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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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UncleAngel,我收到你送的手链了,好漂亮好漂亮,我好喜欢好喜欢!

谢谢你,在出差忙碌的时候还记得我,挑了一份如此特别的礼物给我,我一定会珍惜的,一辈子收藏。

噢,总是你在帮助我,替我实现每个愿望,甚至送礼物给我,我也想为你做些什麽啊!也想送点什麽东西给你!

UncleAngel,你想要什麽呢?

我想要的东西,你大概给不起。

天光昏沉,烟霭迷蒙的车厢里,映著两道身影,手牵著手,唇吮著唇,呼吸,在吻与吻之间缭绕纠缠!

魔咒般的氛围,在缆车进站的那一刻,乍然震破。

于香韵倏

清醒,惊骇

睁大眼,用力推开轻拥著自己的男人。「你放开我!」

激动的行举并未惹恼梁冠雅,他很有风度

往後退。「抱歉。」

抱歉?就这样?

他不由分说

侵略了她的唇,就一声简单的抱歉?

于香韵很懊恼,心韵擂击如鼓,颊色红艳艳,犹如两瓣深秋的枫叶。

「你、你太过分了!」她气愤

责怪他,其实更恨自己,才跟男友分手不久,竟马上醉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她会不会太过水性杨花了点?

「是我的错,你别自责。」他仿佛看透了她的思绪,涩涩

劝慰。

她气息一凛,怔望他。他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避开她询问的目光。「到站了,下来吧!」语落,他率先下缆车,转身朝她伸出手。

她瞪著那只手,想起方才两人吻到忘我时,十指交缠的亲昵,颊叶更烧红,急忙别过头,自顾自

下车,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要回去了!」她负气声明。

「回去?可是现在还早……」

「不管早不早,我现在就要走!」她很坚持。

他无奈

扯唇。「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不要跟来。」

「什麽?」

「我说,不许你跟著我!」她终於肯回头看他了,怒焰在眼里跃动。「你离我远一点!」

他无言,她如火的眸光灼痛了他。

她不再理会他,迳自往前走,他默默跟在身後,保持适当距离,却始终不肯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领域。

她蓦

旋身。「你还跟著我干麽?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相对於她的满怀愤慨,他显得平静。「只是你今天既然是我带出来的,我就有责任护送你平安回家。」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必你来护送!」

「你这样耍脾气,还不够像个孩子吗?」他淡淡

揶揄。

「你……」于香韵倒抽口气,忽然对眼前这男人升起强烈恨意,为何他就是有办法让她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他以为他是谁啊?「梁冠雅,你这人真的很自以为是,我讨厌你!」

激烈的言语如冰,冻住他,他沉默

凝视她,眼神一时空白。「你……讨厌我?」

「对,我讨厌你!」她恨恨

磨牙。「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以後不用再见到你。」

她讨厌他?不希望再见到他?

梁冠雅木然凝立原

,风在耳边呼啸,卷来一帘细雨,湿湿凉凉的,拂过他体肤。

这只是一个闹别扭的女人任性的宣言,他告诉自己,不必在意。

她不是认真的,明天过後,她就会忘了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甚至不必等到明天

「下雨了,我要走了!」语落,她转身便走,行步匆匆。

他望著她毅然决然的背影,看著那背影逐渐淡去,胸臆,忽

漫涌一阵慌,不觉抢上前,拽住她手腕。

「你干麽啦?」她使劲甩开他。

「别走,香韵。」他低喃,蒙蒙雨雾里,他看不清她的容颜,心下更焦躁。

别走……

「你放开我!你——」抗议的言语倏

在唇畔搁浅,两秒後,一声惊骇的尖叫逸出。

梁冠雅心神一凛。「怎麽了?」

「我的……我的手链不见了!」于香韵摸索著空荡荡的手腕,脸色苍白似雪。

「什麽手链?」他问。

她却置若罔闻,仓皇

蹲下身,不顾危险,在人来人往间伸手在

上摸索。「糟糕!丢哪儿去了?为什麽我会没发现?我真该死……怎麽办?怎麽办?」

他愕然瞪著她狂乱的举动。「香韵,你起来,这样找不是办法。」

「你别管我!」她失声惊叫。

他胸口一震,就算亲眼目睹男友劈腿,她也能坚强冷静

面对,怎麽现在为了一条手链,竟慌张至此?

「你冷静点!」他也蹲下来,稳稳扶住她颤抖的双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说清楚,是什麽样的手链?」

「是DyrbergKern的手链,有贝壳、水晶、珍珠还有水钻……设计得很别致,很好看,我很喜欢。」她凌乱

说明,语不成调。

「你别慌,先深呼吸。」他低声命令。「现在慢慢想,刚刚有没有发生什麽不对劲的事?比如说你的手去勾到什麽?或者有人撞到你?」

「没有、没有!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她急躁

摇头,有股冲动想痛掌自己几个耳光。

「于香韵,你冷静点!」他厉声喝斥她。

她愣住。

「看著我!」

她茫然扬眸,望进一双墨幽的眼里,那眼潭如此深邃,隐隐流动著水波,奇异

拥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你别著急,我会帮你找到的,我一定有办法,相信我。」

「梁冠雅……」她怔忡

唤他的名,微弱沙哑的嗓音里,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依赖。

「现在我们循著原路回去找,只要看仔细,一定能找到的。」他坚定

安抚她,扶她起身。

「可是好像快要闭园了。」园内广播已经在呼吁游客尽速离开,他们已经没时间慢慢找了。

「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说著,他取出手机拨号。「喂,杨品深吗?我是梁冠雅,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他想做什麽?她愣愣

望他,摸不著头绪。

「……谢了,我欠你一份人情……你说『三十而立』……知道,我会加入的。」不一会儿,他便结束通话,朝她微微一笑。「搞定了。」

「什麽搞定了?」她迷惑。「你干麽忽然打电话给杨品深?你要加入「三十而立」吗?」

「你知道『三十而立』?」

「我当然知道。」

「三十而立」是「泰亚集团」执行副总裁杨品深创办的俱乐部,专门招募三十岁以上、未满四十的会员,能参加的都是台湾各界的菁英。

「听说杨品深眼光很挑剔的,不是他看中的人还没法挤进去。」她顿了顿,就连她自己,也曾经幻想过年满三十那天,或许会接到入会的邀请——「杨品深邀请你加入吗?」

「他很早就邀请我了,我一直没答应。」

「那现在又为什麽答应了?」

「因为他答应要帮我一个忙。」

「什麽忙?」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保持神秘。

于香韵蹙眉,还想追问,他已经牵住她的手,领著她往来时路走,一面走,一面细心察看周遭。

因为广播一再叮咛,游客们都往大门移动,人潮逐渐稀落,少了步履杂遝,本应更适合搜寻失物,偏偏风雨从中作梗。

于香韵焦急不已。「怎麽办?要闭园了,而且雨愈下愈大,视线都看不清楚了!」

梁冠雅不接腔,仍是那般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当中。

一股难言的怒火倏

在她胸口翻扬。「梁冠雅,你——」

正想抱怨时,园内忽

大亮,一盏盏***,宛如夜幕里一颗颗璀璨的星,将整座游乐园点缀得比白日更显风华绝代。

「这是……怎麽回事?」于香韵震惊莫名。

「杨品深帮我联络到这家主题乐园的老板。」梁冠雅淡淡解释。「今晚我包下这里了。」

「你包下这里?」她不可思议

瞪他。

他只是微笑。「你不是想找回丢掉的手链吗?包下这里,我们才能慢慢找啊。」

她无言,怔望他。

为了替她找回手链,他请朋友帮忙包下整座主题乐园,甚至不惜欠下对方一个人情,答应加入「三十而立」俱乐部。

以梁冠雅低调的个性,连杂志采访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了,更何况是成为某俱乐部的会员,定期跟那些企业菁英交际应酬?

就为了帮她,他竟然……

她心房一揪。「梁冠雅,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他讶异。

「你不需要……这样帮我。」她黯然低语。

他凝视她,良久,淡淡一笑。「就当谢谢你今天陪我玩了一天吧。」

「我……」她根本什麽都没做啊!与其说是她陪他观光,不如说是他伴她出来散心,忘却情伤。

「跟我来。」他忽然领她到前方的室内水族馆。「我看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缆车站找找看。」

「我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她摇头拒绝。

「听话,香韵。」他命令,嗓音温煦,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现在还在生理期,不能一直淋雨。」

「那你自己呢?」难道他就能一直淋雨吗?

「我是男人啊!淋一点雨不算什麽的。」他仿佛看透她的思绪,轻声朗笑。「你在这里等我,不许走开。」

再次慎重叮咛後,他才大踏步离去。

于香韵目送他,恍惚

枯坐在水族馆大厅里,陷入极端的自责。

她答应过UncleAngel要一辈子珍惜的手链,竟然弄丢了!

她该怎麽跟他坦承这件事?他会原谅她吗?

不,他一定会原谅她的,她知道,她的天使不会因为她犯下这样的过失便遗弃她,只是,她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他给她的,已经太多太多,而她能回报的,却太少太少。

连他送的礼物她都守不住,她凭什麽要求见他?她不值得,不值得……

「对不起,UncleAngel,真的对不起……」她痛楚

呢喃。

从小到大,他便是她最敬爱的人,是她黯淡生命中的一盏明灯,她将所有的心事都倾诉给他听,与他分享自己的点点滴滴。

育幼院的老师虽然照顾她,却无法给她太多的关心,院里的兄弟姊妹们不少,却弥补不了她失去的亲情。

她总是觉得寂寞,尤其上学後,看著别的同学都有家长来接,每个都那麽懂得对父母撒娇邀宠,更是孤单。

小小的她,心里就已经凹陷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是他,慢慢填补了那缺口,让她初次感受到自己也是被爱、被疼宠的,他除了在经济上资助她,也给她许多人生的建议,她创业的资金是他教她赚的,第一笔贷款也是他指导她如何与银行进行交涉。

当她为了餐厅的业绩焦头烂额时,是他在信里鼓励她撑下去,曾在商场上遇到不少瞧不起她、甚至侮辱她的男人,也是他教她高明的应对进退之道。

她今天的一切,可以说几乎都是他给的,但她,究竟回报了什麽?

我想要的东西,你大概给不起。

到底是什麽?她好想知道,她曾经暗自立誓,就算是她能力所不及,她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找来给他。

但,别说那个给不起的东西了,就连一串手链,她都守不住……

不行!于香韵蓦

神智一醒。她不能光坐在这里自怨自艾,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不能放弃,无论如何都得把手链找回来。

她仓皇起身,正想冲出水族馆时,一道俊挺的身影及时挡住了她。

是梁冠雅,他回来了,全身湿透,发绺垂在额前。「你怎麽淋成这样?」她又惊又急,又是担忧。「你还好吧?」

「我很好。」他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摊开掌心。「是这条手链吗?」

她一愣,落下视线,呼吸顿时冻凝。

「怎麽?不是这条吗?」他蹙眉。

「是……」一波酸浪打上喉咙,她哽咽难语。「是这条没错……你找到了,真的找到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

她一声又一声

道谢,颤抖著接过手链。

他注视她泪眼蒙胧的容颜,嗓音不觉沙哑。「瞧你激动成这样,这条手链,有那麽重要吗?」

「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她将手链握紧在掌心里,放在最接近心魂的胸口。「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最敬爱的人,送给我的礼物。」

「最亲最亲的人啊……」梁冠雅吁叹,仰起头,遥望玻璃门外苍黯的天空,嘴角,偷偷

扬起。

她没察觉到他意味深长的笑。「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缆车站,售票亭附近。」

售票亭?她凝眉,细想自己为何会在那儿丢了手链,却想不起来。半晌,她放弃思索,朝他浅浅弯唇。

「真的太谢谢你了,梁冠雅。」

「不客气。」他温文

回应,顿了顿。「这样,你能原谅我了吗?」

「什麽?」她一怔。

「你还愿意再见我吗?」他认真

问,湛眸执著

擒住她。

她倏

凛息,心韵不争气

加速!

他为她冒雨找手链,难道就是为了求她原谅,期盼能继续与她相见?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

与梁冠雅分手後,于香韵回到自己租的小屋,一夜辗转难眠,隔天早上进饭店工作,仍是心不在焉。

她遇上一个难解的男人,心事犹如一枚茧,密密

裹藏著。

她原以为与他相处一天,她能对这个「敌人」了解得更多一些,却发现自己仍陷在迷雾里,反倒是他,好似已将她捉摸透了。

为什麽会这样?

于香韵好懊恼,她不习惯将自己摊在阳光下,真正的喜怒哀乐,她总是小心翼翼

藏著,但在他面前,她似乎无所遁形……

「怎麽啦?香韵,在想什麽?」一旁的福田总厨见她神色凝重,好奇

问她。

她连忙敛神,浅浅一笑。「没有啊。」

「是不是饭店发生了什麽事?」福田总厨皱眉。「最近董事长经常来回台北与花莲,好像一直在跟高层主管开会。」他神经粗归粗,可还是嗅到了某种异样气息。

「嗯,听说最近水晶集团的确有些状况,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于香韵不想对这位优秀总厨说谎,却也不能坦承真相,只好模糊

带过。「不过你别担心,相信董事长很快就会解决的。」

福田总厨点头,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体贴

不再追问。「对了,香韵,你还没用餐吧?要不要我请厨房送一份套餐到办公室给你?」

她愣了愣,本打算说自己随便吃个三明治就好,但想起昨日才被某人教训过不懂得照顾自己,唇角苦涩一牵。「好吧!」

她转身回办公室,经过长廊时,忽

心念一动,拿起无线电,询问各家餐厅经理。「我是于香韵,今天梁冠雅先生有来用餐吗?」

「报告总监,没看到耶。」几个经理都回报同样的答案。

于香韵凝眉。自从他住进饭店Villa後,每天都会上饭店餐厅用餐,为何今天例外?

她又问客房服务部。「VIP梁冠雅先生今天有叫客房服务吗?」

「有啊!」服务人员查过後报告。「他请人送药过去。」

「药?」她一惊。「什麽药?」

「退烧药。」

退烧药?他发烧了吗?

于香韵惶然,想起他昨天工作到凌晨五点,一早又与她出游,然後又冒雨替她找回手链,体力透支,怪不得会生病……

一念及此,她蓦

焦急起来,匆匆赶往他住的Villa。

大门深锁,重重帘幕之後,没透出-丝光线,纵然只是一楝无生命的房子,也诉说著孤寂。

她按门铃,毫无回应。

他怎麽了?没听到铃声吗?烧得很严重吗?

她焦躁

又按门铃,等不到人开门,差点要请客房部员工送钥匙来时,门後,总算传来一阵细微声响。

门扉开启,探出一张面色如土的男性脸庞。

「梁冠雅,你真的生病了!」她不禁惊呼。

「是你啊。」他似乎很意外,却没力气多说什麽,迳自转身,踉跄

往屋内走。

她急忙跟上去,扶住他摇晃不定的身躯,他体肤传来的热度教她强烈心惊。

「你发烧了,有量过体温吗?烧到几度?」她一面扶他上床,一面问。

「烧到几度啊?」他抚住冷汗涔涔的额头,仿佛她问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那重要吗?」

「算了,我待会儿再替你量体温。」她斟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先喝水。」

他接过,很困难

把水咽进焦干的喉咙里,然後虚脱

倒回**,水杯跌落在

毯上。

「抱歉。」他道歉。

「没关系。」她心弦一扯。连个杯子都握不稳,可见他真的烧得很厉害。她替他盖拢羽绒被。「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弄点东西给你吃。」

语落,她不顾他想拒绝,到楼下的厨房替他打了碗苹果泥,再回到房里,扶他坐起上半身。

「你现在胃口不好,吃点苹果泥垫垫胃。」她柔声道,舀了一小匙,往他嘴里送。

他顿时尴尬。「我自己来……」

「张开嘴!」她不容他拒绝,坚持喂他。

他只得张开苍白的唇。

她一口一口

慢慢喂他,看他连苹果泥都几乎吞不下去,胸口一阵阵

揪拧,忍不住轻声责备。「你生病了,为什麽不通知我?」

「为什麽要通知你?」他沙哑

反问。

「是我害你发烧的,我应该来照顾你。」

「不用了,只是一点小病。」他勉力扯开微笑。「而且我也没让人照顾的习惯。」

是没那习惯,还是不曾有人照料过他?

于香韵心痛

别过眸,不忍看他无神的眼。「以前我感冒时,育幼院的老师就会压碎苹果泥给我吃。」她尽量轻快

说。

「我妈也会那麽做。」他低语。

「是吗?」她一震,望向他无意中显露出怅惘的脸庞。「那你的养父呢?他也会那样照顾你吗?」

他怔住,良久,才自嘲

牵唇。「一点小病,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何必大惊小怪?」

于香韵无语,默默凝睇他。

看来他的养父,不是很关心他——他假设UncleAngel曾是个寂寞少年,其实真正寂寞的人,是他自己吧?

不知道他以前,过的究竟是什麽样的生活?虽然同是孤儿,她起码有一群育幼院的同伴陪著,而他被领养了,却好似过得更孤独。

「你会想起你的父母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他这样的问题。

他却已经迷糊到不觉得奇怪。「以前曾经很想很想,现在……已经不会了。」

「我以前也很想,虽然我连他们一面也没见过,但我总是忍不住想,他们到底是什麽样的人,为什麽……要丢下我一个人去自杀?」为何要对他说这些?难道她也发烧了吗?

于香韵不明白,只知道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跟他很靠近,她能感受到他的苦,他不为人知的寂寞。

明明两个人才认识不久,为什麽她会感觉像认识了他一辈子?

她心神激荡,不觉紧紧握住他一下灼热、一下又冰冷的手。

他讶异

抬头,幽蒙的眼底,竟似隐隐浮著受宠若惊。

一股密密麻麻的酸楚,霎时胀满她的心房。「你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他怔望她,许久,叹息

扬嗓。「香韵,你是个好女孩。」

「什麽?」她一愣。

「你放心,一定会有个男人好好爱你、疼你的,刘至风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他认真

低语。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她失笑,粉唇弯起。「你以为我失恋了,就会自轻自怜,看不起自己?」

「不会就好。」他迷蒙

眨眨眼。「别难过了。」

「我没难过。」她不承认。

「傻瓜!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你想哭就哭,我不会怪你,更不会笑你,我知道你很苦……」低喃的嗓音幽幽

逸去,转化为沉重的鼻息。

他睡著了吗?

她凝视他眉苇揪拢的睡颜,又著恼又心疼。

随口说了一段教她心慌意乱的话後,就自顾自

睡著了,也不管她怎麽反应,而且,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会觉得他有时候对她讲话的态度像个父执辈,或者该说,像个从小一直看著她长大的大哥哥?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麽这样对我说话?」她娇嗔

抿唇。「你怪不怪我、笑不笑我,我才不在乎呢!」

是啊,她才不在乎,这世上她唯一在乎的人只有UncleAngel。

她倔强

想,妙眸却不争气

直盯著面前的男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