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内心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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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内心的选择
“那我还能做什么，没有一天不在想找回自己以往的生活，那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戚华什么事情都不再告诉我，我能知道哪里有罪犯，我能知道那些人该死，我就只有两只眼睛，看不到整个世界的悲伤，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有悲伤的时候，也会感觉到累！”
程秦笑了起来，大声的笑着，“我以为你从海岛回来会振作起来，我知道你从国际法庭上回来之后在想什么，也能体会到你这一年为什么什么都不想做，为什么会去选择沉默的接受，因为你怕，明明自己做的是对的，却还是错了！”
“我不怕，只是不愿意接受，我对你们都说过，接受不了的事情，我会去改变他，改变不了的现实，我也不会去接受！”
“是啊，但是现在的你，能改变什么，以前的你会直接将一个调戏你服务员的人扔出去，而现在，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你还能做什么！安逸的生活，只是我们自己的毁灭！”
“这不是你说的吗，地球都快没有了，我们还能做什么，现在倒好，你又开始说我，你这半年不照样什么都没有做吗，你看看网站上你的罪犯杀手的论坛，多少人对你失望了！”
“多少人对我失望无所谓，但是你，司徒皓月，你不能让别人失望，你知道为什么吗，人都是会变的，要么越来越倔强，要么越来越软弱，就看着你能冲出去拿着狙击枪对付敌人的高科技飞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没你这么坚强，我的动力来自最自己家人的恨意，时间过去了这么就，我杀了多少应该死去的人，这种恨，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这，我没有以前那么强大，因为我的动力在一点点的消失，而你不一样，你的动力来源于自己的心，来源于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希望！”
我笑了起来，呆滞的看着程秦道：“我累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现实没有对错，你比我更懂！”
程秦笑道：“阿皓，国际法庭的事情对你的打击看上去；远比我们大家想象中的大很多啊！”听着程秦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要装得这么坚强，就看你现在我们大家心里都知道，都在等，我们将你带去一起保卫祖国的时候，就是想看看你自己的斗志还在不在，你没有让我们失望，但是你，真的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我只是笑了一下，道：“我现在能做什么，罪犯已经有人在消灭了，希望在一点点的消失，心一点点的冰冷下来，我还能做什么！”
“那你就还是依旧选择坐在这里，阿皓，那***岛国已经将对我们的恨，转移到了我们的国家上，他们没本事找你，就对我们祖国下手！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从海岛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真的不想在看你这样的生活下去！”
我笑了一下，心里已经知道程秦想说些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勇气去面对外面世界的一切，一直在提醒自己，这样的生活不属于自己，但是为什么会对这样的生活产生如此强烈的依恋，是自己的心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一点点的凉了，还是自己真的累了！
“阿皓，你还是选择躲在这里，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从你面前走过，你依旧会选择从满腔热血中一点点的变成无动于衷，还是在世界都在落寞的同时，站出来，像以前那样，看着所有的凄凉一点点的消失，就算这样，就算最后外星科技将我们的地球毁了之后，你能看到所有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还是在笑，连头都没有在抬起来，我不想看到程秦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就像不愿看到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一样，一年多了，自己从军事法庭回来，原本美丽而又平静的生活被这样的现实毁掉，我不知道程秦在来到这里之前帮我出掉了多少不要脸岛国抓我的人！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真的只是想爷爷说的一样，在休息吗？还是我真的怕了！
被伤过的心还能在承受多少的悲伤，被刺激的心还能在有什么样的斗志，这么多年，我深深了解到，最可恨的不是罪犯，是落寞，无视的神色，是有钱有势之人将普通的我们狠狠的踩在脚下的现实，还有人性道德完全没有界限的社会！
我呆滞的看了一眼程秦道：“影哥，你说的对，以前的我是想看着原有的凄凉在面前一点点的消失，但是这一年的时间，我没有躲，只是累了，想要休息，子弹是用来救人的，它救不了人的心，救不了已经消失的道德良知，救不了喝一瓶数十万好酒的人，却将数百万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的凄凉，也就不了悲剧中默默消逝在人工蛋白质化合物下的无辜婴幼儿，救不了整天围在下水道口只为省一点有钱的餐
厅员工，救不了……”
“阿皓……你是一个战士，你应该清楚，乱世之中总会有人牺牲，也总会有人胜利，你说的对，我们的子弹什么都救不了，但是至少我们的子弹，还能给那些默默忍受这样现实的人带来希望，让他们知道……”
我迅速的挥了挥手，听完他这样说，我才发现自己为什么能在这里每一天都这样一如既往的生活这么长的时间，也终于知道，当数月之前，程秦第一次来到这里，少华带着狙击队长看我的原因，也终于明白了，在楠叔通知我让我选择出去还是留下的时候我什么会沉默的看着他离开，我笑着告诉自己，因为地球就要消失了，我想好好的休息，知道死亡！
“阿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的消极，然后看着身边的落寞一点点的变成心中的绝望，你也知道，数千奶粉，有一种非法制造，然后事情发生的时候，养奶牛的人无辜的自在了黑暗的社会规则下，你也知道，只要有一个人这样做，而依旧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后面的人将会前赴后继的出来，这样的人……”
“影哥，我知道，这么多年的时间，我看到了很多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浪费了多少国家的子弹，却只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改变的现实，你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地球即将被占领，坐飞机道跑到哪里都可能成为外星人奴隶的星球上，我们还有必要做那些事情吗？”
“阿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你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外星人来了，面都没有漏，但是我们，死了数百万的人，先不说他们想做什么，就现在的我们，科技没用，没有任何一点消息传到人民耳中，但是你知道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地面上升了三十多米，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意识都没有，我想大多数人都和我有着一样的感觉，看看他们，依旧是每天忙碌这过自己的生活，普通的人们依旧每天上着班，种的地，吃着饭，睡着觉，养着整个国家！
而不普通的人，依旧是每日宾馆豪宅，喝着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酒，吃着有些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东西，牵着高攀富贵，妄想一夜暴富女人的手，挖空心思的想着今天还能从别人身上多捞点利润，世界变了，这些人都不会改变！我要在怎么改变他们，地球都快没了，而这些人依旧为原本美丽的世界导演出一幕幕的悲剧，我能做什么！
“影哥，外面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缓缓的问着！
“是，外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水域冻结，河流中的水留不进来，而国家对策是将水源直接从地下引出，形成一个完整的供水系统，这个方针在发现水域表面开始冻结的同时就已经实施，很快，因为供水系统本来就在地下，本来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完成的工程，到现在都没有实行！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之前也想到过这样的问题，但是后来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根本就不算是问题，河流表面冻结，只要从冻结表面一下取水，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就算是所有的河流都冻结了，流域应该还是那么多，只是表面多了一层像是陆地一样的东西而已，只需要稍微的加工一些，水源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哼……哼……”只听他摇了摇头笑道：“水是生命之源，如果一个人心中的利益远远大于对生命的重视，那么你说还能有什么样的而结果！不过现在好了很多，淡水流域恢复正常，但是现在水价，是之前的十二倍，国家的政策很好，就算是地球毁灭了也不会涨水价，但是为什么每一个人喝下去的水，都快赶上石油了！
我冷笑了几声，我对此一无所知，我的生活被自己弄的慢慢的一点闲杂的时间都没有，每天不问世事的我，在呢么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
程秦没有在说话，点了一根烟，也递给了我一根，我接过之后笑了一下，深深的吸进来了一口烟雾，缓缓的吐了出来，看了一眼程秦，我笑了起来，自从他来了之后，我就感觉，他留在这里，一定有很多的事情！
一根烟很快的燃尽，我笑了一下道：“影哥，你直接说，你这些天给我说这么多事情，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已经知道了，就只是想这样问！
“我想看着你，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站在世界的顶端，我想看着你带着我们大家对你的希望，还有你那一颗永远不会改变，顽强意志的心，给我们大家带来希望！”
“这个任务太重，我背不起，也不想背，我的子弹，是根据那一份资料打出去了，对于现实中的凄凉，一点作用都没有，而
且要是将他们全部都除掉，社会会乱的！”
“我知道，我没有让你去将那些人全部除掉，我是想让你走出这里，走出你本以为安静的皓月酒吧，背上你的雷诺斯还有烈鹰，再一次为了我们身后那些人，那些普通人，做一点事情！”
“每个人都能做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每个人都可以，我很累了，心也很痛了，这样的生活很适合我，我真的不想出去！”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我想这事我的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不是累，你是怕了，怕你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依旧是一片凄凉和悲伤，直到和你一起去海岛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司徒皓月的斗志，已经一点点的消失在了悲伤的现实之中，但是危机真正来临的时候，你还是会一如反顾的出去，因为你的心，一直都没有变，你的意念一直都没有丢，只是看到的事情，还有现在地球的危机，你让我感觉到，你就是在躲避！拖延时间，然后看着整个地球都被消灭，然后所有的悲伤和凄凉都会完全消失！”
“对，我可以说就是这样想的，你说的很对，做什么事情都要除根，只有地球消失了，这样的凄凉才会荡然无存，一切的美好幻想，都会成为现实！”
“那要是外星人不想毁掉地球呢，那要是数十年后，地球依旧存在，那时的你，会怎么样，还会这样理直气壮的将自己心中这样的想法说出来，还会在一次次的透支体力的非人训练中遗忘那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我不会，至少现在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有十个我，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一万个，都无济于事，每一颗子弹可以救很多的人，而我的子弹，没有救过一个人，这八年的时间，我看到的都是无数灵魂在向我招手，也许以前的我一直都不知道，但是在这里的一年多，我深深的想过自己，子弹是用来救人的，但是那些已经消失的生命，那些腐朽在这样黑暗现实中的人心，你让我怎么救，每一次都是这样，死了多少人才会去调查，调查多长时间才能有结果，但是最后的结果无疑都是给我们讲了个极大的笑话！这还不都是你告诉我的现实，你告诉我那些事情背后真实的凄凉，那你让我出去做什么？”
只见他迅速的握住了我的肩膀，使劲的开始前后摇摆起来，我呆滞的笑了一下，听他道：“阿皓，我告诉你那些事情，是为了能让你明白，现在的社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凄凉，就算是地球即将消失的现在，这样的凄凉依旧还存在，依旧需要我们去顶着天诛地灭的危险，去为大多数的人带来希望，而不知为了成为你依旧还是什么都不想做的理由！”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挥掉；道：“不是什么都不想做，是什么都做不了，影哥，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也应该回去了，你说的对，就算是地球就要毁灭的现在，依旧也需要你！”说完迅速的转身，挥了挥手，头都没有再回的沿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上去，还听到他在身后大声的叫喊着我。
什么都没有做，直接在一楼拿了一瓶烈酒，呆滞的走回到自己睡觉的房间，安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依旧很繁华的街道还有过完的车辆行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记得曾经心里面颤抖的感觉！
看着墙上挂着的雷诺斯和烈鹰，武装带，手枪，还有个些各种各样的奖章等等的一切，我不由的笑了一下，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情，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真的还能在做一点点什么，选择沉默不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想去做，而是自己的心中一惊绝望！
每一次做任务都能很快的打出子弹，而罪犯又会在很短的时间中出现，而外面的世界，什么是罪犯，我真的都不清楚，法律都是人定的，没有人说杀人不犯法，但是现在的人，都不是死在被杀，而是被逼！
自己从十五岁还是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从调查司马诚开始道自己被送上军事法庭，也有六年多的时间了，自己的击杀罪犯的时候是多么的痛快，我比谁都清楚，但是现在，罪犯有人在击杀，我还有出去的必要吗，每天看着网站上的八卦新闻，整天看着各个专家漫无边际的假设，每天看着小小屏幕上展现出世界的悲伤，看着一切的一切都刺痛着自己的心，为什么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一个来闹事的小混混都不愿意收拾，是我落寞了，还是再一次被世界抛弃了！
举起手中的就对自己一种猛灌，对着阳光笑了笑，对着连自己倒影都没有的玻璃窗道：“司徒皓月，你真的想这样一直这样下去吗？这真的是你心里的选择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依旧，世间的冷暖似乎在一瞬间全都展现了出来一样，我笑了起来，对着一点变化都没有世界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