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0章

正文_第10章


传奇梦想师 误惹冰山首席 医女有毒 撒旦缠情:女人乖乖让我爱 异界九死神功 大末日时代 天使啊!不可偷盗 混蛋还我爱情 1908之钢铁雄心 藏地历险

正文_第10章

朱灰灰很诚实地说道:“我不知道。”

眼见先生和夫人面上浮起怀疑之色,她心中一阵难过,枉她这样相信喜爱他们,他们却不信她的话!

先生和夫人对望一眼,袖子飞出,拂开了“狼狈为奸”和玄阴二煞”的穴道。那三个男人动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提裤子。

黑汉对着朱灰灰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两只手抓住裤腰,只怕就要扑上来打。

老道急忙止住他:“二弟,别在先生和夫人面前无礼!”

黑汉眼睛一瞪,刚要反驳,陈一郎和宋小贝两口子不顾身上还在流血,上前跪倒施礼:“晚辈白云樵叟弟子陈一郎、宋小贝,参见晨先生和晚夫人!”从前,他们随侍在师傅身边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两人一面,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但那位夫人容貌却一点没有变化,因此一眼便认了出来。

那黑汉怪叫一声:“什……什么?他们是晨先生和晚夫人?悲空谷的晚夫人?大慈女菩萨、神医晚夫人?”

晚夫人含笑点头,“你好!正是拙妇!”只是心中紊乱,笑容里也带着悲苦。

那黑汉神情激动,“扑通”跪地,磕了三个头:“晚夫人,家母碧落仙子,在十八年前遭人暗算,蒙您所救,一直嘱我代她向您磕头!”

晚夫人点头:“原来是故人之子。令堂可好?”

那黑汉眼睛一红:“家母已于九年前故去了。”

晚夫人微微一怔,轻轻地叹了口气。见陈宋夫妻的身上都流着血,伸手入怀,拿出一小瓶药,递给陈一郎:“你们夫妻虽然都是皮肉伤,但流血过多,仍于身体不利,还是先敷好伤再说吧!”

陈一郎双手接过药瓶,躬身谢过。

晨先生则向他们详细询问色煞的死因。

朱灰灰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一片茫然。

晚夫人!

悲空谷的神医!

瓷器姑娘的妈妈!

她和他们一起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问过先生和夫人是谁,原来他们就是瓷器姑娘的爸爸妈妈,大侠要去求治眼伤的神医!

啊呀!夫人这一个来月都和自己在一起,大侠去悲空谷,不是扑了个空?他的眼睛可怎么办啊?

朱灰灰一颗心,顿时急了起来。想要说话,却见先生和夫人连眼角都不瞥自己一下,心知他们对自己厌恶至极,有心赌气离开,始终还是挂念枫雪色的眼睛,于是硬着头皮道:“夫……晚夫人……”

晚夫人看了她一眼,虽然脸上的嫌恶稍稍敛去,但神色间总有些冰冷冷的,已不复往日的慈爱。

朱灰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又委屈又难过,低下头,停了一下,鼓起勇气:“那个,我……我认识您女儿晨暮晚姑娘!”

晚夫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初在船上,看她拿出金参血露丹的时候就知道了!

“夫人,我……您……您的女儿,有一位朋友,眼睛被坏人毒瞎了,他们在找您……”朱灰灰本来想说“我的朋友”,不过看人家给自己这种脸色,估计要是自己的朋友,说不定反而不会帮忙了!

晚夫人看到她怯生生的样子,心里微软,可是想起那个恶毒的女人鱼小妖,又觉得难以释怀,所以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明知道人家不爱理自己,朱灰灰仍然低声下气地道:“他……是您女儿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请您……您救他一救……”

晚夫人看着她,淡然地道:“我会的!我会尽力去救他,不是因为你求我,而是因为我是医生。”她性格慈悲温婉,很少会这样不客气地说话,只是,面对这个神态性情都与害自己女儿的蛇蝎女子鱼小妖相似的少女,纵有海般胸怀,也难以忍耐。

虽然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她却从来没有一刻忘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婴儿,也没有一刻不在为受了重伤的女儿殚精竭虑,这样的苦楚,实非一个母亲所能忍受的。

偏偏,这个仇,已报不得!

晨先生挽住妻子的手,面对着朱灰灰,冷然道:“你走吧!”

朱灰灰低下头:“哦!”

晨先生声音寒冷:“朱灰灰,你如果对我夫妻的治病之恩有一丝感念,以后便不要使用那种毒药害人!”

他们夫妻医者仁心,平生救人无数,向来认为天生百草,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再加上女儿在十五年前,被天下第一使毒行家鱼小妖所害,因此平生最恨人用毒。且不说这女孩酷似仇人鱼小妖,便不是,她这等以毒杀人的行径,也足以令他们生气厌恶!

朱灰灰抬起头来:“我没有下毒!”用手一指“狼狈为奸”和“玄阴二煞”,“那盒药不是毒药,他们也没有死!”

虽然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手里是毒药而不是*,她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下到酒壶里,但是,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不是吗?

她就是没有下毒,先生凭什么要冤枉她?

晨先生冷声道:“那个色煞的死状,我们都看到了,你还不认?”虽然从“狼狈为奸”和“玄阴二煞”的叙述中,无法断定那毒就是朱灰灰所下,但他仍然无法相信她。

朱灰灰辩解道:“他是自己死的,关我什么事!”

晨先生冷然一笑。那鱼小妖,虽然心如蛇蝎,做事狠毒,但好歹也敢作敢当!想不到,她的后人,竟然会是这样诡辩狡诈没有担当之辈。

朱灰灰等了半天,除了接到老道和黑汉那恨不能生吞活剥她的目光,先生和夫人再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她心里也有点恼了,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那、那我走啦!”

仍然没有人理会!

她郁闷地撅起嘴,犹豫了片刻,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虽然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赶走了,她的心里却只有郁闷,没有怨恨。

因为先生和夫人救她的时候,是真心的;现在,他们虽然不喜欢她了,但那只是误会,他们认为她和什么鱼小妖是亲戚而已。虽然她根本不认识那人,虽然他们并不相信她,可是这种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有什么好伤心的?

算了!自己最近诸事不顺,还是去清风桠接了朱花花,哥俩一起开路吧!

反正一直都这个样子的,现在也不过回到起点重新开始罢了!

朱灰灰深深地叹了口气。

眉心之处,被色煞以银妆针刺伤的那个小小的针孔,虽然已经收了口,但仍有一点刺痛,细细地疼在心里。

树色随山迥,河山入海遥。

玄月水屿洞庭湖堤,云绕沙岸,染柳烟浓。

黄昏,细雨霏霏,有风吹面。

枫雪色漫步在长堤之上,从容不迫。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一颗心,仍像云外之天般的高远。

飞扬的黑发,平静的俊容,雪白的衣裳,劲拔的长剑。

雨霰如粉如烟,落在他周身的时候,仿佛碰到劲气,纷纷弹坠开去。

远处的小楼笛声飘渺,在细雨中听来,幽冷而凄清。

枫雪色立在一株柳树下,静静地聆听着,虽然隔得很远,他仍然能够体会笛声中空有凌云之志、却郁勃难伸的感怀。

吹笛的人是燕深寒。

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虽经暮姑娘以悲空谷的灵药治疗,却仍然未能痊愈,双足不良于行,双手勉强能够提笔、握笛,其他的事便用不上力。

那个深夜,对于武林四大世家来说,是充满着血雨腥风的。枫雪色闯荡江湖多年,历经无数艰险,即使眼前一团漆黑地在刀剑丛中冲杀,也没有觉得惊悚过。

因为在彼时,他虽然目不能见,却握着一双温软的小手。

而在那个晚上,他失去了那双手,也险些失去了两位生死相交的朋友……

在暮姑娘的药力作用下,西野炎和燕深寒足足睡了两天才醒。

然后枫雪色终于知道两人遇害的经过。

“一年前,我与流月分别替人出头,曾经在京师打过一架,却未分胜负。这次来岳阳的路上,我又碰到了他,便约在蛟牙渚再战一场。当时,我们一在岸一在船,以琴笛之声拼内力,正在紧要关头,发现有路人误入,被乐声所伤。我们撤力太急,都受了不轻的内伤。然后朱流月不顾伤势,跃上岸来,与我说了几句话,抱起那个被误伤之人,匆匆走了。

“我所受之伤颇重,不便赶路,就觅了僻静之处,调息治疗。哪知正在紧要关头,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此人武功实在诡谲,我带伤在身,被他制住,然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燕深寒的话,西野炎道:“难怪你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式子,原来是先和朱流月拼了个两败俱伤!”

燕深寒惭愧道:“连累了炎弟,愚兄实在过意不去。”

西野炎苦笑:“那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我不也是一时疏忽,差点被人宰了!哥俩一起丢脸,就谁也别说谁了。”

枫雪色问道:“深寒,那个黑衣人,可有什么线索?”

燕深寒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没有,这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武器是一支笛子,武功诡奇,也难以分辨是什么门派。”

西野炎忽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谁?”枫雪色和燕深寒同声发问。

“雪色,你还记得在渐舞兄水榭宴客的时候,那个被大家逐走的黑衣人吗?”

枫雪色一点头:“是他?”

“是他!”西野炎肯定地道,“伏击我的也是他!他虽然换了武器,可是我和他曾经过过招,所以他一出手,我便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