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惶惶天下谁为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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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惶惶天下谁为先(一)
“不错,这张画我足足看了千遍,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熟识,直到看到你的眼睛,与画中的女子如此相似,再看年纪也是相当的,此画成画时间不会太久,我才恍然大悟,你必然和画中的人有莫大的干系。”
“陛下设下圈套,就等着我一头扎进去,轻易的便让我掉进了陷井内,原来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我只不过是一只懵懂的小羊,等着陛下拿一张大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凌君凄然而笑,心中仓惶。
“不,你错了,朕不是设了圈套让你跳,朕只是想让你留在陈国,其实朕并不知道那画中的女子就是你,朕多方查访下,才知道了你大约的模样,我曾去过璟宫,见到你站在璟皇身侧,眉目清淡,无嗔无怒,朕还找过你的奶娘,才真正敢确定那画中的女子就是你,后来朕辗转来到淮阴,进入萧家,看见你一身素色,眉目寡清的站在台中央敲着竹琴,所以朕顺手写了个条子,借机递给了你。
“朕越靠近你,就越觉得惊喜,你就像一个宝库,总有让人惊叹的东西跃出来,不断的想去发掘,其实朕得知你被官府收押之后,随在那两人之后也去过监狱,想要将你救出来,可是我晚了一步,你被他们带走,我只有尾随静观其变。”陈龙阶絮絮叨叨,眉目里寂然的神色弥漫在温暖的空气内。
凌君望着穹顶繁复的花纹,硕大的宫灯垂下,四面结着如意穗子,心中一片恍惚,终究还是逃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成了争夺的主角。
“陛下,三年之约,乃是有期限的,三年一到,我与陛下约定也就到头了,到时我必然会离开璟宫。饶是陛下是九五之尊,也挡不住我的步子。”凌君眼神飘忽,语气却异常坚定,在这场角逐里,自己只是个受害者。
“洛凌君,你就这么想离开陈宫吗?”
“陛下,我不属于任何地方,所以便是陈宫也不是我愿呆的地方?”
“那你想去哪,再回到璟宫,再回到白忠沅身边还是萧楚离的身边。”陈皇的语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带了些狠劣突然让人如坠冰窖。
“不,陛下,我哪都不想去,只想离这些是非远一些。”凌君摇头叹道。
“你想离开,你早已不能离开了,你得了朕的凤凰胆,还能离开陈宫吗,呵呵,洛凌君,只怕这一辈子你都不能离开这里了?”陈龙阶凌厉的说道,目光的寒气如这腊月的霜,能将人冻裂。
凌君徒然坠地,在听到他这样的说,仿似自己掉入了枯井之中,方寸之地便囚住了自己的一生。陈龙阶冰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似要看出她的愤怒与悲哀,可是到最后,凌君却笑了,如花炸开的一张脸比芙蓉花开还要灿烂。
“陛下,您勿要忘了,我还是萧楚离的妻。”脆生生的说道,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沉静。
皇帝甩袖而去
,宏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全无思想,游离天外。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木走了进来,俯身将她搀起,低声唤道:“小姐,你这是怎么。”
凌君冲她一笑,眉目却依旧黯然:“无事,我们回去吧。”
如木碰到她冰冷的手,直觉便似握住了一块冰,清冷的眼里看不见一点表情,如木噤声不语,将他送回暖阁之内。
凌君望着四面空荡荡的繁华,心里的冷泛开,为什么这一路走来,所有的都是冷得让人害怕,谁也没有问过她的意思,愿不愿意留在这,愿不愿意做金碧辉煌的雕花鸟笼里的一只优美欢叫的金丝雀。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为什么却要辗转在男人之间。
窝在被窝里,看着窗外初升的月亮,想起萧楚离躺在自己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吐血,想起在璟宫一逢他挂着绝美的微笑说:“梨丫头,如果我说为了你到了晋安,你可会相信。”想起他问自己:“梨丫头,如果我死了,你可会伤心。”为什么总会突然的想起,为什么毫不预防的那个白色影子总是跃上心头。在这样宁静的地方,她除了不断的遐想,所剩下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她而今不再是梨丫头,而今夜不再顶着那张面孔而活着,为什么心头却徘徊不前,在陈宫的日夜总会想起那绝色的面容。
“小姐,这几日你是怎么了,总是望着窗外发呆。”如木递给她一个鎏金错银的手炉。
微微转过头来,清冷的一笑,没有一丝温度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变问她道:“如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如木想到她终是愿意与自己说话了,不由得笑道:“小姐请问。”
“你们陈国的凤凰胆是怎么回事?”
“哦,小姐原来是问凤凰胆啊,其实在宫里我们都不叫那做凤凰胆。”
凌君大奇问道:“不叫凤凰胆,那叫什么?”
“叫凤佩,凤佩与龙鳞正是陛下与皇后所执的信物。”
“凤配龙鳞,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不知,当年还在先祖创国之时,我们的先祖叫龙鳞,而邻国却有一个公主叫凤阙,他们相互爱慕,用生命铸成了两把剑,一把是龙鳞,一把是凤阙,而龙鳞剑正是我们的凤阙公主为我们陈国先祖打造的一把匕首。所以龙鳞便成为了我们陈国世代相传的国主信物,而凤凰胆据说是长在梧桐树下,乃是凤凰的血染成的,其实并非这样,凤凰胆是在梧桐树下,广袤之间,其实真正的乃是凤阙公主用血染成的,后来便一直在陈宫,成为皇后的象征。”
凌君如何也不会想到居然是这样,龙鳞凤阙的故事她已听过,大抵相同,可是再如何她也不会想到这凤凰胆竟是陈国皇后的信物,更难以想到凤凰胆就在龙鳞之内,陈皇早已就将自己盘算了去,可是凤凰胆他原本是有机会夺回去的,为何却依然让自己带回了璟国,并以三年为期,
这到底是为什么。心中瞬间疑惑,收了凤凰胆,就一辈子不能离开陈宫,难道果真是要自己做那华宇之下,永远飞不出去的金丝雀吗。
淮阴萧家,入夜一片黑暗,段先生突然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大瓶药丸,足够萧楚离半年的服用,自从那次吐血之后,萧楚离便似换了一个人,从此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少夫人,老夫人因为有段先生的医治,身子也逐渐好了起来,听闻旧事,知道小梨已死,心中不胜嘘唏。
青媛自此再也没有走出桃花坞,镜心依旧是萧楚离身侧的一抹动人的影子,萧楚离也会在她房里坐坐,后来索性将禅云收了房,在萧穆冲的安排下又将倾城娶了进来,萧楚离莫不言语的接受了所有人给他的所有东西,也会微笑着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喜欢听倾城弹琴,坐在月影之下,看着灯光璀璨的夜空,寂寞的星斗闪烁之间仓惶得迷人的眼。
他知道她曾埋在闻风阁有一坛子酒,还是他生辰那天她无意说出来的,说等到明年生辰,她就去将那梅树底下的那坛子**酒挖出来,一醉方休,那时他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等到明年的生辰,却不知到头不过是一场光怪琉璃的梦殇。
朝廷局势陡变,南诏大军压境,璟国皇帝自顾不暇,安凉又发生地裂之事,千里沃土,成一盘散沙,侯府纠结在西南角上的那支匪军,越来越壮大,逐渐与涂苏靖安王汇合,成为威胁朝廷的一只强兵。
而京畿之内,护卫皇都的将领,被换了三分之一,大都是萧家部将,六皇子不宣来朝,率部在皇都三里之外驻扎。
璟宫已然乱成了一锅粥,而今皇帝最担心的便是陈国,如若陈国按兵不动,或许还有机会,皇室与萧家而今渐成水火不容之势,萧穆冲冤杀小梨,便是与皇帝宣告,从此势不两立,皇帝派去的彻查此事的钦差,被萧穆冲斩杀于侯门前,血溅三尺,与皇室决裂,萧穆冲调集所有的势力,拥军四十万,淮阴六郡皆俯首称臣。
皇帝四面楚歌,唯今朝中无人挂帅,看来唯有一人了,皇帝连夜下诏,宣白忠沅觐见。
太乾殿的灯光一夜未灭,二人足足呆了一天,而今最需要解决的便是京畿司中萧府的势力,劝慰六皇子离开皇都赶回封地。
与璟宫的水深火热相比,陈国却安静多了,陈龙阶早早命令边关戒严锁国,无论是本国子民还是别国子民皆不入国。
陈龙阶有太多的筹码,此刻他才是所有人拉拢的对象,无论是璟帝还是萧家皆派使臣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龙阶但凡有人来皆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就是不表明立场,这是一场博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自有他的主意,从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要做个渔夫,不舍分毫,却能得到最多,生于乱世不管是枭雄还是英雄都想将天下之土尽纳国中,他也想,更能做,他希望祖宗的基业在他的手上成就万世霸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