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七十九章 姐妹决裂

正文_第七十九章 姐妹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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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九章 姐妹决裂

段卉毫不犹豫地下榻一头拜倒:“孙婆婆!大恩大德!段卉毕生不忘!”

“佛说,有因必有果。”孙婆婆看似年迈,却是只一伸手就将段卉托了起来,皱纹纵横的老脸上现出一种很平静的神态,“我能在绝境之中遇见你,受你点拨得以康复,这便是因,而今我回报于你,也算是果了。”

“治病的是三穷大师,我不过是提了一点建议而已,但孙婆婆今日之恩,对于段卉来说,却是事关一生的幸福。”段卉无法拜下,也不迂腐,站直了声正色地道。

“但若没你这点建议,还我气息畅通,我这一身的武功永远都没法再伸展。”孙婆婆的眼中掠过一丝感激,随即就淡淡地道,“好了,眼下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这些,此刻你那个小情人可正不妙着呢?等药性完全发作,任他一世英名也要毁了。”

段卉骇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急道:“孙婆婆,上官公子他怎么了?醒酒汤里头下了什么药?”

“想要一男一女生米煮成熟饭,还能是什么药?”孙婆婆不甘地哼道,“若不是姓淳于的血战沙场数十场,警觉性非常人能比,我没法靠的太近,只能多盯着这个丫头,无暇顾及厨房,也不至于让他们有机可趁。”

真是好毒的一箭双雕之计啊!若不是有孙婆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段卉面色更白,使命地咬了咬唇才遏制住那股想马上去找淳于戟评理的冲动,直视着孙婆婆,诚恳地请求道:“还请孙婆婆示下,我该怎样才能救上官公子。”

淳于戟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可是这件事对上官承睿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侮辱,绝不能让药性发作坏了他的清名。

“不过是些**而已,还要不了命。”孙婆婆忽然冷笑了一下,态度变得极冷,“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不论有权无权有钱无钱地总想着欺负女人,受点活罪也是应该。”

“婆婆说的是,”孙婆婆对男人的恶感如此强烈,足见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段卉聪明地没有辩解,只是温婉恭顺地垂头低声道,“只是上官公子不但是我们段府的客人,更是我段卉的救命恩人,还请婆婆垂怜,救救他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孙婆婆哼了一声,道,“那就先给他准备一桶冷水浴身,多放些冰块,再让他多喝两碗绿豆汤,暂且先压下心头火,等到城里,再让大夫开两剂药。”

“是,多谢婆婆,我马上就让人去办。”段卉习惯性地要去唤海鸥,却见她仍沉沉地睡着,不由转向孙婆婆,“婆婆,她们……”

孙婆婆淡淡地道:“她们没事,只是让她们睡会免得麻烦。”

段卉点点头,指着海鸥道:“海鸥是我的心腹,今日之事无需避忌她,我也需要她帮忙,烦请婆婆将她唤醒。”

孙婆婆从腰带中取出一个瓷瓶在海鸥鼻前一晃,然后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两眼段卉:“这药是我方才一起下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这体质倒有些特殊。你以前服过什么特别的解毒丹么?”

说着,一把扣住段卉的脉搏,凝神感觉了一下,却仿佛更糊涂了。

段卉怔了怔,摇头道:“十三岁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有没有服过。”

孙婆婆正待正问,忽

见海鸥睫毛颤动,立时放开了手。

段卉忙过去倒了一杯凉茶,喂给睁开眼后明显一脸迷糊的海鸥喝,又拧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见她神智明显清醒多了,这才快速简洁地告诉她事情的经过,以及需要她怎么帮忙,并特别嘱咐她务必要和上官主仆先通好气,只说酒后身子烦躁所以想洗冷水澡。

“我马上就去。”海鸥听得一身冷汗,整个人顿时完全精神,顾不上身体虚弱,立时挣扎着去了。

“好了,现在没我老婆子什么事了,至于后续怎么处理,你就自己决定吧!”孙婆婆将那解药瓶递给段卉,“这个就送给你了,但凡不是极特殊的迷药,此药都可缓解。”

“婆婆!”听她语气中有要离别之意,段卉几乎本能地立刻屈膝拜下,“婆婆慧眼如炬,应当早已看出小女子明面上虽是郡守千金,实际上却是身份低微朝不保夕,随时都会被人算计。求婆婆怜我,万万留下来再帮帮我!段卉必定竭尽所能涌泉相报!”

想到段府的情况,孙婆婆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再留一阵子,等你和那上官的亲事正式定下来再走。不过,今日之事你必须保密,绝对不可让人知道是我所为。”

“段卉遵命!”段卉大喜,复又拜倒,“多谢婆婆,多谢婆婆!”

“你也别谢我,我这个人素来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于我有莫大恩德,我也自当还你。”孙婆婆淡淡地将她扶起,吩咐道,“我现在再去一趟那边,免得再生变故被人利用。我估摸着,顶多再过一刻,也该有人故意去拜访上官,好当场撞破奸情了。”

段卉恭敬地道:“劳累婆婆了。”

“别动不动就拜来拜去,老婆子我素来最讨厌这些虚礼,你有心,心里记着就好。”不等说完,孙婆婆一拧身,已灵活地从窗口跃了出去,落地居然听不到半点声音,眨眼就消失不见。

没想到当日的一念之仁,今日竟有如此回报,更没想到看似老迈病弱的孙婆婆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望着孙婆婆离开的窗户,想起淳于戟的歹毒用心,段卉不禁又是后怕又是激动,心潮起伏了好一会,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段芷需要她处理。

怀着复杂的情绪,段卉将解药放在段芷的鼻子让她嗅了嗅,然后微微后退了一步,静静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苏醒。

少许,段芷呻吟着睁开了眼睛,望见段卉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待一坐起才发现自己的情况,再一看周围环境,明显不是上官承睿的房间,本就因醉酒而红润的面庞顿时涨得血红,本能地伸手掩住了胸口,目光极其复杂地望着段卉,嘴唇却倔强地咬着不语。

“你也不用问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总之我什么都已经知道了。”段卉低低地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她,“先把衣服穿好吧!”

孙婆婆的事情很难解释,也不能解释,而且也不必解释。相信经此一事,不管是淳于戟还是阮姨,在没有搞清失败原因之前都多少会有些顾忌,不敢再随意胡来。

段卉一直静站着,直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停止,才慢慢地转过去面对段芷,目光平静地望着她:“芷儿,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说什么?”一转眼的功夫,段

芷的血色已仿佛全部退却,一双眼睛却亮的有些骇人,勾起的嘴角隐隐地露出一丝疯狂,“说我最信任的姐姐怎样假仁假义地表面上总装着姐妹情深的样子,暗地里却卑鄙地夺人所爱?说我错了,不该这样不惜轻贱自己孤注一掷争取自己的幸福?还是该痛哭流涕地跪着苦求你的原谅?”

见她直到此刻还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段卉沉痛地只觉连叹气都叹不出来,胸口里仿佛堵了千言万语却无法顺畅地吐出,最终只是涩涩一笑:“不,不是你错了,而是我错了!我不该天真地以为你会理解我,更不该再对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抱有幻想。”

“不要一副好像是我们对不起你的样子!”段芷突然歇斯底里般用力地挥了一下手,像是一刀两断又像是仿佛这样就可以为自己辩解般尖锐地叫道,“是你先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是你先抢走我喜欢的男人的!段美娇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虚假卑鄙的令人作呕的狐狸精,就和你那卑微的生母一样,总是装出一副无辜温柔的模样,实际上就是想勾引男人。”

“啪!”段卉一掌挥落才发现自己居然打了段芷一记耳光,不由错愕地顿住了手。

“你打我!”段芷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死死地瞪着她。

“对,我打的就是你!”段卉收起手,索性一把抓过旁边的镜子,直摆在她的眼前,冷冷地道,“你看看你自己的脸,因为嫉妒和仇恨,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我不要看!”段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的自己,忽然啪嗒地一掌拍掉镜子,惊恐地连退了好几步,砰地撞倒了脸盆架,沾了半身的水。

段卉本能地上前了一步,想要扶她,却见她反而往后一缩,不由自嘲地一笑,放下了手,垂下眼不再看她,只低低地道:“既然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个样子……那……你走吧,今日之事,就当是没发生过,也算是偿还这么多年来你们母女对我的照顾,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姐姐,我也当从来就不曾有过你这样一个妹妹。”

话虽这样说,可当下定决心之时,心中却觉得无比酸楚,眼眶一热,一滴泪不自觉地滴落在明净地地面上,晕开一点湿意。

段芷怔怔地看着她,又低头看向地上的泪痕,想起过去十多年两姐妹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起眼前这个人自小时候起就曾无数次挡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想起两年前那一次她几乎就再也醒不过来,想起醒来后她虽然改了性子脾气,可还是对自己那么好……心底的良善一面忽地复苏,再想到自己今日的行为,更是羞悔地彻底崩溃,猛然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听她哭声哀绝,段芷也忍不住更加心酸,却还是硬起心肠不再理她,直接走到青花旁边,借着身子的遮挡给青花闻嗅了几口,瞧着她快要苏醒,才暗中收起。

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倘若她此刻心软,对不起的不仅是自己,更对不起曾经视阮姨娘为亲生母亲将段芷当做最亲妹妹、最后却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她的原主段卉。

青花一醒来就听见段芷在哭,不由一头雾水,同时更很迷惑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身子怎么会这么乏累,不由百般不解地望向段卉。段卉却无心解释,只是淡淡地吩咐道:“青花,送三小姐回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