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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我发动车子继续向祈那儿开去,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却见陈医生慌慌张张跑下来。

祈说他总是一副斯败类的模样,他也总习惯推推眼镜,说话做事一向注重形象,从没见他这么火烧屁股过。

我急忙下车拉住他问:“怎么了陈医生?出什么事了?”

陈医生看到我略微惊讶:“你回来了?”说着突然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臂说:“朱祈不见了!山上到处都找不到!”

我只觉脑袋里轰得一声炸开了,甚至想安慰自己:“他呆不住的,是不是你逼他吃东西他藏起来了?”

祈有一个毛病,便是不爱吃的东西,任你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上次他抗议吃西兰花,我因为逗他玩儿没批准,他可是以绝食明志,我就以绝食陪着,他没办法只好吃了一口,还没吞下去,就恶心的整整吐了三天,可把我心疼坏了!他还幽怨的跟我说:“丫头,你一点儿都不友爱!”

所以一直以来,在吃这个方面,我都小心翼翼照顾他,这几天没有我盯着,或许陈医生又给他拿了什么倒胃口的东西把他吓跑了。

但是陈医生连连摇头:“你走之前给我写的注意事项我都仔细避免了,厌食反应这么大对病人不好,我当然不会逼他!”陈医生脸色难看的说:“况且我刚给他做了第二次植皮手术,麻药要到一个小时之后才失效,他怎么会醒过来,还拔掉挂了一半的输液……”

我已经听不清他接下来说了什么,我胸口的那股子燎原之火已经燃起,所有问题都已经倒向了一边。

祈木品牌名下那么多代售点,哪里不烧,为什么偏偏是祈查岗的哪一家莫名起火?“不爱吃鱼的猫”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快要被我们追出真相的时候出事?大火没能烧死祈,祈却在不可能失踪的时候失踪了!

那么情况很显然,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绑架了!

他会怎么样?被暗杀然后抛尸?如果不是怕被人骚扰藏在这里,估计这种事早就发生了!

是的,他确实很有手段,全天下都在找小曼的那场风波里,他能把人就藏在附近,还死活没人发现,所以,我想找到祈,也是不可能的。

王义,你在逼我,真的!你已经逼急了我!

我瞪着眼睛冲上山,从陈医生的工具包里摸出一把手术刀,跳上车直奔王义所在。

王义,你不懂,这世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你错在不该断了我最后的活路。

你不懂,没有祈,这儿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像王义第一次冲进anemos一样来势汹汹,只是区别在于,琳达会拦着他,而他不会让人拦着我。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就该畅通无阻,像进自家院子一样方便的进入他的地盘。

我看到他坐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抬头看到我时那种一闪而逝的诧异,以及停在脸上的悠然自得。

他说:“没想到你也会来找我。”

我轻笑,大步走到他面前说:“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我看到他眼神闪过的一丝茫然,被紧接着的震惊所取代。他低头,望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子,因为疼痛而开始脸部扭曲。

我一直都是个狠心的女人,王义,你为了一己私欲杀害祈,我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杀害你!

我冷笑的望着他颤抖的眼神,无视沿着刀柄缓缓流过我指尖的热血,不带任何情感的说:“这一刀,距离心脏0.5公分,是我给你活命的最后机会,所以,相对的,你要告诉我,祈在哪里!”

我擅长养生,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用眼光就能将人拆成一堆完整的零件,所以在心脏和肺之间插把刀子,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难。

他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呆呆的望了我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陌生,笑得如此狠绝:“这么肯定他还活着,就跑来向我要人?”

我瞪着双眼凑近他,同样冷笑:“他活着或者死了,决定你活着还是去死!也决定着我的!”

是的,只要我微用力向右偏斜刀尖,就能破坏他的生命延续。

王义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平静的望着我,似乎连胸口的疼也消失了,他说:“你就这么爱他?情愿跟他一起死?”

“不!我不愿意和他一起死。”我说:“我一个人死,就足够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过于复杂我无法参透,然后他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再睁开时,已经抹上了属于他自己的骄傲神态,即便此刻他唇色惨白,看起来气息薄弱。

他说:“明天,我会让人把他安全送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凭什么答应你?”我嗤笑:“你现在的命可是在我手上!”

“就凭我活不成,他也得陪葬!”他是个出色的捕食者,总能抓住猎物的弱点。

我只要祈活着,真的,无论要我做什么。

可他却说:“嫁给我。”

我微愣,一个为了别的男人,现在还把刀子插在他胸口的女人,他到底娶回去干什么?给自己带绿帽子吗?

他昂着下巴,身体的疼没有减去他一分王者气焰,宣布道:“你是我的!”

我没有反抗的理由,他所握的筹码比我的有效。

嫁给他又如何?反正我不能给祈一个家,一直想克服心中的恐惧,可我始终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而这次,去毁王义的后半生,还是被王义毁了后半生,都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祈还好好的活着,我站在哪里都能望着他,就这样,足够了!

“好!”

我松开手,他的鲜血沿着我的指尖,在羊毛地毯上留下圆圆的红点,我用他的座机打了120,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一切都该有个了结,我想,二十年,我们也没办法赢在时间上,所以对不起,祈,找个温柔的好女孩安家吧,不要再想着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了。

我跟洋鬼子说,公司的事太忙了,帮我向祈转达,我有空去山上看他,让他不要絮絮叨叨过来扰我,安心养伤。

公司大楼已经投入使用,精英们兴高采烈拉着我喝了个通宵,我看着他们容光焕发的模样,真的有些开始羡慕这样的他们。

大卫望着醉意朦胧的我,有些担忧的问:“亲爱的,你最近看起来气色不好,难道那个好男人楷模也开始惹女人伤心了?”

“不,大卫!”我笑笑:“他永远都是最差劲的,从来不是什么楷模。”

大卫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anemos,你有时候是个很感性的女人,你让人着迷!所以你爱他!”

“是啊!爱他。”我闭上眼睛轻笑:“就像个固执的小孩。”

固执,倔强,即便答应和王义办结婚证,即便他说,一个月后我们举办婚礼,我还是固执的爱他,倔强的不想放弃这份感情。

没有时觉得怎么样都是好的,有了后却怎么也挪不回那份心思,我终究不再是那个淡漠的沐风,陷在这感情的沼泽里,谁都不能免俗。

王义向我娘家送了聘礼,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以他的大手笔,会把那个嗜钱如命的女人乐得合不拢嘴。

我对他说:“你做了多余的事。”

可他不同意我的说法:“这是不能少的礼数,虽然繁琐,但这些家族关系不认真对付总要落人口舌。”

讨厌的家族关系,我没打算做他的好妻子,我只是答应签个字,办个仪式之后搬个家而已,以后每天都要面对他,这一个月,我能不能安静安静?

他的伤需要静养,可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的婚礼有一点的寒碜。

他的父母亲戚突然听他说要结婚,每天巴巴的跑过来看我,各各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母亲很漂亮,保养的十分好,看到我也很亲切,她说:“小风啊!我用过你研制的护肤品,真的很滋润啊!哎呀!小义都二十九岁了,我们一直着急他结婚,可是又没办法逼他,心里想着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只要小义能看上,我们立马给他娶回来!现在倒好!他终于定下来了,还是像你这么优秀的姑娘!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想,我为祈在社会拼搏出的荣誉和地位,被别人捡走了。

我以后要面对这么一个陌生的妇人,喊一声“妈”。

我失笑,真逗!

人生真是一出跟着一出的上演着好戏,看得我啼笑皆非。

妈?

谁爱叫谁叫,谁爱当谁当,千万别来找我!

“抱歉,这位夫人,我公司事比较多,要先去忙了!我叫人给您送杯茶来,您随意!”

我微点头致歉,没有看她的表情,转身离去。

我不会将它视为牢笼,因为我没用感情。

原来没有感情,我可以嫁给任何人,所以,我才会如此排斥祈娶我。

我终是懂了,我害怕的不是生养孩子,不是成为妈妈或者奶奶,我害怕的,是不能融入祈的世界。

当我带着属于祈的所有,却不能负起责任,那么和祈之间终会产生芥蒂,与其见彼此一日毁过一日,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有时候逃避也是个应急手段,但是一味的逃避终究不是个长远计划,它会让我变得胆小,甚至失去原本该拥有的东西。

微闭双眼,我想缓缓近日的琐碎之事,小曼看起来似乎比我还忧愁,小心翼翼的问我:“小筝,你身体还好吗?”

身体倒是没事,只是心情确实很糟,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没事的身体也开始变坏。

她说:“或许是你最近太多忧虑所以没有在意,但是小筝,生理期超过一个月没来有点夸张了,你……”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该不会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