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心不受控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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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心不受控制3
法华塔内部结构十分狭窄,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一道道陡峭的楼梯。所以,只有等小兰完全走完一层楼梯,喻君才可以继续下楼。
等喻君好不容易走到塔的底层时,却发现小兰已不见了人影。
他去法华塔售票处咨询,工作人员说,那位身穿淡黄色羽绒服的女生已经走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觉得在一种清澈而又信任的幸福中相聚。为什么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喻君一个人走在南大街上。冬天的S市是一种潮湿的阴冷,冷得不清不爽,却又冷得不依不饶。
他回到店里,清月和广文在厨房里忙碌着,不咸不淡地说着话。
广文的爱情好像已经进入了轨道,只是清月不想去想而已。
广文似乎也没有真正向清月告白过,也许这种安安静静的爱情,正是他所需要的,并愿意永远沉湎其中。
他喜欢他们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尽管他们年龄不同,却能够相互吸引,清月可以从广文身上获得力量,以保持她对整个价值观的继续认同。
他觉得他和小兰之间,被人为地建筑了一座城堡,他奋力地去攻城,而小兰却一直死死地守住城门,不让他攻破。
其实三天前的晚上,他在曾是S大学历史系教授的爷爷家,跟爷爷有过一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沟通。
爷爷说,所谓的爱情只是一个短期的误会而已。人生最重要的是自我实现,而不是爱情。
他说,小兰很特别,跟他之前交往过的女生不一样,尽管她们也都挺漂亮的,也很善良。但总是觉得小兰跟她们不一样,她完全不可比拟。
爷爷又说,其实你的父亲已经调查过她,她在读小学时曾被人强暴过,有严重的自闭倾向。
他说,尽管如此,她在我心中还是清新纯真的。我就是喜欢她对一切几乎没有任何抱怨的生活态度。
“可是这种女孩子,你无法真正地去了解她,而且根本无法真正进入她的心灵。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放手……”
“她以前的生活,除了清月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活得很孤独,我不忍继续看着她孤独的与命运搏斗。”
“说到那个荀清月,我倒觉得比你之前那个相亲对象更加适合你。”
“爷爷……你还真会搭……”
“她本人受过高等教育,母亲出身于徽州名门望族,父亲这边又是书香门第,和我们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原来爷爷看中的是这些表面化的东西,真让我感到失望!”
“这不是什么表面化的东西,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要真实,就是要有血有肉。你呀,只关注一些形而上学的东西,追求所谓的浪漫主义,浪漫能当饭吃吗?浪漫可以用在房屋结构设计中吗?结构设计讲究的,难道不是实用吗?不是体现人性化吗?”
喻家老爷子一连提出了几个反问句,着实让喻君一时间没缓过气来。
这种谈话情景,六七年前曾有过一次,那是在他报考大学之前。
记得那时爷爷也是这般的语重心长,最终,他听从了爷爷的意思,报考了交通大学,之后去美国留学也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从小到大,家人好似给了他相当程度的个人自由,其实他跳来跳去,始终没有逃出爷爷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他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己悲哀,或是无奈什么的。他认为,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去做,将一辈子都不会去做。正如清月所说,只要你真心地爱上了谁,整个世界都会来帮你。现在自己已真心爱上了小兰,他相信整个世界都会来帮他。
可小兰她去了哪里?清月和广文都说不知道。
他让清月打电话去小兰的父亲家,她继母说,小兰根本没有回家。
他又让清月打电话去小兰的母亲家,她母亲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女儿联系了。
那她到底会去哪里呢?
他急于消耗所有的理性思维去寻找她。
想要尽快找到她,想要尽快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他只需要她。没有她,他会感到自己是在一个奇特的斜坡上滑落……
原来一个人的片刻离开,会留下如此大的空虚感,以及焦虑不安的情绪。他从没有体会过如此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像是猛得唤醒了长久沉睡的怪兽。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会变得胆小,容易恐惧。
“可能……她会去我舅妈家……”
“在哪里?你舅妈家在哪里?”喻君所剩无几的理性再次被感性所取代。
“北大街19号,一幢老式的洋房,很容易找。”
清月说话间,喻君已跑出了店外。
“他还是真是性急哎!”广文淡淡的一说。
“子非鱼!”
“什么鱼?”
“没文化真可怕!”清月轻声咕噜着一句。
广文显然没有弄明白清月话中的意思,他紧跟在她的身后,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鱼呀?”
“木鱼,和尚敲的木鱼。”清月没好气地答道。
从南大街到北大街乘出租车只需要十分钟,很快喻君就赶到那幢老式洋房前。
第一眼感觉,这幢红砖青瓦、坚固别致的老洋房,应该有其不凡的身世吧。
大门口的堆塑极其精美,上面一只倒挂的蝙蝠,意寓“福到”。巨大的聚宝盆上方有一颗火焰宝珠,两旁的磐石、铜钱图案也都寄托着屋主人祈求财源滚滚的美好愿望。
喻君脚下的地面上环环相扣的中国结,意为“百事吉祥”。
喻君无心去欣赏这些,他按响了大门上的老式门铃。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旧时代服装的老奶奶,估摸着她大概快七十岁了吧。
“侬寻啥人?”老人的脸虽然已有了皱纹和斑点,但看上去十分的清爽,目光也是极其的柔和。
“阿婆,请问小兰来过这吗?”
“小兰啊……”老人突然忍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问起喻君来,“侬是啥人?”
“我叫喻君,是小兰的朋友。”
“小兰那孩子,刚刚睡下。”
“她有哪里不舒服吗?”喻君急忙问道。
“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哭着哭着,乏了,就睡着了。”
“那么,阿婆,可以让我进去吗?”
“瞧我,老糊涂了,居然没有先请客人进屋……人老了,真的糊涂了……”
说着,老人将喻君让进了屋。
室内设计的风格,是不同时代的思潮与不同的地域特色。如在西方人的眼里,东方文化始终具有神秘的魅力,东方情调派的设计思想与东方哲学紧密相连。而美式风格则以厚重、粗放、舒适为主要特点,体现了一种后现代主义。这幢洋房室内的整体设计,完全是取长补短,中西合璧。
建筑是一种有着思想内涵的艺术,它在首先解决人们使用功能需求的同时,给人们以物质与精神两方面的享受。室内设计又是整个建筑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它早已成为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中不可或缺一部分。
当你注视蒙娜丽莎的笑容时,先是看到微笑,既而似乎慢慢隐去,然后微笑重新出现,过一会儿再次神秘地隐去……
在客厅沙发的上方正挂着一幅临募的《蒙娜丽莎》。
“这幅画是我先生,生前所画的。”老人的眼中发出了熠熠的光芒。
“很纯真,很美……”他觉得自己太缺乏赞美的词汇,在这幅成功的临募作品面前。
“小兰在楼上,我就不陪你去了。”老人用手指了一下上楼的楼梯,转身离开了。
旧式的木制楼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但那响声却充满着节奏感。
小兰定是乏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蜷在**。
他轻轻走到床前,只见小兰眉头深锁,沉睡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痕。
他的心一阵阵痛疼,俯身心疼地吻了吻小兰的脸。
“啊……”小兰被惊醒了。
“对不对……对不起……”喻君一个劲地说抱歉,都怪自己太鲁莽,太情不自禁。
“你怎么会来这里?”小兰坐了起来,眼中*不敢置信的疑惑。
“清月也是猜测,她想你可能会在这……”
小兰打断了他的话,“来了也没有可说的,你还是走吧。”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坚决地说道。
“我现在可以走,但要我走的理由是什么?”
“你了解我吗?了解我的过去吗?”
这种过去,对我来说,是多么惨痛的回忆。现在我却要撕心裂肺地呈现给你看,这对我来说,难道不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或多或少知道些,但这能代表什么呢?”
“也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小兰哽咽起来,整个肩膀变得僵硬,如同一根干枯的树桠。
她眼角的泪水逐渐凝固成珠,却久久不肯坠落下来。
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痛。
喻君咬了一下嘴唇,略有所思道:“如果我们以一个人的过去来打比方的话,你的过去是池中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而我的过去就是那池中的污泥。”
“你大可不必为了安慰我,来刻意贬低你自己。”
小兰想,我虽然情商不高,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不了解我的过去,但并不表明那些不存在。我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曾一度想,就是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去告诉任何人。”
“我在读大二时,跟上外的一个女生恋爱了,她是个川妹子,性格很直率,人也很漂亮。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地度过了三个月,那时的我好像比谁都拥有的多,觉得天很蓝,云很美,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里都是美好的。可好景不长,她很快又喜欢上了另一个人,一个硬件条件比我强的家伙。我也幻想过,她哪一天会回心转意,当意识到机会越来越渺茫时,我整个人开始堕落了,翘课只是小case,抽烟、酗酒、打架,我都做过,我甚至将那个人的鼻梁都打断了。总之,那时的我,很暴躁,很容易激动,动不动就打人,一副全世界都欠我的模样。”
“难以置信。”小兰无法将那个人跟眼前这个儒帅谦和的男人划上等号。
“后来,所有的亲友团都出动了,轮番做我的思考工作,只差没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渐渐地,我也想通了。记得寒假前的一天,我去书城买一些专业方面的书籍,遇到一个貌美似她的女人,更没想到的是,她迎面走了过来,问,‘同学,请问你知道《苏菲的世界》在哪里吗?’我当时觉得,我没有理由不去帮助她找到那本书。当帮她找到那本书之后,她又说,‘你介意和我一起去吃KFC吗?’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我们一起吃了KFC,又跟着她去了她的出租屋。她在那方面简直就是一个老手,我在她面前显然就是一个笨拙的菜鸟,完事后,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扔了一句话给我,‘果然中看不中用,难怪我妹会不要你!’”
“这样的我,真得配不上你……”回忆这段并不光彩的过去,喻君觉得自己很不堪。
“那时,你也并不想那样,我能了解的。”小兰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能原谅我的过去吗?”喻君握住小兰的双手,恳切地问道。
“我没有资格……”
小兰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视线一暗,唇上触到了一片温热。
他的吻像似蜻蜓点水,又似春风化雨。
“你有!”喻君像是在宣言。
喻君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次的吻比上次还要投入,还要深情。
小兰第一次体会到,男人的吻可以这般温柔体贴,这般妙不可言。
稍一分开,他抵着小兰的额头低声说:“小兰,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