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亦涌潮

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亦涌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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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亦涌潮

那边负责赌局的庄家手下尚未收集起刚到人家的条子,人群就已**起来:“来了来了!”

段卉忙抬眸眺望。只见尚且明亮的天光中,一条白线自远处缓缓而来,与此同时,七宝寺中的鸣钟也当地一声余调绵长地震荡起来,而方才还欢闹的锣鼓声反而一下子安静下来。

轰隆隆!江面上的白线仍像是从容不迫地点点移近,潮水的响声却已然先入耳中,而且越来越响,白线也逐渐加粗变成了白白的波浪。随着七宝山上钟声的声声响彻,浪潮的声响也更加的澎湃,大有势必要压下钟声的趋势。

白浪再渐近,浪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增高,从半米变成一米,再从一米变成一米半,原本近乎笔直的浪潮也开始弯起了弧度,擦着河岸速度越来越快地扑了过来,隆隆的声响将观潮人的呼喝声几乎都笼罩了进去,钟声也仿佛被消减了许多。

眼前浪潮快速接近,只听“当”地一声锣鼓响,弄潮儿们纷纷高举着旗帜大声呼喝着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江中,奋力地迅速按照秩序游到江中。不等他们排成直线,已积累至两米左右高度的潮水已仿佛感觉到侮辱似地猛地又提高了半米多,哗啦啦地一下子翻压在弄潮儿们的身上,与此同时,最边上的潮水更是因为河岸的阻拦而猛地撞溅起滔天的巨浪,仿佛要将岸边的人们也一并卷了下去。

人们顿时一阵惊呼,下意识地纷纷躲避。

却见下一秒,浪潮跌落的间隙,巨浪中已有旗帜猛然高举,紧接着弄潮儿们已仿佛足踏冲浪板似地一个个都从浪头中钻了出来,接着巨浪带起的气流纷纷挥舞着各自的大旗,跟随着浪潮一并向前。

“好!”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小喜小悦两个丫头早已跟着人群大叫了起来,段卉也不禁起身拼命地鼓掌,只觉体内的鲜血也仿佛受到眼前这一幕的影响而澎湃了起来。

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有无数高科技,更有无数电脑特效刺激感官的时代,说句实在话,今天所见的所谓怒潮虽然壮观,可比起那些什么水淹城市台风来临海啸冲击之类的灾难片中的情景而言,这样的浪潮几乎就是小儿科,就算多了份身临其境感觉上总是不够尽兴。

然而,那些居然不用冲浪板完全只凭泳技在浪潮中奋力挥旗的弄潮儿

们的表演却实实在在地是堪称动魄惊心,无法不令人叹而观止,更是让人百般不解他们是如何如履平地地竟然能在水中奔行。莫非这些弄潮儿们都已练成了小说中的所谓水上漂的轻功不成?

“沈大哥,他们都会轻功吗?”万分敬佩的同时,段卉心中实在疑惑难解,忍不住大声地问沈望。

“什么?”沈望的注意力也正被弄潮儿们吸引,一时没听清,侧头低头高声回问。

因耳中俱都是钟声潮声锣鼓声和人们的高呼喝彩声,段卉怕沈望听不清楚,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了他的肩头,附着他的右耳大声地又重复了一遍。红唇张合间,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到沈望的耳朵,但那如兰的气息却分分明明地扑在了沈望的肌肤之上。

刹那间,沈望忽然觉得全世界的喧闹声都瞬间退化成遥远的画外声,哪怕是就在一米外的人群也似被无形的结界隔离了开去,心底的血液却猛然地涌了上来,如巨浪拍岸地撞击着他的心房,将全身都蒸腾地发热起来。肩头也变得极度**,仿佛都能直接感受到隔离着两层衣服的那只柔胰的掌心是如何的绵软。神思猛然一荡,几欲不顾一切地顺势将段卉搂入怀中,贪婪地想要得寸进尺地感受她整个的馥郁娇软,不愿再只能默默等待。

当!念头挣扎间,幸好又是一声钟声震荡,并紧跟着人们震天响的喝彩声,这才惊回了沈望的理性,忙紧握着拳头极力地镇定下来。

“我想应该是没有,只是他们常年在水中练习,极其熟悉浪潮的习性,这才有常人之无法企及的本事而已。并非能一直站在浪头之上,你看,已经有好几面旗帜倒了。”为掩饰那陡然袭来的强烈欲望,沈望不敢正视段卉半眼,借着伸手相指不露痕迹地微微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段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开去,跟着人们紧张了起来:“啊,那些人不会有事吧?”

“旗子倒了便是输了,人应该无妨。看,那浪潮的后头,有人往岸边游了。”

段卉望去,果然看见怒潮之后,有三四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地向岸边靠拢,很快岸上就有人伸出长竿接应,上来的人无不是垂头散气的,一头钻进人群中便走了。

再看浪头那边,就这么几眼的功夫又有几面旗帜倒下来。不过,潮水涌到此时,高-

潮也已然过去,浪头很快重新跌落,最后看起来只有半米左右,带着余波继续往前。

“钟声停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记挂着段卉先前的失语,小喜忽然提醒了一句。

段卉侧耳一听,果然,钟声依然停止。

不多时,水中的弄潮儿们也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相继上岸。便自有人上去检查他们手中旗帜的湿润程度。

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

段卉前世虽未看过钱塘涌潮,对这一句名诗却记得很牢,再亲眼目睹了弄潮儿们的绝技,对比赛的结果自然就比先前多了几分关注。

只见为展示公平,那一头,早有庄家的人高高地举着旗帜从人群中走过。段卉仔细望去,却发现其实事实上压根儿不像诗中所描写的那样连旗角都没湿,而是大部分旗帜的下摆都已经是湿了,区别只在于湿润程度而已,就连夺魁的那一面旗帜也只有最上方的半尺左右是干的。

可见传说总是夸大于实际的,不过,能在如此巨浪中还能保持如此水平也已经足够让人惊叹了。

看完了怒潮,人们虽然意犹未尽,但因为太阳依然落山,暮色很快就会笼罩,只能开始缓缓散去。至于彩头,成绩是早已公开公布的,压中者到时候凭着手中条子自去领取便是。

所谓进场有序散场乱。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沈望等人自然不会去同挤,而仍是坐在原处等候,悠然地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相互讨论方才怒潮之壮观,以及弄潮儿们的勇猛。

这样足足等了两三刻,岸边的人潮才稀疏了起来。又等了一会,道路更通畅了,众人才离开了河岸,登上了马车。等进入七宝镇中,已是掌灯时分,檐下那一盏盏灯笼微微摇摆着,犹自带着佳节余韵。

这镇上的人们似乎很喜欢用七宝这两个字命名,段卉等人歇脚的这家客栈的名字便是七宝客栈。名字虽然俗了一点,却因借着七宝的名字而生意格外兴隆,如今正是晚膳十分,大堂之中几乎挤满了先一步观潮回来的人们,段卉还未下马车就已先闻里头的喧闹声。

“沈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小人正好有事相求沈少爷。”沈望才下马,店里的掌柜就亲自迎了上来,满脸都是急盼和为难之色,“能不能请沈少爷借一步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