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峻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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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峻的阴谋
11月15日河北滦州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量的奉军汇集此地让一直奉命隐藏在滦州的梁泰感到有大事要发生了。17日晚奉军戒严,街道上不时有部队人喊马嘶的匆匆而过,梁泰站在房顶上一看整个城里灯火通明。这时突然从奉军司令部传来几声枪响,他立刻判断这大概就是张春雨说的大事发生了。他马上跳到院子里把三十多个部下召集起来换上奉军的服装然后溜出他们待的院子。
在路上走着梁泰就听到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奉军士兵在窃窃私语“怎么回事?”“郭鬼子要打大帅。”“是停止内战。”“到底怎么回事?”
大事猝发一般当兵的肯定懵懵懂懂,梁泰只听出来郭松龄是要打张作霖了,可其他事情就听不出头绪。他想要搞清楚情况还是要靠近奉军的司令部,于是他便摸到郭松龄的司令部附近看到有从司令部里出来的落单军官顺手就给抓了一个,一问才知郭松龄召集部下已经宣布起兵反对张作霖,为此他还特地把姜登选叫来开会,但是姜登选坚决不同意背叛张作霖并大骂郭松龄,郭松龄便枪毙了姜登选。至于奉军中的日本顾问,郭松龄全部派人看管起来准备把他们送到天津。看来郭松龄也怕这些日本人出事让日军找到搅和进来的借口。
张喜雨给梁泰的命令是相机行事,能把日本人干掉则干掉,不行就撤回。梁泰一看日本顾问有奉军保护不便于下手就准备收兵,可是在立刻滦州之前他却要祭奠一下姜登选。要不说好人有好报呢,梁泰老婆原是关外人,受过姜登选的恩惠,梁泰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便执意要给姜登选鞠个躬。
18日一早郭松龄大军天不亮便开拔,到上午已经走得干干净净。梁泰便带人来到杀姜登选的地方,只见一片空场上摆着一口刚钉上不久的薄皮棺材,棺材前立着块木牌写着姜登选的名字。这杀人的地方也没有人来肃静的很,梁泰让人四面警戒便在棺材前摆开香烛。他刚刚一个躬鞠下去,正在烧纸的一个叫万和的队员一把抓住他“队长,我听着这棺材里怎么有动静啊?”
梁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死人还能爬起来?”
说完又鞠了一躬,可万和一下子跳到他身后嘴唇都哆嗦了“队长,这棺材里真的有声音。”
这个万和什么都好特别是耳朵好使但就是胆子偏小。见他吓成这样副队长陆平盯着棺材打量了一下说“不会是里面人没死吧?”
这一句话点醒了大家,梁泰一声招呼众人掏出匕首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棺材一看姜登选两手抓着棺材板,棺材板上都是挠痕。显然姜登选没有被击中要害在棺材里醒过来抓挠棺材发出了声音,现在姜登选又昏了过去。
梁泰伸手在姜登选颈总动脉上一摸,惊道“真还或者。”
陆平欢呼一声“好啊。姜登选不是张作霖的五虎上将吗?把他救活了咱们可是捡了个宝贝啊。”
梁泰说“那还不赶快救?这伤必须要到天津治,能不能活到天津就看他的造化了。”
众人七手八脚拿出绷带给姜登选止血,把他们带的磺胺药和队员家里祖传的红伤药都给姜登选用上,然后就抬着棺材进了附近的村子买了一辆马车直奔天津。
11月18日岳维峻正式派遣邓宝珊和李纪才两路兵马分别进攻直隶和山东。国民二军对山东的进攻得到孙传芳的支援,初期进展很顺利,李纪才不到半个月就打到泰安。邓宝珊这一路也比较顺利,很快便从李景林手里接收了保大地区并继续东进。岳维峻看到一下子就占领了这么大一片地方感到胜券在握,有些熏熏然了。
这时有人便向他报告刘宗汉到达开封之后到处串门拜码头,经常一天都不着家,并说刘宗汉很能蛊惑人心。于右任等人已经被他挖走,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他离间。
岳维峻本来就想除掉刘宗汉夺取人民军的地盘,只是一直忌惮革命军的战斗力又没有借口。他本想把刘宗汉扣留在开封,有机会的时候用刘宗汉要挟逼人民军走人,可没想到刘宗汉倒亲自跑到开封来挖人了。他想想此人确实不能留在身边,这样还不把自己装点门面的人都挖走?不过他又不愿让刘宗汉回去。
那怎么办呢?岳维峻手下就是不缺狗头军师,当即有人出主意做掉刘宗汉。不过明着干是不行滴,只能暗杀。而且还不能在刘宗汉的住处动手,因为那里都是岳维峻的手下保护刘宗汉,刘宗汉死在那里岳维俊脱不了干系。不过动手的机会很多,因为刘宗汉天天出门风雨无阻,而且都是自己走路,随便在路上哪个地方动手不就得了?
12月1日刘宗汉照常一早出门走了没几步就觉得气氛不对。平日里只要他一出门肯定前呼后拥,不是怕有刺客,而是怕他跑了。今天倒好,跟着他的国民军士兵没几个,而且带队的不是平日总跟着他的警卫连长、连副,而是一个叫谢风的排长。刘宗汉早就跟警卫连这帮兵混熟了,知道这个排长是这个连里的军官里最没有后台的一个,完全是凭着本事从死人堆里滚爬出来熬到排长位置上的。大家都知道谢风这人耿直,不会看眼色。刘宗汉有钱,四处串门经常下馆子时把卫队的军官也叫上桌,所以警卫连军官们都愿意跟刘宗汉出门。监视刘宗汉这种好差事一般就轮不到谢风头上,可怎么今天只有谢风跟着了呢?
联想到昨晚上警卫连连长反复问自己今天去哪里的事情刘宗汉觉得今天肯定要出事,便暗地示意警卫参谋郑秀中
和三个警卫员提高警惕,自己也暗自把五四式手枪的保险打开。
刘宗汉今天要去南关马二桥的学兵营,觉察出危险之后他没有直接去,而是先到龙庭那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往学兵营走,绕过了最嘈杂的市场。这一路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可等他从学兵营出来,由于提高了警惕刘宗汉注意到在离学兵营门口不到一百多米的道路两旁有几个商贩,有卖柴的,卖布的,最离谱的是有一个拉洋片的。在军营门口拉洋片?这里又没有小孩,给谁看啊。
刘宗汉借着和学兵营长刘天章寒暄的机会看到几个商贩不时伸着头往这边看上一眼,又赶快回过脸去,明显是有所图。他便问刘天章“你这军营门口天天都有作买卖的人吗?”
刘天章也看到了那几个商贩,也有些奇怪“不是啊。我这里平时从来没有卖东西的呀。”刘宗汉轻描淡写的说“我看这几个人比较诡异,让你的人把他们抓起来搜搜看。”
刘天章是赤党,对这种没有证据就抓人的事比较忌讳。看到刘天章犹豫不决的样子刘宗汉说“那好,你集合一个排在这里作后援,我亲自看看这是些什么人。”
刘天章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哨兵去叫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学员。刘宗汉对谢风说“谢排长,咱们去看看?”谢风还是象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是点点头。刘宗汉注意到他和手下的兵已经把枪套的皮扣打开,驳壳枪的机头张开,暗暗把子弹上膛了。显然谢风也看出这些人有问题。
刘宗汉径直走到商贩们面前,这让几个商贩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是一时拿不定主意如何行动。刘宗汉对那个拉洋片的人说“谁派你们来的?”几个商贩都是一惊,拉洋片的人手就伸到了道具下面。可刘宗汉的枪已经指到了他的额头,轻喝道“举起手来。”那人略一犹豫把手举了起来,这时卫兵们也用枪逼住其他几人。一个卫兵就去翻道具,从下面抽出两支驳壳枪拿给刘宗汉看。拉洋片的人趁刘宗汉的目光移向驳壳枪的时候忽然暴起扑向刘宗汉,可刘宗汉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枪打在他肩膀上。
枪一响其他几个人也都立刻动作。谢风手下的兵也不是吃素的很有几个狠角色,立刻开枪把几个人打倒。刘天章见果然起了变故也立刻带兵跑过来,经过检查刺客一共六个人每人双枪,还剩下两个没死的谢风让刘天章让人抬回学兵营审讯,刘天章又派了一个排保护刘宗汉回旅馆。
在回去的路上刘宗汉故意拉着谢风和谢风的兵拉开距离,轻声问“谢排长,你怎么看今天的事?今天是第一次你跟着我出来就出了这事,你怎么想?”
谢风还是一张扑克脸“刘长官肯定已经想清楚了,我怎么想都一样。”
刘宗汉基本可以确定十有八九是岳维峻下的手。既然岳维峻动手了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能再陪岳维峻玩儿了。昨天陈同宇派人带吴佩孚的信来,简直就是最后通牒,给了刘宗汉两个选择,一是联合进攻国民军,二是让开道路由吴佩孚单独进攻。实际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和吴佩孚反目为仇。来人还告诉刘宗汉吴佩孚扣留了两批从汉口运往河南的粮食,陈同宇已经通知豫兴商行停止经湖北运粮。看来吴佩孚也准备动手了。
刘宗汉还没有走回旅馆一大群岳维峻的士兵就跑来保护他了,来人说正在召开会议的岳维峻听说刘宗汉遇到刺客极为不安,要刘宗汉搬到他的指挥部去住,然后不由分说簇拥着刘宗汉就要往龙庭岳维峻的指挥部去。
岳维峻由于樊钟秀被打出了山西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刘宗汉到了指挥部就直接进了会议室,岳维峻作出一副见刘宗汉没有受伤大喜过望的样子,并立刻把刺杀刘宗汉的责任推到吴佩孚头上,好像是吴佩孚为了进攻他岳维峻才要杀刘宗汉似的。
刘宗汉正愁没有办法让岳维峻放自己回去呢,正好今天与刘宗汉关系比较好的樊钟秀、李云龙和胡景铨都在,苏联顾问也在,不借此机会逼岳维峻放自己回去更待何时?于是他立刻说“我与大帅看法相同。吴佩孚数次给我写信要我进攻国民军都被我拒绝,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前天吴佩孚已经下令截断我部到汉口的通道,寇英杰的部队也陈兵信阳以南随时可能沿铁路北上。既然吴佩孚已对我动手,想来不日便会开战。所以我认为我应该立刻返回洛阳,稳定部队,部署防务,粉碎吴佩孚的进攻,为大帅解除后顾之忧。大帅意下如何?”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岳维峻,岳维峻咳嗽了两声没说话。因为刘宗汉说得句句在理,他实在不好反驳,可他又实在不愿意放虎归山。
樊钟秀见岳维峻不说话立刻说道“宗汉此言甚是。大战在即主帅不在部队怎么可以?我们是唇齿相依,你挡住了吴佩孚我们这里才能无后顾之忧。你还是赶快回去指挥部队吧。”他这一说李云龙和胡景铨立刻附和。苏联顾问也说道“岳将军,我认为很有必要让刘将军立刻回到洛阳组织对南面的防御。否则我们无法专心向东进攻。”
岳维峻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肯定帮不上忙。犹豫了一下他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想既然吴佩孚已经派人行刺老弟了,老弟不妨发一份通电表示与吴佩孚彻底决裂,如何?”
刘宗汉直视着岳维峻“通电可以发,但没有必要此时就彻底决裂。现在吴佩孚、张宗昌的兵力加起来有四十万,敌强我弱。我认为这个时候应该尽量不刺激吴佩孚,能晚一
天开战胜算就大一分。我就在这里拟个电报,大帅看是否可用。”说完拿过一摞纸摘下钢笔几分钟便写完交给岳维峻。
岳维峻看完交给大伙儿传看。刘宗汉在电报稿中仍然强调自己保境安民,愿与各方势力和平共处建设河南,又提出遵守与国民军的协定保持陇海路对国民军的畅通,其他势力为和平目的也可以从革命军控制区通行,最后说明革命军的立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要一犯到底。
这个电文离岳维峻的要求差太远了,不过樊钟秀带头支持刘宗汉说“这下吴佩孚若是进攻豫南就师出无名了。只要能拖住吴佩孚几天咱们就把山东和河北打下来了。不说硬话,不作软事。让吴佩孚难受去吧。”这下岳维俊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得说“也好,就这么发吧。”
刘宗汉说“这个通电一发便彻底表明了立场,再无与吴佩孚虚与委蛇的余地。军情紧急,我这就赶回洛阳安排防务吧。”
岳维峻说“好吧。不过兄弟带的卫兵实在太少,再有人行刺怕应付不来。我派人把你护送回洛阳吧。”刘宗汉也不好推辞便答应下来。他深恐夜长梦多当场便于樊钟秀等人告辞出了龙庭便直奔火车站,他知道晚上有一趟夜车发往洛阳。岳维峻派来保护他的卫队仍是原班人马派了四十多个人跟着到了车站。
卫队连长咋咋呼呼找到火车站长,给刘宗汉加挂一节单独的卧铺。刘宗汉在倒数二节车厢,前一节车厢和后面守车上都是卫队的人。这阵势显然是让刘宗汉插翅难逃,刘宗汉琢磨十有八九岳维俊还是不死心要对自己下手,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车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天完全黑了,火车摇晃的人昏昏欲睡。刘宗汉对卫队连长说自己要休息了,不叫他们不要来打扰。火车到了郑州站,刘宗汉和警卫员都收拾停当,等火车再次出站的时候一个警卫员打开车窗往前后看了看作了个安全的手势,刘宗汉跳上窗前的小桌子从窗户翻上车顶。一上车顶刘宗汉便拔出枪来,因为车顶上已经坐了几个人。正当他把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其中一个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刘宗汉定睛一看原来是谢风,谢风身边的一个大个子竟然还迎着寒风龇着一口白牙傻呵呵的乐着。
谢风把扑克脸凑过来“刘师长这就要走吗?要是不嫌弃我们哥几个跟你一起走行吗?”刘宗汉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欢迎欢迎。
火车出了车站已经提速,现在没法跳车了。刘宗汉只好跟谢风在车顶上喝了半天冷风等到一处上坡火车速度稍慢才让警卫人员先跳下车,然后自己和谢风他们依次跳下去。
跳下车刘宗汉就找到一个涵洞避风,因为看时间过一会儿就会有一列从洛阳发往舞阳的货车经过。在涵洞里刘宗汉问谢风怎么料到自己会跳车的。谢风好像认为很自然的样子说“长官不会不怀疑是岳维峻要下黑手,长官肯定会多加提防,可是却大摇大摆的在岳维峻卫队的保护下坐夜车回洛阳自然成竹在胸了。我看长官身手敏捷十有八九会在车上作手脚,如果没有人接应肯定会中途跳车。我是这么猜想的就要求上车顶防备万一。连长本来没想到,看车顶很凉快谁也不愿上去立刻便让我上车顶警戒了。我就带着几个过命的兄弟上车顶等着长官。”
刘宗汉又问你怎么想起跟我走来了?谢风说原来胡大帅是个明白人对老百姓好,可岳维峻不行,跟胡大帅完全是两道局,可把老百姓祸害苦了,他实在看不过,自从见到刘宗汉他就觉得刘宗汉比胡大帅对老百姓还好就起了投奔之意,后来见刘宗汉能把于右任他们这些胡大帅恭恭敬敬请来的人都挖走了便下定决心。说完这些谢风又提到打洛阳的时候他和人民军的杨国威认识并且很投脾气,他想到杨国威的部队。
杨国威原来是侦查连的副连长,现在抽去组建特种分队呢,所以谢风想去杨国威的部队可不容易。不过这是后话刘宗汉现在不置可否。
等了没多长时间一列货车便如期而至,趁着货车过桥减速几个人攀上火车,天还没亮便到了漯河革命军控制区。
回头再说往洛阳去的那辆车刚走到接近巩县的时候突然从铁路旁射来一串子弹把刘宗汉乘坐的那个车厢打了一串弹孔,早已经准备好的卫队连长听到枪声一停立刻带人提着手枪踹开车厢门冲进去。他这么着急不是为了保护刘宗汉而是为了杀刘宗汉的,可冲进去之后却发现车厢里空空如也。找了半天他才明白刘宗汉早已经跳车走了,更让他纳闷的是车顶上的谢风也不见了。他连忙命令已经停止的火车启动,到了巩县车站便发疯一样冲进站长室抓起电话向上司报告。
岳维峻还没有睡正在打麻将。废话,不做掉刘宗汉他能睡着吗?可等来的却是刘宗汉早已跳车溜走的消息,这下他更别想睡觉了。几个怂恿他暗杀刘宗汉的心腹此刻都在麻将桌上呢,连召集人都省了。几个狗头军师便开始给他分析:既然刘宗汉提前跳车说明他已经提防是岳维峻对他下手,这次在巩县再次刺杀只能印证刘宗汉的怀疑,此时刘宗汉应该基本确定就是岳维峻要杀他了。
岳维峻没了主意,人不但放了而且彻底得罪了,这可怎么好?狗头们就给他出主意说既然已经彻底翻脸了那就先下手为强彻底解决革命军,免得革命军抢先动手。岳维峻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他也害怕刘宗汉报复所以在这帮狗头们的忽悠下彻底下定决心拿人民军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