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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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交心
第89章 交心
商仪之所以还有心情带着我去云南丽江风花雪月,是因为她早知道罗书记不会走了。这一次的丽江之旅我与商仪的关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我庆幸自己坚定了立场跟着商主子鞍前马后。只是担心宛儿会不会脚踏两只船?她会不会趁我出差的这些天背着我用自己的身体去和某某人潜规则了一回。男人就是这么回事,自己偷着情又惧怕老婆去偷情,颇有些皇帝的遗风,也许每个男人的心根子里都有做皇帝的冲动,有点钱有点权的都潜意识的效仿皇帝,到处去“潜规则”别人。我的商主子不也正是在“潜规则”我吗?只是她效仿的是武则天。
从丽江回来后,我明显的感到李厅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了,虽说还做着代理厅长,但凡事还征求商仪的意见。调查蒋局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虽然形势一片大好,但我的心却很累,我发现自己多愁善感的诗人『性』格怎么样也不能完全的融入官场这种勾心斗角的险恶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可以变得这么现实,甚至是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用利益来交换?我想我真的很有必要与宛儿交一次心。
女人在什么时候的心是最敞开的?我想是在与男人**之后吧,她靠着你的手臂小鸟依人般,男人怎么会不相信她讲的不是真话呢?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常常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认为女人把身子都给了自己了,她说的话就应该是真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与宛儿交了一回心。也确实感受到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真谛。
昨晚床头的夜话让我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之时,我很婉转的问她是否和陈副厅“潜规则”了?当时她在我身下妩媚的笑着说:“你这么优秀,连厅长都喜欢你,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戴绿帽子呢?”
我忿忿的说:“我是在被你牵着鼻子走,我恨不得把你压在五行山下才安心。”
她忽然『揉』着我的脖子说:“爽,你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女人,我的心永远不会背叛你。你也要一样。”
我责问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的身体就可以背叛我?”
她双目紧闭『露』出媚态却不再言语。
我狠狠在她身上**了几下,她的娇喘让我感到一些复仇般的快感。
意识流又重新回到了**的快感上来。只是缺少了心灵的交流,爱做的苍白。
本以为我短暂停留在她的身体内之时,是两颗心最交心的时候。但我却无法看到宛儿内心的真实世界。
她总是在我面前掩饰她最真实的意图,我们的情感危机开始出现。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我看见宛儿从陈副厅的办公室出来,这让一股无名之火在我的胸腔里翻滚。我快步走上前去与她并行,她爱理不理的哼着自己喜欢的那首《渴望》。
我小声责备道:“宛儿,你知道吗,商主子正在怪你与陈副厅接触的太频繁了。”
“是吗?那最近她又与谁接触的比较频繁呢?”
我正想回答,迎面却走来了那个令人反感的江小合,我不得不虚伪的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笑着说:“张爽,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李主任还说你这趟差起码得十天,我看你是舍不得宛儿提前回来了吧。”
宛儿戏虐道:“他哪里会舍不得我,他巴不得天天出差。”
我看江小合似乎还想说什么,忙拉着宛儿说:“咱们不是要去市区看你爸妈吗?今天是周末,单位的交通车六点钟就要发车了,还是抓紧点时间回家收拾点东西吧。”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江小合听的,我知道这小子妒忌我,刚刚在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冷嘲热讽的挖苦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忍着他,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他当垃圾一样从眼前扫地出门。
我们住在厅里的房子是宛儿父亲的房子,她的父亲已经不住在院子里了,他放不下那张老脸,所以不愿意住在大院里。但宛儿却很怀念这厅里的老房子,那儿有她快乐的童年记忆,也有悲伤的少女情愫在时刻萦绕,但更令人担心的是这房子还能激起宛儿的复仇**,我一直劝说宛儿搬去和我的父母一块儿住,可她一直在拒绝。她甚至有时候在喃喃自语的说:“我会让父亲再次安详的回到这里来住。”
上楼的时候宛儿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她说:如果‘日’字给你加一笔写成另一个字,你会加在哪里?”
我想了一下说:“加在左边,写成一个‘旧’字。”
她幽幽的笑着说“你是一个念旧的人,所以你娶了我。”
我反问道:“那么你会加在哪里?”
她笑着说:“我会加在中间,写成一个‘申’字。”
我问道:“这说明什么?”
她苦笑道:“先出人头地,再来申冤。”
我说:“那一竖是架在你头上的一把刀,要不得。”
在城里看到了宛儿的父亲和母亲,两位老人比我想象中的要衰老。宛儿父亲的脸上始终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这个中国高等学府毕业的老儒生整天都在唉声叹气的度着他的晚年,在他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反映他内心真实写照的一首诗:
榕槐(荣华)树下不见孔(孔子),
芙瑰(富贵)枝旁拜三公(中国古代朝廷中最尊敬的三个官职的合称)。
江鱼(监狱)入塘方知悔,
半生踌躇半生窘。
我凝望着墙上的这首诗,低声『吟』来却犹如梵音入耳,瓦釜雷鸣。这是一种触及灵魂的震撼。可宛儿却把它当成父亲对某些厅官的不满。没有经过磨难谁都会心存侥幸,我也不例外。
我不想在宛儿父母家过夜,这里有一种让人压抑的氛围,与我现在春风得意的情绪格格不入。我打了个电话给商仪的专职司机如果他有空就让他开奥迪过来接我与宛儿回去。
在车上,宛儿当着我的面问司机:“商厅是不是回她丈夫家了。”
司机说:“下班的时候我送她过去了,还好,我还没那么快回大院,也不用多走路,正好接你们回去。”
司机的话看起来客气其实是埋着怨言,他的潜意思是:“我是专门为商厅服务的,你们想使唤我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我嘴里说着:辛苦你了,心里却想:怎么说办公室还是管车队的吧,再说我们与商厅的关系还够不上使唤你一两次,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把你换掉。我忽然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睚眦必报的习气在我官至副处之后就不知不觉养成了。这也难怪,现在是有身份有一官半职的人了,要是连你这种厅里的公勤人员都敢和我讨价还价,我又怎么体现领导的价值呢?这官职就犹如我身上那华丽的羽『毛』,哪怕你往它上面滴一滴污水,我都要整你。
宛儿接着我的话说:“明天省里有个会,我已经告诉商厅了,明天早上7点半你先把我接上,到时咱们一块去璐湖接商厅。”
司机唯唯诺诺的说:“好的。”刚才的不满情绪已经一扫而空了,让人有一种服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