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 5
天绝剑仙 璀璨人生 逆天异术师 剑动干坤 国产零零发 异翔天开 武傲天下 天庭养马官 重修之灭仙弑神 龙族中的黑光
第九章 ︱原来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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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在苏州地区有一个办事处,苏州的销售业务隶属于整个江苏大区,江苏大区的经理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个子男人,也是扬州人,据说这家伙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上学的时候搞过诗社演过话剧还玩大过女同学肚子,89年学潮的时候带头造了反,差点被人民子弟兵打死在**前,后来被他父亲捉了回去暴打了一顿,学校里又挨了处分,痛定思痛,猛读了佛经和论语之后开始充分反省过去的人生后觉得年轻冲动其实只是傻b的一种,领悟了这层道理开始心态变得平和算是安分了不少,毕业之后在江苏一个小县城做了三年语老师,娶了老婆养了女儿,日子过得郁郁寡欢,许是压抑久了体内的那根反骨又开始蠢蠢欲动,终于在一个春暖花开之际愤怒地将手上的粉笔和黑板擦砸到了地上算是和老师生涯做了一个最彻底的告别,结果又被他父亲给暴打了一顿,却没有再让他再次安分下来,一个人跑到上海之后做起了药贩子,六年跳了三家医药公司,从最初的小瘪三混到了现在的大区经理也算是小有成功,而这六年来此药贩子最大的收获就是玩遍了祖国各地的妓女甚至把战场开到了新马泰(主要也是工作需要),女人玩多了后他又开始感悟人生了,动不动就说人生一场空人生一场梦。
我第一次见到此君是在公司里,他每个月都要到公司汇报一下江苏大区当月销售业绩,那天半仙正把我交给他让他把我带到苏州,当日在公司内我先是和他谈了一会儿学,然后又谈了一会儿人生无常,最后开始谈女人,而通过谈女人我很快赢得了他的好感,当我把我遇到的那些破事添油加醋告诉他之后他很快回忆起他大学时的风花雪月,也回忆起那个被她把肚子搞大的女朋友,伤感的不行,当然谈话的内容也有积极和快乐的一面,那就是我们惊喜地发现我们搞女人的手段和心态居然是惊人的一致,并且都获得了成功。就这样我们一路从上海谈到苏州,吃过晚饭之后在他下榻的宾馆内又秉烛夜谈直到深夜,他旺盛的表达能力让我心力交瘁,他总是告诉我对半不起那个被她把肚子搞大的女朋友,光后悔就对我说了不下一万遍,谈着谈着他又绝望了起来,说了半天废话去论证人生只是一场浮光掠影的梦,对于这种狗屁不是的思想我也只能面含微笑佯装听得津津有味并不停点头表示领悟,我的谦虚很快获得了他的好感,在谈话的最后他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说他以后会好好照顾我,做不出业务他也会帮我顶着,他说他很器重我相信不会看走眼,因为他从我身上分明看到了他当年骁勇的影子,听了这话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仿佛吃了个活苍蝇一样无比难受,因为我也害怕从他身上看到我未来的影子,如果我到30岁了就他这种半死不活的腔调我还真不如立即死掉来的痛快。
在苏州我住在一个名叫大王家巷的胡同里,离火车站只有几站远,距苏州市的主干道人民路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可每当从繁华热闹的人民路转进这大王家巷就仿佛进入了农村,不但全然听不到汽车的声响,而且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公鸡啼叫以及小贩的叫卖声,晚上八点之后巷子里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有那暗红的路灯照在那些高大的白色砖墙和黑色的瓦片上,那些在夜风中剧烈摇摆的芭蕉叶发出沙沙声响,显得分外的阴森狞人。
公司在苏州的办事处(也就是我们的住所)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民房,和我同住的就是我在苏州的唯一领导也是最高领导――一个四十几岁的上海老头,我不是白痴所以在这里我用老头来形容这个不到半百的上海人绝对不是我的口误,事实上我的主管看上去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老头,而且身材臃肿行动缓慢,据说是拿掉一个肾脏的缘故,这个老头身上保持着上海人所有的臭脾气几乎是第一眼见到我就对我看不惯,而在其后的生活和工作之中更是对我的所有行为和习惯指手画脚批评责难让我痛不欲生,其间的所有痛楚已非我生花妙笔所能表达一二,总之和这个老头一起生活的一个月是我人生至今最为痛苦的日子,我不但承包了所有的苦累活,办事处货物都是我搬运做饭洗碗简直就是小菜了,可就这样累死累活还得不到这个老头的认可,老头在打击我的同时还把我当成了一个消遣无聊的对象,不但每天要对我进行训话而且喜欢给我讲述他上山下乡那会儿的故事,老头说他年轻的时候不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心灵手巧,他们全农场比赛插秧没有一个女人比得过他的,老头说革那些年无数女人对追求他他都不为所动后来被农场送到复旦大学读了两年的农作物知识,因此基本上他也可以算作复旦大学的毕业生,老头说这些的时候洋洋得意,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而对于老头的厚颜无耻我除了用噩梦一场来形容别无他法。
基本上这个老头对我的指责绝大多数集中在卫生方面,在他眼中我是一个缺少教养没有任何卫生习惯的乡下人,他经常在我做错事的时候一边冷笑一边急剧摇着头表达着他内心的无奈,这样的姿势也成了我内心最为恐惧的表情之一以致落下了后遗症在以后的人际交往中谁突然对我这样我都会毫不犹豫和他急,大学四年内所养成的所有不良生活习惯都成了这个老头嘲笑和攻击我的对象,对这一切我也只能忍气吞声虽然很多次我几乎忍无可忍真想掐死这个少了一个肾的死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