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6章 白衣男子

第16章 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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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衣男子

第十六章 白衣男子

走出了屋子,绯雪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李嬷嬷手里的那盏灯点亮了。由明月映照的深深庭院,两边的树枝在月光的映照下,将斑驳的浮影投在了光洁的青石板小路上。

院子很大,迂回曲折的画廊,通向不知名的幽深地方。秋夜的风有些凉,绯雪的衣衫本就单薄,瑟瑟寒风透过衣服,吹得她一阵阵的发抖。

越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隐约传来清雅的琴声,悠扬而动听,绯雪自幼就随娘亲习音律,所以情不自禁仔细恻然倾听。

这人的曲子弹得极好,琴声缓和如古寺晨钟,如溪水长流,弦音百里,曲意长鸣。听得绯雪竟然有些沉醉。

她放慢了脚步,惹来了李嬷嬷的不满,一把拧上她的胳膊,怒喝道:“死丫头,还不快走,难道要人用八抬大轿抬你不成?”

林子的琴声戛然而止,只听有人道:“何人在此喧哗?”他的声音很淡很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绯雪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白影坐在空地上,修长的双手置于琴上,黑发飞扬的背影,风华无双。

“老奴该死,打拢了李公子抚琴,老奴这就告退。”说着李嬷嬷拉着绯雪要走。

“且慢。”男子缓缓站起身,转过头来,他身材很高,穿着雪白的宽袖袍,乌黑的发,映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眼睛澄清而透明,眉宇轻皱,似是透着淡淡的忧伤,在月光的照耀下,全身上下流溢着一种文人特有的儒雅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优雅至极。

“你刚才是在听我弹琴吗?”男子走到绯雪面前,清雅的嗓音,飘渺如风。

“请公子怒罪,奴婢不该停在这里,只是被公子的琴声吸引,所以才……”绯雪盈盈对他行了个礼,一派派落落大方。

男子优雅自如的笑了笑,那微微一笑,如清澄的波纹:“这宸亲王府如真是卧虎藏龙,连一个小小丫头也懂得音律。”

“奴婢不懂,奴婢只是觉得好听。”绯雪如芒刺在背,感到李嬷嬷正在用恶狠狠的眼光瞪着自己,所以只想应付几句,马上随她离开。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男子又走近了一步,儒雅温文的气质,似云清如月淡,翩翩然恍如谪仙着世。

他看着绯雪脸上的伤,莫名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那是……”李嬷嬷刚要张嘴将话抢接过来。

男子挑了挑眉,“我有问你话了吗?”双眸中有些微光一闪而逝。

“回公子,是奴婢自己摔伤的。”绯雪低头,小心的回答着。

“哦?当真!”

“真的,奴婢不敢欺瞒公子。”

“愿不愿意到我身边来伺候我?”温雅的声线,清冷中透着几分暖意。

闻言,绯雪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她该答应吗?如果应了,就意味着至少可以保命。可是她如今的身份毕竟还是宸王的王妃,虽然他并不承认自己。若是不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绯雪心里还在犹豫着,一只温暖的大掌,已然轻轻抓住她冰冷的手心,他轻叹道:“这是一双弹琴之手,怎么能做那些个粗重的活。”

“公子,她是……”李嬷嬷在一旁也急了,想着要不要说出绯雪的身份。

“你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告知宸亲王的。”他的声音虽然很清淡,但包含着不怒而威的意味。

李嬷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行礼退下。

手心里阵阵的暖意传来,温柔的目光让绯雪红了脸颊,她低睑着双眼,恭敬的应了一声:“谢谢公子搭救。”

男子淡淡笑了笑,口中逸出一声尔雅的呢喃:“林子里雾气重,随我回房。”

月色之下,修长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因为离得近,他身上的味道随着风,一漾一漾地涌入绯雪的鼻息,无声地灌满她的胸口。

绯雪跟着男子走到他的屋子前,推开了房门,一阵清幽的熏香迎面袭来,与他身上的味道相同,放眼望去,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除了必备的家具,只有榻前置一个青铜香炉,吸引了绯雪的目光。

香炉不但做工精巧,更特别的是因为那香味。只见丝縜状的洁白烟缕自炉顶缝隙中飘逸而出,在融融烛光下袅绕游移,再悄无声息地覆上二人柔软的衣衫,那气息沁人心脾,是纯正清甘的沉水香。

“原来你也懂香?”一双清凉的双眸默默的扫过她沉醉的表情,言简意赅的一句问话,声音却低沉得好听。

“奴婢不懂,只是觉得这香很好闻。”绯雪颔首,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

“打盆水来,伺候我更衣吧!”清淡的嗓音,竟然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凑到耳畔的淡淡清幽气息,若有似无的轻触着她透红的脖子,绯雪平静的心湖微微的荡漾起细小的波纹。“公子,奴婢只是后院里粗劣的一个下人,身上污浊,怎么能近身伺候公子。”

男子若有所思的睇了她一眼,只见她发髻散落在一旁,身上的衣服也是破败不堪。“先去偏室梳洗一番,换件衣服再来。”

绯雪微觉尴尬,却也无理由拒绝,只得应承下来,行了行礼往偏室走去。

偏室内,绯雪简单的梳洗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将一头乌丝随意束在脑后,便匆匆走回了里屋。

待绯雪走进屋里,才发现男子已经在房内的躺椅上睡着了。他此时身着一袭越罗白衣,双手交叠在身前,长长的广袖如水般自躺椅上流曳下来,一旁的烛火,恰好映照着他的身侧,点点昏黄,朦胧如烟,轻盈似雾,显得男子有几分的不真实。

绯雪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他的清梦。看了一好一会儿,也不觉男子人醒为的迹象,心底不免踌躇。

忽而,他闭着双眸淡淡的道:“你来了,过来替我按一按头,最近睡不好,头总是隐隐做痛。”他温润的嗓音,如风轻,似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