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49章相约月圆中秋

正文_第49章相约月圆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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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9章相约月圆中秋

桌上原本被合上的卷轴被缓缓打开,露出的是一副彩色墨画,不是山水花鸟,而是人物,画中,是一执琴轻抚的女子,八角凉亭之下,脸微微低垂,却不难看出面容绝美,一缕青丝因那一侧多垂,落于那一面,稍稍遮住一束面色,却让女子更为真实传神,那画,已不知是该说女子倾国,还是该赞画师妙笔。

“芙蓉,我该怎么办。”微微叹息,这一刻的林故,脸上似乎终于有了表情,有了旁人,似乎永不可见的无助,“放了她,放下仇恨吗。”

秋日的天气说变就变,昨日还不曾有凋落迹象一派盎然的树叶,今日便开始了三两的凋谢,若看得仔细,甚至可观有的已然枯黄。

不管是出于负气还是决心,枯等的休书,在强逼锦桃动笔下完成,因为毛笔字不甚精通,所以枯等连名字都是让锦桃写好的,自个只拿过朱砂,按了个手印。

“行了,给你家大人送去吧。”一挥纸张,将休书递给了锦桃,可是对方,却是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接的架势。

“公主,您难道真的对大人没有感情了吗?怎么可以。可以休了大人。”

锦桃的样子,仿佛她才是那个被休了的人似的,一脸苦相,本就心烦的枯等见此,更是不怎么舒畅。

“那你到底送不送啊。”

“公主,不是奴婢不送,实在是这休书,就算是您同意了,也是没。”

“公主,梅苑那边陶公子有请。”外间伺候的一个婢女走了进来,秉告恰巧打断了锦桃的话语。

本打算亲自把休书给林故送去的枯等停下脚步,不解问道,“陶伽蓝?他找我干嘛。”

“奴婢不知。”

这档口,陶伽蓝突然主动找来,能是什么事?

“先去梅苑。”略一思索放下休书,将其压在镇尺之下,枯等大步走出屋门,朝梅苑方向走去。

自那日帮着跟林故争辩一番后,只知道陶伽蓝没有离开,却再未见过,一般也未曾见他主动寻找,想来,也是必然有事。

身后的锦桃,没立刻起步跟随,而是深深看了眼那镇尺下的休书,微微叹息,无声喃喃,“就算是大人也同意,这休书,也是无用啊。”

扭头,见房内已无人,这才急急跟上。

还未走进梅苑主卧,在门口处,便闻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铺面而来,被婢女迎进房后,那味道便更为严重,若是以往,枯等必然需要好一番分辨,可自从在林故病时伺候一日,枯等瞬间便明白此为何味,是药,且是中药。

“陶伽蓝病了。”

不解的询问身旁迎进的婢女,可未得到回答,就已经得到答案,那**之人不时的咳嗽,已是能让人了然一切。

“尘阳公主,咳咳,奴家给您见礼。”

“快快躺下,这才几日?怎就这般模样。”见陶伽蓝挣扎着要起,枯等连忙快步走过去按住了他,看着那原本秀美的面旁变得惨白,最为惹人瞩目的双眼也似乎没了透亮神采,枯等着实惊讶了,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能几日病成这样。

“可找大夫看过了?怎么说的。”厉声询问那伺候近前的婢女,心中却是暗自叹息,也不知这林府最近是走了什么邪气,这林故才病过去,陶伽蓝又成了这样,宿来不算迷信的枯等在想着,该不是这哪里的风水错了位,引了什么脏东西?

“这未曾。”那被问到的婢女先是看了眼**的陶伽蓝,见他摇头不愿她说,可公主问到又

不可不说,只能嗫喏回道,“其实陶公子自那日公主与大人相继离开时便已病下,只是公子不让容秉,说是说是一点小事,怕扰了大人与公主的清净。”

“你怎这么糊涂。”听闻婢女的话,枯等只觉得面前之人好气又好笑,都病成这样,床都下不了,还哪有什么扰不扰的,想到此,声音更是严厉几分,“你若不愿告知林故怕他多想,大可告诉我啊,这病哪里是能耽误的,快,把那梁大夫情来与陶公子看看。”

锦桃闻声就要下去差人去找,可是却被陶伽蓝的话生生喝住。

“等、咳咳等一下。”似是用尽全身力气,陶伽蓝撑起了身子,腾出一只手,却是用力握住枯等的右胳膊。

“恕奴家无礼,只是头风,奴家这是老毛病了,用了以往的药方便无事,真的不用寻大夫前来。”

“什么头风,你都咳嗽成这样,怎么会只是头风,那药谁知道有没有用,还是让大夫。”

“尘阳公主。”突然增大的声音,打断枯等的话语,之后,便是陶伽蓝似用劲太大后的猛烈咳嗽,直持续了好一阵子,才能低声继续说话,“奴家今日寻你来,是有事相求。”

“你说你说。”扶着陶伽蓝靠下,枯等心中实在不忍,婢女说是那次吵完架后病的,想来必然是林故赶他走伤了他的心,难怪那日他不言不语,哀莫大于心死,越是在痛苦面前表现安静,才越是容易心伤。

想到此,枯等自觉也是有自己一点责任,便轻声劝慰道,“你放心,就安心在此住着,只要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林故把你送走。”

坚定的表决心样的话语,让轻咳的陶伽蓝刹时怔愣,抬头直盯着枯等看了好一阵,似是在评定她话语的真实性,最终,却是垂眸摇头,捂口轻咳少许这才说道,“公主误会了,奴家不是为此事相求。”

直到这一刻,枯等才终于听清陶伽蓝称呼上的转变,不是之前相见自称的妾,这一点,让枯等觉得奇怪。

“奴家生于浮世,长于飘零,能得大人抬爱进入林府,已是多世修得福分,此番又蒙公主不弃,与奴家真心相待,更是预付了后世之善,如今,奴家有一请求,望公主务必应允。”

“你说吧,我答应你。”说了那么多,大都虽是枯等听过,可是依旧不觉厌烦,反而以为面前男子,却是多情之人,这没什么不好,至少枯等以为相比林故那木头心肠,要强的太多。

“公主,可否应允奴家归去,离开故原君府,重回幽然馆。”

“什么。”枯等怎么也没想到,要她答应的条件,是这,“如果是因为林故,我不是说了,有我在,不会让你。”

“不,公主,让奴家归去吧,此事无关与任何人,是奴家不好,注定要辜负公主恩情。”

枯等还想说些什么劝导,可是看着那惨白的面容一脸坚决,再感受着腕部传来的力量,知他,是心意已定,“好吧,如果你坚持。那什么时候走。”

“今日。”

“这么急。”

望着那张肤白若雪,细腻而胜却女子无数,再加上因在病中,更显得惹人悲怜的脸,半晌,枯等终是点了点头。

他这般决绝,许真是心里有事,既不愿说,也不强求,只是希望今后,他能过得安好。

陶伽蓝走的时候,是枯等亲自相送的,让锦桃与林故房中说了,可是他的回答让人有些失望,或者说根本没有回答,据锦桃说,只是点头表示,再无其他

交代。

“陶伽蓝,不管在哪,你的病终归还是要治,我已经让锦桃在你车上放了些药材,大多是补品,你回到幽然馆,记得命人炖下吃了,虽抵不得什么灵药,但终归还是有些好处。”

那些是什么药材枯等也不十分了解,只知道是绫帝上回命人赐了其中之物,想来也应是珍贵的,反正她自个没兴趣吃,给了陶伽蓝,也是正合适。

“多谢尘阳公主。”

加了厚衣,添了锦袍,陶伽蓝这才看起来正常些,咳嗽也少了些,只是脸色依旧不好,唇都有些无血色。

道了谢,他的视线越过枯等,盯在某一处,不用说,枯等也明白他的用意,没多说什么也随他望去,可是那身后,始终没有出现那谁都熟悉的身影。

“你大可不必走的。”微微叹息,枯等心里也莫名的伤感,不知是因为林故的无情,还是因为面前男子的面貌。

他与那佟伽蓝一般无二,初来时,还错以为那人也一起来了异世,虽现已知不是一人,却因为这脸,还是有些亲近感,他的离开,终究不舍,无关其他,只因相识的面貌。

“本是浮世一束,此等高府本就非命可居住,何苦强求。”高高偎起的领子,将那因为病中清瘦了的下颌遮挡,浅蓝的锦衣,将那皮肤衬托的恍如仙旳,只是那笑容太过勉强,那没了明亮神采的双眼望向某一处的样子,太过感伤,“罢了,多蒙公主恩典庇护,最后再斗胆自称一声妾,妾,就此别过。”

陶伽蓝说着,盈盈一拂,他虽为男子,可那动作话语,丝毫没有让人反感,行云流水,即使病态,也无差错,枯等看着,似感觉就是送一故人离去,眼眶,竟莫名有些朦胧湿润。

“你放心,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努力吸了吸鼻子,没让眼泪涌出,咧嘴撑出一个笑脸,也不去管,这笑有否难看。

“好,奴家恭候。”陶伽蓝见此,也是一笑,纵然虚弱无力,却也流露出几分鲜活神采。

最后朝那枯等身后望了一眼,保持着最后的微笑,转身离开。

枯等站在府门处看着陶伽蓝上了马车,直至马车走了多时,视线再不可见,也没有动弹,无意识的低着头,就这么在府门前,不知,想些什么。

府门内长廊之下,一土灰色长衫身影静静伫立,不可知来了多时?只是额上发间,似有一片身侧槐树花落于上,想也应有些时刻,他的神情一如门外之人,垂眸静立,若陷入无尽回想。

如米黄色槐花缓缓飘落,却没有谁去欣赏这一角的美丽风景,每个人,都似乎有着无尽的心事,没有多余的心,给予旁骛四角楠木马车,车轮缓慢的滚动着,许是车内人怕风,两扇木窗被关的极为严实,连车帘也被掖的繁紧,几无缝隙。

车内浅蓝身影,安然坐着仿佛等待什么的姿态,直到马车拐角明显一侧偏动,他安静的身子才终于有所动作,从袖间掏出什么展开。

原是一张短长纸卷,上书一行蝇头小楷,若仔细,即可辨的清晰「徒留已无用,速离」

修长手指渐渐握起收紧,那张本平展的纸张也变得皱成一片,苍白的脸庞依旧如故,但那本无神采的双眼却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似恨,又似不甘,唇紧抿起,被齿深咬,不消片刻,殷红一片。

“动情了。”

洋洋盈耳的女声,声音不大,却似乎极有穿透力,环绕在车厢内,让那病态的身子不禁一颤,紧合的木窗,霎时打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