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9节 撞出在个窟窿077台风警报

第19节 撞出在个窟窿077台风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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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撞出在个窟窿077台风警报

第19节 (撞出在个窟窿)077 台风警报

上午还是阳光灿烂,零零星星收了几笔早稻谷,天有不测风云,一片乌云自东向西铺天盖地快速推来,压在头顶,老高一声:“坏了,天井里还晒着农民的稻谷。”冲出营业室,我紧随其后,收到一半,铜钱大的雨点直接打在脸上,有那么一点疼痛,渐渐由虚而密,瞬间已是倾盆大雨,场地上来不及扫净的稻谷顺着地面上积聚的雨水四处流淌,流向窨井,消失在窨井盖漏水孔上方的漩涡中。

回房间换去一身淋湿的衣服出来,雨止,太阳又钻出重围,姚站长从公社开了紧急电话会议回来,召集大家贯彻会议精神,布置防台抗台工作措施:“据县防台抗台指挥部介绍,这次台风大、雨量多,我县将受到正面袭击,是1956年来最大的一次,气象站预测明天夜里或后天早上影响我县,根据上级指示和粮管所精神,务必线起高度重视,做好充分准备。公社书记在会上针对粮站是老房子,东面又是无遮挡的田野,处境危险,属于县里挂号的重要保护对象,要求我们不顾一切,确保国家粮食安全,明天下午将派一个排的民兵协助我们防台抗台,沈关松明天叫你老婆来帮忙,晚上准备五十人的大锅饭。”

这次防台还真与往常不同,说得特别严重和可怕,大家不敢掉以轻心,未雨绸缪。会后立即分头行动,落实各项工作准备,清扫天井里的垃圾、打开所有的窨井盖,防止杂物堵塞下水道,让积水流得更顺畅;仓内稻谷面上全铺上油布,以防万一屋项被台风刮跑。为应对1956年因台风带来的暴雨,河水上涨淹没门前的道路,造成仓库进水的情况再次出现,吃过中饭大家去酒厂搬运河沙,灌包后堆放在大门口和各个粮仓门前,万不得已筑坝拦水。

在搬运河沙过程中,我推了一辆空车在酒厂一拐弯处,脚下一滑,身往前一冲,只感觉车子前角轻轻撞在对面的一个瓷坛上,没碎却撞出在个窟窿,水从中流出来,我以为是酒精,怕引起赔偿的纠纷,便放下车把坛子拎起将窟窿朝墙,想隐瞒不被人发现。由于心情紧张,旋转坛子时把水浇到了左脚上,当即觉得脚上隐隐作痛并火辣辣的,抵头一看脚上的袜子破了,布鞋冒烟,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知道不妙,脱下袜子随手一丢,又见黑色的布鞋开始退色,把足背的皮肤染成黑色。我立即跑到自来水池去洗,手一摸鞋便再也捡不起来,此时小张、验货员他们都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原本告诉了他们。

小张:“快洗呀,这是硫酸,否则肉都要烂的。”

验货员:“用水不停地冲,要是慢了烂起来是很厉害的,直至骨头。”

我当然知道硫酸的厉害,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两眼盯着被哗、哗、哗自来水不停地冲洗的左脚,心里既慌张又害怕,持续的冲洗,脚背皮肤表面的黑色褪去,我小心地伸手向水中的脚摸去,由轻变重进行摩擦,不幸中大幸,没有出现皮肉的损伤,其他的人也逐渐散去继续搬运。梅姐听说后吓得被我还厉害,脸色发白地过来:“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呀?我陪你去卫生所看医生。”

硫酸腐蚀皮肤后会有什么后余症,要做怎样的防护,我一概不知,就爽快地答应了梅姐,“辛苦你去我房间拿双鞋子。”

在梅姐陪同下跑到卫生所,医生看过后说:“皮肤当即没烂,只要不痛,就没事了。好在这是稀释过的硫酸,浓度较低,否则你这脚就没了。”

“真危险啊。”梅姐倒吸一口气瞟我一眼说。我自己心中悬起的石头也落了地。

晚上两人一组轮流值班,外面一阵风、一阵雨,时断时续,每过一个小时去仓内巡视一遍,发现屋项渗水,在油布的渗水点上再盖上一、二只麻袋,不让水迹流淌,一夜无事。

第二天,时晴、时阴、时雨,雨时大、时小,风时紧、时缓,吹得门前河岸上的柳树不停变换舞姿,天上的白云、蓝云、乌云似万马奔腾,台风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朱所长来了,公社的人武部长来了。

下午,一个排的民兵三十来号人陆续前来报到,还拉来满满一板车器材,有两台抽水用的消防泵,泼水用的大号塑料脸盆、木提桶,还有铁锹、铁铲等。

粮站里一下子热闹非凡,沈关松夫妇俩忙得不可开交,河埠上民兵们围着两台轰鸣的消防泵测试。我坐在营业室不住地看光着的左脚,仍心有余悸,还好只是表面皮肤干燥,活动一下,灵活自如,梅姐站起来看我,还在责备我:“做事这样不小心,撞破了还去提它干什么。”

是呀,果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浓硫酸,我的左脚昨天就没了,真不敢想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自我来古镇还是第一次听到,赶出去才听人说是县长在公社书记的陪同下来了,汽车停在河对岸的桥脚下,公社人武部长马上集合民兵排成三排成稍息,自己和朱所长、姚站长等往东迎去。

县长下桥与人武部长等一一握手之后,指指点点粮站的东外围一路走来,在整齐的民兵队列前停下,人武部长真不愧为军人出生,一声响亮的:“立正”之后向县长行了个军礼:“请首长讲话。”

县长向部长挥挥手:“放下。”然后一口山东口音对民兵们说:“同志们,今天的任务部长应该向你们都交待清楚,我不再重复,只问大家一句话,同志们:今晚对保卫国家粮库和粮食的安全有没有信心?”

民兵们异口同声:“有。”

县长就和前排的民兵一一握手,然后是一阵鼓掌。

只听到县长对站在身后的部长等人说:“我还要到其它地方去。”与就近的人一一握手后离去。随着部长转身一句“解散。”训练有素的民兵各自散开。

吃过晚饭后,民兵们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姚站长一次又一次的分烟,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倒茶水……

天黑了,风在刮,雨在下,听不到狂风暴雨的喧叫……

大约十点多,我随老高他们从仓内出来,雨停了,风小了,抬头看见时隐时现躲在云背后的月亮在慢慢地爬。

我人还没进营业室,一阵电话声起,姚站长只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喂”,就转头喊:“部长,找你。”

部长接过电话:“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撤——再见。”部长放下电话对大家道:“接公社防台抗台指挥部通知,台风靠近台湾后拐弯北上了,警报解除,所有民兵可以回家。”

大家一阵欢呼,部长和民兵撤了,朱所长也和我们告别。

小张嘴里嚷嚷:“台风次次防,十防九空。”

老高说:“不来总比来要好,果真一来,损失就大了。”

站里的全体人员打扫完毕,走的走了,留下来的,大门一关,忙碌两天累了,准备睡觉。只是苦了沈关松夫妻俩,夜点心的馒头还是生的,须蒸熟后方可睡觉,老高开玩笑说:“天亮后关松小夫妻俩上街去卖。”

虽是一场虚惊,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得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