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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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元秀,不用哭,你的委屈大哥会帮你找回来!”李崇把小妹交到母亲陈月英的手里,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崇儿别冲动,你是晚辈,动了手传出去不好看。”父亲李德润连忙呵住李崇,大儿子回来这些天的表现,尤其是余枫酒楼里发生的一幕,李德润发现自己这个大儿子浑身上下是充满着暴力倾向的。外面闯荡了两年,原先在家里养出来的仅存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样子”全不知道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要是让大儿子这么气冲冲的过去,肯定是二话不说,拳头就先招呼上去了。要是传出去,在尤其注重长幼有序的扎垛,甭管出于什么原因,流传出去肯定名声不好听。
“我不动手。”李崇把双手往后面一背,“他为长不尊,这事情必须有个说法!”父亲可能有爷爷以及兄弟间的顾忌,但是李崇作为小一辈,说话完全不需要顾忌这些。
“走!都去看看这个‘二枪毙子’再做什么!”爷爷重哼一声,抬脚往门外来。奶奶连忙让下人搬来挑椅,扶着爷爷坐下,四个人抬着,一行人往河西二叔李德义的七架梁瓦屋带平房而来。
走到墙后面,就听到院子里有两个女人的争吵声,其中一个是二婶号丧的声音,另一个陌生的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女人。门口外聚着一些看客,见到李老爷过来了连忙散开。
爷爷杵着拐杖不用人搀扶着往大门而来,李崇和父亲跟在后面。
还没进门,就听到李德义那扯着公鸭嗓的声音:
“韩素萍,老子在外面混,挨你什么事?你没得吃就去老大家!老子带女人回来你多什么嘴?”韩素萍就是二婶的名字。
“畜生!”爷爷李钱塘以从来没有过的大步跨过门槛,脚步飞快的到了大堂,一声怒骂,眼睛圆睁着,手上的拐杖高高的举起朝着二叔李德义身上重重落去,嘴角上飞出唾沫来。
李德义虽然已经混成了“二流子”,可胆子还没打到跟自家的老子动手,只是用手抱着头不断躲避。
奶奶被母亲扶着,嘴中全是“哎!哎!”的叹气声。
“啊呀!”二婶悲呼一声,往爷爷李钱塘前面一跪,蓬着头衣服上也有两个鞋印,直呼自己过不下去了。
二婶身后桌子旁的凳上,坐着一个穿着件红霞色短袄衣的女人,露出一对白藕似的胳膊,下面衬着条青绿色的裤子,脚上趿拉着蓝白缎子的绣花鞋,大堂里弥漫着一股腻香的味道。
李崇懒得去听他家的家事,牵着小妹的手,“元秀,告诉大哥你嘴巴上的印子是谁打的?”
“怎么?我是秀儿他叔,作为长辈教训一下有何不可?你们舍不得教育,我教教她敬重长辈。”李德义躲开自家老子的一拐杖后,十分硬气的说道。
李崇没有说话,而是忽然站起身,一旁的父亲下意识的拉了李崇一下,示意他别动手,不然传出去名声不好。李崇拍拍父亲的手,然后起身走到短袄女人面前。
“你要干什么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们家的人,事情跟我无关。”短袄女人声音里有一些不自然。
“别逗了大姐,我不打女人的。”李崇咧咧嘴说道,然后右手作了一个绕圈的动作,示意女人转过身去,“转过去大姐,这是我李家的家事,别看。”
在女人转过头的时候,李崇一歪头,后面的顺生恒生十分有经验的上前,扯着女人的胳膊就是往外拖,丝毫不管女人扯着嗓子嚎。二叔上前欲要开打,被李崇一只手压在肩膀上动弹不得直做龇牙咧嘴状。
“二叔,从此刻开始,为整肃庄子生活作风问题,李庄决定对所有光棍男人和生活不自重的男人进行思想端正教育,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二叔你!在此期间,这些人统一睡在海春轩塔前打谷场里,随护庄队操练。时间么,就一个月吧。”
让一个三天不逛女人窑子就如同浑身长了虱子的人过一个月的饥渴生活,这是李崇随意想出来为小妹出气的办法。
第48章 虹桥机场事件(1)
二叔李德义打三妹嘴巴子这件事掀过去后,李崇没有在家停留过久。
八月出头,李崇和恒生,小同叔和顺生四人一同出发前往南京,于三日后抵达南京。李崇给小同叔和顺生买了由南京到武汉的火车票,到达武汉后由两人自行买船票前往重庆。
分道扬镳之后。
“大少爷,我们要不要先去林家拜访一下?”
“先去上海办完事情吧,拎着这么重的箱子上别人家门,人家还当作是怎么一回事。”李崇摇了摇头,此刻自己和恒生两人左右手各拎着一只箱子,一人三十二斤的负重,就是行走的六百枚洋钱啊!要是哪个什么帮派劫了两人,那不得乐呵死。
从八月初到八号,这一个多星期里,李崇和顺生两人就像勤劳的蜜蜂,除了把洋钱兑换成美元,家中一些值钱的物事儿也拿去兑换了,每次带回的钱里,李崇都会拿出从千叶商会那里顺来的“小黄鱼”掺到里面,交到父亲手中。
在前一天,也就是七号,小同叔拍来了电报,说明自己和顺生已经于三天前抵达重庆,在武汉下火车之后,以这为起点乘船沿江而上,一路打听各地房价,电报里惊讶得连“妈妈的”这样的粗鄙形容词都冒出来了。
到了重庆之后,两天里走访了大街小巷,渝中、江北、九龙坡这些地方的房价同样不菲,一栋左右两边跟邻舍接墙的上下两层青砖木质结构的商业街房屋,按面积大小,从六七百大洋到大几千大洋不等。距离市政府稍远一些的沙坪坝,因为道路崎岖,沿山而建的一些可以红砖瓦房,或者山脚下依山而建的房屋,倒是最贵三百大洋就可以拿下,至于河边那些连成一片的高脚楼更为便宜。
小同叔给出的建议是那些依山建的房子就不错,虽然进城中心要拾级而上,想要买什么东西不太方便,但是甚在房价便宜,而且屋子地下空间不小,很多这些房子下面挖洞以便储粮储物。而且也好购买,像本地有些老头老太的,跟子女分居两处孤苦无依,如果能卖出房子换得三四大洋,搬到儿子那里去住,能被儿女当作菩萨给供奉起来。
至于那些独立成栋的洋房不值得考虑,小同叔举了一个参考例子,像洋人办的白理洋行在渝中区白象街的地方,开发了一幢两层式的花园别墅,占地半亩,上下一共两百多平方米,连带着一些功能附属用房,据说被一个外地富商花八万大洋买走了!
也就是说,把李家的五箱洋钱全拿过来,只能买个八平方米左右,搞一个乡下茅厕大小的面积。
其实李崇对这样的房价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有些惊喜。因为地处长江黄金水道,诸如武汉、长沙、重庆这几个大城市,水运交通便捷,商业繁华人口密集,房价的高昂是一点儿也不奇怪,香港的房价比这要昂贵更多。这样的价格只是正常的商业氛围以及人口聚集造成的,并没有因为其他原因而急剧攀升,这就说明知道南京国民政府有迁都重庆意图的只是最上层的那一批官员,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否则重庆周边的房价早就触到天际了。
而小同叔所指的这些高档别墅住宅,应该是钱多的富商或者那顶尖的一些高层官员提前入手的,这样的价格等到迁都正式公之于众后,那简直就是白菜价了。
李崇摸着下巴,思考着小同叔的建议,依山而建的房屋虽然出行不便了点,但是独门独院,出行不便的原因让聚集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可以想象当迁都公之于众的时候,会有多少人涌往重庆,到时候人口扎堆肯定纠纷不断,有一栋独门独院的房子那就是幸福。
于是李崇回电报给小同叔,告诉他重庆是比老家台城要繁华无数倍的大城市,这样的房价属于正常情况,可以依照他的意见去办,这样看来两人身上带着的资金是足够的。
出发之前,顺生带着16斤洋钱的皮箱,另外还有500英镑。重庆有洋行,李崇叮嘱他俩钱不够就可以拿着这样的纸币去挂着外国旗帜的洋行里兑换。
发完电报之后,李崇和恒生踏上开往上海的商船,这一天正好是八月九号。
而此时此刻,位于虹口天通庵的日本驻上海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里。
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高层聚在桌子前,上面摆满了传统日式菜肴。所有高层朝着一个戴着中尉军衔,额头上绑着中间画着红色膏药白色布条的小军官举起酒杯。
沪海军陆战队司令神色郑重的说道,“大山勇夫!你将是我们敲开上海门沪的勇士,你的壮举将会让大日本皇军不在局限在‘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这一块狭小的区域里,整片淞沪地区将会在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脚下!你将世代享受靖国神社的香火!国民将争相传颂你的英雄事迹!”
“嗨!”中尉大山勇夫听着司令官的话,一个立正,站的笔直的身体激动得发抖,从脖子往头皮,变成了慷慨的红色。
“诸君举杯,誓死效忠天皇陛下!”
饮下此杯,每个菜大山勇夫都尝了一遍之后,坐在汽车的副驾驶座上,在士兵斋藤要藏点火松开刹车,点火的“咔嚓嚓!咔嚓嚓!”声音让大山勇夫只感觉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烧,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滋生,像破茧而出的生命。大山勇夫形容不出这种感受,只感觉忘却了自己,忘却了父母,大脑已经不支配躯体。
汽车驶出司令部大门,油箱满满,风驰电掣的驶出白利南路,直往虹桥机场而来。
“长官,前面就是中国正规军秘密进驻的虹桥机场。”看着不过百米之余的虹桥机场关卡,斋藤要藏下意识的要点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