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 黛玉巧计御前进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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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 黛玉巧计御前进谏2
黛玉被带到御书房时,小心看着脚下的乌玉方砖地,光可鉴人。她心情忐忑,一颗心仿佛被提到喉头,不过脚步迈进御书房门槛,心忽然平静坦然了。
龙椅上端坐的长者,是当今的皇上,看上去果然是生得不凡,鹤发童颜,一双眼却炯炯眼神,仿佛寒芒一般bi来。黛玉叩首参拜,皇上也不肯吩咐她起身就问:“是你教唆十八皇子暗中夹带私闯御书房?”
啪的一声猛拍桌案,造出声势。
黛玉虽然心惊,也不抬头,极力平静自己暗中自告:“莫慌,若是慌了,就前功尽弃。你若是被谴是罪有应得,若是牵累十三皇子,失去这一线生机就是死有余辜了!”
她吟吟道:“十八皇子天资颖慧,岂是小女子能唆使的?小殿下对诸位兄长一片仁厚之心,向小女子问及十三皇子圈禁的近况,小女子才忍不住实言相告的。”
“你,你带十八去见十三了?”皇上惊愕得双眼都似要瞪出,冒出红红的火色。
黛玉徐徐摇头道:“臣女如何能带皇子出宫?不过是臣女斗胆去探望了病入膏肓的十三皇子。”
她偷眼看皇上,皇上的面部肌肉抽搐,嘴里却斩钉截铁地断喝:“你这是抗旨欺君!”
皇上随手将白熊皮护膝展开看也不看就扔去了地上骂道:“胆大包天!无视圣旨!朕下旨不许人探望十三皇子,你如何敢……”正在发威,殿外疾步进来十四皇子,撩衣跪倒伏首请罪:“父皇,都是儿臣胆大妄为,带了林姑娘去见十三哥的。”
十四皇子一面责怪地狠狠瞪了黛玉两眼,一面递眼神暗示她速速退下。无奈黛玉却佯作不见,垂头跪在原地不动。
“好呀,他这囚禁倒是美,酒足饭饱还有美人伺候!”皇上勃然大怒,黛玉却倏然抬头,满腔悲愤化作激愤道:“皇上此言诧异,十三爷有皇上敕令管教殿下的奴才们伺候,且轮不到臣女。若是酒足饭饱倒不必了,十三殿下怕是无福享用了。”黛玉哽咽道,“十三殿下已是喷血不止,怕是熬不过几日,央告臣女务必转呈血书给皇上,臣女不敢相负。”
十四愣愕愕地望着黛玉手中拾起又高高捧起的白熊皮血书,不想自己费力隐瞒了九哥带黛玉去会十三哥,竟然黛玉暗中替十三通风报信还捎血书给皇上,一时间十四悔得满脸青白。
皇上也不伸手去接那血书,只定定地打量黛玉,越发看不懂她。
皇上勒令众人退下,殿里只剩皇上和地上跪着的黛玉。
皇上痛苦的握紧熊
皮卷问:“他如何讲?”
“殿下如今将死之人,其言定然是倾尽心腹。皇上若是想听,臣女就代为禀奏;若是皇上无心听,臣女自当十三殿下的这些话随他埋了就是。”
“朕不想听!”皇上赌气道。黛玉惨笑,伏地叩首道:“殿下吩咐小女代为在御前叩首,谢皇上养育之恩,今生无法尽孝膝前,来世为牛为马也要在皇上驾前尽孝。”
叩罢头,黛玉款款起身,转身而去,毫无眷恋之意。
“站住!”皇上喝一句,沉吟许久才骂道:“梁山义气,难成大器!让他去效忠他主子去吧!”近日来满心的愤恨怨怒,对八皇子暗中操作群臣结党保举用心险恶的后怕,对百官竟然归顺在八王旗下的无奈和心寒,一道宣泄无余。皇上的吼声,黛玉也是震撼得周身一抖,平静下心气才缓缓道:“十三殿下非是梁山好汉义气去袒护太子,皇上错怪十三殿下了。十三殿下保太子就是为了保皇上,保圣朝江山永固。”
“强词夺理!”皇上骂一句,飞速地扫了白熊皮上的血字,肺腑之言字字啼血。
“皇上,十三殿下说,太子败德,皇上痛心是难免的。但是太子毕竟是皇上亲手栽培了三十余年的储君,除太子之外,皇上并未如此栽培旁的储君之选。如今贸然废太子,好比撤了梁柱之基而无替代,大厦势必动荡不安,此为其一;其二,朝堂稳则家国定,维稳才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若是朝局不稳,动荡自生,则百废无兴,也是皇上所不欲见;其三,如此柱梁之位不可虚位以待过长时间,势必请立新太子的奏折步步跟来,到那时,皇上欲立何人为太子?若是其中有人有非分之想,暗中勾结派系林立,怕也是皇上所不愿见。”
黛玉一番构思了数日数夜的话如今娓娓道来,抑扬顿挫,字字有力。皇上听罢今日无言以对,只是陷入沉思。
“十三殿下,他是见太子有罪为非作歹后试图劝谏为主,设法周旋。谁想太子的劣迹被别有用心的人察觉后步步紧bi不放,直至奏于圣驾前反令皇上左右为难。十三殿下说,太子失德一时,皇上怕近两年早有觉察,一直引而不发,一定是期盼警醒太子改过自新为主,震慑为辅,才没有另立储君。如今有人拿太子失德一事当面逼迫皇上,十三殿下才挺身而出承担了所有罪责。他是希望保住太子这被虫蛀坏的朝廷擎天柱,以求得大厦安稳。即便是换太子,也要待皇上培养出新的储君才可,而不是眼前。殿下他不忍看到朝廷上下为太子被废而人心惶惶,朝廷动荡则百姓不得安
居乐业,皇上寝食不安。十三殿下宁愿以一己之一时之冤平息了朝廷动荡,为皇上解忧。实在不想让皇上误会于此。”
皇上冷笑道:“一派胡言,他不早说,偏偏到朕废了太子他小十三没了依靠才出来狡辩!”
“皇上一日不废掉太子,十三爷劳有所得,也没有必要说这些话;如今皇上废了太子,这朝廷一根柱梁被抽掉,十三爷才不得不进言,求皇上慎思!”黛玉毫无惧意,慨然直言以辩。
皇上揉弄着手中的白熊皮久久不语,只是冷冷地笑,吩咐黛玉道:“念你年幼无知,暂不同你计较,还不退下闭门思过去!”
“回来!”皇上怒喝一声,黛玉回转,小心翼翼的样子。
皇上轻声嘱咐道:“此事,不得再对旁人提起!”
黛玉退出殿来,才觉得双腿发软,寸步难行。
老李子公公尾随其后深深擦把汗跺脚道:“姑娘呀,你好大的胆量!老奴在宫里这么多年,头一遭见如姑娘这般纤弱如天仙般的人物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这么放肆的!哎,昔日令尊林大人,谦谦君子,一脸含笑谨小慎微的。”
黛玉心里暗笑,满心对自己在皇上面前尽吐肺腑之言的得意,抬眼却见眼前夹道上背她而立一人,负手仰头望天,恰是挡住了去路。
黛玉敛袂垂首紧行几步上前请安:“十四殿下。小女子无心牵累殿下,只是救十三爷心切,才贸然如此了。殿下恕罪!”
十四不语,猛然回身一把将黛玉撞按到红墙上,bi立在她眼前恶狠狠地说:“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爷眼皮下瞒天过海!是谁撺掇你的?”十四一脸羞愤,仿佛被黛玉戏耍一般。
黛玉胆怯地贴在墙壁,如一只被逼得毫无退路的小猫,立身蜷爪可怜的目光忽闪地望着他问:“好歹十四爷同十三爷是兄弟,不是更期盼十三爷归来吗?”
“小十三血书里说了些什么?”十四恶狠狠地bi问,眉头拧结,跋扈的模样。
“无非是血泪哭诉太监们如何整治他的,一个大男人,我如何去看他写的那些事儿。”黛玉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就是那枚白熊皮护膝,若不是娘娘坚持要洗,黛玉哪里敢动,毕竟那血是……”
她讪讪地望一眼十四,其意自明,十四心知九哥对十三的事儿上过去小气,十哥过于糊涂,若非如此,怎么bi了十三铤而走险?气得跺脚无语,指了黛玉的鼻子骂:“你仔细了,得罪了爷,有你的好看!”
黛玉屈膝服礼,十四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