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忧伤，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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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忧伤，四溅

第二章 我一直站在这里

在赴约的路上，李小杜一度自责不已，对文予，她觉得愧疚。

走进和苏穆约好的餐厅，看到13号桌前背对着她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

时光回转到那年夏天，她看到苏穆坐在她平时坐的13号桌子，那时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蹬蹬蹬……”跑到人家面前，语气理直气壮，这是我的位置，请另找座位。

依稀记得那天的苏穆一身名牌休闲装，眉眼干净，看上去气质非凡。面对昂首挺胸站立的李小杜，微微一笑。这一笑，蛊惑了李小杜，不但毫不犹豫的将阵地拱手让人，更是接受人家一起坐下喝一杯的邀约。

用文予后来的话说，李小杜不行，坚守不住阵地，沦陷了。

桌前的人动了一下，李小杜慌忙回过神来，稍稍收拾心情，掩饰其自己略显慌乱的情绪，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他还是习惯性的略微抬头一笑，小杜却感觉那笑容里隐藏了太多苦涩。

他黑了，皮肤粗糙，眼睛不再炯炯有神，看上去有点忧伤，苍老很多。

他变了，李小杜的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他，还是她李小杜曾经的苏穆吗？李小杜的心湿漉漉的，淌出一滴滴温热的水珠，湮没了逃生的方向。

李小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肺腔挤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这股气息绵长而又深远，就像她对苏穆的爱情。可是。最终。还是被苏穆无情的截断。

那时候的小杜，觉得城堡塌了，塌的一败涂地。

两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苏穆微微搅着手里的咖啡似不经意的开口，以至于李小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泄露心迹。

李小杜心里挣扎了又挣扎，终于说了句谢谢。

文予还好吗？应该结婚了吧？

没有。她在等一个人。

苏穆的眼睛又点慌乱，不再说话。

李小杜也觉得无话可说。

这一顿饭吃的李小杜食不知味，虽然中间也有说话，但是少之又少，李小杜在心里深深叹气，怎么会变这样。

分开的时候，李小杜落荒而逃，她在心里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太莽撞。

见了又怎样，见了又怎样呢。又该怎么和文予说呢。

刚回到家的时候，文予来电话了。

小杜,你说苏穆回来了,对吧？我想了一个下午还是觉得不可能。他又问起吗？我该去见他吗？文予在电话里语气急迫，带着一丝哭腔，平常的吴侬软语变得有点滑稽，李小杜懂她，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文予，你何苦呢？苏穆他不曾爱过你，否则他也不会离开,我该如何告诉你，两年前你早该明白，为何还执迷不悟呢。

李小杜握着发烫的手机，闭上眼睛，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是为了文予，还是为了自己。

这一颗辛酸的眼泪，隐藏了太多太多。

文予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她对苏穆的想念。

李小杜，却觉得头疼难忍，文予，我很累，明天打给你。

文予在电话中察觉小杜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小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