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六十七章 虚情假意

正文_第六十七章 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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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七章 虚情假意

一曲知音传心意,悠远箫声和真情之后,段卉虽不久就回到了绣楼,内心却久久不能平息,饶是她已足够自持,可旁人还是轻易地就能从她那微扬的唇角之上发现她内心的喜悦。

主子开心,下人们当然心情也舒畅自在许多,趁气氛不错,青花索性提出让大家都一起来玩踢毽子。像这样的游戏段卉平时也不会刻意拘着她们玩,这会儿自然更不会反对,只吩咐在门口留两个人,别太肆意的不成体统便是。

青花欢呼了一声,主动拿出自己做的最得意的那个彩色毽子自去招朋引伴了。海鸥却推脱腿有点不舒服,还是呆在段卉身边,帮她揣摩段瑾如今的心态,以及接下来大概会采取一些什么样的措施,会如何吩咐她趁热打铁将上官承睿牢牢抓在手心。

难得如此开心,段卉本是不愿想那些,甚至还想自己也去放松一下,可也明白现在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但毕竟结果才是最重要,若想真正放松,除非得到婚约正式确定才行,以免因为得意疏忽而功亏一篑。

楼上主仆一边看着毽子比赛,一边暗中合计。楼下丫鬟们则是玩的十分高兴,那莺声燕语的欢笑声清清脆脆地越过了院墙,让这原本因为炎热而显得格外寂静的夏日更是倍添热闹的气氛。

而另一厢,阮姨娘好不容易才将段芷劝哄的睡了,欲待趁着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自己也好好休息,可人躺在榻上这心里却怎么也不安宁。想到这一切的根源,更是坐立不安,索性起来,也不让丫鬟重新打水洗脸,反而坐到镜前将脂粉擦去一些,并稍稍地将发髻拨乱了一点,使得面容更显老态。左右打量了一番镜中的悲苦形象后,这才吩咐晓兰看好芷儿,自己则带了贴身侍女往绣楼而行。

穿过葱翠可人的花园,才走到绣楼近处,阮姨娘就听得里头正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想起自家女儿那般痛苦,段卉这里却反在享乐,怨念顿时犹如水泡汩汩冒出。

“小姐,阮姨娘来了!”看门的婆子远远地瞧见她们,忙去回报,丫鬟们也赶紧自觉地歇了玩闹。

待段卉将阮姨娘亲自迎进院中时,里头已仍如往日一般井然有序,安静祥和,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红扑扑的热气。

阮姨娘不动声色地瞧着,心中却不免又想起以前的段卉,性格和芷儿虽然截然不同,可有一样却十分相像,那就是什么心事都藏不住,总会在脸上嘴上表现出来。而今这两年,那本莽撞冲动的少女却变化的很是巨大,不但一改性子变得温顺柔婉不说,而且为人处事也像是有人在暗中教授似的,说是忘了过往却反而比从前聪明十倍也不止。

想来想去,越觉得眼前这个自己自幼看着长大的少女越来越陌生。

当然,心念虽多,但阮姨娘毕竟也是在深宅之中浸**了十数年的人,掩饰的功夫比起段卉来更是高深,因此面上并无显露出半点不悦来。

两人一如既往地上了楼。

“卉儿,实不相瞒,阮姨我今天是专程为了你那不懂事的芷

儿妹妹来的。”阮姨娘一坐定就叹着气直接开门见山,面上满是无奈的憔悴,“你也知道,芷儿虽说只比你小几个月,可一贯孩子气,倘若有什么说的不得体的浑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段卉从海鸥手中接过茶盅,亲自端给阮姨娘,诚恳地道:“阮姨这是说的哪里话?芷儿是我的亲妹妹,又一直对我很好,我怎会生她的气,倒是……”

见段卉有些难以启齿,阮姨叹道:“你要说的阮姨都明白,其实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身为娘亲,我当然希望芷儿能得偿所愿,而不愿看到你们姐妹俩同时喜欢一个男人。”

“阮姨,对不起……”

段卉很尴尬,更很愧疚,阮姨娘却抬手打断了她,有些凄楚的笑笑:“卉儿,你不必解释,阮姨并没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今儿也不是兴师问罪来的。阮姨知道,上官公子风采过人,才智超群,更难得的是品貌高洁,这样的男子,不单是你和芷儿,就是换了任何少女心生爱慕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为了喜欢上上官公子而说对不起。何况,阮姨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你的本意……再说,上官公子中意的也是你,你们才是情投意合、珠联璧合的一对,怪只怪芷儿没这个福分。卉儿,你先听阮姨说……你以前常替阮姨分忧,对京中之事也略知一二,老爷若想在短时间内将人留住,并能借机笼络上官大人,芷儿一个孩子,确实没这个本事。卉儿,阮姨说这话你可别生气,阮姨只是对事不对人,并无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

阮姨娘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脂粉浅薄的面容上更见眼角纹路,她本来就不是靠姿色上位,如今心事沉重,更显得人老珠黄,令人感慨。

段卉看着她的皱纹,心中叹息,便温顺地道:“卉儿明白,阮姨对我一向视若亲生,只有拳拳爱护,卉儿岂会如此误会?”

“唉,要是芷儿也能像你这般懂事,你阮姨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卉儿,你放心,我会再好好地劝劝芷儿,你们姐妹的感情素来最好,我想你再给她几天时间,她一定会想明白感情的事是无法强求的。”阮姨娘强颜欢笑道,“等你和上官公子的亲事定了,你帮阮姨一块替芷儿张罗张罗,也为她选一门好亲事。阮姨不求芷儿能享多少荣华富贵,只盼她能找个和和睦睦的人家,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

段卉又是感动又是羞涩:“谢谢阮姨,芷儿妹妹的事,卉儿自是义不容辞,只是……还请阮姨切莫说什么亲事的话,我和上官公子之间还说不上什么呢?更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阮姨笑道:“老爷有心,上官公子又喜欢你,这事多半是不会有变了,你就安心吧!说来咱们段府的三个女儿之中,就数自幼失母的卉儿你的命最苦,两年前你甚至还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你能得配良人,也是你应得的福分,更是你娘亲在九泉之下的保佑。”

提及段卉的生母,阮姨娘少不了又回忆了一番当年的苦辛,为其青春早逝而滴了几滴眼泪

段卉至今仍无原主的记忆,自然对于这具身体的生母蔻香没有母女亲情,但听她这样说起,想到那个女子可怜悲哀的一生,以及她的女儿也早早夭折,不禁也唏嘘地垂了垂头,才将话引了过去:“对了,阮姨,芷儿她现在还好么?”

阮姨娘叹道:“我来的时候她刚哭累了睡着了。”

段卉犹豫:“要不,等会我去看看她?”

阮姨娘忙摇头道:“不用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等她气消一点再说吧!”

段卉嗯了一声,无奈地道:“也好,那就麻烦阮姨多帮我劝劝芷儿妹妹了。什么时候芷儿心情好了,就差人告诉我一声,我立刻去看她。”

好再刺激我那可怜的宝贝女儿一次么?阮姨娘心中冷笑,面上却点点头,无意间瞥到那一盆驱蚊草,不由一怔。

段卉忙解释:“这是肖姨娘送过来的。阮姨您也知道,按月儿肖姨娘两个多月前就已经有喜了,只不过反应迟了些罢了,又如何会有我的功劳呢?只是肖姨娘非要我收下……”

“即是肖姨娘的一片心意,你收了也无妨,左右都是一家人,何况老爷不也是为此事赏了你吧?何况不过是一盆花草。”阮姨娘笑笑,却瞧不出笑容里有什么意味,“好了,我先回去了,我怕芷儿醒了。等会儿还要去服侍老爷夫人用晚膳。”

段卉忙站起:“那会儿就不耽误阮姨了,阮姨,我看您脸色很不好,千万要多多保重啊!”

阮姨娘摆了摆手,神态很是苍凉。

亲自送走了阮姨娘,回来后段卉不由百般感叹,对海鸥道:“幸好阮姨不曾见怪……只是,她越对我这样好,我心里反而越觉得对不起她们。”

海鸥劝道:“阮姨娘不也都说了么,各人皆有个人的缘法,求也求不来的,小姐你先前也不是没给过三小姐机会,还是几次三番的相让,上官公子不一样没有喜欢她么?只能说三小姐的缘分未到,或许将来有更适合的呢。”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叹息,傻小姐,你总是以己之善心度她人,却不知道人家可能正巴不得你越内疚越好呢!

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放心,觉得阮姨娘今日这般掏心掏肺的看似极其真诚,可里头总有些意味不明的东西,让人有些隐隐不安。有心想提醒段卉两句,又不愿意破坏了她的心情,决定还是自己私下多打探打探再说,便笑着转开了话题,道:“好了,小姐,你也别多想了。方才我们不是猜测今儿的晚膳,老爷一定会再请小姐和上官公子么?不如我们多想想该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吧?虽说素淡也有素淡的味道,可一味地素淡未免也太单一,小姐今日不妨稍稍增点颜色,也好让上官公子更加难忘呢!”

“以色事人,终难长久。”不知为什么,段卉心头忽然浮现这一句。

海鸥嗔道:“好好的,小姐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再说以小姐的姿容,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及?岂是寻常的庸脂俗粉能比的。快别说这些了,梳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