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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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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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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的脚踏进后院,就已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叮叮咚咚还伴有小女孩那特有的尖细声音。那些不和谐的噪音竟然出现在胤禛下榻房间的方位,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看了身侧的影一一眼,影一被我看的有些懊恼,一脸厌恶的暗叹自己刚才的安排不够细致。我调整方向转身向前厅走去,只是淡淡的留了句:“我不希望一会儿胤禛回来的时候他的房里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不要在让我发现她们踏出她们该呆的地方一步。”这些个连位置都摆不清的笨女人,不看也罢。

没走出两步,那不和谐的尖细女音竟然突兀的在我身后响起。“你们,喂!前面那个没听见主子叫你么?”

优雅的一个回转,我用眼神制止住了影一将要行动的身体。挑了挑眉看着对面那个一身桃粉正做泼妇状的女子,慵懒的问:“叫我么?什么事情,说!”

“就是叫你,你这个大胆的奴才,见到主子也不问安么?”那女子一脸愤然,妩媚娇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哦!”我挑高了声调,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个自认为比较灿烂的笑容。“我还真没发现我面前有什么主子,猪许是还能找出一只。”正说着却撇眼看见影四在向我打着手势,顾不得再理会身后那女人的气极败坏的叫喊,快步跟了上去。

一脚刚跨过前厅那有些个当刮的高高门栏,就看见影四那处变不惊的脸上竟然闪现着一丝恐惧,加之前面他所使用的那只会用在非常紧急时候的特殊手势。我的心霎时紧张了起来,急急的问:“胤禛出什么事了?”

“不,不是阿哥爷,是羊报。刚才属下去寻爷时半道儿碰巧远远看见了果大人,这时来了个河道衙门的衙役急急拉了果大人就往墙角去,像似要禀报什么重要事情,我便跟了去听,因怕被发现离得远只听见来人隐隐约约嘀咕的说什‘’羊’什么‘河’的,又听见果大人吩咐那人千万不要将这事儿露了出去,尤其是城里的那位贵人。我听着不对,暗想要数城中贵人那还有比咱们爷更贵的么?就留了心,顺道跑了趟河道衙门,竟然,竟然正遇上水兵送‘羊报’回衙。”影四已顾不得礼仪,声音颤抖着说道。

羊报!听到这个词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脑中瞬间闪现出关于它的描述:‘长江、黄河是中国两大河流,历史上决口成灾,一年三汛,三月桃花汛,夏天伏汛,秋后为秋汛。尤其是黄河,长5464公里,因穿越黄土高原,含沙量增大,水色浑黄,孟津以下为下游,流入华北平原,水流缓慢,两岸筑有大堤,成为高出水面的地面的“地上河”。汛期洪水暴涨,洪水过后赤地千里,百姓沦为饿殍,历史上黄河泛滥成灾有较大改道26次。上游发水,下游不知,没有现代化通讯工具的古代,就只有靠“羊报”。所谓“羊报”者,即黄河报汛河卒,《清郎潜纪闻》中有详细记载:每逢汛期到来,黄河在皋兰城西,有铁索船桥横亘两岸,立铁柱刻痕尺寸以测水,河水上涨,高过铁痕一寸,则下游中州水高一丈,流速如飞,瞬息千里,就是靠800里快马“驿传”,日夜兼程,也来不及。故靠“羊报”传递“警汛”。河道衙门,挑选彪悍勇健河卒,用大羊剖腹剜去内脏,密缝之,浸以青麻油(即苘麻),使不透水,成为羊皮泡子。人缚在羊背上,如骑马状,带着干粮,腰系水签数十,从兰州下河送“羊报”。顺水而下,至河南境内,水流开始湍急,羊皮泡子在急流中翻斤斗,河卒随即一路投掷水签。沿河防汛守卒,操舟守候,见签知水流尺寸,得预报有准备护堤抢险。“羊报”一直到江南(明清即皖南、苏北、黄河尚未改道)营弁以舟将“羊报”抢救上岸,已十天十夜在江中扑腾,解其缚,有的已饿死、撞死、溺死,侥幸的得以九死一生。’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努力的让自己冷静,沉声问道:“打听出了这回青铜峡那里涨了多少么?”

“四尺三!”影四声音颤抖、脸色苍白,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将要发生的惨剧。

“竟然有四尺三这么多。”我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喃喃自语,回想起戴狐狸在临出门时就曾嘱咐过我的“青铜峡涨一尺江南长一丈”的话语。那么这回的四尺三到了这里就会变成了四丈三,换算成米那可就是将近14米的高度!这可是一点悬念都没有接近死亡的高度啊!天!要是这样,扬州城不就要被漫了。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有些烦躁的用手揉着眉头,没有理会紧跟而来的影一他们,靠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仰头闭目沉思。

“弄个有经验的水兵回来,搞清楚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准备。记住请万不能惊动官府。”

“着人现在就去找四阿哥回来。”

“看好后院那两个,那房门一步都不许她们踏出来。”

“羽回来了立即让他来见我。”

“备好每人五天的水和干粮,集中好了随时待用。”

我冷声连续的下着一个个命令,耳边不断地传来影卫们低沉的附和与离去的脚步声。好一阵大厅才因人们的离去回归宁静,我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那感觉抽尽了我浑身的力气。面对将要发生的自然灾害,在这个没有先进科技的时代。面对那在现代都只能归结到灾难一类的洪水,恐惧遍布全身。到底,我还是个懦弱的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的坚强。我自嘲的笑着,多希望现在能有个肩膀能让我靠靠,哪怕只有一瞬的时间也好

??

“大人,我回来了,您找我?”羽的出现打断了我那低沉的思绪。

“办好了!”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浑身湿淋淋的羽沉声问。

“当然!已经停在后门上的河道里了,还请大人验看。”羽臭屁的咧嘴笑,眼中泛着自信的骄傲。

“去把衣服换了,和我去果大人那里瞧瞧。”我将手肘支到软塌的矮桌上,懒懒的身子斜斜的放松倾靠在小几上轻轻摇晃,手指拖扶着下巴,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出神。

“大人,能告诉我咱们是怎么个瞧法么?”羽有些诺诺的问道

“你说呢!”我将视线移回屋内对上羽那漆黑的眸子,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冷羽急急回答,欠身快速的转身出门,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家大人又露出这种黑暗的笑容了!好像每一次大人这样笑的时候都会有人倒霉,不,应该是很倒霉才对。自大人那长达几年的消失再次出现后就很少能见到她开怀大笑的时候了,虽然她还是如往常般把笑容挂在脸上,但是他看的出来那里面少了太多的温度。

目送着羽的身影消失在滂沱的大雨中,我又将视线转向了那望也望不穿的雨雾

??

没由来的心上一颤,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毫无征兆的向我袭来,凭借着感觉四下寻找那让我感到不适的源头,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正下着滂沱大雨的院中,远远的望着厅内的我,一动不动好似雕像

??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不受我控制的一滴滴慢慢滑落,抬起手来擦拭,却怎么也摸不干净,水雾渐渐的模糊了视线。耳边又回响起那天他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多想不顾一切的向他奔去,可就在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他那孤独伫立在雨中的身影旁,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几个女子的娇媚的身姿。我笑了,笑得犹如仲夏盛开的玫瑰那样儿的娇艳欲滴,但那冰冷的泪滴却不断的打在我微扬的嘴角上,那么的触目惊心!轻叹一声!无限苍凉。自己还是放不下那个心结,就算多年前的设想今天早已成了事实,我

??还是

??做不到。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用怎样的身份呢?呵!自嘲的扬起嘴角,是啊!用什么样的身份呢!决然的转身与早已在一旁待命的影卫错身而过,我将自己隐入黑暗中。在他身边的影一也同时配合着我们的动作,适时的用请安瞬间阻挡住了他的视线。使我们顺利的完成了交接,我不作停留的向雕花拱门后的耳房急步走去。

“若惜!”不远处,传来他那有些不确定却又带着一丝兴奋颤抖的喊声。

闻声身体明显一滞,可眼前却又再一次的闪现出了那些女子的身影。我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希望能把她们从大脑中赶出去。脚下不再做任何停留,利落的从后窗跳了出去。还没站稳就看见换好衣服的冷羽,站在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抄手游廊上,一脸的担忧的看着我。

刚才那片刻的交汇耗尽了我浑身的气力,有些无力的靠在廊上红漆柱子上,冲他虚弱的笑笑,低头整理自己那纷乱不堪的情绪,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紧接着身上一暖,冷羽将外衣脱下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拍拍他附在我肩上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还没等我抬头看去,就听见一旁的羽轻声说道:“没事儿,是影子。”

“大人”来人站立一旁恭敬的低身行礼。

“嗯!”从鼻腔中蹦出一个单音,“那人怎么说!”我急切的想得到答案,眼中却泛着压抑后的平静,不着痕迹的轻声问道。

“回大人,那人祖上三代都是这河道衙门的水兵出身,据他估算大水至多明天就到。属下又去找人核实,得到的答案基本相同,最晚的也没出明晚子时。”影三平静的回答。

“还好!”我深深的嘘了口气,庆幸还有时间准备。略微思考一下便对着影三吩咐道:“告诉影一,让他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船只、食物、清水等应急物品,所有人员不得单独行动。晚上我要看到我需要的东西。”说完便不再开口,低头沉思。

半晌后,我又换上了那一贯云淡风轻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心情。昂起头轻声的对一旁的羽说道:“我们走。”与他一起渐渐消失的漫天的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