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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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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6章

朱梓骁挑挑眉毛没吭声,宁云衣扶他一把,在锦榻上歪着,把领口松一松,宁云衣也在他身边躺下,下边的人也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等人都退下去后,宁云衣起身,轻轻捏着他的腿,“还那么痛吗?”

朱梓骁睁开眼看了一眼,又合上眼,说道,“好多了,不怎么痛了。”

宁云衣特意跟推拿的御医学的,所以力道好处。

“舒服吗?”

“嗯......”朱梓骁鼻音甚重,听起来朦胧欲睡。

“喂,别睡啊......”朱梓骁轻轻摇晃他肩膀,说道,“上午我让人给你递的那个做了批注的折子,你看了没有?”

他嗯唔一声,看起来是睡着了。宁云衣松开手,帮他盖好被子,有点心疼的坐在那儿看他。昨天晚上因为发烧折腾了半宿,今天精神不济也算是正常的。

宁云衣靠着他也睡了一会儿,碧玉的脚步声一近,宁云衣便睁开了眼。她轻声说道,“新才子们都回来了,是不是唤醒皇上?”

宁云衣低头看他,轻轻把锦被向上拉一下,替他把面上的头发拂开,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用,让皇上多睡一会儿。”

宁云衣吩咐人把帘子放下,站起身后说道,“本宫到前面去瞧瞧。碧玉不用跟来,在这儿看着些,叫茶房药房的人预备着,别回来又有借口不吃药了。”

碧玉笑了笑,“他们哪敢不谨慎。”

一行人,除了走在最前头的换了,其它还是朱梓骁的原班人马,到了前殿的侧门,宁云衣停下脚步,前面已经有禀礼太监高声喝道,“皇上驾到。”

宁云衣在心里笑笑,迈步走上龙座。前面一层纱罗的帘幕已经放了下来,殿下整整齐齐跪了两排人,并无一人敢抬头觑看。 宁云衣端坐下来,整整衣服下摆,太监继续高声说道,“平身──”

旁边有太监拿着名册,上面已经有十来个名字勾过,朱梓骁做事效率真是够可以,一上午已经问过一半了。 宁云衣把名册拿起来看,那个叫曲东阳的名字下还没标记,估计是他语出惊人,耽误了大家时间。

宁云衣点点头,太监在帘子侧缝里收到她的眼色,说道,“宣曲东阳上前。”

有一人从右边队列里出来,穿著青色的布袍,书生巾上缀着碎玉。虽然隔着一层薄纱,但还是可以看清那人眉清目秀,一脸锐气。

嗯,不错,光看样子就知道文采是肯定有的,不过这样性格的人,一般都是死得很早,有史为鉴啊,所以,当官恐怕不合适。但要是把这种人放归于外,一肚子怀才不遇的怨气,又不知道要生多少口舌事端,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那可错了,书生要是煽动起人来,本事可大着呢。

这样的人有才学,如果认准了一个目标,一定是至死不渝,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训练出来,不过值得一试。

宁云衣将快速写好的条子低了出去,跟在身边的马福朗声问道,“曲才子,上午之论且不忙谈,皇上有题问你。”

曲东阳躬身回答,“学生洗耳恭听。”

宁云衣轻笑,嗯,不错,孺子可教也!不再自称臣属了。这时,马福问道,“曲才子来自鱼米之乡,皇上问你,福州全城下辖多少县属?多少村庄,全城有多少百姓?米何价?棉何价?和其他地方想必如何?”

曲东阳闻言,楞住,想了一想说道,“福州全城下辖七县五百四十二村,是我朝至繁华之地......只是,学生埋头苦读,十年寒窗,商市上并不十分通晓,但却知道,想必其他地方要高出一些。”

马福继续照着条子问道,“江山,帝王,官吏,百姓,孰轻孰重,谁贵谁贱?”

曲东阳张口结舌,这问题太犀利,他想了半天,猛然抬头,大声说道,“江山与帝王相较,自是江山重。官吏与百姓比,自然是百姓贵。”

宁云衣微微一笑,马福接着问道,“江山与百姓比,何轻何重?”

他本来是站着,思考过后,双膝跪倒,朗声说道,“万岁恕罪。学生以为,江山与百姓相较,自然百姓重要。”

殿下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痛骂,有人惊讶,有人有异议,也有人不做声。

这两年学风开放,朝廷也不用重典,这些学子都大胆的很,虽然是在宫中,竟然也并不太拘束。

宁云衣手中的条子又递出来一张,马福看后,说道,“皇上昨日才说,民为贵,江山次之,而君为轻。天下之大,倘若一个百姓也没有,算得什么江山?君主又是谁的君主?” 底下人登时肃静。

宁云衣用唇形无声开口,马福会意,接着说道,“曲才子请起,你所言甚合皇上心意。”

那曲东阳磕了一个头,说道,“我朝有陛下,真是万民之幸,天下之幸。陛下爱民如子,体察下情。两年来不加赋不增税,造桥铺路开善堂学堂,设医馆工场,大力救济灾区,造福万民。陛下英名,定当流芳百世。”

切!宁云衣无声的笑笑,看

不出来这家伙也会拍马屁啊!

宁云衣挥挥手,马福接着说道,“曲才子请至一旁偏殿稍息,陛下稍后还有话问你。”

曲东阳又叩了一个头,却不起身,“皇上明见万里,却不见得能够洞察身侧。皇后包藏祸心,窃国谋权......”

宁云衣再次无声的微笑,马福说道,“曲才子,你今日这等大逆不道之言,陛下可以原谅一次,却绝不可再有下一次。”

曲东阳还要说,被旁边的侍卫架着硬是“请”了起来拉向一旁。

他还张口欲言,只说了,“皇上──唔唔——” 想是嘴给堵起来了。

宁云衣向后靠一下,放松了身体。

禀礼太监接着朗声说道,“耿慧东上前。”

宁云衣没有在指挥马福提问,他照皇帝已经预备下的题目一一问过。这些人笔试的问卷她并没看过,不了解他们策论和志向,不如按着皇帝安排的问。

进行的还算快,其中两个人极是出色,却不是文人,而是武士。宁云衣命马福也将这二人留下,禀礼太监再次说道,“皇上起驾。”

底下人快速的跪了一地,恭敬的说道,“恭送吾皇万岁。”

宁云衣下了宝座,绕过回廊向后殿去。碧玉迎上来,“主子。”

宁云衣脚下不停向前走,伸手摘下头上戴着的黑纱斗笠,碧玉忙伸手接过,说道,“皇上已经起来多半个时辰了,赵御医正在为皇上把脉。药茶也喝过了。没呈什么折子给皇上,不过兵部侍郎来了,正在里头说话。”

宁云衣点点头,拔下头上的发簪,头发滑得一肩一背都是,一旁的人没人敢伸手,她自己拢了一把,迈步进了后殿。

朱梓骁斜靠在锦榻上,小泽站在一旁,奇怪的是曲东阳和她刚才留下的那两个人也在。不是让带他们去偏殿的吗?怎么都跑这来了? 宁云衣进门时,曲东阳他们三个外人都微微侧过头来看。

朱梓骁微微一笑,“回来了,怎么又披头散发的?”

宁云衣先施礼,“见过皇上。” 有外人在场,这个礼数还是要有的。

等她站起身,屋里人除了那三个新来的,一齐跪倒,“恭迎皇后。” 另两个人反应还好,楞过之后急忙跪倒跟着说,却只见曲东阳两眼发直,喉头咯咯轻响,身体僵得象是上了冻似的,脸上全是痴呆之色。

碧玉递过来暖暖的手炉。宁云衣刚坐在朱梓骁身侧,他变弯下腰帮她换上已经准备好的暖靴。

随后亲手端了茶,“快暖暖吧。”

宁云衣接过来先不忙喝,抬头瞧的时候,那个曲东阳还没回神儿呢。

宁云衣抬抬下巴,问道,“怎么他们进来了?”

朱梓骁回答道,“我听说你留了三个人下来说话,想着能入皇后的眼,想必是非凡的人才,所以才让人叫来我看看。”

宁云衣转头看向他,“看过了?看上谁了没有?”

朱梓骁笑着说道,“好了,知道你累了,这就让他们退出去。”

宁云衣一挑眉,说道,“慢着,你还没问过,就听人唯任,就算我选中的人,也是不行的。皇上总得点头,我才好安排呢,不然又要被人说了!”

朱梓骁转开话题说道,“徐竟寒派人送了把新铸的刀子来,你看看和你画的图纸是不是一样?” 我才转过头来,看到旁边站了一个陌生人,虽然不是一身戎装,但一看就知道是军营里的人。

那人跪倒,“臣见过皇后娘娘。”

宁云衣笑了, “起来吧,小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雪,还让你冒雪送来,明天后天雪停了不也是一样。”

那人抬头,笑得纯厚,“将军听说,这样的军刀能大大提高战斗力,便迫不及待了,一铸好就让属下送来了。”这人是徐竟寒手下的心腹,叫耿慧东,是徐竟寒的副将。

宁云衣那把刀翻转着看,寒意侵面,雪光闪闪。虽然这年代的冶炼技术受局限,但是合金究竟比单是铜或是铁强多了。

宁云衣挥臂横劈了一记,意兴勃发,“耿将军,咱们试试刀!”‘

朱梓骁一听,急忙说道,“试刀?云衣,行吗?”

宁云衣一笑,“把后面那个‘吗’字去掉!”说着,朝旁边伺候的宫人说道,“把桌椅搬开,就在这试。”

宫人们一起动手,殿中一下子空起来,宁云衣随意的往前一站,身后有人上来替她除去外边锦袍,露出里面一身白色的劲装。

“来!耿将军,不必拘束。”

耿慧东想了一下,拱一拱,说道,“那娘娘小心!”话音未落,耿慧东双拳一错,合身扑了过来!

宁云衣知道他练的功夫非常厉害,就算是不用兵器也很厉害,横刀反切,竟然是不顾他的攻势径取他的颈项。 这本来是江湖中武功不算怎么高的人耍赖的打法,要么就拼个两败俱伤,要么就回招自救!耿慧东当然只能选择后者。

侧身闪避,那一拳击到半途,被宁云衣手

腕轻转,刀背在他腕上磕了一记。他脸上一红,下盘依然是极稳,拳头迎面朝宁云衣招呼过来。

宁云衣腰身后仰,刀锋平推斩向耿慧东腰际。 两个人都打得快,耿慧东拳脚有力,虎虎生风,宁云衣则是诡招不断,总逼得他不得不回招自保。

因为他不能对皇后下狠手,而某人又总是机变有余,游斗一场,耿慧东额上已经渗汗,神情也有些焦燥,竟然在宁云衣身形飘忽游走之际陡然站定,双掌虚握,双目圆睁,喉间低吼一声,合掌一翻向宁云衣横推猛击!

宁云衣脚尖点地离地跃起,不向后避反向前冲,他大惊之下一掌打偏,一片破碎惊呼之声。

宁云衣从他身侧掠过,刀尖在他腰间点了两点,在他身后站定。

耿慧东呼哧呼哧直喘气,偏殿里一时间静得很,没人说话。

朱梓骁清清嗓子,说道,“云衣,你这就不对。说了试刀,你净捉弄他作什么?这刀也没试出来什么好处。”

耿慧东身形肃立,嗒嗒轻响,他腰中系的一块锦牌丝索断裂,牌子掉在地上。他脸通红,不知道是拾起来好还是不动好。

宁云衣一笑,伸手在刀身上弹了一下,嗡嗡吟声不绝,“刀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是这两天积点闷气,要发散发散罢了。耿将军,你肯定不会生我气是不是?”

耿慧东忙点头,“是,娘娘早说要出气,臣站着不动让娘娘打就是了,省得娘娘费事。”

嗯,到底是徐竟寒的手下,事事为她着想。

宁云衣把长刀信手递给他,说道,“照这个样子,先铸三万,京畿守备驻军先发一万,禁军发一万,剩下派人押送送去北方边界,这段时间,北方似乎并不老实,要防备北周再次进犯我边境,到时候就让这宝刀现显身手,杨威立名。”

耿慧东接过刀,站定了向宁云衣躬身,“娘娘,这一把刀连工带料,价格至少也要一百多两啊。”

宁云衣点点头,向朱梓骁一伸手,对方也是心领神会,立刻从袖中摸出块铁牌。

宁云衣接过牌子说道,“先去支三百万两,不够用再来领。”

耿慧东双手接过了牌子,哑声说道,“娘娘多保重,臣这就去了。”转头又向朱梓骁叩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宁云衣伸个懒腰,说道,“有没点心吃?有点饿了。” 一旁碧玉急忙说道,“已经备好了茶点。”

宁云衣点点头,对朱梓骁说道,“那你慢慢问话,我用茶点去。”

碧玉取过锦袍,宁云衣一手挥开,“打架打热了,不穿了。”

朱梓骁开口说道,“云衣不用走,朕也想用些茶点了,多呈些送来,让三位新秀也暖一暖。”

宁云衣似笑非笑站定,“还是不了,我在这儿,恐怕有人食不下咽,难受得很。”

朱梓骁笑着招手,“别闹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快过来。”

宁云衣左右看看,“那好吧,给你一次面子。 ”

宁云衣和朱梓骁并肩而坐,热气腾腾的茶点呈上来,因为宁云衣在吃上很讲究,所以在常例的点心外,特别切了一小碟子肉脯,奶油炸的面点里也塞满肉松,喝的是热腾腾的牛奶。

朱梓骁跟她吃一样东西,难为这个以前总说牛奶有股子腥气的人,竟然也喝得很是开心。

朱梓骁低声问道,“你留下曲东阳,想派作何用?”

宁云衣喝一口热牛奶,貌似严肃的说道,“这当然听从皇上调遣。”

朱梓骁瞪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少打鬼主意,想说什么尽管说。”

宁云衣嘻嘻一笑,“那个嘛,前几天不是在说沧州......” 他看她一眼,宁云衣笑嘻嘻的和他对望。

就这样曲才子的去向,已经定了。让他到沧州发展经济去。

除了曲东阳,其它两人多多少少都用了些点心,曲东阳在那一直的灌热茶,仍然处于半离魂状态。

屋角都生着火盆,暖意融融。

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神清目朗,甚是舒服。

宁云衣拉过锦毡盖住自己和朱梓骁的腿,舒舒服服向他肩上一靠,“那你问你的正事,我歇一会儿。”

朱梓骁无奈一笑,伸手抚摸她的长发,手顺着发滑下来,将她揽住,“好,你便歇一会儿,等晚膳好了我叫你。”

宁云衣靠着他胸口,他心跳声音沉稳有力,一声一声连绵而规律,让人不自觉的心安。

能回来......真好,感谢上苍,让她回来了。

还记得她刚回来的时候,朱梓骁不敢相信,几乎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她在一起,生怕她再一次变成另外一个人。后来,他遣散了能遣散的后宫,使得后宫里一下子冷清下来,一时间宁云衣还有点过意不去了。

宁云衣昨夜本就没有睡好,上午和午后又劳心费神,刚才又和耿慧东动武,有些支撑不住,原来是想靠着他坐一会儿,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