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和亲八
天生神医 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流氓高校 公主为妃作歹 超级高手艳遇记 超能霸主 误落帝王榻:皇... 重生,打造美满人生 无限之最强进化 末世之恐怖风
第十八章和亲八
刚到卧房门口,侍候唐括定哥的丫头一眼看见,却慌慌张张的向屋内喊道:“夫人,老爷回来了。”乌带见她情形有异,心中越发起疑,推门进到屋内,只见唐括定哥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抬头见了乌带,一脸的惶然,慌忙站起来,嗫嚅着道:“老爷……你怎么回来了?”
乌带阴沉着脸,瞅定了唐括定哥道:“难道我不该回来?”
唐括定哥被瞅得有些不自然,低了头,轻抚着孩子,道:“老爷这是说哪里话,你一路辛苦,我这就着人去备办酒菜给老爷洗尘。”说着便向屋外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乌带伸手拦住唐括定哥,沉声道。
“啊?哪里,哪里会有什么事。”唐括定哥抬起头,面色苍白,紧张的望着乌带。
“你还要瞒我多久!”乌带低声咆哮着,如一头发了怒的豹子,“瞧你衣衫不整、脂粉不施,脸上连泪痕都未干,若说没事,这话只好哄鬼!”
那孩子吃了惊吓,先就哇哇大哭起来,唐括定哥低着头,轻拍着孩子,低声道:“老爷吓着孩子了。”一头说着,泪珠已滚落下来。
看她这副模样,乌带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着急,一团火气憋在心中又发作不出来,一边大步在屋里踱着,一边忽忽喘着粗气,喑哑着嗓子道:“你莫非是想急死我么?”
沉默半晌,唐括定哥忽然跪倒在地,呜呜痛哭起来。乌带大吃一惊,豪气顿消,忙伸手去搀唐括定哥,嘴里道:“夫人可是受了什么人的气了,你说出来,有我给你作主。”
唐括定哥却不肯起来,一边呜呜哭着一边道:“求老爷不必再问了,此事是我对不起老爷,只求老爷好生看待孩子,我……我……”连说了两个“我”字,猛然站起身,把孩子向乌带手里一塞,转身向门柱上撞去。乌带大惊失色,却苦于被占住了手,待他把孩子放下,唐括定哥已撞了个头破血流。
乌带忙抢上前抱起唐括定哥平放在**,一边大声叫丫头们取止血伤药、药布,一边着人去请郎中。其实唐括定哥只是被撞晕过去,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经大家七手八脚忙活一阵后已醒了过来,她却转过身去,对着墙壁,轻轻啜泣,任乌带如何盘问,也不出一声。乌带虽心急如焚,但又怕把她逼急了再出意外,便安排了两个丫环照看夫人,一个人出了房门。
他越想心中越是烦闷,一眼看见方才那个叫嚷自己回来的丫头,心中一动,道:“喜儿,你过来。”
喜儿浑身一颤,极不自然的笑着道:“老爷,我还得给夫人去熬药,不如……”
“耽误不了你的事。”乌带淡淡的道。说罢转身向一间耳房走去。喜儿见躲不过去,只好拎了药囊跟过来。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耳房,乌带随手把门掩上,大咧咧坐到椅子上,也不说话,两只眼睛只紧紧盯着喜儿。
喜儿被盯得心里发毛,强笑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做得好事。”乌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似一记闷雷打在喜儿头上,她吓得脸色苍白,扑通跪倒在地,连声道:“老爷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乌带沉声道:“哦?不干你事,那到底干哪个的事?”
听了这话,喜儿回过味来,抬起头道:“老爷问得是什么事?”
乌带见喜儿神情,心中一阵恼怒,却并不形诸于色,他站起身,轻轻踱到旁边,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轻轻一掣,利剑出鞘。他抚着剑身,自言自语的道:“据说利剑噬血之后会更加锋利,不知这话有没有道理?”
寒光正映在喜儿身上,她早已瘫作一团,哆哆嗦嗦的道:“老,老爷,我,我说。”
自乌带走后,唐括定哥一心照看孩子,也学中原女子,大门不出二出不迈。孰料一日宫中传出旨意,说皇后召见唐括定哥。唐括定哥与皇后并没见过面,她还特意问传旨那人是单独召见还是有别人在场。那人回说还有其它几家命妇,唐括定哥也未多想,便收拾利落,带了喜儿随那人进宫了。谁知进宫之后,那人带着二人七扭八拐,却来到一个书房模样的地方。要二人稍等片刻,说皇后稍候便到。等了片刻,没等来皇后却把皇上等到了。唐括定哥想退避,却又无处可躲,只得上前施礼。起先完颜亮还一本正经的询问些家事,谁知问了几句后却说什么早就倾慕唐括定哥美貌,有心结识她,如今趁了这个机会要她成全。唐括定哥恼羞成怒,起身便走,不料书房外已布满军兵。那完颜亮又涎着脸求了半日,见唐括定哥心意坚定,登时翻了脸,说乌带此次是有去无回,若不依他,便派她个擅闯禁地的罪名,不但她要问罪,还要连累全家。唐括定哥受逼不过,只好半推半就的从了。完颜亮又见喜儿貌美,竟**性大发,趁机又糟蹋了喜儿。喜儿说着涕泪俱下,一边呜呜哭着一边道:“夫人早已立了必死之心,只是怕死了之后无人照顾孩子……老爷,老爷,你要体谅夫人,此事全怪皇上……”
乌带听罢五内俱焚,自己为完颜亮在外奔波劳碌,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极怒攻心,他竟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浑不类人声。喜儿见乌带情状,吓得浑身发抖,急急叫道:“老爷,老爷……”
乌带猛然想起完颜亮说自己不能回来的话,又联想到一路上遇到的追杀,立时明白过来,那些杀手与自己一样,也不过是完颜亮的一颗棋子而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乌带大吼一声,利剑一挥,鲜血迸溅。
事实出乎李仁孝的意料,他本料定百合会抵死不从,已准备好千百个说词。谁知百合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金国什么时候来迎亲?”语气十分平静的就象在闲话家常一般,只是她那双无神的眼睛比原先显着更加空洞。
李仁孝只来看过百合一次,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踏入镇西王府。那一次百合异乎寻常的安静,李仁孝问什么她便会回答什么,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怨恨,一丝不耐。
“香儿,你若不愿嫁过去,我决不会勉强你。”李仁孝低着头道。
“为什么不愿意?我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百合微笑着回答,回答完便又侧过头去,似乎在听风的声音。
望着百合专注的样子,李仁孝有种心碎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沉默,似乎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二人头顶上,这乌云压得李仁孝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从没有如此慌乱过,就算嵬名昧勒派兵追杀,逃入雪山时他仍气度神闲,但在对着百合的时候,他却莫名的慌乱。那次谈话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里结束了,李仁孝逃也似的离开了镇西王府,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他仍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他甚至对金国迎亲之事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惧,只盼着这一天一辈子也不要来。为了忘却这种恐惧,他拚命埋身于国事,只有面对着军国大事,他的心才会稍微安定下来。
娶亲的日子却不管李仁孝多么恐惧,还是按部就班的到来了,直到迎亲特使——礼部尚书萧玉住进馆驿,嵬名名孝才不得不正视此事。此次前来迎亲的是礼部尚书萧玉、平章政事刘麟、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完颜思恭,还有两个护驾的武功高手——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及两千八百人的迎亲队伍。
百合离开那日,李仁孝早早上了城门楼,在城墙垛口处静静的望着迎亲的队伍。
“万岁,迎亲的队伍已去得远了。”不语在一旁轻声道。
李仁孝望着远方,默默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没有撤回来。半晌,他忽然喃喃道:“二弟,要是你在城里,会怎么处置此事?”
不语没有听清李仁孝的话,还道他有什么未了的事,小心的道:“万岁爷还有什么吩咐?要不要我去叫他们停一停?”
李仁孝望着漫天彩霞,蓦然叹了口气,缓缓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