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绣瞎子的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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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绣瞎子的红鞋
古龙同人之惜花弄月
金九龄早已金盆洗手,退出了公门。
金九龄虽已金盆洗手,他手下的那班兄弟却还身在公门之中。
金九龄虽已金盆洗手,江湖上出了棘手的案子,人们总还是会先找到他。
只因,他曾是天下第一名捕。
只因,这世上还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只因,他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
现在,这双特别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花弄月。
不光是金九龄,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花弄月也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
花弄月的眼睛,特别亮。
此刻,这双明亮的眼睛却没有在看金九龄,也没有看现场任何一个人。他静静望着远处,那是司空摘星刚刚消失的地方。
趁着诸人分神望向花弄月之际,司空摘星一个“旱地拔葱”,几个起落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弄月望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小巷,怔怔出神。
如果全力一拼,我的轻功,未必不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对手!
他一向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
他当然,也有这个资格自信。
“花老板!”
金九龄出声,打断了正在沉思的花弄月。
他转过头,仿佛全然不知缘故般,淡笑道:“金大捕头,有何赐教?”
金九龄亦是谦逊有礼,不紧不慢道:“赐教不敢,是金某有事要想花老板请教。”
花弄月道:“哦?何事?”
金九龄道:“请问花老板,那十八斛明珠、七十卷字画跟八十万两镖银,现在何处?”
花弄月笑意不减,“金捕头有所不知,我这醉仙楼已然被西门庄主包下了,你要见我楼里的,总要问过我的主顾才行。”
西门吹雪包下了醉仙楼,这已是全江湖都快传遍了的事,金九龄自然知晓。
他转身面向西门吹雪,道:“还请西门庄主行个方便。”
西门吹雪还未开口,花弄月却又插了进来,“行,这种小事有何不可的,既然金大捕头想见,那见就是了。”
他转过身向楼上招呼道:“明珠、紫画,下来见客了。”
诸人错愕间,已有两位美貌的少女婷婷袅袅的走了出来,眼含笑意,勘堪站到了花弄月身后。
花弄月看着金九龄,似带歉意道:“金大捕头,这明珠、紫画,可都在这儿了,你随便看。只是那镖银,我这儿可确实没有,楼里这么多姑娘,谁也不愿意取那么个怪名字啊。”
他话还没说完,自己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但他笑,整个醉仙楼的姑娘都笑了起来。
仿佛这是天大的笑话,仿佛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了。
花弄月在笑,金九龄却没有笑。
他虽没有笑,却也没有着恼,依然谦逊有礼,“花老板,在下说的并非是醉仙楼的姑娘。”
“哦,”花弄月止住了笑意,淡淡道:“那你指的是什么?”
金九龄道:“在下指的是平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的七十卷名画真迹跟镇远镖局的八十万两镖银。”
花弄月斜睨他一眼,道:“那你该去平南王府,或者华玉轩,啊,常副镖头也在这儿,让他带你去镇远镖局开开眼。”
金九龄道:“去这些地方,也已然见不到这些东西。”
花弄月道:“哦?”
金九龄道:“因为它们已经被盗。”
花弄月道:“谁盗的?”
金九龄道:“绣花大盗。”
花弄月盯着金九龄,缓缓道:“所以?”
金九龄道:“绣花大盗手脚干净,武功又高。我推测,绝不会是刚出道的新手。他一定是个很有名的人,故意乔装而成。”
花弄月冷笑,“你怀疑我?”
金九龄道:“不是我怀疑,是有人指证。”
花弄月道:“谁?”
金九龄道:“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自然是司空摘星。
就在此刻,就在片刻前,司空摘星亲手指向了花弄月。
偷锈帕之人,莫不就是绣花盗宝之人?
花弄月冷哼道:“司空摘星人称偷王之王,除了擅长偷,也很会说谎。”
金九龄道:“司空摘星可能会说话,但我想有一样东西绝不会说谎。”
花弄月问道:“什么?”
金九龄道:“就是那方锈帕。正如陆小凤所说,绣花大盗之所以指使司空摘星将它偷走,就是因为上边有什么东西他不愿被人瞧出来。所以司空摘星引陆小凤走的路也许会是假,他指证你也会是假。但那方锈帕的所在就一定假不了,那方锈帕此刻必然就在绣花大盗的掌握中。而那方锈帕现在,就在你醉仙楼!”
“笑话,”花弄月嗤笑道:“我已半月未出过醉仙楼,难道是这锈帕是自己长了腿跑来的不成?”
“锈帕当然不会自己长了腿,”金九龄摇头道:“它也勿需长腿,只因早就有人将它带到了此处。”
花弄月道:“是谁?”
金九龄道:“薛冰!”
花弄月又笑了,这竟比刚才那个笑话,还要令他感到好笑。
不但是他,花满楼在笑,无双也在笑,甚至连西门吹雪都在笑。
他们笑,自然是因为感到好笑。
金九龄也笑了,他笑着道:“你当然不相信,你们都不会相信,因为你们都知道,薛冰薛姑娘最不愿见得人就是你,她又怎么会主动跑到你的醉仙楼来?任谁平白无故比自己同龄人小一辈,怕是都不会乐意的。”
母老虎薛冰最不愿见的人是花弄月?
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关系?
小了一辈又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听的稀里糊涂,金九龄却又道:“只是这世上,有不愿见的,就有愿见的,特别想见的。任谁想要捉弄一下陆小凤,有人总是会举双手赞成并且参与其中的,是不是,薛姑娘?”
薛姑娘,难道是薛冰?
话音刚落,真的有一位身穿雪白衫子的姑娘从醉仙楼里跑了出来。
她长相秀美动人,白皙的面颊上早已浮起片片红云,似是很害羞。
可她看上去虽文静害羞,声音却泼辣的很。
红色事物扔进了陆小凤怀里,薛冰顿足,娇嗔道:“一块破帕子,什么了不起的,还你!”
一块破帕子,莫不就是绣花大盗绣的那块?
一块破帕子,莫不就是司空摘星偷的那块?
一块破帕子,莫不就是指证花弄月的证据?
众人神思未定见,薛冰却已扭扭捏捏走到花弄月面前,似是不情愿,又带着撒娇的语气道:“小师叔!”
小师叔?!
诸人皆哗然。在场包括常漫天、金九龄身后的各位捕头等人,谁都知道薛冰薛大姑娘出自神针山庄,乃薛老夫人的嫡亲孙女。
薛冰的小师叔,岂不就是神针薛老夫人的亲传弟子?
那绣花大盗以锈针做武器,一手绣瞎子的绝活,岂非也说的通?
常漫天禁不住后退了半步,他来醉仙楼这几日,听花弄月声声喊着七哥哥,再加上江湖传言,已然将花弄月当做花家幼子。难道他最敬佩之人,竟然是凶手的亲兄?难道花满楼,与绣花大盗一案也有什么关系不成?
常漫天怔怔出神,只觉事情之急转直下,实在叫人惶恐。却忽听得一阵鼓掌之声,紧接着有个女声道:“好好好,你分析的很好,非常好,真是太好了!”
金九龄微笑道:“是很好!”
无双掌声一停,叹气道:“可惜啊”
金九龄道:“可惜什么?”
无双道:“可惜就像是放屁,臭的很,简直臭不可闻!”
说完她像是要加重效果一般,双手真的伸到鼻子底下扇了起来,引得众女又是一阵哄笑。
金九龄却似浑不介意,只道:“你不信?”
无双摇头,“不信,半个字儿也不信!”
金九龄道:“哦?”
无双道:“你要说谁是绣花大盗都有可能,惟独他,我却死都不相信!”
无双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花弄月。
金九龄道:“那是为何?”
无双忽然指向了常漫天,“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金九龄点点头,“镇远镖局副总镖头。”
无双又道:“他可是第一个被绣花大盗袭击之人?”
金九龄道:“不错。”
无双道:“他被绣花大盗劫走的是八十万两镖银?”
金九龄道:“是。”
无双道:“镖局保的是镖,有镖自然有雇主,你可知这八十万两镖银的雇主是谁?”
金九龄依旧微笑,“你知道?”
保镖这行的规矩不但是要保镖,更是要保密。镖局接镖后,雇主的信息自不会轻易为外人所道。
无双却道:“这八十万两镖银的雇主,便是江南花家。你若说花弄月是凶手,我打死也不信。你就算说破了天,我也不相信。”
难道花家的镖银,花弄月便不会动?
难道花家的镖银,花弄月便不敢劫?
莫非江湖传言是真,他跟花家确实有什么关系不成?
金九龄点了点头,似是极为认同,“不错,他不会劫花家的镖银。”
金九龄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
无双很是得意,挑眉道:“你明白了?”
金九龄依然微笑,“我明白,所以我根本就没怀疑过他是绣花大盗?”
无双奇道:“你没有?”
金九龄摇头,“我没有。”
无双嗔怪道:“那你大张旗鼓,跑来这里做什么?”
金九龄道:“自然是捉人。”
无双道:“你要捉谁?”
金九龄道:“绣花大盗。”
无双不解,“可你明明亲口承认,花弄月不是绣花大盗。”
金九龄点头,“他不是。”
无双讶异,“那是谁?”
金九龄望着她,语气平静:“你。”
你,无双!
无双气得满面红晕,跺脚轻咤道:“你胡说,难道我就会去劫那八十万两镖银?难道我无双城里,会缺那八十万两镖银不成?”
金九龄道:“还有王府的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名画真迹、镇东保的一批红货,以及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
“放屁放屁,统统都是放屁,”无双更怒,她瞪着金九龄,“难道我会稀罕这些破玩意儿?”
金九龄却依然冷静,“你当然不会稀罕,可有些人偷东西不是为了钱,有些人偷东西,仅仅是为了证明他能偷到而已。”
众人均相信他说的话,因为确实就有这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自然就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若有不为了钱偷东西的小偷,又怎会没有不为了钱而抢劫的大盗?
金九龄接着道:“来这里之前我曾经去见过江重威。”
江重威,自然是平南王府的前总管,江重威。
江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江重威。
“江重威回忆起一件事,他说当日绣花大盗刺伤他之前,他仿佛看到一片红光。那片红光来自绣花大盗的脚上,因为,他穿了一双红色的绣鞋。”
绣花大盗是个男人,至少,他装扮成一个男人。
三伏的热天里,他却穿了一身厚棉袄,留着一脸大胡子,坐在案发现场绣花。
他这身装扮委实太过怪异,他这样行为处处透着古怪。
只因他想让别人觉得诧异,只因他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人在太过关注一样事物的时候,往往就会忽略另一样。
他这样做,自然是在刻意的隐藏某些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细节。
他在掩饰什么?
他在掩饰的,莫非就是脚上的绣花鞋。
他在掩饰的,莫非就是那样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没错,”常漫天突然惊呼:“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是红色,是大红色的绣花鞋!”
绣花大盗所留下的红缎,莫不就是一双红色的鞋面?
众人看向陆小凤手中红缎,均变了脸色。
“之后我也曾找过华玉轩的华老先生,以及镇东、金沙河的几位幸存者,经他们证明,绣花大盗几次犯案,都穿着同样的鞋子,红色的绣花鞋,”金九龄盯着无双,道:“也就是说,他惯常穿红鞋子。”
无双冷哼道:“照你这么说,天底下穿红鞋子的都是绣花大盗了?”
金九龄道:“穿红鞋子的不一定是绣花大盗,但终日只穿红色鞋子的,就非常可疑了。更何况,她们组织的名字,就叫做红鞋子!”
无双的脸色变了。
金九龄道:“红鞋子是个秘密的组织,就像青衣楼一样,红鞋子也有自己的特征,那就是组织内成员,常年穿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而跟青衣楼不同,红鞋子的成员皆是女子,所以它比青衣楼更加神秘,因为女子本就比男人更加神秘。而在下近日更得知,无双姑娘正是红鞋子成员之一。是不是,无双姑娘?”
金九龄不着痕迹的踏前一步,他身后二十余名捕快亦渐渐散开,隐隐已成包围之势。
无双的脸色,却像纸一样白。
花弄月突然道:“你有何证据?”
金九龄淡淡道:“是与不是,只要无双姑娘让我们看看你的鞋子便知道了。”
不错,是与不是,一验便知。
众人均低头望向无双的裙角,却见衣袂翻飞,红影一闪,哪里还见无双的身影。
在场诸人,竟无一人留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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