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 替民请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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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章 替民请医
守门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段府的护卫却不肯就此罢手,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肖姨娘。
“既然是大师的朋友,自然并非匪类,无妨!”肖姨娘惊魂才定,话虽说的好听,但却有意无意地加重了匪类那两个字,暗指男子像土匪一样野蛮。
那络腮男子却浑然听不出她的讥讽一样,也根本就不在乎那几个面色悻悻犹自不甘的段府护卫,只沉声地对三穷道:“晚辈冒昧擅闯,实乃事出有因,还请三穷大师见谅,并速速随晚辈前去救人。”
“救人?这话从何说起?”三穷大师老眉微扬。
“这……此事重大,烦请大师移步说话。”络腮胡男子沉声道。
三穷大师只考虑了一秒,便对段卉道:“段施主,老衲有事暂且失陪,诸位随意。”
说着,枯手向茶壶等一摆,示意她们自行泡茶。
段卉神色自若地起身,依旧微带笑容,道:“大师自去,无需挂心。”
见在座三位女客,三穷大师惟独只对段卉说话,络腮胡男子不由地瞟了她一眼,但并未在她脸上有多逗留,随即就同三穷大师一起步出亭外。
他方才来时十分鲁莽,身形又较寻常男子高大许多,像是根本就按耐不住的性子,但此刻却仿佛浑身的莽撞气质都瞬间收敛了起来,每一步都走的稳稳重重。一直走到离段卉等人百米开外的一棵桃树下,方才站定低低的对三穷大师诉说起来。身影侧对着亭子这边,目光却不曾偏过来半毫。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一点规矩礼貌都没有。”待男子离开,肖姨娘这才在左右的搀扶下回到位置上坐下,只是一股气却平不下去,忍不住再次冲着男子的背影白眼以对,又鄙夷地冷哼了一句。
段卉微笑着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刚才若没看错,他进亭疾扫看到自己和素来以美貌著称的肖姨娘时,眼中全然没有半点惊艳之色,甚至根本就不曾停留地一扫而过,显然不是个好女色之徒。而且观他身形魁梧挺拔,虽只着一身简洁的半旧不新的淡褐色衣袍,而且风尘仆仆,却不但没有半分穷酸落魄之味,反倒别有
一股扎根于岩石、不动如松的潇洒气质,绝非前晚宴会上那些身心俱空的色鬼可比。
如果说非要将他和自己认识的某个男人相比,恐怕也只有淳于戟才能相提并论,不过,他虽不乏像淳于戟般浓烈的男子气概,却没有淳于戟那种狂妄的霸气。
淳于戟!她怎么会突然想到那只卑鄙的色狼!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段卉顿时本能地紧绷起来,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左右,而后才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
为了掩饰骤然起伏的情绪,段卉暗中深吸了口气,然后优雅地起身坐到三穷大师原来的位置上,探了探玉壶的温度,便拨茶入杯,帕裹壶柄,采用下投法替他沏起茶来。
“什么?竟有此事?”刚倒了一杯,三穷大师忽然失声低呼,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络腮胡男子快速地向亭子这边望了一眼,又低低地说了几句,三穷大师的脸色这才稍缓了一点,但仍很严肃。等到络腮胡男子停口,他立刻快速地说了一连串。
“大师高德,在下先替那些无辜的百姓拜谢了!”络腮胡男子忽然恢复了正常的声调,后退一步,拱手为礼,深深地对着三穷大师一揖。
“沈施主切莫如此多礼,这些本来就是老衲的本份。”三穷大师架住了他,正色道,“况且若不是沈施主举措得当,又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来报信,就算老衲有心帮大家,恐怕也为时已晚。老衲现在立刻就前去和方丈师兄商量,准备一应事物。沈施主你且先去休息,养精蓄锐,等老衲一准备好,咱们就即可上路。”
说着,快步地向云角亭走来,吩咐一个小沙弥道:“法净,你立刻带沈施主去找一间最清静的禅房休息。”
法净应声,当即领了络腮胡男子离去。
三穷大师又对着段卉等人稽首道:“几位施主,老衲临时有要事处理,今日只能失约了,倘若有缘,改日再请诸位施主品茶。”
段卉等人早在三穷大师走过来的时候就已起身,此刻忙回礼道:“大师请自忙。”
三穷大师复稽首,欲前行,忽又停住目注着段卉:“段施主,可否移步说话?”
段卉
怔了怔,拂手道:“大师请。”
跟随三穷大师起步的时候,不期然地,余光忽然扫到肖姨娘的异色,仿佛对她和三穷大师的私聊很是紧张。
段卉心中起疑,脚步却不曾停顿,一直跟三穷大师走出数十步。
“段施主对一病妇犹自有相助之心,想必性情慈悲善良,老衲有一事相询。”三穷大师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沉声道,“适才那位沈施主匆匆前来,实乃是为了一方村名之安危,欲请老衲前去治疗瘟疫,老衲已然答应。”
瘟疫?这可是这个时代远未攻克一旦发生就几乎等于染上绝症的医学难题啊!难怪那男子要和三穷大师悄悄说话,不然此刻肖姨娘恐怕早就惊叫起来,唯恐被传染了。
段卉心中十分吃惊,面上却双手合十,沉稳地道:“不知大师希望小女子做些什么?”
要知道,在医学落后的古代,一旦发生瘟疫简直就等于下了死亡通知书,而且往往会牵连巨大。因此,很多时候,官府或者集体才会残忍地采取牺牲疫区的百姓任由自生自灭甚至还用火焚全村等残酷手法来避免疫情的蔓延。假如三穷大师是为了募捐买药,她虽然不便却也能拿出一两件首饰,但多了却没法回去交代。
三穷大师道直截了当地道:“施主昨日随意一点拨就解了老衲多日之惑,不知那奇书之上可否有防治瘟疫的办法?”说着,介绍了一下患者的普遍症状,并投以希翼的目光。
原来是为了询问这个,段卉略松了口气,专心凝神回想前世的一些防疫治疗方法,却发现不但连那些常见药名的成分都叫不出来,甚至连酒精如何提炼也不清楚,只好汗颜地摇头:“对不起,大师,那时候小女子也只是随意地一览并未太过留意,实在无有良策。”
听她这么说,三穷大师的枯面上顿时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随即神色又毅然坚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不为己悲而心系天下的大慈悲,显然不改前往治病救人的初衷。
段卉心中顿起敬佩之情,忍不住道:“大师,小女子虽不懂医术,但却记得有几种可以防治疫情恶化的偏方,不知能否对大师有所帮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