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3章十五月亮十四也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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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3章十五月亮十四也圆
佟伽蓝没能被带进来,其实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这种地方守卫森严,锦桃还是因为本就在宫中服侍才得到的允许,连林故的侍从元尹也向来是在外廷等候,更别提其他。
无奈的枯等只得在来之前下午递了信儿过去,让他稍安勿躁等候,自己会努力问明他的情况,回去时,向他仔细解说。
关于无忧,想到这孩子更是头痛,一大早就让锦桃去探幽然馆的口风,那馆主若是活在自己的时代,枯等相信他也是个良好的公关人员,对外宣称的无忧是出逃的小倌,所以凡是能捉到送回,自有奖赏一类,这种妓馆ji子出逃之事本也稀松平常,故而没谁会起疑,听到锦桃的回报也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不知道无忧来了林府,不过想必,也很快探查的到。
昨夜听完无忧那讲述,枯等只觉得心中一寒,赵暮尘到底有多少仇人?还有谁能那样恨着想要杀了她,不会是陶伽蓝了,那这一个,又是谁?
枯等犹豫了一夜终是没能将这信息告诉林故,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觉得他未必能上心,先不说他会不会相信一个小倌的言辞,就算信了又如何,枯等一直认为在他的本心里对赵暮尘也是有着仇恨的,纵然不十分清楚这恨到底源自哪里是否比让他一生籍籍无名要来的深,可思虑再三,也还是没能说出。
唯二的朋友赵恪,这一次,也成了枯等排除在外的对象,看着对面那个自斟自饮很是自我畅快的男人,枯等不禁叹息,若是他不曾告诉过林故自己信任才告诉他的事,他的确,是比连步还要好的首选倾诉对象。
“三姐被父皇禁了足还整日出去呢,孙儿又没犯错,为何不能出宫。”
一个微哑的男声突兀响起,本来嘈杂的席间,却突然静默起来,那些人也不知是约好还是怎的,一个个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嘴,竟是都闭了口。
枯等反应过来,就发现席间大多眼睛,都投向了自己。
传来这话语的方向,正是首位左侧的太后身边,那没有成长高大的孩子似是缠着太后求着什么,对于突然的安静却似乎没有察觉,依旧哼哼唧唧的满脸不满。
刚才的话,枯等没大听明白,不过“禁足。”二字却听得清晰,这事儿不是过去好久了吗?怎么还有人提及,见是那个淘气的五皇子,顿时更不高兴,这小子嘴怎么这么欠,还有,他又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整日。”出去的?
“皇奶奶,孙儿让三皇兄带着,一定没事,就让孙儿出宫玩会儿吧。”
这又一声的撒娇,他的声音沙哑着,像是要过变声期似的,想到上次见面那童声还软软,想来还真是到了青春期;不过这话枯等才总算听明白个大概,对这净惹事的小子更没了好印象,当初推自己下水那会儿还念着他年纪小帮他遮掩过呢,怎的为了自己出宫还把自个儿拉下水,再说你又拉我下回谁,人就能答应你了?是你天真,还是你故意!
“尘儿,可有此事。”一向慈和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严肃,太后的神情显然不好,原就静得宴席更是再无一点声息,连呼吸,都似乎显得小心翼翼。
“没。”本能就想矢口否认,张张口身后的锦桃偷偷伸手碰了自己一下,这才想起这是宫里不是对着林故,无奈起身施了一礼,“禀皇祖母,没有的事儿。”
就算是谎话
,底气不能输,这不但是枯等教育锦桃的,也是自我所铭记的,抬头想要狠狠瞪那惹祸的小子一眼,却不料看见的是赵廷轻抿的嘴角,那脸上强忍眼角明显的笑意,枯等霎时对自己猜想确信,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不会成功,所以故意本着‘我不舒服也要找个人一起不好过’的原则,才拖的自己。
“听说坊间有传你常着男装外出,还有人见你在市集走动,哀家本也是不信的,不过连你这五弟也如此说,倒许真是无风不起浪。”
“尘儿,廷儿所言可属实。”
更为严厉的怒斥从上方传来,枯等吓了一跳,绫帝不会也信了?不过说起来林故还真守信用,竟然没去打过小报告啊!心思斗转,却想到这太后纵然整日慈祥可自己却从未看懂,绫帝喜爱赵暮尘却是真的,既然他发话,应该也不会害自己才是,赶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走在中间跪下,“皇祖母,孙儿确曾着男装出府。”
此话一出,席间一瞬嘈杂起来,那些个莺莺燕燕倒是说个“悄悄话。”也比大臣来的明目张胆,起码宴席上若是大臣,话也只是嗡声,可这些女的,明显跟指责差不多了。
“尘阳公主真曾如此?那不是欺君吗。”
“刚才还说没有,怎么这会儿又有了?这不又欺瞒了太后吗。”
“哎哟姐姐可小声些。”
枯等嗤笑,果然落井下石才是人之本性啊,不过她先认下这着男装一事,却不代表她认下欺君。
“尘阳!你。”
太后的厉声从上方传来,可枯等还未待她真的说出什么,连忙开口,头伏的几乎挨住地面,“皇祖母,尘儿确实着过男装外出,那时也恰巧因为好心帮人惹出些事端,又让四妹妹受了误会,可父皇便已经罚了三月禁足。”
这姿态,也算够卑微的吧?枯等心中不爽,面上却死命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待觉得眼中充血还隐隐湿润,这才重新起了身子委屈说着,“尘儿自禁足起,每日早晚研读皇祖母赐予的佛经,一日不敢间断停歇,深觉当日所作之事虽出于善举却让似妹妹遭了误会,便也是一恶,奈何那一善一恶非是行了便能相抵,故而尘儿痛定思悔,决定出了禁足期,必依然日日朝佛,并不以大小做善事一件,以弥补对四妹妹当日之‘恶’。”
这身体还算配合,运用所知常识把眼泪给逼下来了,不敢完全抬头却也只是微微垂着枯等相信凡是能看见自己脸的,大概都看见了那大泪珠子吧!
“皇祖母,尘儿知您向佛,皇祖母若不弃,尘儿万分渴望皇祖母指点教导,让孙儿早一日清心领会天道。”
“噗。”
酒水喷洒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猛烈地咳嗽,枯等皱眉,自己说的多煽情啊,怎么有人这么不给面子,因为展示完眼泪实在流不出了只能又趴下去,听声音不像是赵廷又因为不能动作太大,微微动了动脑袋用余光扫视一旁,倒是临近的人,那笑枯等暗自咬牙,这个该死的破坏气氛的赵恪!
“哀家倒不曾想到尘儿有此用心。”太后的声音平缓了许多,比之刚才,显然是好些的,虽算不得平日的那种慈和,可在旁人看来,这大致算是不再追究的吧。
枯等一席话虽没明着否认,可是很给人的信息就是男装之事有之,出府之事有之,那都是禁足前,还是因为这些原
因被禁的足,坊间传言而已,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个月,也许流传的只还是曾经的这件事罢了。
当然枯等对自己最满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关于最后的一句话,心底默念着“看吧看吧,我都侧面拍你马屁烘托你高贵形象的告诉大家祖母你知晓天道了,你就顺着天道行个善事放过我吧。”。
“这一段时日的禁足看来确实大有效果,尘儿能领悟如此之多也属不易。”绫帝一幅感慨的神情扭头看向身侧最近的太后,“母后看。”
“唉尘儿能悟出‘一善非能相抵一恶’,看来也是有些佛缘,罢了。”
枯等见此心中大喜,不追究了?就说这皇帝老爹是偏爱的,果然不负期望帮了忙,可还没等枯等憋不住笑容,接下来的话又瞬间让她大为烦恼。
“以后每逢十五一日,便让尘儿入宫陪哀家食斋敬佛。”
枯等承认,腿有点软了。
众人的好戏在枯等的反抗中落空,一件本该轰轰烈烈关于欺君的话题成了过去,担忧着女儿的皇后重新恢复母仪天下的风范,莺莺燕燕的话题也只得重新转到衣服服饰上,赵廷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整场到结束也没再有笑脸,林故一如既往没有表情风轻云淡,赵恪,也并没有因为刚才突兀失礼的举动受到任何责罚,反正他向来想怎样就怎样,就算绫帝也极少有管得住的时候,便也没人去在意他听到了什么笑的没了礼仪。
热热闹闹的氛围,与枯等总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在太后皇帝几位离开后枯等便迅速离席连锦桃也没带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找了个园中角落确定少有人来,便坐在那草地上背靠桂花树独自赏月起来,中秋团圆,不管是以前的世界还是现在,枯等都没有什么的血缘亲人,人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想想自个儿除了一个逝去的奶奶压根没亲可思,不知算不算也是可悲的一种。
越是节庆越孤独,其实才真是自己的真实写照,枯等努力回想假设自己还生活在自己世界,那么自己每日在干些什么?曾经的梦想是什么来着,毕业、赚钱、为奶奶买一所大大的房子,可这些随着奶奶去世,都变成了什么?枯等不是那种会为自己奋斗的人,如果是一个人,自己的人生恐怕是在不饿着不流落街头的情况下得过且过吧?
真奇怪,如今换了身份,才像是想到,那自己的人生,难道就打算那么碌碌无为到老?忽然升起一个可笑的念头,要是自己觉得人生无趣活不下去自杀,是不是连死都死不了,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不是自杀,可是死了,也只是改头换面的活着而已。
枯等发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怪圈,一个像是自己设置的圈子,可身为设计者的自己,竟然找不到出口,连路,都鲜少有。
“真的没办法原谅吗。”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似是有越来越近的迹象,枯等睁开眼睛微微皱眉,这地方够僻静了,怎么会有人来这儿?
“唉,何苦非要背负这些,你便不能忘吗。”
这一声,因为更近更清晰,枯等总算听出来是谁,赵恪?
虽然因为安静被打破有些不大高兴,不过枯等还是考虑着要不要站起打声招呼,尽管隔着花丛还什么也看不到,不过看样子是朝自己方向走来。
“并不全是她的错,那时候,她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