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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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雪停后的阳光经过雪地反光,异常的炫目。
房檐下长串的冰凌子开始融化,雪水滴滴答答落下,在地面上还没来得及融化的积雪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坑。铲雪变成了扫雪,只需要把雪都扫到街角处,雪化成水,顺着排水沟流尽。
一大清早,就有人张罗着开店、采买。然而,经历雪灾后,又哪来的什么可卖,能够买到什么,不过权当是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喊别人的名字,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像一切还是从前。
朝廷从最近的城市调来赈灾物资,本地官员拿着户籍册点算人口,怎么不情愿,朝廷也要对这场天灾有个交代。
萧墨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等在门口,锦绣显然没睡够,恹恹地趴在他腿上打哈欠,一会抓抓他的衣服,一会捏捏他的胳膊,磨人的紧。萧墨见她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略微浮肿,眨巴眨巴老想粘在一起,便哄她再睡会儿。哪知小东西一听这话立刻精神百倍,慌了神一样搂着他脖子不放,偷偷看翔天。
萧墨愣了愣,嘴角勾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想什么呢?”
锦绣往上爬了爬,小嘴凑到萧墨耳边,很是戒备地小声道,“伯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不去行么?小哥哥,你去捉兔子,打鸟,晒干了还他,我们不去,好不好。”
萧墨努力憋住才没笑出声,这孩子,小脑瓜里不知道想的什么,前几天不还嚷着最喜欢伯伯的吗?
翔天大概感觉到锦绣的注视,转过头去看她,锦绣却惊吓了一般把脸埋到萧墨手臂中,一个劲往里钻。毛茸茸的头发被风刮起来扫到萧墨脸上,弄得他一阵痒痒,想把她抱起来,她钻的更用力,两只小手正好触到萧墨手臂下,挠的他实在难受,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人也从凳子上摔到了地上。
锦绣还是死命抓住他就是不放,头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我去买点干粮,一会在城门口等”,翔天站起来,离开。
翔天本就不是城中人,而且户籍册上也不会有他的名字,萧墨没有阻止,当下觉得还是先哄好小东西重要。
萧墨拍拍锦绣小脑袋,语带娇哄,“伯伯走了!”
锦绣仿佛不相信,小手还是抓住棉衣。
“真的走了,小哥哥不骗你”,真是傻孩子,戒备了别人,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锦绣小脑袋动了动,先是从臂弯露出一只眼睛,骨碌碌转一圈,然后是露出两只眼睛,再骨碌碌转了几圈,一仰脖子跳了下来。
“唔--”,萧墨捂着下巴。
这丫头,撞的真狠啊,小脑袋不会疼吗?
“新衣服弄脏了,真笨”,锦绣粉嫩的小指头只伸出一根,毫不客气地指着萧墨。
萧墨气结,站起来拍衣服上的雪渍,“还不都是因为你。”
“哼--”,锦绣很不屑地别过脸去,胖乎乎的小手背到身后,两眼望天,一副倨傲的模样,“走吧。”
“去哪?”小大人的模样实在太好笑,不过萧墨还是在笑之前问了出来。
“等我长大了,挣了银子,给你买衣服”,话说的有模有样,可萧墨就是偏不顺她的意,冲上去抱起她,不停胳肢,“我干什么要让你买衣服,我自己不会买吗?等你长大……等你长大都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
“呵呵……呵呵……你笨……你……笨……我挣银子……我挣……”,软软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和笑,小小的身子在怀里打滚,萧墨觉得心中一暖,就着别扭的姿势,在锦绣脸上亲了一口。
真是,好孩子!
“喂!你--过来,叫什么名字?”官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其中一人手指萧墨,声音粗哑。
萧墨放下锦绣,拉整齐衣服,“她叫锦绣。”
“我是问你名字!”那官差很不客气,烦躁地翻动户籍册。另外两个则拿出一张叠好的画卷展开,看看画卷又看萧墨,还不停窃窃私语。
“我不是本地人”,言下之意,说了名字你们也找不到。
萧墨自认语音平和,态度不差,可人家官差不乐意,问个名字还推三阻四,不是本地人,名字就不能见人啊?走上前一把揪住萧墨衣领,“官爷问你名字,就老老实实回答。”
小锦绣吓的躲到萧墨身后,抓住他衣角缩头缩脑,萧墨略蹙了眉,厌恶盯着那只手,“不要吓坏小孩子!”
楼无艳曾经说过,四国中青龙最强,多归功于楚颜的辅助,青龙君治下,大灾之后,竟有这种蛮横官差,果然是事无完美,人无完人,更何况一个国家。
“名字?你小子是想跟官爷去牢里喝茶吧?不过,这张脸……呵呵……”,官差的眼中露出别有用意的笑,一只手还摸上了萧墨的下巴。
萧墨对那种眼神太熟悉,在青楼中见过无数次,心中升起厌恶,一把扯开那只手,“我叫萧墨。”
那官差气的瞪眼,手掌挥起,眼见一巴掌就要扇到萧墨脸上,后面两个官差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立刻疑惑地拉过画卷看了一眼,然后朝两人点头。
萧墨离得近,瞥见画卷上画的是一个人,但还没看清楚长相画卷就被收回去了,而同时一直没说话的两名官差却靠上前来……
“你们干什么?”萧墨盯着自己手上的锁链,不可置信地问。
这是什么状况,抓人总该有个理由吧,莫名其妙被抓,总该反抗吧。可笑的是,抓人的没有理由,被抓的也没有反抗,萧墨愣愣地被套上锁链了,才想到该问。
那两个官差不回答,就连一开始那个官差也不说话了,拉着萧墨就走。
“小哥哥……小哥哥……”,锦绣早就吓坏了,直到萧墨被强拉着走,才怯怯地喊了两声。
萧墨扭头,只见小家伙圆滚滚的大眼中包满了泪水,却硬是咬着嘴唇不让落下,想抱她,手刚抬起,手腕处一阵猛拉,整个人就往反方向踉跄了去。接着一阵拳打脚踢,暴雨般落下。
“给我老实点……官爷今天心情不好……”
“你们干什么乱抓人,我又没犯法,就算犯了法,没定罪就能乱打乱踢,还有没有王法了?”萧墨只能护住头,语带愤怒。那边,锦绣憋不住泪花,哇哇大哭。
“哼!没犯法,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展开画卷,那上面画的正是萧墨,“通缉犯还跟我讲什么王法,我告诉你,就是官爷现在打死你,也没人敢说个不乐意。”
萧墨懵了,怎么就成了通缉犯,虽然不了解青龙的法令,但自己目前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吧,不过,那张画卷上分明画的就是自己,难道有人跟他开玩笑?
“嘶--”,抽一口冷气,身上疼得厉害,这种程度的打,不像开玩笑。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认错人。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
“认错人?”还是那个眼带**光的官差,揪起萧墨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哗啦一声抖开画卷,“你看清楚,这不是你吗?眼眉口角,处处透露着**亵,我就打量你这小子不像好人,果然……呵呵,不想受苦,就乖乖跟官爷回去吧。”
**亵?
萧墨嘴角抽搐,他眼中那种光芒才叫**亵吧。
“这个是我,但我没有犯法,凭什么通缉我,我到青龙还不足三月,前两月一直生病躺在**,这大雪就整整下了一个半月,我哪来的时间犯什么案,轮到你们通缉?”
“哼!少跟我废话,官爷不管这档子事,有什么回去跟大人说,带走!”
萧墨知道跟他们说不通,但也不想就这么被带走,牢里的黑暗,哪个时代哪个时空都一样,于是,辩驳挣扎,没少挨打。但他们越是打得厉害,萧墨越是愤怒,挣扎的也就更厉害,挨的打也就越多。
只是可怜了锦绣,粉雕玉琢的娃娃,哭花一张脸,小步跑着跟在后面,谁拉也不停,口中不断叫着,“小哥哥……小哥哥……”
等萧墨被他们关到牢中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痛的他直皱眉。
牢房不大,被隔成许多小间,萧墨打量了一番,和电视剧里的没什么区别,粗的圆木做的栏,地上铺稻草,整个牢房只在过道最末端的墙头上开了一个小洞,算是窗户,空气中弥漫陈腐的味道,各种刑具摆在显眼的地方,大概是想起到震慑的作用。
不过很快,萧墨就郁闷地发现,整个牢房只关了他一个人。
看来,这座城市的治安还挺好,所以,好不容易逮到他这个“通缉犯”,可没那么容易就放出去。
不过,不管是什么犯人,总要审一番,然后画押吧,所以萧墨并不是太担心,只要能见到不是文盲的县令,应该能解释清楚。
理清了思绪,萧墨就开始后悔刚才的无谓反抗,白挨那么些打,浑身疼的难受。
一想到这,他忍不住又抽一口冷气,靠墙坐下,仔细查看伤势。
青的、紫的、淤血的,看着大大小小的伤,萧墨忍不住咒骂那帮人。
不过,抵抗是很耗费精力的,牢中只他一人,没过多久,他就靠在墙角,混混沉沉睡了过去。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不过,牢外一天,牢内还是一天。
当萧墨睡足了,睡饱了,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刚下山,牢内连个蜡烛也没有,只有墙上小洞里透进来微弱的光,让他欣慰不是漆黑一片。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锦绣,不能上网、不能看书、没有奏折,能干什么,只有睡觉。
萧墨头一歪,刚要睡过去,就被一声大响惊醒。
那三个抓他来的官差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刚吃饱喝足的模样,口中骂骂咧咧,吐出来的全是酒味,双眼迷蒙,不停打嗝,走路摇摇晃晃。
三人走到摆放刑具的地方,取了鞭子和绳子朝萧墨走来。
萧墨打了一个寒战,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不自觉地往后缩。
三名官差打开牢房门,把萧墨拖了出去,连正眼都不带看他的,像是对待死物一样,把他绑到十字型的木架上,抡起鞭子就开始抽。
“啊--”,第一鞭抽下,萧墨才发现,他们选的竟然是带倒刺的皮鞭,只要沾上皮肉,立刻就能见血。
一鞭一鞭抽下,萧墨凄惨的叫声响彻空荡荡的牢房,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回音。
一个人抽累了,换下一个,再抽累了,再换。
只是,被抽的人却没得换。
面对这样的待遇,萧墨知道,他们不是在逼供,也不是在拷问,他们只是单纯地就是抽打。
这些人认得他,也知道他不是什么通缉犯。
可是,究竟是谁呢?谁指使他们这样做。
萧墨努力回想,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却很想致他于死地的右相,不过,难道他的势力竟延伸到了青龙的这个边境小城?
但,如果真的是右相,一刀杀了他不是更好,何必多费力气这样抽打,难道还想让他死之前尝够皮肉之苦?
果然,姜是老的辣,人心是老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