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9章绝望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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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9章绝望的悲凉
枯等沉默了,纵然名字相像,习惯相像,可深爱着林故里的佟伽蓝的话,她还是应该选择相信,大致那什么林故里从不率先离开是出于良好的教养或独特怪癖之类,但既然林故不是,她也可以不用让自己的失眠增加一个问题,这样也好。
而且不知为什么,听到佟伽蓝说不是,自己的心陡然如放下一块大石一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为什么还好,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
还有,林故生气的时候右太阳穴青筋更为明显?有吗有吗?下一刻,枯等的脑子里便被这样怪念头覆盖,她已经考虑着,要不要去惹恼某人试试,观察一下了。
佟伽蓝没有待多久便被送走了,因为他来的时候本就是下午,时间也过得挺快,枯等不可能,或者说锦桃左右提醒不好留人太晚,所以这一趟佟伽蓝的第一次林府之行,连顿晚饭都没有蹭上。
离开的时候与他做了约定,八月十五的晚上让他来林府过中秋,不单是也想让他见见那个神神秘秘好像还有点能耐的张简,问清楚他的情况到底属于什么,还想得,便是不忍让他一个异世之魂在那举国合家团圆的夜,如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更为孤单。
当然千叮万嘱,便是那一天一定要积攒能力,打败那什么陶伽蓝,霸占这身体的主导权。
枯等说的挺血腥,佟伽蓝回的却云淡风轻,但是多嘱咐些,总是能让自己安心,故而枯等便怎么狠怎么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故再次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人影也不见一个,有时很晚了走在院里朝他的房间望去,还依旧是一片黑暗,本来枯等准备好的应付他的关于佟伽蓝的言辞,也没能派的上用场,这让枯等微微有些失望,可是一想到面对他,却又有些庆幸。
寂寞的梧桐树下,一个人影静静的印在地面,只是这人影不同于正常一般纤长,却是矮胖,除了那上身部分与常人影子无异,其他,竟是生生映成一团墨色黑影;皎洁的月光照在人脸上,迸发出光耀的神采,却因为所照之人清俊的面庞,有些分不清那慑人的神采是来自月光的反衬,还是自身的特有。
男子的头微微仰着,不像是在看树,更不像是在望天,眼睛一眨不眨,犹如石化。
“公子,北余使者已走,北余皇帝那里,也做了慰抚,那个狄王答应不再纠缠。”
一个青衫身影骤然出现在身后,他的突兀似乎一点都没有惊扰到树下静坐的男子,直到开了口,那人的眼睛,才似极快的眨了一下,这一下,足让人明白,并非石化,树下之人,只是在出神罢了。
“属下不明白。”良久没有得到回话,青衫身影只是站在男子身后两步,像极力的挣扎着,终是再度开口,“为何公子允许那明显歪指的文章发印,还都设法送入了番禹城位高之人府中,北余如今也被人激起疑心,以后再想使他们交战,就更难了。”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质疑,尽管刻意的压低身形也依然卑微而尊敬,可是话语中个人情绪的泄露,也昭示着主人的不甘、不解。
丝竹的确很不甘,甚至于不满,此行的计划那样完美,可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女子,一张小小的假设文章给打乱,甚至牺牲了自家主子最心爱的绝世南珠赠与那老迈到早已不堪一击的北余皇帝手里,这些两处善后的活计,让他觉得有些窝囊。
丝竹自然不会知道,他家主子所了解到的不一样的信息。
枯等、或者说外人眼中的赵暮尘也许不知道自己所认识交往的朋友是谁,可连步却是识得,在单独接触时枯等让他找人劫亲的话语让他有很大的警惕,当时刹那,简直都认为她是否察觉出自己身份,纵然她未曾说劫的是谁,可想想自己一手促成的北余使者的求婚,那她难不成已然了解自己计划,有心试探?
可最后发现,她根本一无所知,也并不可能知道,那个计划中新娘一定要是她。
但是她的话提醒了他,一旦成功,到时候就是自己不做别人也必然会下手,纵然在南越境内,可要造起不一样的舆论一样也有可能,曾经自己也不会以为完美的计划会生出如此多变数,他未能想到,遭遇之后不禁有些头疼,要不是仔细注意尘阳公主未和任何人多有来往,和那个林故也确实不和,都要以为她身后或有高人呢!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传说中“痴情高贵。”的尘阳公主,与自己见到的,大不一样。
其实连步本来的计划,是让绫帝最喜爱的尘阳陷身北余,让纵然没有感情却还有面子的林故受到屈辱,让他名正言顺的摆脱身份出战,本来这婚事就是曾约定的,只要执行时北余配合些,足以营造北余皇帝年迈变态的模样,此时说要娶亲,对于一个活了七十岁儿子都死绝自己却不死的老鬼,反正说正常别人恐怕还未必信,连步清楚知道,如今北余实际真正的暗流涌动,那个异姓狄王,便是其中最有希望的一份子,狄王就是那个林府公主婢女送来文章中,与幽然馆馆主会谈之人。
连步猜不透那个偷听的公主能知道几分,可他不打没把握之仗,一旦南越皇帝有确凿依据这事上北齐的插手,那就绝不会同北余真的开战,林故不离都城,这计划再完美也是白费,别人不知连步知道,绫帝可不舍得那样强的本事被一个身份束缚,而欲趁战乱欲要借他人手登基的狄王,很快成了盟军,也很快因为自己退出,成了安抚的对象,只因他现在,还不能翻脸。
而且他更清楚,狄王那只老狐狸,就算没有那些隐处流言的威压,也一样会离开,他不想过早暴露还佯装着忠诚的模样,纵然令人生呕,可不可否认他暗中掌控北余的聪明。
其实连步算的很细很精,他的计划只要有条不紊不会有碍大局,只是他一向的追求唯美中不允许太多变数,让筹备许久的计划流产纵然变为可惜,连步更不会知道,他所以为的洞悉与**,其实只是因为某人听多了和亲不用嫁的N多方法罢了。
劫亲显然是最直接的一条,也许连那个提出这计划的人都不知道实施起来的真正艰难,事实上理论大于实践的枯等的确单纯觉得,不就是“此山是我开。”的高级衍生版嘛,看多了老套搞笑剧情的枯等,内心当那是个喜剧来着。
连步更不会知道,若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在别人眼中其实看待成个笑话,也许会气的吐血。
“公子,此行南越本就是冒险,如今。”
丝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一次,一直没开口的连步终于有了反应。
“做好接下来的事,其他的,不必担心。”连步微仰的头慢慢放平,他说的淡然,月光下光洁的面目却突然变得有些让人可怖,嘴角噙着的笑意半是兴味,半是狠厉。
丝竹总算觉察自己的逾越,不敢再乱说什么,纵然他的脸上依旧是有不甘,可他心中清楚这个整日温和的公子骨子里怎样的冷狠。
轮椅被轻轻的敲击两下,丝竹立刻上前执住后面的推手,一高一低两个人影渐渐走出梧桐周围,月光却如同永久不会变化一样普洒大地。
连步的嘴角已经转回平日里最常见的温润笑容,他不着急,确实也觉可惜,不过好在,他有第二个计划,在那个自诩的完美计划实施时同时进行,或者说还要更早一些,而且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另一个结局。
也许,比起让那个叫做林故的男人重新拿回权利,代替自己搅乱北余,不如直接灭了他断去南越绫帝的一条手臂,比起北余,似乎先掌控南越,要更为可行些。
北余只要那老皇帝不死,总还是比南越,来的更为不堪一击。
而且他发现,这个尘阳公主的确有趣,围绕在她周身的一切,更为让人趣味浓重,看起来,那女人竟然还不知道周身存在的危险,真是稀奇,这样也还能活着,而且似乎还活的很好,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只是,最近似乎隐隐有些不对,那个林故的四面维护,难道仅仅是为了绫帝的命令?不过也不担心,反正连步不相信,有什么会比几乎灭门的仇恨,来的更容易忘记。
何况不过一载时光而已
油灯初上,南越皇宫的后花园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长长的餐桌足占据这片空地十米长的距离,不似平日里的盛大,看起来如同家宴。
事实上,这就是一场家宴。
枯等无奈的坐在半中间的位置偷偷撑着额头,自早上宫里传了信儿下来,锦桃就开始筹备,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什么二皇子妃的礼物,枯等就不明白了,那什么妃生日怎么不早说,而且为什么她生日自个还要进宫?最重要的,为什么还要穿这个明显头重无比又繁杂的宫装!
上一回北余使者宴会不就平常衣服嘛,也没谁说不对啊!
“公主,太后在。”
这是当时抗议时锦桃的回复,她似乎有些怕太后,也或许枯等可以理解为敬畏?上次迎接太后回宫的时候她就有些不对,不过看着她煞白的小脸,枯等也不好多问,只得无奈遵从。
而锦桃对于这位皇子妃生辰的解释,就让枯等更为无语。这位二皇子妃据说是去年才嫁过去的,仅比赵暮尘早了一个月,因为是太后的亲孙侄女,所以嫁礼也甚为风光,本来她的生辰按照皇家惯例,也确实该是在二皇子府中进行,但刚巧昨日这皇子妃进宫陪太后聊天被问起,太后一高兴拍板就宫里办了吧,本来是想大操大办,可皇子妃连称惶恐不愿,宫宴这才成了家宴,免了各个官员的庆贺,但区区皇子妃的生辰就让皇帝也出席,已经是件极荣誉的事情,足看得出,太后的宠爱。
枯等的心思,在听着这些解释时就跑的有些远,从这夫妻两关系是否算表兄妹,再到不出五伏生的孩子会不会健康,最后到埋怨那皇子妃真是闲么事进什么宫,纠结的问题便重新回到了这件衣服上,好吧,锦桃也许是怕自己失礼,看了那其余两位公主同样盛装也终于勉强表示理解,可是真的很难受,这头都不敢弯,还吃什么饭,望着一大桌子菜暗自叹息,多浪费,多可惜啊!
“尘儿?可是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