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 救妹妹宝玉承笞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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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回 救妹妹宝玉承笞责
宝玉代答道:“回禀娘娘,舍妹的心疼病犯了,才稳了稳急于送回府呢。”
“呀,年纪轻轻的,怎么犯了心疼病?宫里有太医,传太医来诊治就是。”懿贵妃担忧道。
“谢娘娘恩典,舍妹在府里有老太医亲开的药方,日日服药呢。想是今日为了入宫,匆忙间不及服药所致。臣这就告假出宫去送舍妹。”宝玉恭恭敬敬道。
步辇上下来一人,暗香盈盈来袭,就立在黛玉跟前,轻轻挽起她的手搀扶她起身道:“你就是林姐姐呀?我听十三哥哥提起过你。还不及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黛玉恍惚间抬头,发现那人满头珠翠,笑容灿烂的一张娃娃脸,月牙儿般含笑的眼,竟然是可欣郡主!
黛玉欲逃无路,如何冤家路窄恰是遇到了她?心里的酸涩凄苦,面上如何也堆不出笑意。可欣郡主却一脸天真地问道,“林姐姐,快快给可欣看看姐姐续接的青丝可好?听说极是好看呢,宫中如今传为佳话,人人效仿。”见黛玉神思恍惚,可欣却自顾自地说着,“黛玉姐姐,那日你断发救了欣儿的十三哥哥,日后就是欣儿的姐姐。真可惜欣儿当时不在场,后悔死了,不然十三哥哥吃去肚子里的定然是欣儿的青丝呀!”
可欣郡主天真的说着,带着甜甜的笑意。那一声声“十三哥哥”叫的是那样亲切。黛玉哭的快要支持不住,反让可欣郡主诧异地惊叹一声:“呀?姐姐如何哭了?”
黛玉慌忙捂紧心口蜷缩身子蹲下去,挣脱可欣郡主的手。
“欣儿,快快闪开!”懿贵妃责怪道。
宝玉忙说:“娘娘和郡主恕罪,想是妹妹的心口痛的毛病又犯了。”
看黛玉娇喘徐徐,眉头紧颦,水蛇腰格外婀娜如风中细柳。懿贵妃轻笑了叹一声:“果然是捧心西子最动人。”
黛玉回了大观园,将自己关入了潇湘馆再不肯见人。先是外祖母和二舅母派人送药送汤,宝玉头一日也在门外守候了许久。就连紫鹃都看不过眼,规劝她说:“姑娘好歹让二爷进来说句话也是好的。这呆子平白的在冰天雪地里站了足足一炷香的时辰,若是冻出个好歹,姑娘的心里如何落忍?”
女眷入宫,丫鬟们随行伺候有定数,黛玉身边的丫鬟都不能带,只是王夫人身边的彩霞、彩云一应的伺候小姐们。紫鹃也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心里有数,黛玉是“心病”,绝不是心病。
“可又是同二爷拌嘴怄气了?”紫鹃频频试探,黛玉只哭了摇头不语。
第二日,无人再去问荆她的病情,院门开启,孤零零的没有人声。
“紫鹃,雪雁!”黛玉柔声急唤,雪雁跑进了应声。
黛玉想问,又不知问些什么。
反是雪雁说:“姑娘先时熟睡,太太派人来传问,紫鹃去应话了。宝二爷一早来过,不想扰了姑娘清梦,不让叫醒姑娘,坐了坐就走了。”
黛玉起身,看着窗台旁书案,也不知近来忙,自己多久没有静心的读书赋诗了。她披了衣衫,行至书案,上面摊放了两快半旧的帕子,上面竟然有墨迹未干的字。
黛玉心里一紧,心想这是谁人在此赋诗不成?
小心翼翼拾起帕子看,这上面诗很是面熟。可不是她秋日里悲秋所做的《秋窗风雨夕》词?想那日日头未落天已凄冷,淅淅沥沥一阵秋霖脉脉,阴晴不定,雨打竹梢,倍觉凄凉。才在纸上信手写下了昔日的断肠词句。如今看过,更是伤感: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仔细看,更有那两方丝帕,可不是她昔日的旧帕子,曾为拭泪,被他一应收去的?亏得他如此有心,留了她的帕子,也留了她的泪水。黛玉的泪扑簌簌而下,鼻头酸涩,悲咽难言。但是冬日和秋日毕竟不同,物是人非。外面北风凄紧,没有秋雨断肠声却是风刀霜剑。黛玉伏案大哭。
这边悲声不停,那边早有老太太派人来传黛玉过去问话。紫鹃也随行而来,垂个头,耷拉着眼,面颊微红。
“紫鹃,谁打的你?”黛玉止住悲声去拉过紫鹃看,分明面颊红肿,被谁披颊抽打过。
“老太太传姑娘过去问话,姑娘切莫要耽搁了。”紫鹃抽噎道。黛玉心头一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黛玉被众人引了来到前堂,还不等到外祖母的堂上,远远的院门口守着的鸳鸯就满脸是泪的奔来哭诉:“林姑娘快去看看吧,老爷要打死宝二爷呢。”
“啊?”黛玉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也软了几分。
鸳鸯一边拥她入内一边一路走一路急促的问:“你们昨日入宫如何闹的沸反盈天,闹去了宫里面?”
黛玉惊得停住了步,后面一阵冷汗濡湿了贴身的衫子,莫不是她在宫中同十三爷的事儿东窗事发了?可是如何要打宝玉呢?满眼慌张不知如何应答。
鸳鸯焦急拉她向里道:“一早儿的贵妃娘娘捎信回来,说有人见姑娘同宝二爷在宫里行为不检,独守一室不说,还……”
黛玉心惊肉跳,记起夏公公曾闯入凤藻宫的殿里,但是,何止如此简单?或是有人看了她在宫里发疯般泪奔?或是……
黛玉惴惴不安地进了院里天井出,黑鸦鸦一院的人都肃穆的望她。她仿佛被游街示众,无处藏身,低头心惊肉跳听了堂屋里宝玉的哭喊求饶声:“姐姐,妹妹,救宝玉。哎哟,老祖宗,娘,娘~哎哟,哎哟!疼呀,疼死啦!肉掉了!”,她听到二舅舅贾政的斥骂声,鞭笞声打在肉上,胆战心惊的声音。她迟疑在门口,被鸳鸯推进了堂屋。
鞭笞声停止,黛玉急得奔去宝玉,宝玉却羞臊的双手去捂裤子褪在腿根处的臀部,大嚷着:“别过来!”随即呜呜的哭着,惊羞万状。那指缝间露出鞭痕青紫斑驳的伤,触目惊心如虬结的青蛇。
“爹爹呀,老祖宗,都是宝玉不好,不该在宫里去惹林妹妹气,骗她说老祖宗要嫁她给个赖头傻相公。惹得林妹妹大哭不止,宝玉不过是逗她解闷的话。谁想到林妹妹哭跑出来,宝玉只有带她去大姐姐的宫里哄她,就那么巧被太监撞见了。”宝玉哭哭啼啼地诉说。
“实话实说!”贾政怒目圆瞪,骂一声:“手放下!”
宝玉哆嗦着才颤颤巍巍松开捂住伤口的手,黛玉一见那伤痕累累的肉,羞得扭头,啪的一声脆响,“哎哟”宝玉的嚎啕哭声,屁
股上又狠狠着了一记。
“宝玉句句实言,不信问妹妹可是如此?妹妹都不生气了,爹爹就饶了宝玉吧。”宝玉哭得凄惨,一鞭鞭如打在黛玉心头。心惊肉跳的眼一湿,徐徐跪下道:“老祖宗,舅舅,都是黛玉的不是,黛玉失态了。”她心里乱跳,猜想是元春姐姐听了风言风语给祖母捎信告状,宝玉怕牵扯出她的事儿,就巧言哄骗,只身承揽了所有的罪责。只是,她可如何对得起宝玉?她无以为报,可如何领他的一番情。
“二舅舅,黛玉……”黛玉急得正要分辩,宝玉抢了制止说:“你还不磕头谢罪,你可是害死我了!早知你如此爱哭,就再不带你入宫去了!”宝玉声嘶力竭地骂着,捶着春凳的腿痛哭叫嚷。
贾政的鞭子早已对准了那不争气的儿子狠狠的抽打下去,剁肉一般,宝玉一阵踢着脚喊痛哭闹。贾政吩咐人按紧了宝玉,也不顾贾母动容的规劝,着实的又抽了几下。王夫人扑上去紧紧护住了宝玉:“老爷,老爷,莫不是要把玉儿打死吗?”
黛玉被勒令带回潇湘馆,她临行前看到二舅父那冷冷鄙视的目光,仿佛她是败坏门风的**、妇一般。那一鞭鞭哪里是抽打宝玉,分明是抽打她的脸。她出了堂,朦胧泪光中看着众人漠然的目光目送她远去。黛玉回到房里大哭,哭得天昏地暗,紫鹃随了她哭,又劝说:“姑娘,就不要再惦记宝二爷了。不该是姑娘的,终归留不住。如今姑娘大了,不如早早打算将来才是。”
黛玉在潇湘馆冷冷清清的守了五日,雪雁捎信来说,宝二爷养了两日的伤就回宫里南书房去了。
紫鹃问:“宝二爷的伤可是如何了?怎么能入宫去呢?”
雪雁笑了说:“晴雯姐姐说,反不如去宫里,还躲了老爷的眼,免得哪日想起来又没头没脸的挨一顿鞭子。”
黛玉在床边发呆,湘云欢蹦乱跳的进来。先是夸赞了宝姐姐的嫁妆如何的光鲜,苏州的刺绣,什么双凤求龙的锦被,什么金线织锦的帐子。话锋一转说:“姐姐,听说孙家那位相公来拜望老爷了,生得还是一表人才的。”湘云兴奋道。
黛玉的心一颤,如此之快。
湘云又说笑了一阵子,见黛玉爱答不理,就怏怏的离去。
外面的婆子进来啐一口骂:“就知道好东西是剩不给我们的。还一表人才,你如何不去嫁那孙公子?”
婆子进来说:“姑娘,你可是快去求求老太太,不要嫁那个孙公子。我的一个老姐姐在孙府里当浆洗的下人,可是知道这位孙绍组。生性风流,府里哪个长得周全些的奴婢不被他糟蹋过?就是这样,孙家老爷听之任之。这孙公子的、**、性可是比咱们府里这些蓉哥儿、蔷哥儿要坏上百倍。”
“妈妈不要胡说了!”紫鹃羞得捂脸。
婆子说:“实话实说,这旁人不知道,孙绍祖我还是知道的。任是如此,他还生性残暴,被他玩弄过的奴婢多少被他整得死去活来,有的不顺从的就被他卖去了青楼。小妾有几个都被他折磨逼迫得上吊自尽的自尽,投湖的投湖。姑娘找这么个姑爷,可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黛玉听得如眼前天塌地陷,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