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生命很快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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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生命很快消逝?
朱梓骁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但宁云衣确是一脸茫然,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犯病和朱梓骁有什么关系?
转头看向朱梓骁的时候,发现他刚舒缓的面色瞬间又冻了起来,两道寒光射向杜尔,“不要指望本王能感谢你,不要忘了,云衣之所以饱受痛苦,全是拜你所赐!”
杜尔冷哼一声,“你还是注意不要让你的王妃在受苦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免费的了。”杜尔毫不惧怕地走过朱梓骁身旁,大步离去。
宁云衣靠在床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成了双方的棋子。谁都知道,杜尔现在关心的就是那几座城池,他所说的不免费应该是关于城池吧。
朱梓骁回头看她,“云衣,你放心,我一定会遍寻名医将你治好的。”
宁云衣避开他的眼睛。
“云衣,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关心你,想要保护你!”朱梓骁握住宁云衣的手,声音低沉。
“嗯。”宁云衣闭着眼轻轻点头,心里却觉得疲惫不已。
第二天,宁云衣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中午了。发现,朱梓骁坐在床边,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
看见宁云衣醒过来,小莲高兴的不得了,“主子,您吓死我了。”小莲的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样红红的,一定是哭过了。
“我没事的。”说着,宁云衣就要起来,小莲一见急忙过来扶她,接着端过已经准备好的清粥,“主子,您吃点东西吧。”
这时,朱梓骁接过小莲手里的碗,“你下去了,这里我来。”
小莲不敢说什么,转身离开。
朱梓骁轻轻的吹了吹小勺里的粥,然后小心的送到宁云衣的嘴边,“慢点,别烫着。”
“我已经没事了,又不是病入膏肓,马上死翘翘,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就要去接他手中的碗。
“说什么呢你!以后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要说了!”朱梓骁瞪了宁云衣一眼,“虽然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但还是没有什么体力。我来吧。”
宁云衣知道朱梓骁的脾气,只好顺从的吃掉他递过来的食物。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梓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北周在平京的势力已经全部清查出来了。”
“是吗?恭喜你啊!你打算怎么处理?”宁云衣笑笑。
“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王爷英明神武,当然是全凭王爷做主。”宁云衣歪着头,说着所有人都会说的话。
朱梓骁沉下脸,“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套?”
“在高墙之内住的久了,自然就学会了。想不会都难啊!”宁云衣转过脸不去看他。
朱梓骁将空碗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语气放柔,“好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那时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救你,你相信我。”
“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兜圈子了,没什么意思,还是说点有用的吧,你不是想听我的意见吗,还听不听了。”转回头,宁云衣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
“当然!”
“你听没听说过‘关门打狗,狗急跳墙’这句话?”
朱梓骁点点头。
“赶尽杀绝对我们可是不利的。更何况,我觉得杜尔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说会撤出就一定会撤出的。”不管朱梓骁信不信,这次,她相信杜尔的话。
北周不比本朝,虽然物产还算是丰盛,但毕竟疆域狭小,再加上被本朝占领了几个城池,也算是雪上加霜,而且人口少,连年征战后,人口更是少了很多。北周想要富国强民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不是杜尔,换了别人也会不折手段。
北周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守护本国百姓,现在,杜尔知道了其中利害关系,杜尔的王兄,北周的皇帝想必也都知晓,所以,应该不会在动什么邪念。
朱梓骁是聪明人,听着宁云衣的话,微笑着点头,“我的王妃可以做宰相了。”
“你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还是在考我啊?”
“你看,你又多想了不是,我是征询你的意见。”
宁云衣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挣扎着下床想要走走,她最讨厌躺在**了。
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一下床突然觉得身体像灌了铅似得,两条腿挪动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朱梓骁急忙过来扶着她,没想到宁云衣赌气拒绝了。逞强的一步步向前挪。
“我错了,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朱梓骁笑着上前,再次扶住宁云衣。后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挥开他的手。
闷在府里还多天,什么事也不用她做,除了吃就是睡,过起了真正的米虫生活。宁云衣唉声叹气,人啊,就是不值钱,习惯了每天忙忙活活,冷不丁的闲下来还不习惯了呢!
想了想,宁云衣换好了衣服,直奔王府大门口。走到里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正好碰到朱梓骁,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府了。”
“我不,成天呆着闷死了,我要出去溜溜。”说着,宁云衣越过朱梓骁就要往外走。
“还是不要出去了。”朱梓骁一把拉住她。
宁云衣停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一片空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幽禁她吗?都不让出府了?
宁云衣有些不敢相信,扭过头看他。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宁云衣没有和他争辩,他是王爷,这里的主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的就是道理。
宁云衣慢慢走回住处,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靠在贵妃椅上,宁云衣闭上了眼睛。
朱梓骁跟着过来,托起她的下巴,叹口气说道,“云衣,你的身体不好,出去我实在不放心,张先生也没有回来。”
宁云衣冷笑,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正常的活动已经可以了。他不准她出去,只有一个原因,不准她去见杜尔。她怎么忘了,他心中的抱负,他怎么会那么轻易放弃,为了达到目的,他会谨小慎微,不容出一丝纰漏。
“你真的怀疑我会和杜尔联手,出卖你?”宁云衣问的平静。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怀疑你!”“你说什么呢?”朱梓骁看了看她,似乎很伤心。
“好了,我有些累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云衣,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有些话没有跟你说。”朱梓骁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明说吧,我最讨厌胡乱猜想。”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有些心不在焉。
朱梓骁想了良久,似乎还在纠结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开口, “云衣,京城方面出了问题,最近有大批陌生人进了平京城,我怕会有人对你不利,张先生就去调查这件事了。”
“京城?”怪不得张玉离开这么久,原来是这样。
宁云衣猛然一惊,京城方面能对朱梓骁不利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皇上,另一个就是朱允枫......皇上现在还需要朱梓骁稳定边境,暂时不会对他出手,那就只有朱允枫了......
“那......现在有消息吗?”宁云衣低声问道。
朱梓骁摇头,“现在还没有。”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聪明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等我调查清楚了,一定会让你出去,到时候,如果有时间我会陪你出去走走。”
宁云衣勉强一笑,“好啊。”
看着朱梓骁离开的背影,宁云衣在心中默念,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平京地处北方,深秋过后,天气格外的凉。秋风一吹,树叶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纷纷落下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宁云衣就开始不停的咳嗽,最初的时候还只是偶尔的咳,后来逐渐咳得多了,晚上都睡不好。时间久了,精神也就一天不如一天,到了树叶落尽,初冬的时候,不用人告诉,宁云衣就已经不能出门了。
朱梓骁最近似乎很忙,总是来去匆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过来看她的次数也减少了很多,就算偶尔过来看她,眉头也是皱紧的,脸色铁青,像一座冰山。
宁云衣本来就难过的要命,还要看他让人坏心情的脸色,于是干脆叫他没事就不要过来了,那家伙倒也听话,真就能不来就不来,宁云衣心里这个气啊!混蛋什么样?就他那样的!
医生没少换,药也没少吃,就是病没见好转。宁云衣裹着衣服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象,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很快就要随着冷风消逝。
唉,如果自己还在现代,这点并应该不算什么吧,打打针,或者做个小手术就好了,可惜啊!
正独自哀叹命运坎坷的时候,突然收到杜尔从千里之外传来的信件。说她的病情不适合住在北方寒冷的地方,入冬之后可能还会严重。希望能让朱梓骁把她安排到南方的地方静养。随着信件送来的还有一个药方,上面详细记载了各种药的用量以及煎药的方法,说是对宁云衣的身体有好处。
朱梓骁看完信后,沉思良久,再次抬头看向宁云衣的时候,眼中一片坚定。随即命人去抓药,同时派人去收拾京城相国寺附近的那处别院。
“那个地方你不是不准别人进入的吗?现在怎么了让我去那里长住了?”
“因为你不是别人!”朱梓骁的声音铿锵有力。
宁云衣一撇嘴,打起精神取笑他,“你该不是看着我心烦,所以才要把我赶走,而且还是那么远的地方。”某人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又或者,是我在这里耽误了你的事情,碍眼了?”
朱梓骁捏着她的下巴假装生气,“是啊,我现在看着你的样子,就心疼,疼的要命,所以想快点让你走!”说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砰砰的,强有力的心跳清晰的传进宁云衣的心里,让她浑身一震。
“怎么了?
不不舒服?”朱梓骁担心的看着她。
宁云衣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冷了。”
话音刚落,朱梓骁已经拉开大氅,把她整个裹进怀里。
宁云衣伏在他怀里,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心里猛然涌起一阵酸楚。
两人靠的如此之近,心的距离也是近在咫尺,可她到底有没有走进他的心里?她不确定......如果她去了京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我让人在那从新建了房子,里面需要的东西也要重新置办,所以,还是等一阵子你才能过去。”朱梓骁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幽幽响起。
宁云衣抬头,难道他能窥视她的心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重新盖了房子?”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朱梓骁一笑,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拉倒,我还懒得问呢!”宁云衣笑着再次靠进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说不定哪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对她来说,开开心心的享受每一天才是重要的,叹口气,宁云衣闭上眼睛,在他温暖的怀里蜷缩成团,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也许是杜尔的药起了作用,最近一段时间,宁云衣觉得好多了,至少咳得不那么厉害了,晚上也能睡的安稳了。
早上醒过来,微微转头,发现朱梓骁竟然睡在外侧,呼吸平稳,仍是沉睡未醒。
宁云衣轻轻的转过身,凝视着枕边的人。记得第一次醒来看到他睡在自己身边时,还吓了一大跳,现在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轻轻拉过一件外袍穿上,从他脚边溜下床。地下铺著厚厚的毛毯,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细密的绒毛扎着脚心有些痒。
本来以为是阳光照在窗台上白茫茫的,结果轻轻推开窗扇一看,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竟然下雪了。
昨天下午天气转阴,但没想到竟然下这么大的雪,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呢。
寒气扑面袭来,把残留的睡意吹得一干二净。宁云衣一直向往着白茫茫的雪景,抬头看看,天上仍然是飘飘扬扬,落雪纷飞。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晶莹剔透,刚落在手心里就融化了,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身上忽然一暖,一件裘衣裹了上来,朱梓骁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一大早起来吹冷风,小心你的身体!”
宁云衣微微一笑,心情好的不得了,“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你看,下雪了呢。”
“是啊。”朱梓骁看起来也心情也不错,坐在窗下的椅上,顺手拉了宁云衣一把,宁云衣没站稳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身体被他的手臂圈住,“今年的第一场雪。”
宁云衣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那一望无际的白,树也好,房也好,青松亮瓦都被大雪覆盖。
虽然两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也没有达到深深爱恋的地步,但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身体接触相互取暖真的让人很难拒绝。更何况,他是她来到这世界后,最亲近的人之一,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最亲近的人。不管是小莲,紫烟还是倾城,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没有说这么多的话。
无论何时何地,人都是渴望温暖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吃过早餐,朱梓骁离开,继续着他整天整天的忙碌。
不知过了多久,小莲端过热茶,“主子,您都坐了好久了,喝点茶吧。”
宁云衣转头,房间里很静,就她和小莲两个人。
“屋里太闷了,打开窗户吧。”
“主子,外面太冷了,当心染上风寒,还是不要开了。”
宁云衣摇头叹了口气,“你去城妃那里看看,就说我想她了,问她能不能过来。”
小莲愣了愣,宁云衣故意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次,“去城妃那看看。”
她应了一声,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转身退了出去。
宁云衣伸手推开窗,雪花比早上细小多了,但仍然下的很大,乱纷纷的随风旋舞,放眼远望,天地间白茫茫的,大地被雪盖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浑身觉得冰冷,手有点僵硬,这才轻轻关上窗户。
身后小莲的声音响起,“主子,城妃来了。”
宁云衣急忙转过身来,倾城果然站在门口,穿着蓝色的锦衣,外面披着件裘皮斗篷。
“臣妾见过王妃。” 现在,宁云衣是正妃,而倾城是侧妃,品级比倾城大,按规矩自然要向宁云衣行礼。
倾城中规中矩的躬身下拜,令宁云衣的笑意凝固住在嘴角。
这是她视为亲人的倾城吗?
我们之间的距离,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遥远了? 面对倾城的谨慎守礼,她除了淡淡的说了句免礼还能说出什么?
倾城,她还记不记得两人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的那段时光?还记不记得两人躲在一个被窝里取暖?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