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天光将变起风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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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天光将变起风云(一)
这些日子她越来越不懂侯府要做什么,原本冷清的闻风阁,突然之间来了许多丫鬟仆妇,上好的衣食用具源源不断的送到闻风阁内,凌君并不想这些人将闻风阁的宁静一一打破,这是子仲的地方,安凉静谧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只属于她与子仲。
就连萧穆冲也来了好几趟闻风阁,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凌君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此时境遇与刚入府之时天壤之别,凌君素来敏睿,仿佛嗅到了一股旋风的来临,反倒是萧楚离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未曾见过他的身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对那个身影有了些期盼,她却把这一切归结为萧楚离长得太过于美,人对于美的追求永远都是孜孜不倦的,她也不例外,爱好的美的东西,赏心悦目。
每天无所事是,看着池内一塘莲花,眉头却皱得越发的纠集,看着每天穿梭萦绕的婢女行走在花间,如嫩偶般鲜明透亮,瞬间觉得自己的年华无比苍重,早过了纯真无暇的岁月。偶尔老夫人会传她过去说两句话,却无非是天恩浩荡,惠泽萧家之类的话,然后各色的珍宝赏了一大堆。
转瞬间便到了七月二十二日,她始终记得这个日子,今天乃是子仲与筝儿的婚事,此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弃筝儿不顾,没有办法看着子仲违抗皇命,所以果决的离开,不含一丝矫情。可是他们却会因为自己的成全而快乐幸福吗,子仲会快乐吗,也许自己是把他推向了悬崖,不得不一脚踏上去。整日恍惚,望着一庭翠竹,婆娑有姿,想起在淮阴时相依的零星印迹,心中荒芜得已经忘却了疼痛。只是呆呆的,静静的坐在玉阶之上弥思。
晋安城内,宝马香车,玉树琼枝,彩锦扎成的花朵绵延在绿树烟萝之上,风拂过,俨然有清香来袭,飞散在晋安城的上空,烟花璀璨的夜空相适姻缘,缔结缘好,当朝一品侯爵白忠沅与皇帝最宠爱的义女云君公主大婚,盛世姻缘,轰动整个晋安,银瓜黄伞,拥着一辆珠宝香车,公主銮驾九凤萦绕,红纱如雾。
前行礼官手执秀龙幡,后面宫人俱戴金花,穿着红绣织金华彩舞衣,列队而行,銮驾前面四个宫女飞散着花瓣,飘散飞去,香风如雾,梨园弟子一共十八个乐官走在鸾车之后,持着凤箫莺笛,象管鸾笙,金钟玉盆,吹吹打打,盛世繁荣之象天下莫敢不闻。
两旁熙攘的民众,俱都想睁看公主的风采,红纱漫舞之下,稳坐着的女子,大红绣帕遮掩之下,端坐如松。大红盘金团凤袍,嫣红潇花湘水裙,妆花红莽披身,那红纱帐内的姿态冠绝了民众的眼。唯有前行的男儿,一身红袍,紫金盘龙冠,皂靴银带,稳坐雕鞍骏马,美如冠玉,气质凌云,胸前一朵大红花,越加衬得他春风得意,气势非凡,然而眼里却是一片淡漠,淡得望不到边际,
仿若周身的一切都与之无关,而他只是个局外人。
一路锦红飞散,绵延在晋安城内,终于到了东林侯府,九盏红彤彤的琉璃宫灯悬在廊檐之下,连门前的一对石狮子也披上了红锦。白忠沅下马行礼,公主之尊下嫁侯府虽是夫妻亦是君臣。
随着喜悦声声,完成夫妻之礼,他还犹觉在梦中,直到进了洞房,才仿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两相对,他依然漠然而立,旁边的喜娘执了玉盏金瓯,催促道:“驸马爷,该行合卺之礼了。”
白忠沅目光游离,点头执起喜娘递过来的酒,与新娘子交杯喝下,心中却生生的痛起来,这一个场景自己曾幻想了多少次,却未料此一朝来得这么快,新娘子成了她人。刚喝完合卺酒,玉官神色仓促的走了了进来,见二人正倚床而坐,红色的礼服争相纠结,微微一顿,隔了半晌方才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将军,萱儿小姐失踪,我们四处寻找,都不见人。”
白忠沅心中狂跳,却压下心头的焦虑,在新娘子耳边说道:“公主,你早些安歇,我去陪陪那些宾客。”
新娘子手一抖,唯有喜娘在一个劲的说:“驸马爷,怎么着也得先掀了盖头啊。”玉官知趣的退出。
白忠沅略一沉思,执起喜娘手中的一柄紫金棍,尾角悬着蜜合色流苏,手微微颤动,便毫不迟疑的挑开了喜帕,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相视,五凤朝阳宝冠,上坠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东珠,鎏金玳瑁耳珰,明晃晃的光照得人的眼生疼,他的眼神却开始模糊,突的想起一年前在壁橱内的仓惶女子的那一身嫁衣,心中如被刀子割过一般,眼前的女子一双眼睛与她极像,连带着意识也开始模糊。痴痴的站了一会,身边的宫人早已散去,白忠沅又略微坐了半会,便不言不语踱步出了喜房。
玉官一直在房外等候,看他焦急的走动,白忠沅沉静如水的脸上也有一丝焦虑。白忠沅压低声音说道:“几时不见了,她挺着大肚子能走到哪去?”
“将军,今日午时便不见了,那会你正在迎亲,我们不敢相告,只有带着家将查探,未料寻到现在依然是不见人影,此刻也是万不得已方才禀告将军。”玉官哭丧着脸说道。
“午时便不见了,你再去问问,今日宾客之内可有奇怪的人来,我担心,哎。”白忠沅说到这心中一颤,希望自己想的不是事实,来到卢萱儿房中细细查看,一概物什整齐摆放,并没有什么争斗,可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一个孕妇却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总会有什么痕迹,果然发现在卢萱儿的**掉落了一只耳环,暗色的锦被上,还有两点发暗的血迹,若非仔细看,是绝发现不了的。
白忠沅执着耳环,只怕真是被自己猜对了,慕容羽,他怎么就把这个人忘了,他
又怎么可能放过萱儿,终究是自己大意了,原本以为会给她幸福的余生,却不料事情辗转,他娶公主,凌君远嫁,最后的结果连萱儿也成了牺牲品。
白忠沅徒然的走在玉阶之上,夜火通明的侯府浮起一片红晕,萧楚离即刻调集家将和所有仆人,在京城之内暗中搜查,他确信慕容羽断断是还未走出晋安城的,此时卢萱儿身孕已有八月,再过两月只怕要临盆了,此刻长途跋涉怕要了她的命,慕容羽既然敢潜入侯府,冒险劫走萱儿,必然不会伤害她,也断断不敢冒着一尸两命的危险铤而走险,此刻应该还在晋安城内。
等再回到喜房之内却是丑时三刻了,筝儿依旧一身大红锦衣,没有丝毫动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僵硬,见他进来,微微的一颤说道:“驸马好兴致,大婚之日抛下本公主,你可知罪。”
白忠沅一笑,他不怕威胁,相较于威胁,他更害怕眼前的女子温文知礼,所以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蓦然的一松:“臣怠慢了公主,臣知罪,可是,公主,你勿要忘了,你是臣之妇,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公主是宫里的人,最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以后男人的事情,公主还是少管。”
便早有侍女捧着礼服进来,按例今日二人便要上朝叩谢皇恩。白忠沅将身上昨日的喜服换下,着了一件宝蓝色团锦长袍。换好后,见她依然呆坐,琉璃宝珠衬得她越加惊艳,白忠沅淡淡的说道:“请公主衣换装,即刻尔等便进宫谢恩,说完,旋转身子走了出去,掩上房门,剩下筝儿一身大红嫁衣和屋内铺天盖地的红。
凌君一直坐在莲花池边,心中一片漠然,没有伤心,没有流泪,只有淡然与心中一片荒芜,月华千里,夏风漂浮,一切都过去了。
马上就要到二十五日了,侯府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穿梭不已的侍女捧着大红大红的绸缎将闻风阁内的绿树都披上了红妆。原本素色的纱灯皆换成了红色的琉璃灯,看来自己果然是好事将近,心中却早已忘却该有怎样的悲喜,依旧是漠然。
今日凌君觉得闻风阁的喜庆让自己心里难受,想着去紫馨院看看花木,行至寂静无人处,一个莽撞的侍女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顾云慈嗔怒道:“哪里的丫头这么不小心。”
凌君却说道:“顾姐姐,没事。”说着摆摆手叫那侍女退下,那侍女一双眼却噙着淡淡的笑意,有些惊慌的告退。
略微走了一趟,七月火阳当空,暑气一团团的冒来,直让人全身燥热,凌君略微逛了一会,觉得兴致不高,刚想回去,便看见石榴花下,有人擒着石榴花出神,一身蜜合色长袍并未束腰,衣裳折纹倾斜开来,十分袅娜,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四公子。惊觉有人,四公子回头呆愣片刻,瞬间回神一笑礼节周到的说道:“原来是弟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