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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天色已经有微茫的亮光。
杜义站在宽敞的大厅,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底下几个保镖,沉默地站在一旁,气都不敢出。
手中的烟不断地燃起,他又问了一遍:“阿宇跟上他没有?”
“刚刚阿宇打过电话,三少的车子开得太快,他们跟紧了,三少便加速,所以他们不敢再追,怕发生意外。”
杜义暗暗咬紧了牙关,制止自己全身轻微的颤抖。
天渐渐亮了起来,院子里终于有车驶入,杜义站了起来,却看到阿宇走了进来。
“义哥,”阿宇的脸有些憔悴,恭敬地垂头:“对不起,三少车速太快了。”
杜义抽着烟,脸色难看,声音还是镇定的。
“有没有看到他往哪里去了?”
“刚刚有兄弟已经打过招呼,三少出了市区,往海岸那边去了。”
杜义强迫着自己冷静,吩咐下去:“阿刚你和阿宇带几个弟兄,往那一带去,有三少消息马上通知我,确保他安全就好,不要打扰他。”
黎刚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杜义不知道自己在书房坐了多久,天色大亮,润叔和重阳的声音在厨房隐隐传来。
他锁着门,心神不宁地抽烟。
手机响起,他快速地接起,黎刚的声音传出:“义哥,三少早上已经回公司上班。”
杜义一直紧紧崩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他腿一软,坐到了沙发间,抬手捂住了脸。
下了一夜的雨,天气终于晴好。
高耸的大楼玻璃间反射出了冬天淡淡的阳光。
公司会客室里。
“陈先生,你好,我是晚报记者江西媛,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访问。”女子落落大方的明朗笑容,对他伸出了手。
青年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江记者,兴会。”
女子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是这几年间本市的一个新贵,短短几年,就将义云,从一个外贸的小公司,发展成了横跨多个产业的集团,但是为人一向低调,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三少。
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略显单薄,穿白衬衣西装外套,不打领带,领口的扣子敞开,看起来有些随意,她原本以为,他应该是精锐的商人形象,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义云最高层领导者形容竟有些惨淡,那略有些苍白的脸上,笑容客气,却不知为何,显得极浅淡冷清。
秘书进来送茶,小声地提醒:“江记者,陈先生十一点还有一个会议,你们有四十分钟可以谈。”
女子点点头,随即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开始就本市的商业走势和义云发展方向就陈自谨的意见问一些问题。
陈自谨知道她是大报记者,有着极好的专业素养,提出的问题也都中规中矩。
因此也提起精神来认真应答。
却没想到这年轻的女记者,在许多方面的涉猎和见解,都有一番独到之处。
两个人,倒也交谈得十分愉快。
四十分钟很快过去了。
江西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结束了访问,站起:“陈先生还有公事,我就不打扰了。”
陈自谨也站了起来,点点头:“我送送江记者。”
江西媛随着他走到了电梯前,在等电梯的间隙,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忽然轻声地说:“陈先生,您脸色不太好,工作很辛苦罢?”
陈自谨怔了一秒,咳嗽一声,说:“还好。”
女子对他微笑:“现代社会,工作都是这般繁忙的,应该多多休息。”
陈自谨不知该接什么,好在电梯来了。
江西媛走了进去,对他说:“陈先生,再见,再次谢谢您。”
陈自谨对着她点点头,电梯门合上了。
他走回到自己办公室,翻了翻桌上大批等着他审阅签字的文件,又查看了会议要用的资料,才倒了一杯水,就着清水吞下药片。
忽然想起刚刚女子温婉的笑容和关切的话语,竟觉得有些温暖。
他摇头无言地笑笑,难道自己的疲惫,竟已这样的,无可掩饰。
以至于一个不过见面不到一小时的陌生人,却提醒他要注意休息。
皇都的酒店大堂,永远都是人流不息止,通宵都有客人在喝咖啡,等人,轻声聊天,对着笔记本发呆。
陈自谨在深夜,经过这一群面目人群的人潮。
一个女子在冬夜穿着细高跟凉鞋,肩上搭华贵的皮草,正独自坐在角落抽烟。
手上的手机一合一开,脸上的表情,无限寥落。
这样的芸芸众生,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着难言的伤。
无法述说的,无法倾诉的,自己独自打发掉漫漫长夜的伤。
大堂里拖着行李车的服务生见到他,恭敬地停了下来,男子矜持地对他点点头,走向了电梯。
顶层的走廊亮着灯,他目不斜视地穿过守在房间门前的黑衣男人,掏出卡刷了一下,又按了密码。
自顾地走了进去。
“阿谨,”在门关上前的一秒,杜义快速地闪了进来,有些委屈的声音:“你不要在房门加密嘛,天气冷,你都不让我进屋里等……”
前面的陈自谨没搭理他,扔下钥匙,脱了外套,走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他走了出来,看到杜义正缩在沙发里,对着电视,吸着烟不断地换台。
见到了他出来,扔了遥控器,站了起来。
陈自谨直接往书房走去。
在书房坐着,听到外面浴室传来的水声,接着是厨房的动静,夹杂着电视热闹的声响。
屋子里多了人气。
一会,杜义穿着他的衬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敲了敲书房的门:“阿谨,我煮了消夜。”
陈自谨眼没离开电脑屏幕,冷淡地说:“我不饿。”
“那喝杯牛奶吧,暖暖胃。”他接了一句。
一会,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放到了他的手边。
杜义站在他身后,看一会,说:“下班回来不要看公事了,抬手要合上他的笔记本。”
陈自谨回头望了他一眼。
看见他不高兴的表情,杜义忙松了手,说:“阿谨,你他妈不要这么有种嘛,我天天晚上来,你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陈自谨淡淡地开口:“你若是烦,便不要再来。”
杜义噤了口。
比起前几个晚上睡门外的待遇,能进屋里看着他,已经算是奢侈了。
寒冷的夜里,杜义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沙发根本塞不下他的身子,他睡得极不舒服,不时醒来,便凝神倾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房间内很安静,但他听见不断的轻微床褥翻转的声音。
想起他冬天总是冰冷的手脚,以前自己若有空同他一起,总是要捂上半天,他才能安稳地睡着。
现在对着他冷漠的神情,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想起他那天红着眼落泪的表情,即使心里再期盼,也不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