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七章 人间何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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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七章 人间何事(2)
穆丹和浣摩之间,就连表面上的平静也被打破。 ――事实上,昨天在宫里兵戈相向,就是滔天巨浪终于从湖底卷出来的迹象。
玄霜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那笑容隐约有些恍惚。
穆丹看着她,欲言无语,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那个人连夜走了,对他来说是值得庆幸之事,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玄霜强颜欢笑他竟有少少的心疼。
他想告诉她莫瀛和阿羡的去向直到目前为止还在他掌握之中,她如欲知悉,如欲召他回来,他随时可以做到,但那也只是瞬间的冲动,他根本未有把话说出口来的打算。
相信玄霜并非局限于小儿女情长之人,相信玄霜阴霾去后是晴光,相信她能够自己走得出来,给她一点时间,割断从前,让她独自走出来,让那些与她不和谐的人或事自动消失。
穆丹回转王庭,需要进宫向祁顿王禀知一声,他是先来探望玄霜的,不能久留,虽见她心情极其低落,也无法多留,只得告辞出来,转而入宫请见父王。
王庭失火一件大事,祁顿王也一早收到了消息。
和穆丹一样,听到这个报告,祁顿王立刻想到谁是幕后主使。
唉,王后,王后,非要做得如此过火不成?
这一步跨出去,就连些微让这兄弟俩和平相处的机会也没有了。 兄弟阋墙,就算是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极常见之事。 祁顿王年轻时就碰到过,但是自己兄弟间地过往,与眼睁睁看着儿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如何能够相比?
不愿他们走到这一步,所以早早的把穆丹打发开,而今想来,是什么原因令得他又把这个他并不太喜欢的儿子一步步召回来。 以至今日两相抗衡的局面呢?
仔细想想,原来早就落入儿子的圈套、被算计而不知。 ——然而真正使他把穆丹重又一步步重用起来的原因。 是心里毕竟对这个儿子还有所希望地吧?穆丹乃元后之子,精明强干,若他能够全力辅佐浣摩,那势必将另开崭新局面: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正是抱着这点奢望,才让双方的力量,在他地有意纵容之下。 此消彼长,终于到了可相比肩的时候,齐心的愿望却早就灰飞烟灭,他不得不被动地等待着有仇恨、有悲痛、有金戈、有鲜血的那一天到来,只是无法断定那是在他生前、抑或死后。
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人。
祁顿王派出的人回来禀报,说穆丹先往绵绵公主府邸去了。 祁顿王听了苦笑,绵绵昨夜的事他也同样听说了。 王后一口咬定是穆丹主使,祁顿王尚还有所疑惑,但知穆丹一大早跑去那儿,决不是为了关心妹妹,而是跑去向那小公子献殷勤了。
议婚尚未有决断,他知道这两个儿子。 争这位公主的好感已经争得差点刀剑相加了。
这使他更加警醒,这位公主来到农苦地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议婚这么简单?他一百个不打算将绵绵许给大离那个软弱的太子,可是王后愿意啊,王后为了他首肯,两人吵了也不是一架两架,明知道王后不过为了找联盟,他一直在犹豫,但是接连绵绵和穆丹王庭之事,祁顿王觉得自己是有必要做个真正的决断了。
两个儿子已经没有和好的希望,孰胜孰败。 目前为止。 他还是有着一言而决的能力。
王后同样盛装等在前殿,为的是向即将前来告别的穆丹来个下马威。 她昨夜开始向祁顿王不停哭诉,指绵绵冤枉,听后便不住冷笑,道:“大王,你还不信绵绵被骗么?穆丹一意破坏和亲,那陌轻寒分明就是他派去的人,你瞧,他就要走了,还忘不了到那儿试探公主地口风且向她万般讨好呢!”
祁顿王皱眉道:“穆丹与柔嘉公主识之久矣,临走告别,人之常情。 ”
王后恨恨地啐了他一声,他做父亲的不肯杀了儿子,似乎也算正常,纵有怨愤满腔,可也无法名正言顺的发作。
“王后。 ”祁顿王思索片时,缓缓问道,“你真的欲令穆丹返回其属地?”
王后冷冷斜睨他一眼,笑道:“大王不愿,我还不是拿这个硬赖在此的人没办法?他王庭失火,那是天意。 ”
祁顿王摇摇头:“是否天意孤不管,孤问最后一遍,你要让穆丹回转他的属地,绝无后悔?”
几乎已是**裸地提醒,王后不由吃了一惊,定下神来望着他。
祁顿王脸上仍是含着笑容,廿余年来她死心塌地跟着的这个男人,不管遇到什么紧张的情形,在她面前,他时刻是这么面带笑容,天大的麻烦消解无形,给她以安心。
可是这次不太一样,他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深邃如潭,望不见那里所隐藏的任何情绪。
“大王,”王后试探着问,“难道不妥吗?”
祁顿王想了想,淡淡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可是有些时候,选择只能有一个。 你选择了这样,就必须放弃那样,而未必你做出的选择一定准确放弃的那个必定错误。 这种艰难抉择的机会很少、很少,有一次,就影响一生。 王后,你现在所遇见的,就是可以影响一生的抉择。 是不是坚持曾经有过地那个决定,确实对你而言至关重要,只不过,孤却不能亲口告诉你哪个当选、哪个不当选,因为,就连孤也没有把握。 ”
王后心里怦怦跳着,这话大有玄机,然而祁顿王拒绝说明他真正地心思,至为难处不过如此。
王后回想以往每次她缠着他打发穆丹回属地,他总是不置可否,他对她母子自是不含半分坏心,难道说,把穆丹留在拂林,与其封地隔离开来,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他似乎也从未肯定地表示过其间利弊,仿佛总是只在两可之间。
然而,穆丹留在拂林这两年,浣摩地实力却时时在削弱。 朝中有影响的大员,被他拉拢过去多少?浣摩时时被逼得忍不住穷图匕现,那岂不就是他留在这里两年的结果?
穆丹转回属地,则他就始终只有这么小小一片地方,地方上力量亦是有限制的,如何能与拂林京中相比?限制在小块封地,无法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穆丹,难道说危害反而比留在京中来的大?
祁顿王,倒底在打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