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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请人特地为我制的男装,戴了顶瓜皮小帽,手上拿了一把折扇,俊美的脸庞上挂着悠闲自在的笑容,我整个人,都像个翩翩佳公子。

当然,这视线得略过我手上提着的一个俗气的布袋。

时光回到一个时辰前。

今天一大早,婉拒了全婶跟随陪伴的请求后,,我第一次跨出了家门。

京畿重地,繁华多貌,鼓楼前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客栈酒楼,胭脂布行,书肆钱庄,只要说得出名目的行业,几乎都能找得到,而这些店铺,也以各种招幌,用独特的样式和鲜明的色彩,高高挂在铺子外招揽生意。

街道原本宽敞,但各式各样的杂耍团占地为营,表演着以目前的眼光来说算得上是精彩的节目,引来了无数的人潮,连带的,也带动了周边的生意。

骡拉的轿车交错而过,骑马穿市的公子哥儿,摆在街边的摊子与沿街叫卖的小贩,整条大街,显得吵嚷无比,热闹非凡。

我兴致勃勃地一路走着,逛着,避过仰面而来的,插满糖葫芦的大竹把,我的视线,落到了一个摆卖绣品的摊上。

“哟,这位公子,您需要些什么?咱这儿,可是应有尽有,就拿您手中瞧着的这方绣帕来说,这可是上好的料子,瞧这绣工,精致细腻,花样吉祥,雅趣,滚着边儿的金线,又显得贵气,送给心上人,是再好不过的。您是若中意,我给你算便宜些。”老板见来了客,殷勤地招呼。

翻了翻摊上的东西,见多了大内精品的我并不在意老板的夸大其词,这些绣品,不过是说得过罢了,料子和绣工,都算不得实在好,但在平民百姓中,也称得上好东西了。

捡了一块看得上眼的荷包,我淡淡地问,“请问,这怎么卖?”

“哦,公子您可真是好眼力,一挑就挑到这上好的荷包,这荷包,料虽平常见的缎子,这绣工却是道地的苏绣,这类东西,除了我这,再也没旁人有了,本要是二十文的,咱瞧着公子您投缘,算您便宜些,十五文罢。”

十五文——我困惑的晃晃头,想了一会,终究算不出是便宜还是贵,只好从腰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去,“老板,这东西我要了,你找钱罢。”

“呃?喔——”老板盯着我手中的银子,眼有些直,在我忍不住轻咳两声提醒他后,才回过神来,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公子爷,您别拿小的开涮了,小的是小本经营,一日下来,也不过是挣那十来二十文钱而已,您这银子数目那么大,小的,实在是找不开啊!”

“数目大?找不开?”我不禁一呆,这不过是五两重的银子,怎么会大?“老板,我身上没碎银子,你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开的。”

老板尴尬地笑笑,“公子爷,不是小的不想做你的生意,实在是小本经营,没那么多钱在身上啊!再说,咱这样的老百姓,一年忙活下来,也不过见着一二两银子,几吊钱,你这样的富贵主,咱一年到头,也难得碰上几回。”

他的眼落在我手上银子上,露出羡慕的眸光,又搔搔头,热心地提供意见,“公子爷,要不这样吧,这东西小的给您留着,你顺着这条道走,前边有个钱庄,你上哪兑银子去,小的把东西给您包好啰,等您回来取?”

我还在懵懂中,不明白为什么现实生活与我想像中的不一样,傻傻地再走了几个摊子,都说我这银子数目大,找不开,最后,只能进了银庄,兑了老百姓常用的制钱。

极没气质的半蹲在一家店铺门口,我看看手中算得上是沉重的袋子,头痛的叹了口气,真是,想骂人啊——

以前看电视看小说,里面的富家公子少爷,动辄使用几十两,甚至几百、几千、几万两银子。更有甚者,竟然常常能够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的银票。

那银票满天飞,让我产生错觉,总以为在古代,银子是随手可拾的。

现在才明白,在古代,中国银子缺乏,银子的价值是很高的。一两银子看银色的质量来算,等于制钱一千二百多文到三千多文。而清朝,一斤(相当于1.2市斤)猪肉只要二十文钱,一亩良田只要三至五两银子。一个中等家庭,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是件大事情了,有百两银子就是今日的大款了,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了。

换了换脚,我全然不理这样下蹲的姿势的不雅,半捂着脸,偷偷地乐着,啊呀呀——这些年来咱拼了命的攒银,终于得到了回报,算一算,我积下的俸银,和历年来得到的赏赐,阿哥们给的红包,竟也有了三四千两之巨——我竟是个富婆了!

以后,在这大清朝,我完全可以衣食无忧,横着走了!

傻笑了好一会,连自己也觉得两腮酸了,这才站起来,提起用那五两银子换来的十四吊钱,苦着脸往回走,唉,钱好重哦!

突然间,不能理解的,我整个背凛起,仿佛身后有几道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好生纳闷,我下意识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根本是心理作祟。我暗哧一声,摇摇头甩开不安的感觉,回到刚才那个小摊,买下了荷包,走了好一段路,受监视的感觉不减反增,我不由加快了步伐,匆匆地举步往人多处走去。

刚拐过一个胡同口,我便让一个男子拦住了,“安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心头一跳,我面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位壮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个男人,不是什么姑娘。”

那陌生男人面无表情,态度极冷,“安姑娘,奴才奉了主子之命,请你到前边盛昌楼一述。”

唉!心中一叹,今天一定是大事不宜,不然怎么逛一个街也来事啊?看这样子,是躲不过去了。这人自称奴才,一定是宫里人了,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主子是谁?不过,他既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邀请,想来也不会对我怎样,去看看吧,反正,他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盛昌楼。在京城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没有一定的身家,怕也难得在里面喝上一碗像样的茶。

我被那男子领着上了二楼,到了一个小厅外,他低低地叫了一声,便自下去了,小厅门打开,一个有点脸熟的丫环将我带进了门,厅里,一个身着宝蓝色马褂,石青色袍子的男子,背对着我,优雅地斜依栏杆,望着外边的景色出神。

呆站半响,见那男子依然旁若无人的赏景,当我不存在,耸了耸,我将手上提得酸痛的袋子放到一边,自行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

才啜了一口,听得轻笑声传来,“安婉侍,不该叫你安姑娘了,你还是那么的自在啊!”

“八福晋?!”

下人在八福晋面前敬奉上茶,然后恭谨地退到厅外。将茶放在一边,我微讶地打量一身男子装扮的八福晋,“福晋,您怎么这身打扮?”

福晋正品着热茶,闻声抬眸道:“怎么?你能做这类打扮,我就不能么?”

我一愣,笑道:“福晋,您和奴婢不一样,奴婢如今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纵有些出格的装扮,也是无所谓的,而您不同,您是皇家媳妇,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若有什么话柄落人眼里,只怕事多着哪。”

“你想说什么?是说我这样会让八爷丢面子么?”福晋讥讽一笑,脸色黯然,“ 我不过是在家呆闷了出来逛逛,能落下什么话柄?再说,就算有什么话语传到他那,他也不会理会,能有什么事?”

淡淡笑着,我端起茶壶续了杯水,道:“福晋多心了,奴婢并无他意,你也不想八爷忙于国事之际,再分神其他吧?”

福晋微微一笑,“你也说了自己是老百姓,就别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你已出了宫,是自由之身,往后,这奴婢二字,就免了罢。”

我神色微闪,笑道:“福晋,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您是主子,奴婢是奴才,这一点,并不会因奴婢出宫而改变,这身份,这人情伦理在那摆着,可不是出了宫就可漠视的。”

福晋赞赏地瞧我一眼,颔首道:“你这人,倒还懂得分寸,不过,我既说了,你照做就是,在我面前,不必那么拘谨。”

瞧见福晋眼里的认真,我笑着应了。话题告一段落,小厅里陷入沉寂中,福晋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出神,瞄也没瞄我一眼,呆坐了半天,我再也忍不住了,“福晋,您派人叫我来,有事?”

“嗯?”福晋回过神来,淡蹙眉心,“前些日子,我听说你死了,可前几日,九弟到府上来找他八哥,两兄弟说了一夜的话,我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心里也有些疑问,才在楼上,我瞧见你在下面走过,才叫人唤你上来,我想——”福晋犹豫了一秒,抬眸直面对我,“我想问问你,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喜欢雍亲王,也喜欢九弟?”

话音一落,屋子里静寂了,沉默了会,我苦笑道:“福晋,你想知道什么?”她并非一个喜言是非的人,如今对我情感去向关切,只怕也是为了她心底深处的那点不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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