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一朝初醒伴君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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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一朝初醒伴君侧(二)
皇帝重又抬了眼朝凌君望去,一张脸比初次见她时好看了许多,终究是宫内养人,尖尖的下巴有些倔强的翘着,眼睛似琉璃般透彻黑亮,皇帝心内一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眼,心中莫逆而起难以言喻的情感。到最后移开目光,轻轻一叹:“梨丫头当真是朕的贵人啊。”
凌君心头大惊:“陛下,奴婢何德何能。”
皇帝也不纠缠,此番刚醒,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挥了挥手,德公公常伴君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挥退了一干宫人,霎时殿内只剩下了德公公,皇帝微阖着双眼,用极轻极轻的话说道:“琮桓可快到京城了。”
德公公回到:“明日一早便到晋安城了。”
“我让你查那丫头的底细可有结果?”
“陛下,派到淮阴侯府的人说那丫头家世甚是清白。”
“哦,难道是我多心了。”
“陛下,老奴瞅那丫头却不似奸恶之人。”
“嗯,朝中事如今必然乱成了一锅粥,你去将羽林军都尉许荣和传来。”
“陛下,今日你大病初愈还是等明日吧。”
“国中事等不到明日,你快去便是,切记别让外人知道了。”
德公公不知皇帝何意,但皇帝的决定甚是决断,便也不多言,加了披风,上了肩舆独自领了一个小太监朝将军府方向而去。
皇帝倚在冰鲛丝的团花秀枕上,一袭墨色垂下,望着帷帐上两个玉勾出神,顿时殿内寂然空净,只余下水滴铜漏的声响,因为皇帝病重,不敢点太过浓烈的香气,只在百合香里掺了些露尘香,越发将满室的清幽点缀得淋漓尽致。
皇帝岿然不动,却憋见水纱帘帐上浓浓的垂下一个影子,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来了。”
黑影倚身拜下,口中却似凝结,许久方才唤道:“父皇,儿臣不孝。”
皇帝垂过头,朝跪在地上的人望去,心中骤然一暖却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多亏了你。”
“父皇哪里话,不过都是儿臣该做的。”
“琮瑞,这些年你可怨父皇。”
“父皇,儿臣不怨。”
“哎,你二哥天性善良,你四哥敏锐,唯独你两者都占全
了,父皇却让你做了神策军的紫仑王,永无登基的可能,还让你假装腿疾现于人前,这次若非你暗中干旋,十个德全也压不住满朝百官。”
“父皇,维护璟国广厦是儿臣的职责,父皇不必歉疚,更何况,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皇帝望着那张略像自己年轻时候的一张脸,不知为何心中一片酸涩,原来五皇子李琮瑞由上任神策军紫仑王选为接任者,一旦接掌神策军,便永无登基之日,与皇帝绝缘,更要经过百般磨练,拥有非人的能力,神策军是璟国的一只暗军,总在最危险的时刻维护璟国安危,直接听命于皇帝,而历任直掌者必是皇帝宗亲,不出五福。神策军遍布璟国,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世间百态都网罗在了里面,紫仑王是永不见天日的,所受的苦难与非人的训练往往都是最严酷的,只有这样才能真真锻炼出一只皇室铁戟,维护皇朝不倒。
“瑞儿,父皇老了,你大哥仁弱,你四哥为了个女人浪迹江湖,你六弟也是个不成器的,其他皇儿还小,如今唯有你二哥是可堪重任的,父皇要你极力辅佐你二哥,为他铲除危险。”
“是,父皇,儿臣谨记。”
“瑞儿,朕昏迷这些日子,宫内可有异象,月妃她可还老实?”
“父皇,什么都瞒不过你,她果然与瑞国余孽有勾结,若不然,西南军情如何会传不到京城,更何况,这几日西南边境越发不可收拾,慕容羽连夺延州一带五座城池,必然是收到了宫中的消息。”
“嗯,先给他点甜头尝尝,白忠沅可还老实。”
“父皇,你当真要将白忠沅至于死地。”
“不是朕要将他置于死地,他若不死,萧穆冲的势力浸透只怕越来越大。”
五皇子眉眼一皱:“父皇,子仲只怕也有难得的苦衷,更何况他的领军之能璟国无人可敌,父皇果真要自毁长城吗?”
皇帝脸色凸显疲倦:“瑞儿,你终究是太年轻了,自毁长城总比他倒戈领着千军万马践踏我璟国国土的好。”
五皇子一张娟静的脸微微一动,想说什么终究未曾说出来。
外面琐碎的声音响起,皇帝重重的一咳,五皇子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德公公在殿前禀到:“陛下,许都尉觐见。”
皇帝微微收拾脸上的病色,强自撑起身子,殿内的火烛照得满室璀璨如白日,那羽林军都尉见皇帝神色尚好,心中微微嘘了口气,立在皇帝榻前行了大礼。
“许爱卿,朕有一事要你去做。”
“为陛下尽忠是微臣的本分。”
“好,许爱卿的公子今年不小了吧,朕如今也添了不少儿孙,明日许爱卿就将公子送到宫中给宫里我那些皇子皇孙做个伴吧。”
许荣和心中一沉,果真是君心难测,纵然有万般心思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装作十分感恩戴德的模样答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皇帝淡淡一笑,许荣和看起来却心中却凌厉的一颤,只听他用极深厚的嗓音说道:“明日白忠沅便要去延州征讨瑞国,你率领五千人马尾随其后进入延州,只是切记不可露出行踪,密切注意大军动向,不管延州之战结果如何朕都要你将白忠沅置于死地,朕想你知道自己怎应该怎么做。”
许荣和是去岁晋升的羽林军都尉,维护皇宫安慰,只是他乃是锦兴三十六年的武状元,一身武艺天下惊,由于为人耿直,从来不会委曲求全,到如今依然只是四品都尉。
他再如何也想不到皇帝居然下了这样命令,伴君如伴虎,白将军名满天下,果然是树大招风,只是为何却是自己要去做那残害忠良的刽子手,一时心内辗转,为皇帝的狠辣,也为白忠沅不值,他与白忠沅素日交情极浅,但都是彼此钦慕的,太高人越妒,太强则易折,白忠沅的声明已然让皇帝忌惮,这时他仿才如梦初醒,果然,为了逼自己将此事做绝,皇帝扣押了他的亲儿。许荣和心内一片冰冷,就如腊月的霜天雪地,到最后却淡淡的说了句:“微臣谨遵指令。”
皇帝取了一枚私章交予他说道:“你将此章秘密交予京畿营副统领张图列,那五千军士自然就会随你去延州,其余事一切从简,你若有何事禀报直接找窦太张图列,他自有安排。”
“只是切记,此事一切在暗中行事,若然此事败露,朕从未找过你,不过,朕必然保你家族荣享,若胜了,朕定然不会亏待于你。”皇帝微微侧目,双眼里威仪的寒光寸寸打在他的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