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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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东门后边是一个文化宫,里边很多游乐设施,旋转木马、摩天轮、碰碰车等,熙熙攘攘的人群回荡着童年的游戏笑声,文化宫中间有一条清澈的湖,在夜色和五彩的灯光照映下碧波荡漾。

“好累啊!”林帆把古筝放下,一屁股坐在青翠的草地上。

雨桐掏出一叠纸巾,“来,擦擦汗。”

林帆接过来好奇的问:“对了,你们家乡湖北是怎样的呢?”

“湖北省地跨长江和汉江两大水系,位于祖国中部。湖北省位于中国的中部,长江中游的洞庭湖以北,故称湖北,简称‘鄂’。

湖北有赤壁陆水湖、英山的大别山、黄冈的东坡赤壁、宜昌的长阳清江、松滋的危水水库等,还有荆门的漳河水库、洪湖的南田生态园、罗田的薄刀锋、武当山、明显陵等十大风景区。有机会可以去我们那里旅游啊!”

“呵呵,我就知道武汉黄鹤楼!”

“好啊!看看黄鹤楼再带你去长江大桥瞅瞅!”

“是不是还有特色小吃热干面啊!”

“是啊!地球人都知道呀!哈哈……”

林帆望着面前的湖水和周围涌动幽暗迷离暖味的气氛,一阵阵湖面吹过的风,不由心神也跟着荡漾起来……

“在想什么?”见他“发呆”,雨桐瞪大眼睛调皮的问他。

这片草地周围全是树,偶有行人散着步走过,小亭子里一对对情侣互相偎依,亲热交谈。

“不如在这里现场弹奏一曲古筝吧!”林帆转移注意力。

“不要!”雨桐撒起娇来,“三更半夜的,坐在草地上弹,感觉怪怪的。”

“那怎样才不怪?”林帆直直的盯住她。

雨桐被他深情直摄的目光击中了心脏,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于是冒了句:“看湖水,湖水……”后边的话还未说完。林帆猛的将她抱住,深深的拥吻她……

雨桐来不及呼喊,想推开他可越是推,林帆就扣得越紧……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雨桐说了句“不要……”又被林帆给“堵”上……

雨桐瞪大双眼望着沉醉投入、紧闭双眼拥吻她的林帆,她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但还是紧闭着双唇,任林帆细腻着吻着她,一遍又一遍……

吻着雨桐,林帆深深感到内心的陶醉和不同,仿佛她的嘴唇是一颗甜蜜的糖果,又仿佛是一朵芳香四溢的花朵,每当雨桐想尽力推开他的时候,他都不忍放开,不舍得放开,他的世界在旋转,在“幸福”的海洋中徜徉,他几乎忘了身在何处,也忘记了世界的存在……

这个吻太漫长了,以至于雨桐深刻感受到他的痴情,他熊熊燃烧的**。当要帆无法控制手伸进她衣服的时候,她一把把林帆推开,虽然心“砰砰”乱跳,不顾林帆的反应,她逃亡似的离开……

林帆苦笑着穷追不舍的赶上她,雨桐不知所措看着自己快脱落的鞋子,半天才说:“我要回去了。”

林帆回过神,压抑住自己的冲动:“好,我送你。”

雨桐六神不宁的赶到家里边,看到到了父亲留的字条,他已陪母亲去北京旅游,半个月才回来,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雨桐感到很欣慰,毕竟父母能走到一起,“如好如初”是一件好事情,她到浴室冲了凉,安抚狂跳不止的心,林帆沉醉深情的眼睛仍在她脑海里如此挥之不去……

这时林帆的电话又打来,想问她休息了没有,雨桐猛一个,伸手去拿手机却一不小心掉在了水里。

“喂、喂、喂!”林帆“喂”了几声再打却被告知已关机,他有些沮丧,会不会“打扰”她太多对自己产生了厌烦不是今晚的举动有些鲁莽和冲动呢?同事的电话催促他赶回公司,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雨桐第二天到公司,早早的就看到从在办公室的小美。

“这么早?昨晚怎么没打我电话?我走了以后你过过饭去哪里了?他们有让你喝酒吗?”

面对雨桐一连串的追问,小美:“我……”欲言又止,雨桐仔细看了她才发现她双眼红肿,一脸憔悴,她不由地担心起来,“小美,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样子?”

这时,郑总进了办公室,很大声“咳嗽”了一下,“雨桐你来了,今天赶快把几个方案整理出来,下午有客户要发传真过去。”

“哦,我知道了!”雨桐附合着,只见小美谎乱的把头低了下去,雨桐越发不解,又不方便当面问,心想不是下班再问好了。

“小美,你来我办公室一下。”郑总颇有寓意的招呼小美。小美缓慢的挪开凳子,跟随他去了办公室,然后郑总随手关了门。

“这是两千元钱!”郑总把一厚厚信封推在小美面前。

小美依然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郑总假装“咳嗽”了一下,“昨晚我也不知道你酒量不佳,当时我也喝多了,被朋友带走,常总提出来照顾你,你路都走不稳了,谁知道……”

你放心,他不是坏人,再说也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当他得知你是新员工刚来上班他也很内疚。所以叫我拿两千块补偿你……”

“我不要……”小美屈辱的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了出来。为昨晚酒醉错误失身痛心不已。

“办公室不许哭哭啼啼的!”郑总生气的喝道。“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哭等下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小美勉强止住了眼泪,郑总望了她一眼又接着说:“你情况特殊,又是农村出身,肯定家里状况不是很好,既然走到这一步,常总又那么喜欢你,这是好事。这段时间你先在公司熟悉下业务,不懂就问,‘私人’的事情就不要跟雨桐其他人讲了。

另外,下个月常总去香港考察一个项目,到时会安排你陪他一起去,奖金一万块,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好了,好好出去做事吧。”

事已至此,小美只有默默的收下这两千元钱,默默的走了办公室……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只要给她一种“途径”,她就会改变原有的思维和固定模式,当两千元钱进了小美口袋,她居然“认命”了。甚至“满足”了,认为找到了自己该发挥的“价值”。这么容易就到手的钱使她人格“扭曲”了,特别是当天她往家里转帐,家人对她的“赞叹”使她飘飘然起来。

雨桐“好奇”了一天,等到下班问小美,小美怕有损在雨桐心目中的形象,什么都不说,只告诉她是因为想家了之类。此后几天小美越发注重“打扮”自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公司与外界客户之间飞来飞去。

小刚辞工了,因为晚上偷偷跑出去玩,在一家夜店叫了小姐,不巧被“扫黄”的人抓起来通知公司的人去“保释”他,他感到颜面尽失,于是在一位老乡的教下,去了夜总会做部长。

雨桐深深感到在深圳这种地方已不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年、两年都会改变人的命运,今天的辉煌不代表明天的成就,而今天的落魄说不定一夕一下子扭转甚至兴旺发达。

手机进水零件坏了,拿去维修了几天,雨桐也忘记去取了,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也想了许多未来的事情。像流行歌手刀郎唱的那样,也许都是一种“冲动”吧!可是当雨桐需要“安静”的时候,可忘怀了一个人,他就是林帆,这几天他尤如热锅上的蚂蚁,寝食不安,小刚因“桃色”事件自动离辞了,雨桐手机一直关机,他后悔没有记她办公室电话,怎么一下就失去了联系,或者只因为那晚自己的“冲动”导致她不理?

总之他胡思乱想了许多,正当他心乱如麻的时候,雨桐用办公室电话打了过来。

“请问是林帆吗?”雨桐小心翼翼的问,隔了几天没联系彼此会不会“生疏”了。

一听到是雨桐的声音,林帆差点跳了起来,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把不满、不解、委屈暂时压了下来。

“为什么关机了几天啊?是不是不想理我?”说到这时他感到自己焦虑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没有啊!那晚你打电话时不小心掉水里了,我就拿去修,刚好这几天有点事情,所以忘记回电话给你了。不好意思哦!”

真是个粗心,大意的女人,他想摔东西以发泄“不满”。

“那手机修好了吗?”

“应该修好了,我今天下班就去取。”雨桐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该死的破手机!害我没有和雨桐及时取得联系!林帆心里狠狠的骂道。他尽量压抑自己,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对雨桐说:“你听着,下班在楼下等我,不许走开,我会在你下班那一刻准时到达!”

放下电话,林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但又马不停蹄的往手机专卖店跑去……

傍晚时分,下起小雨,还好早上出门带了把遮阳伞,她刚走出办公大楼,就望见淋在雨中等待她的林帆。

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边微笑边走向她的林帆手里好像提了什么东西,雨桐随着他脚步的迈进,心也“扑通”的跳个不停。她不敢望他的眼睛……

“听着,这是我们之间专用的通话工具,它结实耐用,防水防潮,一次充电可三四天待机,寿命长,不会轻易坏掉或摔碎,里边配了电话卡,但你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以确保我找得到你……”林帆一鼓气为他送给雨桐的“新手机”做了详细的说明,雨桐没伸手去接,她觉得林帆的举动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和“意外”。

“不喜欢、不需要、不接受吗?”林帆急急的问,他怕雨桐拒绝,怕雨桐说“是”更拍自己会不会做错了什么而“吓”到她。

“啊!没有!”雨桐接过精致的手机,鲜红的外壳,悦耳动听的铃声和可爱的卡通图片,雨桐搞了半天,终于开心的笑了,并发出一声感叹:“好漂亮的手机哦,林帆,谢谢你。”

见雨桐“爱不释手”那兴奋的样子,林帆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谢天谢地”,只要你喜欢就好。但是你要保证二十四小时开机哦。放心,这部手机就是泡在水里都不会坏。

“晚上吃什么?”林帆直直的望着她。

“不知道。”雨桐头也不抬还在“研究”她的新手机。

林帆笑了笑,“可以做给我吃吗?我想吃你做的饭!”

“可以呀!”雨桐依然是头也不抬。

“那走吧!”

雨桐把手机举过头顶,一路上又蹦又跳,把修好取回来的旧手机丢给林帆“送给你啦!”一边带着林帆回到家中。

“要不要换拖鞋?”林帆拎着已经湿的皮鞋问。

“在鞋柜上,你穿我爸的拖鞋就行了。”雨桐放下手机,揉揉酸痛的手腕。当看着林帆的时候立即吃惊的问:“你怎么身体一半是湿的?”

林帆腼腆的说:“你只顾看手机,在路上我怕你淋感冒,所以伞就给了你一点……”

雨桐挠挠头:“不好意思哦,对了,我去煮饭。”

林帆想帮忙洗菜,“不是吧,你冰箱就两个鸡蛋,一个西红柿?”

雨桐点点头,“是啊,我爸出差几天,我经常在外吃饭。也忘记买菜了。”林帆看了一下四周,客厅宽敞明亮,但茶几上放了许多空的零食袋。林帆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一边整理茶几一边说:“我猜啊,你的卧室一定比客厅乱。”

他说完径直朝卧室方向走去,雨桐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她飞快的冲到林帆面前,张开双臂拦着路:“不许去!”

林帆把她推一边“只看一眼嘛!”

“不要!”雨桐拽着他的胳膊,死活不放。“好好好!”林帆妥协让步了,“不看好了吧,那我带你去超市买菜,你的冰箱那么空,一个人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我要把你的冰箱添满。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说这话雨桐感觉他像个“大男人”似的,但也充满了“幸福感”于是她小鸟依人般乖乖跟在林帆身后,在附近的一家大超市购物。

鱼、水果、牛肉、猪肉、水饺、零食……林帆一直促拥雨桐往手推车里放东西,等逛了一个多小时,到超市出口的时候,雨桐吓了一跳:“哇!这么多吃的呀!”

林帆捏捏她的小鼻尖“你这个懒虫,不会照顾自己,给你买这些东西足够你吃一个多礼拜了!”

结了帐,重的全在林帆手上提,雨桐依然快乐的像个孩子,好象所有事务都被林帆安排好决定好了,自己很轻松,感觉无忧无虑。

回到家中,林帆帮忙洗菜,雨桐动手煮饭,刚开始林帆以为她一定做饭不怎么样,他甚至还想着就是她做饭再难吃也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就这样,他一边帮忙一边看雨桐炒菜,不一会儿功夫,雨桐就做了三菜一汤,清菜鲈鱼、蕃茄炒蛋、土豆炖牛肉和一个三丝汤。

林帆看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不是吧,这么厉害?”

“哼!”雨桐得意的解下围裙,“别发愣了,快点尝尝本姑娘的手艺如何?”

“好!”林帆兴致勃勃的拿双筷子,一盘盘的试吃,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点头称赞:“太好吃了!雨桐,我原以为你做饭时会向我求助呢!没想到……天哪,尤其这条鱼,做的跟外边一样。雨桐,你真厉害!”林帆对她竖起了大姆指。

“可不是嘛!”经不起夸奖的雨桐顿时飘飘然起来,“那你还以为我不会进厨房呢?我告诉你,冰箱虽有点空,但本姑娘的厨艺并不‘空’,今天让你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吧,那就多吃点。”

“行行行!”林帆暗自笑她的“自负”,因为鱼的一面没熟。蕃茄炒蛋太淡,土豆炖牛肉汁也少了,有几块土豆也炒煎了。

雨桐亲自品尝的时候,好像也吃出了“问题”,于是她不那么“自夸”了,悄悄看了几眼正在“狼吞虎咽”的林帆,她也假装说:“好美味哦!某些人这么捧我的场实在是太感动啦!恩!好好吃!真是美味佳肴呢!”

林帆见她那么爱“表现”和赞美自己,饭差点被喷出来,心底还是欣赏她的“纯真”,于是把鱼和菜吃的干干净净,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来证明她做的“美味”的吸引程度。

就在雨桐也快吃好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客厅一片漆黑,房间也找不到蜡烛,雨桐一拍脑袋“槽了,这几天电费忘交了!今天人家把我的电给停了!”

这回轮到林帆把刚喝的水给喷了出来,“你呀!真不会照顾自己!你等我,我出去一下,半个小时回来后搞定!”

林帆上了打火机出去找物业管理处了,雨桐像个盲人一样适应了房间的黑暗来到阳台上,只见城市里万家灯火通明,只有她这里“漆黑”一片,她不由发出感叹:雨桐啊雨桐,为什么每次最麻烦的时候都是林帆出现呢?他为什么就不惜一切代价讨你欢心呢?他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帮你呢?

难道,这就是爱吗?……

林帆在敲门回来了,他大汗淋漓拿出电费单:“诺,刚去物业交了,欠了一千多块钱的电费,人家说下次准时交就不会停你电了,你看你,你爸一出差你就什么都乱了。”

我还买了蜡烛,他们说最快三个小时后来电。

没办法,雨桐接着吃“烛光晚餐”。

“我好像回到农村一样,像我小时候家里穷,没电,就是点煤油灯或者蜡烛,夏天妈妈晚上给我扇扇子,给我驱蚊哄我睡觉。

不过在这个不夜的城市能够享受烛光的浪漫,感觉这种朦胧的气氛很好!”

林帆望着摇曳的烛光幽幽的说:“我倒想起上小学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叫《烛光里的微笑》。”

“哦!我也看过,好感人的,不过如果你怀念那部影片的话,我就对着蜡烛给你一个微笑!也叫烛光里的微笑!”

“呵呵”林帆看她可爱的样子笑了。

“吃好了,还没来电好无聊,那我们做什么?”

“看星星、看月亮,看城市的夜景哦,要不,讲鬼故事给你听?”

“不要!”雨桐捂着耳朵跑开。

“有鬼呀!”林帆突然跳起来大声说,故意吓她。

“啊——”雨桐大叫一声,不敢回头,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脚,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终于来电了。

雨桐在林帆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捶打这林帆:“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对,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说要讲鬼故事,我也不会被吓到,也不会跌倒!你坏,你讨厌!”

“好好好!”林帆握住她挥舞捶打的小手:“都是我不对!都是我有罪,我向你道歉!我向你认错好了吧!”

雨桐哽咽着不吭声了,还好没摔到哪里,只是受了点惊吓。

林帆把她扶到**:“时候不早了,乖啦,明天都要上班,早点睡吧。”

“嗯!”雨桐听话的躺了下来,“那你呢?”

“我要回公司了,刚我去交电费的时候领导打电话又‘批评’我了,唉,看来这个月的奖金是没有了。不过没关系,你开心我认为也就值了。等下我回公司路上的时候会打给你,早点睡哦!”

林帆整理好碗筷收拾好房间就把门带上离去。

雨桐把卧室的灯关掉,望着窗外发呆,她去检查房门,直到都锁得紧紧的,她才放心再次躺下来,可怎么翻来覆去也都睡不着……

“雨桐,睡了吗?”林帆赶上回公司的车关切地询问。

“害怕,睡不着……”雨桐懒懒的翻了个身。

“睡不着我就陪你讲话,我刚坐上车在回公司的路上,你放心,我不挂电话,一直聊到你困了为止……”

“好……林帆……”

林帆一路上听雨桐讲小时假有趣的经历,右手握手机握酸了就换左手,到了公司到住处他还一直听一直讲,并让同事买了张冲值卡续了话费。直到雨桐在电话那头声音越讲越微弱,越来越小声,传来雨桐均匀的呼吸声时,他才把电话缓缓放下……

亲爱的雨桐,晚安!林帆对着手机吻了一下,这才沉沉睡去……

爸爸回来了,奇怪的是带着李阿姨一起回的。

雨桐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他们俩个提着行李往房间里放。

“妈妈呢?”

志鸿显得有点尴尬:“你妈妈从北京回去了……”

“那阿姨……”

“哦,你阿姨要来深圳办点事,所以一起从北京赶过来……”

“是吗?”雨桐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阿姨把雨桐拉到一边:“雨桐,快来看,我从香港给你买的新衣服。”

“就放在那吧!”雨桐白了父亲一眼,没吃早餐就出门了。

“不要跟我提起你爸,就让他和那个狐狸精一起吧!”

果然不了雨桐所料,母亲大发雷霆,雨桐劝慰母亲:“妈,您身体不好,不要生气!也不要歪曲事实,爸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在外边没有女人啊!”

“什么没有!!”夕莲依然怒气不减:“我都看到了,在北京你那个李阿姨来找你爸,你爸还骗我说是他的客户,我早听说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十几年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他也别再打家里电话!”

夕莲气冲冲的挂了电话,她请假回家,想听听父亲的一番“解释”

开了门,志鸿很平静的望着女儿:“你阿姨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雨桐纳闷。

“没多久。”志鸿转身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来,坐一下,爸爸有话跟你说。”

雨桐坐在父亲对面,想起了父母年轻相恋时志鸿写东西描述门前弯弯不小河流而被夕莲“打击”就是一条臭水沟,同时她脑海中也翻腾起年幼一个梦境,那就是父亲志鸿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而此刻有一个女人从天而降来解救他……

“其实你阿姨对我很好,但她也很苦,等了我十几年,为了你妈和你们,我却没有给她一个名份。”志鸿吐出一个烟圈,目光飘向漫无边际的远方……“她与我有共同的爱好,工作合作也得心应手,一个男人在外创荡,有多少次生死珠途,命悬一线,都是你阿姨出手相救……

那时刚到南方,什么都不熟悉,她凭借自己多年的积蓄和所有力量帮我完成事业和使命,甚至在危机时刻,也都是她挺身而出……”

雨桐沉默了,她不恨父亲,不怪父亲,她何偿不希望父亲身边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女人,在他事业和生活上助他一臂之力。

志鸿接着说:“她老公与她早就离婚了,原因是她老公跟家里的保姆好上了,她只有一个女儿,过得很苦,却总是无怨无悔的跟随着我,这次带你妈去北京,身上钱不够了,而且我平时要吃的药也忘在了国外,那些药在国内很难买到,所以她专程赶到北京给我送药,留了一万多元让我陪你妈妈好好呆几天……

结果被你妈发现,她不相信我们,于是一个人回老家去了……”

雨桐望着苍老无奈的父亲,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两个女人同时爱他,为他付出,他该是多么幸福的男人啊!可其中的无奈和痛苦又有谁能真正理解呢?

志鸿打开一个手提袋,除了雨桐现在可以穿的几件衣服外,奇怪的是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童装。

志鸿把李阿姨留的字条弟给她,雨桐看到上边写道:“雨桐,阿姨知道很对不起你妈妈,可十几年了,我对你爸也有了感情,那些小孩子的衣服你现在看起来也许它旧了,小了,可你知道吗?那是阿姨十几年前就为你买好的……

只因你在你母亲身边,阿姨不方便给你,所以保存到了现在……

上次在电话里无心之语实际上出发点是好的,本意想好好照顾你爸,希望他健康!

我也一样爱你,因为你是你爸最宝贝的女儿!

李阿姨字”

雨桐顿时眼泪模糊,她忍不住的哭了,为辛苦爱爸爸的夕莲和李阿姨,也因这样执着的爱感动而哭。

“爸,你放心吧,女儿大了,能理解你们的事情,只要不伤害到母亲,总的来说,我们都希望您好,这样,女儿也就知足了!”

望着懂事善良的女儿肺腑之言,志鸿更咽着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