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零三章 平凡中的非凡

第一百零三章 平凡中的非凡


我的老婆是校长 神明大人的悠哉日常 都市之校园巅峰 战武门 漫威里的死 亲爱的鬼神大人 她猫了猫腻 江山笑 法治的修养 韩国之天王

第一百零三章 平凡中的非凡

“啊?!...您莫不就是家父所说的...”山伯惊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胡须乱杂间能从满脸的皱纹中得知这些年所遇的艰难,头发盘在头顶用一个头巾扎了起来,可见的两鬓的斑白。一双眼睛只有一只可见的光泽,另一个空洞无望,彷佛看破了红尘。身上灰白色长衫迎着微风扬起的衣角,手中握着一把剑站在眼前,一时间让人不寒而栗,或者说虽然他眼下一看上去便像是个普通人,但幽亮的那只单眼与身上散发着的那种慑人的气势似乎已经让人记起了他当年的赫赫声名...父亲曾向自己提起过这个人,当年就是他将刀尊掌门之位易于宋大侠后便和心爱的女子隐居了...只是能在此处遇见,着实让山伯惊讶不已。

丁然缓缓的走上前来,望着山伯长叹一声说:“不想起儿的孩子都已经长成了!...好,好啊!...”

“义公!...”山伯马上冲到了他的面前赶紧行礼。

丁然马上扶她起来,接着望着卧龙先生说:“这位先生是...?”

“哦,他就是父亲做官时认识的那位卧龙先生...”山伯对丁然说。

丁然听后眉头一震,马上上前对卧龙先生拱手说:“哦!久仰先生大名!”

“丁大侠客气了...老朽不过是闲云野鹤,但却常闻大侠英名,如雷贯耳呀!”卧龙先生笑着还礼说。

丁然听后便笑了起来,而后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赶紧邀山伯与卧龙先生入院内。一进这民居一般大小的院子里,山伯就愣住了:院内陈置简陋无遗,木桌上放着1个古铜色的茶壶已经磨得失去的金色的光泽,显得暗红一般。3个竹筒制成的茶杯整齐的摆在桌上,桌下放着4个木凳。桌子看上去有了点倾斜,仔细一看就发现一只已经松动偏斜了出来。四处家置却是不缺,农具更是立在门口的墙边。正房里的妇人听见了声音,马上走上前来。

“老爷,这两位是...?”燕儿盯着丁然问。

丁然正要说话就看见山伯已经走上前去行礼:“在下梁山伯,见过义婆。”

燕儿听后一怔,随之便深深的望着山伯对丁然笑着说:“不想起儿的孩子都已经这般大了...看来我们真是老了啊!...”

“嗯...是我老了,娘子还是没变...”丁然笑着对眼儿说。

眼儿听后便笑了起来:“你莫要哄我开心,想你已过5旬,而我也近天命之年,如何能比的了妙龄时的姿色...”

丁然听后边含笑不语。而山伯此刻却深深的看着燕儿,从父亲当年的描述中似乎能想到当年的燕儿却是姿色不俗的。而眼下看上去,人近残命之年,风烛残年下早已将昔日的红颜催老,而两鬓青丝之上却有了几缕斑白,正如战火将梁柱燃尽了一般,只剩下些灰白。额头上的皱纹虽然比不上丁然那么多却也是可以明见。憔悴的样子下可以回想到这么多年生活的艰辛,只有那双眸子亮着一种安然的神色,让人觉得彷佛阴云笼罩下了一道金光乍露了出来,拨云见日下可以从中体味到有一种感动,叫做充满希望。他不会去在乎当年的红颜有几许姿色,颜色若何,此刻只为他们快乐的活着而感到欣喜和感慨。这里没有锦衣玉食,缺乏鼓瑟笙箫,更不会有人伺候着自己衣食住行,少了很多人的奉承谄媚,但是却多了一种恬淡,不用去看别人的眼色,不用去计较缺少什么,不会去幻想别人来赞美自己,因为那只是暂时的曲意逢迎,而为了这种虚华,她已经见惯了太多的悲剧,于是,她走进了这种艰难却安乐的生活里,他坚持着将脂粉玉盒收起,开始做起了一个农家妇人该做的一切,现在算起来,她的青春确实流失的太快了,等待自己有心去对着镜子关注下自己的样子时,才发现涂多少脂粉都不能挡住皱纹深额,憔悴入骨。不过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来了,她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人,总是会老的,但什么样的美色才是永恒的呢?只将自己的热情投入到自己心爱的家庭之中,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其乐如此,妇复何求。如此,这种美就包含了很多的内涵。如同松柏,虽有糟皮在外,但内藏良木,方能建成华宫...真是:岁月如烛燃热血,霜鬓无辜引深额。最是苦难见情意,无计得失知本真。

山伯一时心中慨叹,良久才深深的说了一句:“是的,义婆,你却是不老啊!...”

燕儿听后笑着走上来摸了下山伯的头说:“呵呵,不想你与你父亲一般,说话还是那么惹人怜爱!”

山伯听后也笑了。而此时燕儿就让他们上前坐下,自己去厨房做饭去了。丁然于是便让山伯与卧龙先生稍作,自己拿起茶壶前去泡茶。不多会就回来,给两个茶杯都倒上了清冽了茶水。山伯与卧龙先生连日赶路而来,此刻却是也有些口渴,便不再客气,马上接过来喝了起来。

山伯将那杯茶水喝下大半方才缓了口气,于是放下茶杯便望着丁然说:“义公,你们何时来的这里...?”

“哦...是5年前吧...本来隐居在华山不远处,但却又多有不便...直到后来战乱知南下到了这里,恰逢你的伯公赵大侠在这里开起了“同福楼”,他们便叫我们同住,不过我尚觉的多有不便,于是便迁居在此了...”丁然笑着对山伯说。

“哦?!...您是说,赵伯公和我的伯母在这里开起了“同福楼”?!”山伯惊呼一声。

“嗯...不错,听他们所言,当时陪宇文婶婶前去寻找你的叔叔曲靖去了,一行多年却不曾寻得,之后你婶婶却不死心,去了魏王那里,而他们就回来到了吴兴开起了这最大的酒楼“同福楼”...”丁然望着他说。

山伯听后终于明白了过来,随后便说:“家父这些年中也常常提及曲靖叔叔,却不想他现在怎么样了...”眼神中露出了忧愁。

丁然见罢心中轻叹一声,笑着安慰他说:“你那曲靖叔叔有福之人,而且胆识过人,想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你且宽心好了,他日若有缘,自会有相见的一日。”

山伯同后默然的点点头,而此时卧龙先生也笑着说:“丁大侠所言不差,山伯你放心好了,只管准备专注面圣一事便好...”

“面圣?!”丁然听后经望着山伯问。

卧龙先生见后便笑着说:“不错,此次得谢将军举荐,山伯得到朝廷诏命,我就是为陪他前往京师面圣而来的。”

丁然听后深深的看着山伯说:“虎父无犬子呀!只望你像你爹爹一般,做个好官啊。”

山伯听后马上说:“义公过奖了,此次全借家父盛名,谢将军举荐,方能一睹龙颜...在下定会尽力,只望不负家父美名。”

丁然听后便大笑起来:“好!”随后一顿,便盯着山伯说:“那你们...为何会来此?!”

“哦,是得到了宋掌门的请帖,顺道来参加武林大会,本来梁大人也要同往,无奈夫人新亡,所以...”卧龙先生说罢便缄口不语。

“啊?!...”丁然惊呼一声后边沉默了下去,而山伯此刻心中也升起了悲伤。丁然见后终于安慰他说:“山伯,节哀顺变吧...你母亲是一位贤惠之人,通情达理,她这一死想必你父亲必定痛心不已了...不过见到你已长成,心中总算有了安慰啊!”

山伯听后便默然的点了点头。丁然见后便微微一笑,随后转开了话题:“不错,此次“武林大会”却是定在了吴兴...而且比起往年,今年这里来了一位与慧远大师齐名的德高望重的大师。”

“哦?!这位道安大师的名声我却是常有耳闻,但不知请他前来却是为何...?”卧龙先生惊问道。

丁然听便笑着说:“宋掌门已有意助朝廷抗击强秦,而众门派也呼于当年《西岳之盟》,请求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前来主持武林阵线。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受襄阳鹰扬将军朱次伦与名士习彦威所托,故而宋掌门手书一封命人带给慧远大师,大师考虑后便请他的师父道安大师前来弘法集众...想着武林大小门派加起来足有近百个,而门下弟子若能一起助守那便是上万人了,且足以以一敌三甚至更多,朝廷若得此军,若同襄阳起北府啊!...”

“哦?!...若果真如此,那宋掌门真是扶救苍生了!”卧龙先生也长叹一声。

此时燕儿便笑着将饭菜端了上来:“粗茶淡饭,将就着吃些吧!”

山伯马上还礼,接着便与卧龙先生吃了起来,想是这几天在船上都是以干粮度日,看到这饭菜顿觉得胃口大开,山伯不一会功夫就将一碗吃完了,燕儿一见便笑着拿了过去再给他乘来了一碗,山伯道谢接了过来,举起筷子来正要再吃时就突然停了下来,丁然一见就问他:“山伯,你为何不吃了?”

“哦,只是想到了令郎...却不知令郎为何会去参军?!”山伯望着丁然问。

“嗨...这还不都是你义公的主意,我当时拦他爷俩不住,只能让卫国前去了...”燕儿说着说着眼神便黯然了下来。

“哦?!...义公您这确是为何?”山伯听后惊望着丁然问。

丁然一听便笑了起来:“唉...?是卫国他自己想从军杀敌,何故怪我?...况且男儿志在四方,眼下秦军立水而望,国势危矣,国破则家难存,卫国有心前去,我这个做父亲何必要拦他...”

山伯听后便深深的望着丁然,很久不语,心中想起他刚才的那句‘国将不存,家复何在?’一时间心中五味俱全,而此时已经过了1更。鸣金之声传了过来:“1更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丁然听后马上对山伯说:“快些吃完歇息去吧...”

山伯听后冲他点点头,于是低头扒饭,不多会已经将饭菜吃尽,告退下去到了另一间屋子去睡觉了。而点上火烛就看见这里的墙上尽贴着大字,临摹右军的笔迹下可见的最显眼的便是那四个大字:收复中原。‘这该是卫国的房间吧...而这句话,就该是所有晋人的心声了!’于是卧榻而眠,不多时已经如梦---梦中,王师北上,敌军溃散......

注:道安:东晋高僧,佛图澄的高徒,名僧慧远的师父。朱序:字次伦,因平司马勋之乱受封鹰扬将军,镇襄阳。习凿痴:字彦威,东晋文学家,史学家。曾写书讽制桓温篡权,后于公元377年邀道安入襄阳弘法。吴兴:今浙江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