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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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相遇
康宁十二年,□□御驾亲征吐图,与东凉对战三月余,后中箭伤于要害,崩于返回建康途中。同后来的明帝一样,死前未立太子,也未留遗诏。
当时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有两个人选,皇长子司马嵘和次皇子司马洹。得知□□驾崩的消息,两方都带着人马从自己的封地赶往建康。双方几乎同时到达,最后经过一番殊死较量,司马洹在陈靖、宗政决(宗政延的祖父)和裴悫的支持下登上了皇位。司马嵘兵败,离开建康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司马洹登基之后,陈靖、宗政决和裴悫自然也都位列三公。但因裴悫善于奉承,为人奸诈,做事又不择手段。陈靖和宗政决很快便开始疏远他,并都曾在私下里向司马洹谏言,劝他切勿重用裴悫,应远离奸佞。后来这些事传到了裴悫的耳朵里,他便先是使手段让司马洹把宗政决远调到了晋凉边界,然后又对陈靖下了手。
转眼到了除夕,因为要彻底铲除裴党牵扯到的人太多,对裴悫各项罪名的审理和定夺一直都没有定论。再加上宫变时死了太多的人,正月里又要举行登基大典,所以除夕时宫中的岁除大傩仪式就从简了。
上午傩仪结束,司马昀到了狱作监。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裴悫正在躺在草堆里睡觉。牢门被打开时他醒了,但没动。开门的狱卒说:“裴悫!你看谁来了?”
裴悫慢慢转过身,看见司马昀,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示,只是神情淡然地坐了起来,也没有跪拜行礼。
司马昀说:“裴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除夕?”
“裴卿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糊涂呢。”
“皇上是有什么话想对罪臣说吗?”
司马昀笑着摇摇头,“朕只是想来看看裴卿,顺便给你带些酒菜。”
小番儿走上前,从竹篚里拿出四个菜一壶酒,摆到地当央一个破旧的小方案上。裴悫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
司马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味道怎么样?御厨的手艺恐怕比不得丞相府的庖厨吧?委屈爱卿了。”
裴悫抬起头,“皇上是来羞辱老夫的吗?”
司马昀灿然一笑,“裴卿虽然犯了篡位谋反的灭族大罪,但你多年以来辅政有功,朕突然觉得应该给你们裴家留下一个人。”
裴悫的手一抖,菜掉了。他赶紧跪到司马昀面前,“皇上开恩,给裴家留个后吧!”
司马昀皱起眉,“可是朕不知道留谁好啊?”
落到如此地步,裴悫本心已如死灰,此刻听了司马昀的话眼睛里又闪出了希望的光芒,一时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利落了,“裴……裴齐?要不……要不裴铰?或者……或者罪臣的哪个孙子?”
司马昀连连摇头,“不好,不好。”然后说:“留下裴卿如何?”
“不……不!罪臣但求一死,请皇上给裴家留个后人吧!谁都行,不是臣的儿子也行!裴景也行!”裴悫说着便开始咚咚地磕头。
司马昀扁着嘴说:“可朕只想留下爱卿啊!”
“皇上!罪臣知道皇上恨我,如果皇上不解恨,可以……可以……可以将臣凌迟处死!换裴家后人一条性命!”
“凌迟?”司马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那多疼啊?朕可不想当个暴君。嗯……这样吧。”司马昀又笑了,“朕不杀爱卿,到时候请爱卿观刑。”
“观刑?观……什么刑?”裴悫有些发怔。
“裴齐、裴铰还有你们裴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斩刑啊!”
“皇上!!”裴悫哭了,“皇上!臣……罪臣……”
不等裴悫说完,司马昀已经转身走出了牢门。裴悫彻底绝望了,他突然恼羞成怒,跳起来扒着栏杆大喊起来,“司马昀!司马昀!你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你是个杀兄灭子的暴君!哈哈哈……”
司马昀没有回头,扔下了一句话:“派人日夜看守,别让他自尽。”
初一陈远接到了圣旨,让他带那天在泰明宫外他手下所有的将领进宫,说要论功行赏。陈远接了旨后让云七也随他去上朝。一开始云七猛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后来陈远说:“现在裴悫的案子还没有查完。伏虎门的人除了你和禹大都已经被抓了。皇上再追查下去,难免不会查到你为裴悫做过的事情。不如就趁这次进宫向皇上说明,也好赦免了你。”
云七想:将来要是一直以带罪之身行走江湖确实多有不便。而且那天在宫城内外都没有看见长庭,这次进宫应该也不会见到他。于是他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司马昀给救驾有功的人都下了旨之后又想到那天惠仑和惠长庭虽然没来,但在整件事情的始末之中毕竟功不可没,而且听说惠长庭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他也想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于是又让人去把他们父子二人也找来。
因为要见皇上,陈远让人找了合适的衣服给云七、董浣青和宁长换上,耽搁了些时间。所以陈远他们到了正元殿外时,其他的人已经入朝了。想到董浣青和云七没有官职,不能擅自入朝,陈远便让他们先等在殿外。
进了正元殿,陈远说明了情况,司马昀让宣董浣青和云七入殿。
董浣青和云七整了整衣冠便脱了鞋往殿上走。云七跟在董浣青的后面,不敢斜视。可没走上十几步,云七便听见一个无比熟悉却又让他如被雷劈中一般愣在了那里的声音:“无介?!”他猛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果然就对上了惠长庭惊疑交加的目光。云七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起来,两耳嗡嗡作响,于是拔腿便跑。见他跑了,惠长庭也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一边跑还在一边喊:“无介!无介!……”剩下司马昀和满朝的文武目瞪口呆地看着疯了似的跑出去的两个人。惠仑的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他赶紧跪到地正中,替惠长庭请罪,“皇上,长庭一定是伤还没有痊愈,一时昏了头,才做出此种大逆不道的举动来,请皇上治臣教子无方之罪!”
司马昀盯着门外渐渐消失了的两个背影,嘟囔了一句:“原来是他。”
惠仑又说了一遍,“请皇上治臣教子无方之罪!”
司马昀这才收回视线,“什么?哦,无妨。改日让长庭自己来跟朕解释清楚就行。”
惠长庭追着云七一直跑到了树林里,“无介!无介!你站……咳……”因为胸口被铁锤砸出的内伤还没有痊愈,再加上连跑带急,惠长庭终于忍不住胸口的闷痛,咳出一口血来。云七听见声音不对,停下来回过头,见惠长庭正扶住一棵树,痛苦地蹲在地上。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朝惠长庭走了过去。
旧时迎神赛会,驱除疫鬼。皇宫中的大傩仪式还包括阅兵布阵,以示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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