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石海川和骆文秀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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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石海川和骆文秀结婚
虽然公司分了房子,石海川却一晚也没有过去住过。那里虽然环境条件各方面都好,可是,石海川总感觉那里缺了些什么。缺什么呢,当然是郁雪的气息了。
石海川也曾想过把八里村的房子退了,搬去公司的房子住。住公司房子的优越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最起码不用再出租金,每天的公交车费也能省下了。可是,郁雪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石海川一直住在八里村。可是,半年多过去了,郁雪却始终都没有再来找他。
石海川始终不相信他会和郁雪真地分手。他想郁雪呀!可是,他却只能无数次的在梦里与她相聚。郁雪是漂亮,可是,她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依附男人生活的寄生虫,拜金女、小三。石海川不知到他爱郁雪什么。虽然,有时石海川也为自己的坚持产生过怀疑,可是,最终他还是忘不了她,放不下她,深爱着她!爱一个人,往往就是这么没有理由。
郁雪不来找石海川,石海川即使再想她,也只能是白想。没有了郁雪的日子,石海川的生活平淡的像一杯水,毫无波阑。于是,生活便也简单了。为了不有时间想她,石海川只有把经历全投入到了工作上,科里无论有什么工作,他都抢着干。有他这么一个大包大揽的人在科里,别的人自然也乐得轻闲,于是就都把那些无关紧要,麻烦却又不出成绩的差事全都用花言巧语推给了他。干就干,这有啥呢!他乐得有事做。每天,他都是在公司里把自己搞到筋疲力尽这才回家,然后蒙头大睡,然后等第二天醒了,再投入到新的一天的工作中去。
不过,石海川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也并不是全无事情发和。这期间,骆文秀曾给石海川打过一个电话,询问她现在的情况。一接到骆文秀的电话,他感到无比厌恶,本啥都不想对她说,但或许是出于报复吧!石海川还是告诉了她,他现在进了永庆公司。
石海川以为告诉了骆文秀也就完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他没想到,骆文秀在给他打完电话两天后的晚上,来到他的住处找他了。骆文秀声色俱泪的告诉他,她当时离开他是迫不得已。并说,她为这事一直很后悔,让石海川原谅她。石海川说,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还说这有啥意义呢!骆文秀说,她和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感情,他是个花花公子,经常背着她在外面玩女人,她已经和他分手了。
骆文秀最后说,她想和石海川重新开始,她真正爱的人是他!骆文秀不说这话还罢了,她这么一说,石海川就一阵阵直犯黑心。
石海川不容置否地说,你现在说你跟他没感情,你真正爱的人是我,可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咋不这么说呢?如果我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工作,你还给我说这一番话吗?
听了这话,骆文秀哭了,但她仍不死心,就又说,我知道我当时做得太绝情了,你心里现在一定特别恨我,可我当时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你看那个时候,你没工作,我也没工作,我们两个在一起连起码的房租和一日三餐都维持不了,你叫我咋办。再说了,那人当时要不是说他能让他爸给我安排工作,我能和你分手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工作?海川,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对你,行吗?
骆文秀说的也是实情,如果没有郁雪,也许石海川会原谅她,可是,他现在心里除了她,已容不下第二个人了,尽管郁雪已经说和他分手了。
石海川怕骆文秀再纠缠,就只得使出了杀手锏,他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现在对我说这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果然,骆文秀一听这话,当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只得悻悻的离开了。石海川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骆文秀打发走了。
报复了骆文秀,石海川也曾得意过那么几天,但很快,他的心便归于了沉寂。必竟,骆文秀现在已和他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了,就算把她报复了,可对他的生活,又会有多少影响呢?于是,石海川的情绪低落下来,生活就又恢复到了从前的一潭死水。除了继续埋头工作,就是吃饭和睡觉。
此后,骆文秀再也没给石海川打电话。很快,他便把她给忘了。石海川也以为,他和骆文秀已经是两条平行线,再也不可能有相交一天,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恰恰不是如此。
骆文秀事情过了没多久,突然,石海川的母亲陪着他病重的父亲从乡下来看他了。他们来的当天晚上,父亲便被送进了西京医院。这是西京最好的医院。父亲是肺癌晚期,在来之前,在他们那的县医院已得到了确诊。这么重的病,一路上车马劳顿,病情不加重才怪。
父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父亲来西京的原因,实在是让石海川啼笑皆非,他想死前见儿子一面。原本父亲想让石海川回去,却怕石海川请假耽误了年底的全勤奖,就只得托着病身子来看儿子了。
当然,父亲来看石海川也并不是简单的来见见,他还想了却他的一桩心愿。他是听说儿子在城里谈了个大学生女朋友,就想亲眼见见,甚至,还想趁他这次来给他们把婚事定了。象石海川现在这个年龄,在农村早已娶媳妇了,甚至,儿女也都已是满地跑了。于是,在
住院的第三天,做完透析,稍稍恢复了点精神后,父亲鼻子尽管插着氧气,还是把这件事提了出来。以父亲现在的病情,是经不得一顶点刺激的。或许一激动,打两个喷嚏就过去了!这些,医生在给石海川交待注意事项时都已经交待过了。虽然,医生也给石海川说像他父亲目前的这种病情,只能是维持一天算一天,绝无好转可能。即使这样,做为儿子,石海川还是希望父亲能活着,就算不能救活他,石海川也希望父亲能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过的快乐舒心一些。当父亲把这话提出来的时候,石海川蒙了。他该怎么回答父亲呢?难道告诉父亲实情吗?这可是父亲在最后日子里最大的心愿,如果告诉了父亲实情,父亲一激动,可能马上就能要了父亲的命。石海川的犹豫,马上引起了父亲的猜疑。
父亲用深沉浑浊的眼睛呆呆地盯着石海川,忧心忡忡问,你们咋了,是不是分手了。
看着父亲死鱼般失望的表情,石海川心猛的为之一颤。当即说爹,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好好的,你就放心吧!她出差去了,我早已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会马上赶回来看你的。可能就在这两天吧!
父亲欣慰的笑了,笑的很灿烂,说,这就好、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父亲这是安抚下了,可是,又到那里去找这个女朋友呢?
石海川首先想到了郁雪,可是,他们已经半年多没联系了!石海川坐在医院花坛的石椅上,拿出电话,调出了郁雪的号码。犹豫着。他想给她打电话,可是一想起她身上那些被烟头烫的疤痕,他的心猛地一阵心悸,他不能再害她了。如果不找郁雪,那找谁呢?虽说他在永庆公司已经工作快一年了,可是,他和公司的女同事基本上都是点头之交,确实想不出可以让谁来充当这个女朋友。怎么办,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即使石海川想找,可也要有人愿意才行。
到最后,石海川就想到了骆文秀。踌躇了很久之后,石海川最终忐忑不安地拔通了骆文秀的电话。当他呑呑吐吐说了情况,没想到,骆文秀二话没说,当即便答应了,并且,还当晚就赶到了医院。
父亲、母亲见了骆文秀,双双都很满意,父亲的气色,当即便好了许多。尽管父亲人在医院,却坚决不让石海川请一天假,只让母亲陪着。母亲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让她陪着父亲,他怎么能放得下心。
看见石海川看完父亲走时那放心不下的样子,骆文秀便主动提出她请假来照顾他父亲。骆文秀说,她们那公司是小公司,制度没有这么严,也没有全勤奖。并还说,她可以提前要求休年假,不用扣钱。
父亲总觉得让人家一个未过门的女子照管自己很不妥,但见骆文秀说的诚恳,只得答应。见父母都答应了,石海川当着他们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
骆文秀把石海川的父亲照顾得很细心,她不仅给石海川父亲洗洗涮涮,让他的身上总保持干爽,甚至还像个亲女儿一样的给父亲擦屎接尿,洗身子。骆文秀的这种表现,病房中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不对石海川母亲夸她懂事,贤惠。每次石海川下班赶来时,这种溢美之词,便也就不时的传到了石海川的耳朵里。
石海川从父母那快乐的表情中看出,他们对骆文秀是非常可心的。石海川也看出了。骆文秀所以这么做,已经完全不是他所求她的来帮帮他,而想跟他重归于好。
如果没有郁雪,或许骆文秀做的这一切,石海川也许就原谅接受她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郁雪了。尽管郁雪已经那样对待他了,甚至他都不能联系她,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她。他纠结极了。
事实上,石海川对郁雪始终是心存侥幸的,他总觉得,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在一起的。也许,爱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东西,爱就是爱,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骆文秀所做的这一切,石海川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能说。再说了,石海川目前确实还顾不上想这个。当前,石海川所面对的最大问题是,他得先搞到钱,父亲在医院住了一周后,他卡上的一万多元就快花完了。另外,一周二十四小时陪床下来,母亲已经严重劳累过度,再不休息一下,身体肯定会垮的。筹钱,还有这千头百绪的事,石海川都得一一面对。
周五下午下班,到医院后,石海川看见母亲,因为过度劳累,精神都恍惚了。于是,他决定让骆文秀先暂且照顾父亲,说要把母亲带回公司宿舍,让她休息两天。说周末两天,由他和骆文秀照看父亲。母亲不放心父亲,起初不同意,但见石海川坚持,只得答应。因为父母来西京那天,石海川是把他们接到了八里村的出租房,加之父亲又是刚来就休克,当晚就从出租房直接送的医院,所以,公司宿舍他们还都没去过。石海川把母亲带到宿舍,打开宿舍门,母亲惊呆了。虽然,石海川在电话里也曾把宿舍的情况大致讲过,可是,房子这么高级,还是大大出乎母亲意料。
母亲把房子里里外外看了几遍,还是看不够。母亲心里由衷为儿子自豪,她一边看房子,一边欣喜地对石海川喋喋不休的夸奖着。看见母亲这么高兴,石海川受其感染,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可是,母亲看着看着,就
哭了。她伤感地说,海川他爹,你咋就是个没福的货,咱儿子这么有出息,你眼看就要享福了,咋却得了这瞎瞎病!
母亲让石海川用手机把房子的各个地方都拍成照片,让拿去给他父亲好好看看,也让他也好好高兴高兴。石海川虽然此刻一脑门官事,但还是照做了。
回到医院,父亲还好,挺清醒,于是,石海川就照母亲吩咐把房子的照片给父亲看了。父亲果然很高心。骆文秀看了照片,也满脸兴奋。
周六,在医院取药的时候,医生说,明天一用药,钱就完了,让石海川赶紧再交二万。到哪里去筹这么多钱。晚上,石海川暗自躲在医院楼梯道的一个角落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在和郁雪失联的日子,他已学会了抽烟。石海川把身边的同学、同事、朋友想了个遍。同学,王建国一屁股债失去了联系,其他同学大部分少有来往。朋友,赵卫强正在监狱服刑,老乡柱子被老板炒了,上个月还借了他五百块钱交房租。同事,他刚到单位,除了小李处的还可以,其他同事还大都是君子之交。想来想去,身边有且可能借他两万元钱的人,实在想不出来几个。最后,石海川把人锁定在了科里的小李。他踌躇了很久,最后忐忑地拨通了小李的电话。朋友就是朋友,小李一听石海川父亲住院急用钱,当即就让石海川把卡号发给他,说他手头现在只有一万一,晚上他就打过来,剩下的钱,这两天他会想办法尽力给弄。还说他明天要过来看石海川父亲。难处见真情,小李,真是不错朋友呀!
石海川打电话时,医生让骆文秀恰巧来找他。他和小李的对话,骆文秀全听见了。第二天一早,骆文秀把一万元交到了石海川手上,他想推辞,但形势却容不得他推辞。
父亲一时清醒、一时昏迷。这天,父亲醒后,见骆文秀在身边,就用虚弱的声音说出了他的想法,说他的日子不多了,希望能在生前看到石海川和她结婚。说完这话,父亲把那浑浊的、期待的目光久久的投向了骆文秀。骆文秀见石海川父亲这么说,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意见,我听您的。
父亲听了骆文秀这话,很激动,仿佛病也一下子好多了,一整天天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当晚石海川来看父亲时,父亲就当着骆文秀的面把这个事给提了出来。看着父亲那虚弱的身体和满怀期待的眼神,石海川又怎么能忍心拒绝呢?最终,石海川沉重地点了头。
婚事定下后,刚好赶上十月一国庆长假。于是,父亲就做主,把婚礼定到了十月一日。父亲原本想回老家办婚礼,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是没法回去的。并且,就算回去了,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也来不及。最后决定,一切从简,婚礼就在西京办。
因为骆文秀原先和人合租的一套二室一厅,正好那个人搬走了。骆文秀就提议把那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做新房。结果母亲坚决反对,说哪有男方去女方的道理,并且,石海川的宿舍是公司分的,小虽小,可里面全是一灿新,装修的又好,设施也齐全,还不用交房租,就让两人都把原来的房子给退了,就把宿舍做新房。公司宿舍,骆文秀之前被石海川母亲拉去看过,其实,去了只看了一眼,她就喜欢上了那间房子。那是她在西京住过房子里最好的房子。把那里当婚房,她是一百个满意的。
骆文秀所以提出把自己租住的房子做婚房,是因为石海川的宿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他成功,因为有前面的事,她没脸去坐享他的成功。
婚房,石海川母亲的提议显而易见是最优的方案。骆文秀心里本来就是求之不得,只是不好意思张口说罢了。她当然不会坚持把自己的房子当婚房了。那是一套很破旧的单元房,且还房租很贵。最后,骆文秀就顺水推舟听从了石海川母亲的安排。
对大家商议的所有结婚的事,石海川要么不做表态,要么莫能两可,表现出一种事不关己,顺其自然的样子。
石海川的父亲卧病在床,母亲要照顾父亲,石海川又对此漠不关心,所以,筹备婚礼的事就都落在骆文秀身上。因为时间紧,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就叫来了父母帮她。所有办婚礼的钱,基本都是骆文秀自己出的。石海川,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该原谅我了吧!骆文秀心说。
婚礼很简单,是在一家小饭店举行的,来的宾客大都是二人双方公司关系好的几个人,婚礼虽是略显寒酸,但是却也别有情致。结婚那天,石海川父亲也许是回光返照,病仿佛一下子就好了。他竟然完全像个好人一样,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地参加了婚礼,还喝了杯儿子的喜酒。
父亲是在石海川结婚的第三天去世的,他走的很安祥。石海川是让医院用救护车给他吸着氧气,挂着吊瓶,全家人一起把他送回老家入土为安的。
父亲虽然走了,但他是幸福的!生前,他亲眼看见了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结婚了,娶了个大学生媳妇!葬礼上,按照秦地的乡俗,作为儿媳妇,骆文秀为石海川父亲洗了脸,净了面。按照乡下的说法,一个人只有儿媳妇给洗脸净面了,才能真正算是圆满了。
石海川的父亲,功德圆满地划上了人生的句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