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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怨过他什么,相识九年,多少次争吵不欢而散,如果真的放在心上,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这次不明白他又为何出现,但我知道,他从来不会毫无理由,于是没搭理他的调侃,直接扔下重磅:“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滚,谢谢!”

他好像被我这句噎得不轻,憋了一句:“看样子你没生我的气。”

谁说我没生气?

本来好好的一个朋友乐,被他三言两语搞僵了,我不生气难道不能撒气?

生气和撒气是有区别的。

人或许会因为一次不愉快的交流导致感情破裂,却很少有人因为撒气而记恨悲催的出气筒。

于是悲催的出气筒祈先生,在我摔碎了手机之后就消了气,只是手机坏了,我也没办法表现我已经心平气和了而已。

友谊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像每次我们闹得不欢而散,再次见面,不论几天还是几年,我们无需言语就能和好如初,没有一丝尴尬。

祈叹了口气,特别纠结的掏出一部时下最流行的手机递给我说:“本来想让故事重演,特意大出血买了个豪华的,估摸着能挽救咱们的兄弟情,没想到你丫的自动修复了!”

我痛痛快快接下新手机,拽得万儿八千的说:“先记账,下次惹我再抵消!”

我竟未发觉,什么时候收到他送的东西,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祈看起来心情不错,拉着我说:“走走走!早说要带你坐我的车兜风的,一直没机会,虽然不是兰博基尼,你也暂时将就坐坐,顺便陪我吃个晚饭去!”

我还在等颜夕,但是祈难得来一趟,我也就没打算不顾他,刚刚又拿人手短什么的,再说有人要请免费大餐,不吃白不吃,于是指了指门口说:“等我一下,我先去推了这时间的档期,专门舍命陪你这小人!”

他在后面挑挑眉,轻轻说了一句:“丫头,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我翻了个白眼,这语气说得太暧昧了,搞得我是他女朋友似的!

我刚出了教室门,王义从拐角走过来看到了我,说道:“沐风!让你久等了!”

他边说边快速走过我的教室赶到我面前,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教室里的祈,或许以为是同班同学,并没在意。

“抱歉沐风,本来我想下了课就去找你的,但是老师快下课时把我叫去办公室了,所以到现在才来赴约。”王义一脸歉意:“你别生气!”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赴约?什么赴约?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我叫颜夕帮忙传达的,怎么?她没来过?”

“来是来过,不过是说让我等她,不是等你。”

“哦,我是怕你先跑了,所以就没叫她说明白。”

我再次翻了个白眼,这人竟然这么平静的告诉我他耍了我!

没时间浪费给他,我直问:“什么事?”

王义缓了口气,说:“我本来想跟你做笔友的,但你没回应我,所以我只能过来问你的想法了。”

这人还真是固执的奇怪,让我禁不住就呛了过去:“我不是说了没闲钱买信纸吗?”

王义听了啼笑皆非:“你能不把话说得这么小市民么?”

我点点头:“小市民说没钱是实话!”

王义叹了口气:“不用信纸,随便能写字的就行,别表现的你很嫌弃我一样,这让我很挫败你知不知道?难得我主动要接近某个人,你也给个面子?”

此时啼笑皆非的是我:“我说王义,敢情你觉得你多看了我几眼,是我的荣幸还是怎么的?你当我是花痴,看到你长的可以就神魂颠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王义诧异的看着我:“不是我说,你不仅人很拽,而且很有想象力啊!我是觉得你性情豪迈,跟那些个女生不同,所以对你刮目相看,想交个朋友,要是可能,谈谈恋爱也可以。”

“什么?谈谈恋爱也可以?”我被他这话给气笑了:“我沐风是你觉得好谈就谈的?你有点脑子行不行?别拿一般手段调戏我,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很幼稚!”

本来我是想好好骂骂这个自大狂的,但是看到祈竟然在王义身后,倚着教室门框看我好戏,就想顺便骂他两句。

但是我不知道王义到底误会了我什么,突然捧过我的脸低头吻了我,我被吻得猝不及防,一时愣住了,等我反应过来,王义已经放开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不能用一般手段跟你交流,那么我就直说了。本来我想先了解一下看看再说的,但是今天你的行为确实符合我心中女友的形象,所以我决定直接下手!”

我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你tmd……你能……我说你……”我最终还是不知骂他什么好,气得转身走了。

他倒是我行我素,在我后头笑道:“沐风,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餐,别老吃食堂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脑子有坑的家伙,我才不认识!

被王义强吻后我去洗手间擦了个嘴,下意识觉得很恶心想吐,出来和祈吃饭,专挑口味重的想压一压这股子反胃劲。

祈问我:“死丫头,你气他吗?”

我瞪了他一眼:“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我再咬回来?”

祈笑了,虽然笑得有点奇怪。

之后祈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对我说我需要回家一趟,因为我爷爷今早去世了。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确实这事没电话不好联系我,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有,我们两家也是远亲,我爷爷的爷爷和你奶奶的爷爷是兄弟,今天去看了,才知道是你家里,我想你家里人不好离开,正好我也想见你一面所以就替他们来接你了。”祈一直在说话,或许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怕我因为失去爷爷而伤心,但是他的担心太多余了,因为我根本毫无感觉。

毫无感觉是因为我对爷爷的印象,只有冷眼和疏离。

给爷爷办丧事的这三天,妈妈表面很伤心,其实我知道她早就巴不得爷爷死,所以当看到她瘫倒在爷爷棺木前捶胸顿足的样子时,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想还好没人注意我,不然我这不孝之名必定会在几分钟内传遍村里的每个角落。

这三天对我这个最小的孙女来说没什么可忙的,哥哥是长孙,要陪爸爸妈妈接见各路亲友,姐姐忙着收拾宴席物品,我就负责每种食材里扯点好吃的然后出去玩。

说难听点,这三天是我活了17年最痛快的三天,没有人给脸色,没有人唠叨,没有人管,而且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特别解馋。

祈会和我一起到门前的小树林里抓知了,我抓的正起劲,他却突然说:“丫头,我说句话你别介意。”

我头也没回扔给他一个字:“说。”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你爷爷?”

“恩。”我盯着树干上的知了边下手边回:“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也没感觉自己有个爷爷……啊哈!抓到了!”我激动的收回竹竿,捏住拼命挣扎的知了继续说道:“所以他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

是的,对于一个从小只会无缘无故打骂我、轻视我的人,我不会留一丝感情给他。

“但是丫头……”祈的声音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说了出来:“你对你的家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这个啊……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取下知了装进袋子里,继续寻找新的目标。

他是被一家几代人捧在手心呵护大的独生子,即便家里条件小康,也是把他当富二代来宠大的,所以像我这样贫苦家庭里,被视为多出来的一个累赘的人,我都尚不理解,他又怎么会明白?

祈很久没有开口,我也不再说话,直到天色将晚,我打算回去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一句:“其实你一直都很痛苦,所以丫头,我……”

“朱祈,就算我答应跟你做朋友,你也别忘了朋友之间还是有距离的。”

我讨厌这个话题,我希望在我能默默忍受的时候,别人不要去刻意让我回忆讨厌的童年,于是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怒斥道:“别以为我们的关系熟到可以妄自猜测对方的心思,你也别试图揭开我的过往,我终究还是我自己,不是你的所有物!”

祈被我突来的愤怒惊在当场,愣愣的看着我不发一言,我却丢掉了手里的知了和竹竿,转身出了树林。

我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没有跟着我出来,直到第二天我回到了学校,我都没有见过他,他也应该回了工作的地方,而这一别,又不知会是多久光景。

或许是我把话说的过于绝情,真真正正伤到了彼此的友谊,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总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像祈这样的好朋友,我想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做个没有悲伤故事的潇洒假小子,让他成为我最后的净土。

即便我不够坦率,甚至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