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弯门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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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弯门盗洞
从柳夫子的府宅回来,一路上李修想到柳夫子去找弘泰皇帝要进士考题的馊主意,心中就暗暗发笑。同样,也有深深的感激。
带着这份感激,刚刚拐过街角,远远的刚能望见暂时落脚的院子,就看见陈承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着。
“李修,这里,这里。”
李修心中奇怪,心中念叨着,难道我还能迷路不成?走进了,看陈承的样子不是在迎接他,陈承一脸欣喜若狂的得意,李修和他相交十余年,从未见到过他这般失态。
李修心中大奇,问道:“陈二少,你这是捡到钱了?”
“咱们还是会在乎那些铜臭之物的人吗?”陈承趾高气昂的道。
李修心中惊奇更盛,陈二少不贪钱,性子中还有些仗义疏财的成分,但他绝对是爱财的。想来想去,李修也只能觉得陈承是发大财了才能这般得意欣喜激动。
“那你怎么这般高兴?”
“告诉你,兄弟我……。”
陈承话说一半,猛的收住了。贼眉鼠眼四处打量,好似在做贼一般。见到四下里只有许石头和冯二来两人,长出了一口气。又再次四下打量一番,然后拉着李修的手就跑。
“喂!我可没有断袖之癖,让人看见会误会的。”
陈承对李修大声的叫嚷,好像没听见一般,拉着他一直跑。直到将他拉进书房,爬在门上四处张望一番,猛然关上房门,将许石头和冯二来统统关在外边。
陈承隔着门板撵跑了许石头和冯二来,又仔细的将门闩别好,才打出一口气,瘫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连连灌进肚子里半壶茶水。
李修被陈承一系列动作弄的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间陈承坐稳,才问道:“我说陈二少,你这是闹得哪门子的玄虚啊?”
陈承没有作答,仿佛刚进行完剧烈的**运动般,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
小小的纸片被陈承捧在手中,仿佛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缓缓却凝重的送到李修眼前。
李修见状,心感好笑。在陈承惊呼“小心”中,一把扯过纸片,仔细查看。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纸片开始是让以边塞为题作诗一首,而后是五道策论的题目,最后是一段帖经题。
“这也没什么啊?”李修笑着随手将纸片放在书桌上,道:“不过是一篇会试应试书卷而已,随便找个进士科的士子,这样的书卷没做过一千,也做过八百。”
李修的随意让陈承脸上一阵心疼。嚷嚷着:“你知道什么啊!”
李修笑了,道:“你若是想要这个,我去找老师,能给你弄来历年会试题目,出题保证要比这个高明。”
陈承白了李修一眼,慢慢的抚摸着纸片,好似在抚摸少女嫩滑的肌肤,让李修一阵阵恶寒。
陈承似乎不为所觉,满是珍惜的看着小小的纸片,道:“你那些没有用。那是过去的,这个是将来的。”
“什么意思?”李修心中一动
,再次打量被陈承捧在掌心的纸片,惊诧的道:“你别说这上面的题是……?”
李修话说一半,就笑了。他心中的猜想比太过于荒谬,甚至荒谬于柳夫子去找弘泰皇帝讨要进士科会试考卷。
然而,陈承却严肃的连连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可能!”李修脱口而出,道:“不是我小看你,你怎么可能弄到会试考题?”
陈承一脸心疼的身处三个手指,惨叫道:“这个数买的啊。”
“三千缗能买到考题?”李修哈哈大笑
,道:“你个呆瓜,让人骗了还沾沾自喜呢。”
李修放下心来,三千缗绝对弄不到会试考题。或许有人能弄到,却不会看得上三千缗。然而看得上三千缗的人,绝对没有能力去弄到朝廷抡才大典的考题。
“没见识!”陈承狠狠的白了李修一眼,道:“三千缗连个屁都买不到。我光疏通关系,就花了五千多缗。这张考题是用三万缗买来的。”
“你疯了!”李修腾的站起来,拉着陈承就要走,口中说道:“败家也没有你这样的败发。跟我走,去找那人把钱要回来去。这样的骗子就应当充军北疆,当一辈子炮灰兵。”
李修拉了几把陈承,都被陈承挣扎开。李修反道被陈承按在椅子上。
“你听我说。”陈承手中紧握着纸片,说道:“你看我想是傻子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会花三万缗去买?”
李修看向陈承,陈承一脸凝重,似乎不想是在玩笑。
“好,抓骗子也不急于一时。你说说怎么回事。”李修心中依旧不相信拿钱能买到朝廷会试的题目。
陈承小心的将薄薄的纸片平铺在书桌上,指着纸片说道:“我来到长安,起了参加春闱会试的想法。可是自己的学识如何,自己心中清楚。就起了寻找捷径的心思。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多方打探之后,才知道,每次春闺,长安东市的状元楼都有人在卖会试考题。假的多,真的少。可终究是个希望不是。”
李修又气又怒,道:“所以你就花三万缗,买了一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考题?”
“应当是真的。”陈承的语气透出八分的肯定,犹豫一下,才说道:“我曾和你说过,我家有个远亲,现在是吏部主事。这份考题就是通过他花了五千缗才找到门路的。”
李修迟疑了。大唐王朝,就是个讲究家国天下的时代。先家后国是深深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烙印。若说别人,李修能完全肯定对方就是骗子,但陈承是通过自家族亲找到的门路,应当有几分真才对。
陈承的族亲在京城当了多年的吏部主事,门路上多少也能有些,判断下试题真假,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看着摆在眼前的白纸黑字,李修心思虽然活动了几分,却依旧不敢相信。
“三万缗啊。这就是三万缗啊!”李修叹息着。
“可不是。”陈承眉宇间露出刻骨铭心的心疼,道:“五道策论题,一个作诗的题目。每道题五千缗,一共就是三万。帖经题算添头,白送的。”
“万一是假的呢?”李修忍不住为陈承泼上一盆凉水。
陈承苦
笑道:“最好别是假的。”
陈承看向书桌上白纸的眼神即是厌恶,又是欣慰。叹息着道:“别看陈家风光富贵的,其实除去那些打点送礼之哇,我家一年也就万余缗收入。这一张纸就是家里三年的收入啊,还得全家不吃不喝不穿才行。早知这样,当初好好学些经史子集,或许我能凭学识就能考中呢。”
陈承一贯以没心没肺乐天的性格出现在李修眼前,忽然间转换成婉约悲伤的样子,一时间让李修很不适应。不过,李修却能理解陈承的想法。总体来说,三万缗能买来陈承这位陈家二少的成熟,是亏是赚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唏嘘感叹一番,李修心中还纠结这白纸黑字究竟是真是假上。忽然间,李修想到一个问题。
“陈二少,你这次进京带了几万缗钱?”
几万缗可不是个小数字,铜钱的话能装几十辆马车。就按一两银子换一缗铜钱来说,几万两银子也得用上好些马车。更何况一两银子还换不来一缗铜钱。从江州府拉到长安几车银子?上千里路,李修想想就头痛。
“怎么可能!”陈承只顾着注视那让他又爱又恨的纸片,顺口答道:“三万缗又不是现在就给,先给了五千缗,剩下的等高中在给他们。”
“要是不中呢?”李修问道。
陈承道:“不中不给了,五千缗的定钱也退还。就走门路的钱白花了。也不算白花,还能落下个人情,说不上陈家那天就用上了。不亏的。”
陈承不愧为是商贾之家,这本账算的很明白。
不过,李修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遂即问道:“你是说,三万缗买的不是考题,而是高中进士?”
“多新鲜啊!”陈承笑道:“若不能中,谁肯花三万缗买考题?最少保证一个同进士出身,文章写的好,弄个进士出身也不是没可能。但前三的进士及第就别想了。”
李修心中大奇,科举会试卖考题不说,还有人敢保证高中,这太稀奇了。
“快,详细说说。”
陈承重新落座,道:“状元、榜眼、探花,太过于显眼,在被那些有真才实学又有门路根底的人顶上了。就是在会试中文采再好,也拿不到的。二甲末等,或者三甲,就好办多了,不太显眼,很容易混过去。”
李修点头,道:“有些道理,可是参加会试的士子众多,又怎么能保证花了钱人的名字,能够出现在金榜中呢?”
科举是从隋朝开始,那个时候还不太受重视。唐朝初期也是一样,朝廷官员的录取升迁多倍世家大族把持控制。直到武周代唐,横空出世的武则天大肆打压世家大族,科举取士才被朝廷重视。
这个时空改变由武宗开始
,武宗改制也触及到了科举制度,延续下来之后,大唐的科举更加严厉了。糊名誊卷等防止作弊的手段都用上了。判卷也不再是礼部一家的事情,更有御史等参加。
在李修看来,偷弄出题目是有可能,但是,能保证高中,却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然而,陈承解释的一番话,让李修相信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作弊总有办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