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蔡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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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蔡大能
57 蔡大能
摇着折扇正往县衙门口赶去,途径大堂时便撞见了低头走路的固执书生宮陌璃。
“学生见过大人。”宮陌璃退至小道一边,微低着头,躬身说道,同时往一侧缓慢挪动。
季凉见是那之乎者也的书生,便停下步子问道:“抄得怎么样?”
“谢大人挂怀,学生夜以继日抄写案卷,入冬前便能抄好。”宮陌璃依旧低着头。
季凉往他走了几步,那宮陌璃便退后两步,似乎有些害怕。
季凉疑惑,“怎么怕我?”
“学生不敢。”宮陌璃吓得失色。
“是么?是谁说了什么?”季凉双手环胸,“说!”
“大人……大人……学生不敢……”宮陌璃依旧退到了小道边沿,后面是是个小荷塘。
“说!要不不说本官把你关进大牢!”
“是祝师爷……说…。说你好男风……让学生……离你远点。”宮陌璃吓得快哭了,祝师爷是他偶像,可县令大人是父母官,明年的府试还需他的亲笔推荐信。
季凉一听,脸都气绿了,这祝司南嘴怎么这么欠,坏他名声起劲了是吧?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揍他一顿,想着便直接往无患院冲去。还未走几步便听到范廊的喊声,“大人……大人,不好了,城外又发生命案了。”
“什么?又?”季凉不禁提高了声音。
范廊只以为季凉耳背没听见,便又提高声音再说了遍,“大人,城外又发生命案了。”
季凉咬着嘴角拧着眉,她到底是多倒霉,怎么又摊上了?
“大人,苏捕头现在在谭府,属下已让张三带人去了城北城外,又让人去义庄请怪大爷。”范廊又顿了片刻道:“祝师爷……他不知在何处。”
季凉知晓这几日祝司南神出鬼没的,不,他一直都是这般。
想着也不多说,便跟着范廊径直去往城外。
已入秋,城外的林子依旧青绿,偶有泛黄叶子随风旋落,阳光透过茂密枝叶洒在林中,倒是有几分诗意,不过季凉可没这闲功夫,只顾得跟在范廊身后往林子深处去。
短腿小跑着,急喘着,额间累出些细汗。
“大人,前方便是。”范廊指着林子深处的小溪流畔的草丛说着。
季凉绕过几株荆棘,走到离尸体不远处的松下站立,双手叉腰看着正蹲身在青绿的杂草丛中检查着那面朝泥土趴着的尸体。季凉气喘吁吁的,脑子想着自己好歹是个七品县令,不坐撵轿也得有匹坐骑吧,不是千里马也得是头健壮的小毛驴吧。
范廊见季凉还站在青松下发怔,只以为季凉是怕死状过于惨烈而不敢走近,遂上前禀报着:“大人,死者是吉祥赌坊的管事蔡大能,是被人割喉而死。”
“蔡大能?”季凉听得有些耳熟。
范廊见季凉面有疑惑,猜大人定是忘记曾罚了蔡大能六百两银子之事,便提了个醒:“这蔡大能是曾美玉的姘头。”
季凉这般一听,恍悟,“原来是他呀,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
“何人发现的?”季凉这时才发现没有报案之人在现场。
“回大人,是衙内的衙役发现的,他家就在那边林子外的洪家村,昨夜休班,下响正赶回县城,抄小路时发现的。”范廊指了指正站在不远处的衙役,又指了指前方很跨小溪流的小木桥。“大人可要下去看看?”
季凉点头,便迈开大步朝那杂草处走去。
刚走近便听见怪大爷那老年人独有的喉咙卡痰咳嗽的的声音,然后又冲着溪边大啐一口老痰,不少衙役则拧眉侧身不去看他。
怪大爷清了嗓子,又闻身后悉索的脚步声,不冷不热的说道:“大人来了?那老头儿我再细说一遍。”
季凉扫了眼怪大爷以及身旁那被拉来临时做文书的衙役那张憋屈的脸不由好笑,“廖小文你哭丧个脸干嘛?大人我给的月例少了?”
那衙役手中拿着的毛笔哆嗦了一下,笔尖上的墨汁啪的一声滴落在宣纸上,很快黑色的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盛开的黑莲。
“大人……”叫廖小文的衙役双眼圆睁,看着那全是圈圈叉叉的案卷有种要被大人责罚的感觉,被张三哥赶鸭子上架来写案卷本是个好差事,奈何学堂里那一年只跟着小伙伴弹石子了,字……却没学会多少。
张三见这小衙役说话都不利索了,一把抓过那案卷,看着上面七扭八歪的字,还有许多圈叉裹在其中,觉得好丢脸。这群衙役都没几个识字的,刘武范廊他们又不在,只得让上过两年村学堂的廖小文上了,没想到……哎……
季凉接过张三递来的案卷,只看了一眼那案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前面几个字写得倒是顺畅,‘八月二十一日,申时,城北外林子x现男尸,o形壮……’
“对不起大人。”小衙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管手上沾没沾墨汁便朝脸上挠去,很快便成了大花脸。
季凉憋着笑,将案卷递给了范廊示意他亲自手,后又冲着怪大爷问着:“怪大爷可有何发现。”
怪大爷抬起他那已经下垂得厉害的眼睑,伸出有些蜡黄的手指摸着已经被翻转过来的蔡大能的身体开了口,桀桀声音依旧,“死者全身已经冰冷且僵硬,因已渐入秋,天气较为凉爽,身体未出现**现象。cad3;”说着又将蔡大能紧闭上的双眼撑开,“双目渐浑浊,周遭又有苍蝇飞近,可以推测出死于昨夜寅时一刻左右。”
“大人可看那处有已经被烧尽的竹灯笼。”怪大爷说着又指向蔡大能脚后方不远处的鹅卵石上,确有一盏被烛火烧尽的烛灯笼,只剩落入水中的小半截竹篾灯框。
不等季凉开口,怪大爷又将蔡大能的沾满了草屑的上衣掀开,露出里面白净的肚肉,轻拍了一下道:“大人请看,此人全身无明显伤痕。”
随后又指着他的脖间的细痕又开了口:“唯有喉间有条细痕而不见血,可见杀人者剑术极其厉害,能一剑封喉又无血溢出。还有他是朝前方倒下,可看出他是面对杀人而站交谈着,不注意间便被杀害。”
季凉看了眼蔡大能叫端处的脚印,因近溪水潮湿得紧,确是能看出脚印是朝向所倒的方向。想着又赶紧看了眼四周,能否发现其他人的脚印,但未果。
怪大爷指着周遭的杂草道,“大人,我们来时这些杂草只有中间这一茬朝四周偏倒,其余均直立生长着,无从看出由他人存在的痕迹。昨夜丑时后虽有下一刻钟小雨,但今晨地面早已干亮,踩不出痕迹。”
丑时后有雨?他怎么不知道?季凉看向范廊。
范廊见季凉询问立即回道:“大人,昨夜丑时末是有场小雨,但不挤一刻钟便停了,仅能沾湿一点发丝罢了。”
季凉习惯性的拧眉抿唇咬唇内侧,低垂眼睑看着那蔡大能的尸体道:“怪大爷摸摸他衣服与发丝看看,可有湿润?”
怪大爷依言前后上下的摸了一遍,“身体前面的衣服与地面相接的地方是湿润的,有些则是干的,后面则是干燥的。发丝也只有额前的有些润。”
“昨夜那丑时末的夜雨只能使衣服湿润,而蔡大能死时刻刚好在寅时一刻左右,而从吉祥赌坊到此处得近两刻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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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速度会加快了,有太多漏洞什么的,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