一楼大堂等吧。”她简单地回了两句,电梯已经到达一楼了。在大堂里等着水娟,百无聊赖一眼看出医院的花园里,零零星星下着小雨,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入雨廊进入她的视野。车倒不见得是多豪华,普普通通的A6,规规矩矩的号码,只是一群西装革履貌似领导的人物都在雨廊前等着,她认得其中一个副院长,施一寒刚进来那会儿一天一回的嘘寒问暖,比人家主治医生还要着紧。
她正看着远处的司机下来给后座开门,正走近的水娟也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小雨说,“这大冷天就够折腾人了,再加上阴天下雨还让不让人活啊?”钟小欣转过身来笑着问,“当初谁号称自己是屹立不倒的“北国之花”来着
?”
“唉,年纪大了,受不了哇。”水娟打着冷战,赶紧上来挽着她的手,不停地磨蹭着取暖。两人走向大门时那一群人正走向电梯,水娟嘀咕着说,“刚才在电梯就听见些小护士抱怨说,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人下来突击检查,医院的领导大清早就回来开了个紧急会议……”
“是吗?”钟小欣低声应了句,与那群人擦身而过时抬头看了看刚才从车后座下来的男人,的确长得挺好看的,眉目分明,眼睛深邃而明亮。她总觉得和谁的轮廓有点像,但是这男的脸部线条更为硬朗,正想的出神时竟对上了他的目光。她颤了一下,只觉得周围气温又凛然低了好几度,他冷峻的目光似是带着些探讨的意味,深邃得看不进风暴的尽头,两目相视让她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离开他的高压视线,她松了一口气,自己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但在那样的目光之下依然觉得强压在身无所适从。一出门便招招手,计程车才驶近就立刻钻进去了。
“哥,你怎么来了?”施一寒抬头看见开门进来的人,不由得吃了个大惊,要不是还打着石膏恐怕就跳下床了。看着施潮的脸色,像是被吓得不轻,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施潮本来是刚从墨尔本飞回来的,一路疲劳再加上担心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看到他躺在**,腿还打着石膏,一副可怜兮兮等着挨骂的样子,就算有气,也还是强压下去了,叹口气只是问了句,“腿还疼吗?”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而从容。
施一寒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应付着,“下午拆了石膏,明天就出院了。”
“还嬉皮笑脸?这样的事可以开玩笑吗?瞒着家里不说,连我也给瞒了?”他这大半个月一直在澳洲,要不是忙昏了头忘了留意他的事情,也不会这时才知道。现在想想才知道有多凶险,连外国的媒体都煞有其事地报道了那场雪灾,那么多人被困他竟然还瞒着所有人进大山去。这幅为人兄长的样子多多少少对施一寒有点震慑力,见他敛了笑容,施潮接着教训他说,“直接绕过人家市里头擅自让军区那边临时调动了人马往那赶,又给不出理由,下面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两边的头儿都差点闹翻了,这么大动静你是要闹给谁看?”军区里的人岂是傻子,什么人让他们干了些什么事,点点滴滴记录在案。地方有地方的规矩,虽然不敢说些什么,但被有心人一闹起来传回北京也是不好听的。
施一寒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会儿才问,“爸也知道了?”
“他要知道了,你还能在这逍遥快活?”他的口气缓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激动。其实也是担心他,寒子的性子他们知道,一家人就怕他哪天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肯往家里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良久才说了句,“爸这几年身体不好,别老惹他发火。都这么大的人,总该清楚有些事,玩儿过后就算了,别像个孩子似的。”很早之前他就看过她的照片,刚才在医院大堂里遇到她时也就看了一眼,不见得有多漂亮,看调查回来的资料背景,和单家的女婿有过瓜葛又纠缠不清。这种女人他看过一眼就算了,也知道寒子玩性一来也难免会做些荒唐事。
却不想到施一寒脸色一沉,“谁跟个小孩似的?是你们老要把我当小孩看着管着,你都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分寸。反正这事儿不是玩……”他是有些恼了,连声音都提高了点。
他是知道这弟弟性格的,也不在这话头上多说些什么,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什么的,转头又赶着上飞机了。出去时看到他laptop屏幕上,各大媒体猜测S&D和单宁合作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只是语气深长地说了一句,“戒急用忍。”
四个字里头隐含了上头多少的风波,牵扯到后面就不仅仅是一个单宁或者MRG,而施一寒只是笑了笑,狭长的眼角飞扬,“独孤求败”这种事,不久为之还是有些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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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钟小欣,你这房子还真不错的啊。”水娟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向外望,视野还算开阔,在这座城市里,这样的阳台已经是多少家庭梦寐以求多久了的。
钟小欣扯了扯嘴角,弯腰收拾好桌子上的杂物,嘀咕着,“当然不错,这可是我薪水的二分之一了。”即使是说说,心里还是一阵一阵地疼,白花花的银子啊。水娟觉得不可思议,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盯着她问,“不是施一寒付钱的啊?”
钟小欣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反问了一句,“我的家,凭什么他付钱啊?”水娟还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她懒得理她,自顾自地去开门。原来是早前买的空气净化器送货上门,她签单,拆封检查货物有没有缺损。水娟却拿起说明书一个劲地看,嘴里叨念着,“四层过滤系统……有限过滤空气中的悬浮颗粒,甲醇,苯以及病菌,霉菌和病毒……任何直径超过20纳米的物质都休想逃过滤网……”到最后看看价格,狠狠地吸了口冷气,三千三百多。待那送货员走了她才扬起手中的单据问,“钟小欣啊,你……这……”她简直都说不出话来了,要是以前的钟小欣,估计就算送她这玩意儿她还嫌浪费电,二话不说就给扔了。
“室内空气污染已经被列入人类健康十大威胁的黑名单之一了。”她边解释边把这家伙移到角落,样子倒认真得很。
“又是因为施一寒?”水娟拉她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不能爬楼梯,所以要搬这家;要迁就他,于是浴室里面弄一大堆你自己不需要的扶
手,哪怕那房东一再加价……还有,还有这个。”她指着那空气过滤器,“一个连有二十年历史的空调也舍不得更新换代,哪怕夏天热得睡不着不得不爬起来洗澡也让它苟延残喘的女人,花钱去买曾经嗤之以鼻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就要互相迁就的,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钟小欣避开水娟逼人的眼光,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子上。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又能给你什么关系?我不是说谁不能迁就谁,你们同居去谁的家睡也没有问题,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来?”施一寒今天高兴到她这来睡,明天开心到别家睡,他可以无所谓,但钟小欣却不行。她只怕哪一天施一寒可以走的潇洒,钟小欣还是六年前那不顾一切追着邬安皓哭那傻样。
“我想好好地要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找回那种感觉,我只是想再尝尝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是,他有钱,我也从不是倔强自以为是从不肯花男人钱的女权主义者,可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很好了,你们能不能别老用你们想要的强加在我身上,好不好?”她的眼睛隐隐带着湿意,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才缓缓转过身去抱着水娟,“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可以不在意,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总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支持我的决定和选择。”她的身体疲软地靠着水娟,也似乎在找着一个依靠。
水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钟小欣的下巴搁在她肩膀良久,她才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第60章
今天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的一样,低温阴雨。从计程车下来开门时,刺骨的风一个劲的钻进衣领,她哆嗦着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进米白色的大衣中去。低头看看表,今天本是不用加班的,但昨晚交接工作时拷漏了一个文档,她只好大清早就回了公司一趟,幸好没见到杀人狂Vincent,再幸好路上不堵,过来这边不过二十多分钟。
十五楼依然空旷寂静,一路走过去,高跟鞋的声音明亮清晰。走到房门前却看到卫昊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指间无意地玩弄着火机,盖子翻开阖上时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在走廊中似有回音,而他的样子却沉默得甚至带点低迷,连明朗的五官也模糊了。
穿着白袍的医生声音很低,语气平静,“……总的来讲就是骨头的愈合情况不太理想,打着石膏时,他的腿又不能通过自主收缩肌肉进行有效的恢复锻炼,即使按摩充足作用也还是很有限的……”看到钟小欣走近,谨慎地看了看卫昊然,而他只是抬眼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关节囊有点挛缩,复建期会比一般骨折病人长,至于什么时候能重新配戴支架,使用手杖,得视复健的效果而定……复健的过程也会比一般人来得艰辛,不过不过相信施先生能行的。”有些话点到即止,大家却心知肚明。医生说完后略给了个安慰的笑容和卫昊然点点头就走开了,走廊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她还在咀嚼着刚才医生的话,刚才一路赶着上来发热的身子很快地又冷却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房门,指尖冰凉。卫昊然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把火机收进外套的袋子里,站了起来说,“你进去看看他吧。”说完便走向另一边,香烟从衣兜中掏出来又塞进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色暗沉,房子里亮着一盏落地灯,床铺被收拾得整洁干净,昏黄落在一片白中,模糊了一些冰冷和死寂。施一寒已经换了衣服,深灰色的双排扣长款大衣,拄着双拐站立在米白色的组合沙发旁,面朝窗外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站得笔直,支撑点都落在左腿和两侧的拐杖,灯光洒落他身上,投在地上斜斜的影子拉得老长,似是和温暖的昏黄有点格格不入,显得孤单而冷清。
也许是没装支架的缘故,右腿瘦得令裤管看起来有点空,她的目光只是久久停留在那影子长长的腿上,看得她竟然有些心酸,胀胀的,像是有些东西忍不住迸了出来。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走过去从身后搂着他,她能感觉到箍着他的瞬间他身子轻轻一颤,嗅着呢子大衣上那股熟悉的薄荷味,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站着。
他回过神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刚才微凝的眉头渐渐放松,“你很喜欢这样抱人?”她轻轻地点头,而后又摇头,脸在他的衣物上磨蹭着,他嗤地笑了笑,“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小时候爸爸老是背着我,后来习惯了撒娇的时候就这么搂着爸爸。不过爸爸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男人气概,和你的不太一样……”她也笑,爸爸的味道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偶尔夹杂着汗味,在烈日下蒸发着,那是农民最朴实的味道。
“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原来你有恋父情节?”他戏谑地笑她,松了松撑着拐杖站立过久而发麻的手,趁着她也松开手的空档转过身又问,“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男人味?”笑容依旧却有一丝乌云飘过。
她不作声,待他转过身来站稳后才又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说,“其实我更喜欢这样抱,感觉胸腔起伏,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觉得很近很近……”面对着面,一头栽进他的怀抱里,静静地倾听着呼吸和心跳,在那里寻找让人心安的旋律。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小漩涡,眉头更紧了些。
“那你也多给我点儿安全感啊……”她鼓着气嘀咕着,三天两头就进个医院啥的,折了腿瞒着她,有哮喘也不和她讲,她哪来的安全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