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猪,关于那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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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男猪,关于那些男人
好像有很多人迷惘,谁是男猪这个问题。我有时候码着码着,就会在屏幕前默默的发呆,也很迷惘。因为,这个故事在七月之前,敲定的男猪还是秦雍晗。
其实……谁是男猪又怎么样呢?
我想,很多年后的楚轩谣不论和谁在一起了,心里最喜欢的,还是那个瘦小腼腆的少年。他在黄昏里牵着匹白马,穿着青布蓝衫,头上用方巾束起个大包,说话的时候会脸红,紧张的时候会揉马缰。当他低下头,就有碎发在额前遮住了乌金色的眼睛。
而在她回想的时候,也许,晋印炽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叔。
当偶然遇见,闲闲地聊起家常,有一半的你面对着那个大叔。那个大叔说话不再脸红,眼神变得深邃,个头比你高出好多好多,身上有鲜亮的盔甲。
而还有一半的你,穿越了很久远的时间,回到那条人来人往的承恩街。在那个寂寞而湿闷的夏天,你倚在青庐居外,和他分吃一碗木莲豆腐。他凑近的时候,你可以闻到旧衣服上皂角的香味,飘得满满的。你埋怨他吃起东西来慢吞吞,他就羞愧地别过头去,努力大嚼起来。
而他愿意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铜锱,为你买一份吃食。
哪怕他今晚的晚餐没有了着落;哪怕此后的一个月,他都只能在饭堂里睡大通铺。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少年的。很多年后想起来,最喜欢的,还是他。
这样下来,那些王爷皇帝,就变成了龙套。不是说他们不好,不是说他们不够专情,只是,人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心都变了。
而且,谈恋爱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充斥着阴谋与黑暗的地方,即使再多的真心与信任,也总有天会疲倦。
比如说秦雍晗。
他就像吸毒上瘾一样戒不掉权力,而后,他遇到了楚轩谣。那之前他做了很多很多坏事,而那之后,他会继续做下去。楚轩谣以为她改变了什么,其实她改变的只是——以前是权力,以后是权力美人两不误。
可我还是喜欢他,就像楚轩谣一样,还是心疼这个人。
秦雍晗也曾少年。他也曾大口大口地喝酒,而后借着酒力跳到桌子上,说要“靖国仇”。他也曾和人在青庐居的桌子上画地图,吹牛皮只要一千人就可以把龙城拿下。他也曾和邢绎打赌,静容恭什么时候会死掉,最好是今年……
不过那个在黑街穿梭的青公子,已经变成了帝晗。而楚轩谣遇到的那个人,更多的是青公子。
当秦雍晗再次在御座上作出疯狂的事情来,他未必不会大喊一声:“老子爽,你们不爽就去死!”然后冷笑着,看三千金吾卫兵围御殿。那时候,秦雍晗只是突然想结婚了。
他也想有个地方可以停驻,可以让他痛痛快快地喝酒与哭。
只不过,那些疯狂经久,也会在皇帝偶尔的回想中变成愚蠢。
墨王……呵呵,我觉得墨王是很没性格的那一类。他有过抗争,但是永远不够强硬;他所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命运垂青。
如果,秦雍晗在墨王的处境,他一定会二话不说起来造反。为江山也好,为美人也好,反了再说。但是墨王不会,他永远是翩翩佳公子。造反?想都没想过。
所以后来他输了,在他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他以为皇兄已经任命,自己可以抱着美人归。结果,那个青公子又杀了回来,提着帝剑红着眼,奋力与公卿们拍桌板。
你们不要我娶老婆,信不信老子杀光你们!不把爷当皇帝看是吧?不想让爷当皇帝是吧!哼哼,都,给,我,去死!
与秦雍晗身上的流人气质不同,秦雍睍温柔、善良、忠诚、天人之资……看起来有一切女孩梦想中的东西。只不过,他无能。他会温柔而悲伤地望着你,然后转身离去。
是的,他无能,在那个充斥着悲哀与兵燹的时代里。
于是,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人会在你罚跪的时候,递上他的伞。
四十八股紫竹的那种……
就像许仙遇到了白蛇。
至于白玄雷,他是本书中最大的悬念。他的身世与执念,改变了天下三十年的命脉。这个人看似冷静,内敛。其实,他的执狂最后让所有人汗毛倒竖。
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他结交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然后带着杀气站在秦雍晗背后,遥望北疆。
后来,在某个清晨,那个白衣翩翩的帝师唰地撕开自己的外袍,lou出了底下消瘦的身躯。就像在地底躲了很久的蝉,蓦然破土而出。他仍然在孱弱地咳嗽,但终于缓缓提起了他的牙刀。他的眸子里幽蓝似海,冷漠地对着清晨的寒雾说:“而现在,你们还要夺走我的女人。”
那好,他握着刀挑了挑眉,让我们来单挑。
不过,帝师与十七公子当真是“君子之交,无关风月”。
最后,谈谈楚轩谣。
作为第一女主,其实更多的是一个记录者。我们透过她的眼睛,去看那些人,那些事。她不是很狡诈,也不是诡计多端;她有一些小聪明,但不够她在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以为自己算是厉害的了,殊不知那些都是别人给的。别人不想给,她就什么也没有。
她有些散漫,对什么事情都是阿Q思想,但也善良,或者说是脆弱。很多时候怀着随波逐流的心态,看似风驰电掣,其实只是被大流推着走。
在故事最后,她发现自己的主动完全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就开始发霉。
原则上说,风印就是这样结束的。结束在一个纷乱的年代开始的时候。女猪信了命,乖乖地看穿堂而过的风,然后在屋外扎上很多很多铃铛。
归木情铃,候人欷矣。
而那个人朝背离帝都的方向急驰而去,一口气跑死了八匹马,最后,对着大漠残阳。当他在那里坐了一夜,最后站起来的时候,他变成了男人。
应该的。
我想说的是,“风印”这两个字,其实是雷城一害啊……
或者可以这样解释:风中有你的吻,印在我的额头。
当我写下这篇东西,却不知道应该发到“历史架构”,还是“番外”的时候,我有了墓志铭的感觉。
写小说就像种麦子。大家可以想像,一个老农趴在屏幕前,不停地刷新着。看点击,看推荐,看收藏。
收藏每天都在变。一个人走了,两个人走了,然后又会有新的人进来。即使今天和昨天的数字一样,可能离开了一个人,然后又有一个人在彼端接受了这段电子流。
而现在,我要走了。我又变成了那个不能做梦的人,继续趴在书桌上看我的钾钙钠镁。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认真看过,又有多少人喜欢。
我只是想把它写完。
那种心情就像老农种麦子。即使种出来的东西很萎蔫,可自己还是很喜欢。在这个偌大的电子流中,我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多少人鸟我……
而现在,我要走了。
准备了一些存稿,慢慢地发,慢慢地发。有些人可能觉得我很阴谋,不解封每天改来改去,可是……我只是在种麦子啊。我只是想,那些点开的人,可以坚持到某男和某女的故事开始,看他们在雷城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背后是将落的夜幕。
有生之年,能够写得完楚轩谣和晋印炽的故事,我会去写瀛台倏和姬如若的故事。
如果,还有命的话,我会去写大夔内乱时秦谡衍和苏紫洛的故事。
如果,LY颓废期过了,她会去写风镜旋和樊印尘的故事。不错,我是她的男猪。
再如果……
如果我已经没有那份心的话,就让这些人永远活在我脑子里吧。也许,一个老农总是种不好麦子,就会改行去做搬运工。
8.28.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