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里寻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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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青里寻梅
浓浓的汤药一勺勺灌入口中,很苦,我吐了出来。却又是一勺在唇边徘徊。意识是有的,可是我极力反抗着。
“宣儿,乖乖把药喝下去,喝下去便会好的”耳边,冰冷中带着些许温和之气的男声一直劝着我。我不是宣儿,我不是。我很想说话,可是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烦躁地皱眉表达不满。
“宣儿,宣儿”冰冷的怀抱抱住了我,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唇边有不断的药汤凑上来,灌了一半我便又吐了出来,刺鼻难受的味道。我不要喝,不要喝!用手想推开,可是手也没有力气,软弱无力不听使唤。
“出去。”那个声音一下子又变得没有了感情,有轻轻的脚步声,关门声。
待又静下来时,他不再劝我喝药。庆幸的时候,冰冷的触感从唇上漫开来,凉凉的唇紧紧封住我的嘴,温和的药汤渡过我的唇齿,我只能咽下,小腹立即变得暖暖的。又是一股同样的**,同样的方法。苦的我想流泪,苦的我想吐!凉凉的舌忽的侵入我的嘴中,慢慢吮吸,像是在汲取苦味,舌苔清凉舒服了不少。但转瞬又是苦药入口。周而复始,十几次下来,终于停了,想必是那药喝完了。我又沉沉睡去。
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几次,清醒了几次,但每次的喝药我却是清清楚楚知道的,一直有个男人用嘴给我渡药。当我真正意识到他是用嘴时,却早已经依赖那一份清凉。那药很苦,有生涩莲子的味道,如果不是每次他吸走我口中的苦味,想必那种滋味我更加不能接受,咽不下去的。
终于有一天,我睁开了眼睛。许是很久不见亮光,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蓝色的丝巾盖在了我脸上。有人在给我扎针,是在右臂上,臂上一阵刺痛,我叫出了嘶哑的声音。
“要活命就忍着。”冷淡的女声,我听的出来是秦水烟!是她救了我?我从崖上摔下来没死,命大,真命大!既然她在,那子晰呢?
“子晰在哪儿?他在哪儿?”我翻身握住她的手,急切地讲话令我声音一阵颤抖,。
“他好着,你不必牵挂,”她轻蔑一笑,按住我乱动的手:“你自己都要性命不保了,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要见他要见他”我哽咽道。
“见不见不是你说了算,难道你这幅鬼样子也要让他看见吗?”她抽回我手臂上的针,又引的我一阵疼。
是啊,这幅病怏怏的模样,明显是刚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样子,至少要先恢复体力的。
“谢谢你,救了我。”我用干涩的声音道谢。
“救你的不是我,是侯爷。”她在收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没了声响。
房门又有轻轻的松动,是不是又是那个人?
果然是那人,我闻到了他身体的味道。那人小心抱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手忽然揭开丝巾。我虽然闭着眼睛,可还是感受到了强光。又是唇上冰冰凉的触感,我已经习惯被喂药,被动地接受着,感受着苦味越来越淡,很舒服的味道,薄荷的味道。我禁不
住咬了下去。这一咬像是所有力气的总和,有淡淡的血腥味,不禁皱了皱眉。那人搂着我的手一颤,似慌张似欣喜,立即用舌拭舔掉唇上的血迹,不知我哪来的力气,就一直咬着没松口。那人一下也没动,任由我这样咬着。他气息越来越灼热,我口中终于也舒服了,双唇这才离开。那人得以脱身,又给我灌药。
我很想知道他是谁,药苦过了头我就会难受,可转念一想他是在救我性命,所以只能忍着,何况大多数的苦还是被他吃进的。
越来越适应光亮,轻抖睫毛,我似乎看到了对方紧贴着的睫毛。他一直是垂着眉,这个姿势该是他从身后扶住我,从身后喂的药,所以整张脸是横着的。很细腻的脸,连毛孔读看不见,但很苍白,是死人那样的白。一口气渡完,我马上闭眼,余光瞥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药碗,又灌了一口而后贴住我的唇。我似乎看清他一点点,我的猛然睁眼,被他察觉。于是双目对视,很美的一双眼睛,但望进深处却很冰冷。他的眼白很少,以至于眼睛中折射出的光漆黑如墨。
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轻皱眉,闻着它的味道又让我想吐。他慌乱着渡完药猛然收紧了我。
“啊。”我痛呼。
“宣儿,宣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我弄疼你了吗?!宣儿”他复又将我轻柔地倚在他的臂弯上。他的手颤抖,近乎疯狂的笑。此刻,也是我第一次看清他。而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已经蒙了。美的异乎寻常,很异类很妖异的美,这种美好像可以毁灭天地,不该在这世上存在。
我一动不动盯着他,他却喊‘宣儿’喊的越多。
“我、不是宣儿。”我皱着眉。
“宣儿,我是寻儿我是寻儿啊,姐姐!”他疯狂了,却不敢摇我,只是手臂搂地更紧。什么宣儿、寻儿的。
“我不是宣儿,我叫纪沉霜。”我拼尽力气挤出这几个字。
“你是宣儿!你是柳宣!只不过你转世了!转世了!”
什么转世,他是不是个疯子。可转念又想,穿越这种事情都真是存在,转世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很像?”喑哑的声音令我的喉咙很难受。
“一模一样,你就是宣儿!便是柳宣!姐姐不认识我了?我是寻儿啊你说要我打下这片江山你便回来,你果然回来了”
打下、江山?!那他是是
“你、你是风都侯?!”我的手使劲向上伸,死命握住他的手腕。
“在姐姐眼里,我只是寻儿,姐姐”
“姐姐?还宣儿、寻儿?”我冷笑,“你这个混蛋,不让、不让子晰见我”手朝他扇去,如此缓慢的动作,他却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我打在他脸上的手像是在摸他一样,软弱无力。
“姐姐,我是混蛋。当初,若不是我逼你嫁给我,你也不会走投无路跳下悬崖。姐姐,你要打便打,只是别离开我了可好?”美的邪乎的脸上只是苦苦哀求,我也微微怔住。纵然有转世这一说,但是我现在只是纪沉
霜而已,跟他并无瓜葛。
“我要、要见子晰。”我看着他。
“姐姐你只爱我一人可好?好吗?”他语气软弱,竟似在哀求。
“告诉你,我是纪沉霜,别叫什么姐姐。”我厌恶。
“好、好,只要你开心什么都无所谓,先喝药,好吗?”他一只手颤抖着,眼见着他又喝下一口,我捂住了嘴巴:“不用了,我自己喝。”
他近乎苍白透明的脸一笑,阴郁的眼睛中似乎也投入了阳光。实在太不真实的,这种年轻态根本与他的年龄不符。
我虽然挣扎着喝下他小心翼翼喂来的药,但还是没有力气咽下去,大半流下被他擦去,一勺的药喝下不到三分之一。而喝下的又让我苦的想吐出来。我不能死,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子晰了。
“让我喂吧。”他阴郁的眼睛中有了一丝兴奋。我用力白了他一脸,又似默认。
他薄荷般清凉的双唇再度覆上,苦涩的味道减去了不少。我有些贪婪地吮吸着那份清凉,抱着我的身体越发的发烫发热,口中早已度完了药,我也勉强咽下了最后一小口。他的唇迟迟没有离开,我的神志越来越模糊,很想睡,好像睡。但我感觉到他的舌极力与我的舌相缠,令我不得不清醒。
“走吧”被他堵住的嘴只能断断续续,“快些走,我很累”
手终于放开了我,将我平躺在很软的**。
“姐姐,你可知我有多爱你不是孩子心性,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我侧身听着他的话沉沉闭了眼。
之后的几天,我的身体虽然恢复不少,却还是一直没有力气。秦水烟虽然语气中满是讥讽和冷淡,但我感觉到她是关心我的。毕竟,与她在王府也一直相处地挺好。每天的生活都很无聊,‘忘川’又回到我手上了,只是沾染了一点我的血迹。我不会吹,只能把玩着它。
是很想知道外面的局势是怎么样的,但我没有渠道了解。问秦水烟,她只是轻蔑笑着不答话,扎向我的手臂愈发疼痛。庆幸的是,风都侯柳青寻来我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三餐汤药他一定要按时来喂。秦水烟在时,他总是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有单独面对我时才拿掉。我倒是希望他一直戴着,不要让我看见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又过了几天,我的病情忽然恶化。迷迷糊糊之间,暴怒的声音响起,求饶的声音一片。秦水烟扎着我的手臂也接二连三地抖着,连连下跪。那几日确实很难熬,白日里睡的死沉死沉。夜里每次醒来,都可以看见柳青寻靠在床头,手紧紧握住我。那时,心会有触动,却还是不想加以理会,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睡觉。
危险期过去了,阳光普照,我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身体有了力气,已经不用别人喂药了,通常捏着鼻子几秒就可以解决,再含一块蜜饯以减轻嘴巴里的苦味。
可是,安稳的日子并不是人人都能过的。一个惊异的消息就那样传来让我呆滞、欣喜、不安,同时更加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