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92章寒铁短刃

第92章寒铁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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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寒铁短刃

“林故。”枯等吃惊的张大嘴巴,与他又有什么相干?

“他是这次奉命东征的将军,何况之前已经到边境查看过,与东齐一战是早晚的事,如今东齐皇帝病重,此行也是良机。”

陶伽蓝很是淡然的说着,仿佛一切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不知是枯等**还是怎的,总觉得他提到林故时,有那么些刻意的淡视,他对林故,真的只是逢场做戏么?

还有林故的三月之行,看来当初他不止是为了躲避自己才出家门那么简单,这么说暗地里父皇其实一直还是在重用他?枯等脑袋里突然跳过一个片段,是太后归来时曾说得一句话,“听闻三驸马前一段代皇帝巡视南越,还去了边境。”

当时的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在意,看来太后似乎早就预示到什么,才这么已有所指吧!想想,不禁有些可笑,那个皇祖母,果真是不简单,难道权利对于她,就那么重要么,这么巴巴的想告诉所有人自己掌控的一切。

不过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么说齐连涉急着回国,是因为东齐皇帝病重。”

陶伽蓝却再度摇头,“东齐皇帝病重的消息虽然刚刚传出,但齐太子想是早就知道,不过皇宫一直瞒着,实则有心的都心照不宣罢了,至于他回国,想必是有比皇帝病重更要紧的事。”说到这里,陶伽蓝不屑一笑,“朝堂之上就是麻烦。”

之后陶伽蓝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进展,枯等虽已经被开战一事搅的心不在焉却也只得认真听着,企图将烦乱的情绪转移一些,也才明白云兰那日中午未按时送饭是陶伽蓝去见她,手中拿着从死去的明幽手里拿出的“连。”字玉佩,告诉云兰自己是太子受命混入南越军营的东齐探子,说是关于南越军队方面的重要情报要即刻送于太子,给了她一封信后只说自己必须尽快返回以免暴露,没有时间赶到都城。

这一切进展很是顺利,云兰显然认得齐连涉的玉佩,不过那应是私下的赠予,想来她也不知主子是送了明幽,收到信后的确重视,这才草草送了饭然后离开,难怪她神情那么凝重,也是这时枯等才明白云兰多送的糕点是为何,感情是让自己当晚餐的,不过从岭山到东齐都城应该时日也不会短,这女人就算不相信旁人可也不该把门落了锁啊!为防止自己逃跑可以理解,但就不怕把自己饿死更不好与齐连涉交代吗?想到陶伽蓝若没救自己的话。无语汗然,好在他来了,不然饿死恐怕更亏,那自己就真可算一位留名‘青史’,南越第一位饿死的公主!

因为担心被云兰发现破绽折回,也怕齐连涉已经集结兵士赶往边关在半路与之相见,发现信里其实不过是张白纸,陶伽蓝才会在云兰离开后大白天冒着风险来救,也才有了后来一路昼夜颠倒的急速前行。

既然已经到了南越境内,越往番禹接近的两人便脚程越慢起来,当然只是相比在东齐境内时速度慢些。本还忧心是否开战源于自己的枯等想尽快赶回,可听完陶伽蓝的话又明白确实与自己无关,再因着陶伽蓝说可能会在路上碰见林故帅领的大军也不定,思躇一番决定不与林故相见的枯等,还特意让陶伽蓝绕了小路不走官道,回到番禹城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天后。

“就送到这里了,进去吧。”

在城门处下了马,陶伽蓝却停下并不再往前行。

枯等听闻不解的瞪大眼睛,他这是什么意思?

“答应佟伽蓝的也都做了,

已到番禹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你安心进城吧。”说完,佟伽蓝拉着马掉头,然后翻身而上。

“哎,你要去哪儿。”枯等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害怕,她有种感觉,这一别,似乎永远也见不到他似的。

“大好山河,何处是家,何处无家。”陶伽蓝淡淡的说着,脸上却带着浅浅的,解脱似的笑意,望了一眼番禹城门,恢马而去。

“哎。”一句话,枯等像是便以明白,追了几步,才终是喊道,“佟伽蓝,谢谢你。”

这一喊,原本跑开的马却是停了下来。

枯等怔怔的看着对面那人的折回,不知所措。

“既然你这么喊了,我也再好心一次。”陶伽蓝、应该说佟伽蓝坐在马上,在返回枯等身边时弯下身笑到,“未到达故原君府门前,可千万别向人告知你是谁。”

他的笑容,三分真诚,七分促狭,说完,马蹄声声,绝尘而去。

“后会无期。”只留下这一句话,以及远远的传来大笑,声音清朗。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

枯等望着佟伽蓝的背影,怔怔出神,感伤过后,居然生出一丝羡慕,她刚才的话,算是对陶伽蓝真正的认可,没有了对他的害怕,也没有了其他负面的情绪。

他的确走了,不带任何俗事,放下了仇恨与一切,真正的孜然一身干干净净。

三哥那般看起来潇洒的人物没能做到,自己也曾执着却也没有做到,他,是真的做到了。

走到番禹城门口,看着那些守门的士兵,枯等想说的话也还是没有说出口,默默前行,本是想告诉他们,以他们速度去通知父皇,想必要比自己这样走着回去再让锦桃告知要快,可是想到佟伽蓝的话,虽觉得奇怪却还是遵守了。

顺着记忆中的路摸回故原君府,看到的却是紧闭的大门,连侧门也未开。

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想想林故出征,自己又失踪,无主的情况下如此似乎也说得过去,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门口拍门,却是好久,才终于有人的动静,不过开的只是个门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枯等看着开门的小伙子有点眼熟,知道是府内下人,却是不知名字的,对他笑笑,刚想说话,他却像是受到了惊吓样一下把大门合上。

朝里面大叫了声什么,枯等也没听清,大致好像是‘夫人回来了’一类,不过很快门再度被打开,这一次,是开了一条可供人通过的路。

“公您真是夫人。”那人上下瞧着,眼里满满全是讶然。

疑惑的将自己上下扫视一遍,虽说是路上随便买的一件普通妇人装,可应该不至于换了衣服就不认识人了吧?

“夫人您不是在锦绣坊?怎会突然回府。”

又是一声询问,那下人依旧没从震惊中回神似的杵在门口,枯等又好气又好笑,什么锦绣坊?自己回府有什么好奇怪的,好不容易逃回来,总得换身衣服再进宫吧!门开的只能一人进出,这下人这么堵在这里自己还怎么走。

“麻烦稍让让。”耐着性子笑道。

对方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一下跳开,动作之大,反倒是把枯等也给吓了一跳。

不打算计较的往府中走,迎面就碰见管家林闵迎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步履虽还矫健却明显比不过儿子的林伯,林闵一出来先做的却不是与枯等对话,却是吩咐刚才开门的下人关上大

门然后才与枯等说道,“夫人请随小的来。”

态度不失恭敬,也有些许不对劲儿,而林伯看到枯等却是松了口气的模样,继而神情凝重。

被带着进了素来会客的前厅坐下,才刚沾着凳子,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声高喊。

“公主。”

带着哭腔的语调,一个身影已经飞奔扑来,正是锦桃。

林伯与林闵说了句什么,林闵很快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还没从锦桃相见的喜悦中脱出的枯等见此,心里疑惑更甚,将锦桃从怀中拉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满脸泪痕的锦桃听见枯等如此问,怔愣之下却是回头望了一眼林伯,见他点头,这才开了口,“公主,您您如今。”

不是预想中的喜相逢,没能来得及说什么思念的话语,锦桃哽咽着将近况道来,或者说事枯等离开之后的所有变故说出。

原来十六那天晚上,有人偷偷将一份江湖周报送递于诸多大臣府门前,里面详细描述尘阳公主也就是赵暮尘与太后联合谋害林芙蓉之事,以及斥责张简掌控南越历来传统观星厅,却助虐做法害死林芙蓉,使得林家满门悲凉,最后竟也列出赵暮尘诸多罪状,因她参与谋害且还嫁于林家,瞬间成了谏言大臣的口诛笔伐对象。

本来一份莫名来历的纸张所述不足为信,可是因为这江湖周报之前有叙述北余使臣入南越求婚一事是有阴谋,基于这份周报使得北余使者知难而退在前,又加上此次谋害林芙蓉之事有理有据时间地点都几乎清清楚楚,所以这份周报这份内容也赢得大多大臣支持。

朝堂之事很快传到坊间,民间本就对于赵暮尘嫁入林府,使得天人之姿的林小将军从此不能入仕颇有微词,听闻此事更甚有不满之士领头组织民众上万民书,请求给尘阳公主降罪。

这样坚持了几日,绫帝无法只得下令说彻查此事,特指派几个平日算是在大臣中颇有威望的官员查办,以一月为期,可是有大臣反驳,最终定为半月。

半月后查出的结果并非周报所述,办案官员称林芙蓉乃自小体弱,入宫习宫中礼仪期间又因思念家人致食欲不振,身体有恙尘阳公主听闻是日曾去看望,本是好心相约于后花园游玩,却不慎尘阳公主失足跌落湖中,林家芙蓉前去相救,不想染上风寒,又因体弱没两日竟然不治而亡。

尘阳公主也因落湖昏迷,昏迷两日,醒来之后竟然失去记忆,不记得此事,太后事发时恰巧路过,初始以为小事未曾通知绫帝,事后又因怜惜孙女恐遭责罚也恐此事传出遭致有心人利用,便以林芙蓉突染恶疾为由送出皇宫安葬,欲消此事。

绫帝在朝堂上痛心疾首表示却是自己未能觉察后宫,愧为明帝,愿食斋一月以慰林家女儿无辜,且因林家女儿是为救三公主而死,特追封为一品郡主,且虽已逝,但特命二皇子行冥婚,按皇子妃仪式,迎娶林家芙蓉;太后隐瞒林家芙蓉之事实也为大错,却念其年事已高,又是怜惜孙儿一时糊涂,送其入清岩别院颐养天年,此生不再回朝。

至于赵暮尘,当时已是失忆全然不记落水一事,此是天意弄人,但毕竟是一切是因其落水所致,特革除公主封号,入平民籍,送至锦绣坊服苦工三载,期满是归林府或其他,全凭林故做主。

林故也因赵暮尘的公主身份尽除而恢复将军之职,且比之从前又升一级为正三品镇东将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