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
妹妹恋人 神级小商贩 锦绣田园之农家娘子 龙血战 悍妃难驯 妖精好妩媚 师叔诱相 火影之奋斗 炫舞之舞动情缘 青春期之疯狂恋曲
第十八章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
1、长安暂别
梁絮与陆潇潇相距只剩七步,以陆潇潇的武功若要猝然下手,当非难事。但陆潇潇侧头隐笑、飘然静立,可见她确实没有歹意。然梁絮心神不敢稍作松弛,她一步一顿,短短七步路,走了近一盏茶工夫。而她每跨出一小步,傅彻则跟上两大步。待她接近陆潇潇时,傅彻已和她并排而立。陆潇潇微笑道:“梁絮呀,你都唤我作姐姐了,姐姐还会害你么?”梁絮笑道:“我相信姐姐不会害我,才敢接近嘛!”
陆潇潇指着傅彻道:“傻小子,还不到一边去。”傅彻瞪大眼,粘着梁絮不走。陆潇潇笑叹道:“傻小子,你是男人吗?是男人好意思夹在女人丛中吗?”傅彻淡漠道:“你是神道天后,天下有名的毒辣女人,我们怎能不防!”陆潇潇摇头道:“梁絮呀,你的宝贝弟弟赖着不走,咱们姐妹俩就说不成私房话了!”梁絮明白她言外之意,对傅彻道:“彻儿,你先到一边等着,我和陆姐姐很快就说完话的。”
傅彻不违逆她的意思,退到钟离恨身旁,远看她和陆潇潇挽手相谈。钟离恨疑虑道:“傅公子,陆潇潇有这么好吗?”傅彻蹙了蹙眉头,发愁道:“这其中多半有鬼。”可二人想破脑子,还摸不准陆潇潇的企图,光站着焦心。梁絮与陆潇潇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梁絮才向傅彻、钟离恨招招手,让他们过去。傅钟二人快步走近梁絮,陆潇潇笑道:“傻小子、老乞丐,你们俩杞人忧天,我要走嘞!”
傅彻拱手道:“恕不相送了!”陆潇潇微微叹息,掠身远遁。傅钟二人各缓下一口气,傅彻道:“姐姐,陆潇潇和你说什么了呢?”梁絮道:“她说祁家兄弟是从九天洞府盗得血灵石的。”傅彻皱眉道:“九天洞府是什么地方?”梁絮道:“我也问过她,但她不肯多说。”钟离恨道:“这个老乞丐倒有耳闻。”傅梁二人忙虚心求教。钟离恨道:“传说九天洞府在西南雪山之巅,冰冻千尺,人难踏足,乃仙家修行之地。”傅梁二人惟觉渺茫,没多深究。梁絮道:“她还说长安宝藏之事是个yin谋,劝我们及早抽身。”傅彻笑道:“我们对宝藏原本没兴趣,用不着她提醒。”
三人赶回客栈时,赵云、周天烨及李景添等皆不在,惟剩毒花仙子、谢芊芊和贝贝。原来傅梁二人走后不久,钱妈子就托人带口信请求赵云营救秀儿,赵云侠骨仁心,自义不容辞。周天烨、李景添和游三江等担心赵云孤身无援,事难奏功,故一同前往照应。他们几人同心协力,天大的难事也能应付自如,傅彻便不担忧,径陪钟离恨小酌。钟离恨独行江湖,以酒为伴,量如海深。傅彻奉陪不起,只好找小二代酒。
赵云等一众人归来时已近黎明,随行的还有秀儿与钱妈子,是时傅彻和钟离恨喝得烂醉如泥,早已睡下。赵云向梁絮、谢芊芊等述说了救人的事。谢芊芊暗中笑对梁絮道:“姐姐,我看赵大哥要成第二个傅彻了!”梁絮不甚了然。谢芊芊解释道:“傅彻糊里糊涂,跟赵大哥相处这么久,都没察觉他心里惦着他小师妹韩星。现在赵大哥对秀儿有了救命之恩,秀儿还不要感恩戴德、以身相许。”
梁絮笑道:“赵大哥乃英雄豪杰,情专一处,不会学彻儿的。”谢芊芊紧抱住她,笑吟吟道:“姐姐也觉傅彻滥情不专非英雄行径?”梁絮笑道:“你知道还问我。”谢芊芊笑道:“姐姐,我有个建议,你听不听?”梁絮点点头,倾耳待闻。谢芊芊道:“我们得对傅彻联合执法,让他晓得自己错得一塌糊涂。”贝贝附耳过来道:“芊芊有何妙计?”谢芊芊笑道:“我们趁他醉得半死时,给他个不告而别,叫他反省己身如何?”
梁絮、贝贝尚有迟疑,谢芊芊鼓动道:“两位好姐姐,你们想,我们都走了,那他傅彻变成孤家寡人,还不得要时刻思念咱们。这样他不就知晓咱们的珍贵了!”贝贝切中肯綮道:“傅彻花心鬼,哪里会愁没女人,他在汉中时还与ji女结交哪!何况水芙香那魔女还在长安,我们一走,他们俩还不打个火热一团。”谢芊芊道:“傅彻若真是那种人,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呢?”梁絮道:“那我们就按芊芊说的做吧!”
三女计议已定,只等付诸行动。梁絮自行作主,谢芊芊和贝贝则与父母再做商议。最后周天烨、毒花仙子与李景添达成共识,即天亮前周天烨、毒花仙子携谢芊芊去武尊门,外加范天信、姚天均、武劲伟和罗劲广;李景添和游三江带贝贝与她舅舅回南方;梁絮自行回秘教总坛;赵云留守,以防敌人趁傅彻与钟离恨大醉时暗下杀手;秀儿、钱妈子母女俩与火部决裂,诸事皆须仰仗赵云,自是陪赵云一起留下。
隔ri,傅彻从宿醉中醒来,头疼yu裂、浑身乏力,发誓此生不再滥饮。而钟离恨过惯了三ri一小醉、十ri一大醉的酒徒生活,醒来时jing神倍爽。赵云把梁絮、谢芊芊及贝贝等离去的消息告知傅彻,傅彻头脑刹那间蒙住,咚咚作响,好半会后才问道:“她们为什么急着离开呢?”赵云与他结为兄弟,当然不希望他因一个sè字而身败名裂,故不实言转告,试图让他尝尝相思之苦,好懂得珍惜眼前人。
梁絮、谢芊芊别去的梦魇缭绕傅彻心头,他将不再滥饮的誓言抛诸云外,惟想纵酒长醉。赵云和钟离恨多方劝解,皆未能使他释怀,只好放任其自流。傅彻了无目的穿行在陌生的街头,街市人cháo涌动,他们或忙于生计,或安于现状,或游手好闲……人间百态尽在其间。举凡世人置身于大世界里,心胸无不随之开阔。傅彻从街头走到街尾,郁结的心渐渐舒展,想起与傅青陵、贺牧豪之约,取道去骊山。
骊山的江湖人多于昨ri,他们都是一心扑在宝藏上。至于宝藏在何处,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傅彻绕过密林,向护龙宗宝藏行去,忽然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放慢脚步,故意走错方向——折路南面。跟踪之人轻功极高,落地声音细微至无。傅彻暗猜此人是谁,只可以断定不是梁絮,因为以梁絮的轻功在后跟踪,他自知发觉不了。他专往空旷的地方走去,yu使跟踪者无处匿迹。
沃野平川,前不见树、后不靠山,跟踪者无处遁形,现出身影笑道:“负心郎,别来无恙啊!”傅彻回首见是盈态嫣容的木漱菱,淡笑道:“漱菱也来长安了!”木漱菱轻步走近他,柔声问道:“你不想见到漱菱嘛?”傅彻微笑道:“漱菱找我不是单纯为了见我一面吧!”木漱菱满脸委屈,幽然道:“负心郎,你又不相信漱菱了?”傅彻道:“漱菱呀,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木漱菱轻叹道:“负心郎,你为什么不相信漱菱呢?”
傅彻牢记江恩耀的断言,心道:“若江爷爷所言不差,那木灵子就还活着,漱菱也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他漠然问道:“漱菱怎知我在这?”木漱菱哀愁道:“负心郎这般对人家,漱菱好伤心呀!”傅彻不为所动道:“漱菱欺骗了我,还要我待你一如从前,这可能嘛?”木漱菱疑问道:“我何时骗你了?”傅彻摆摆手道:“其他的也不用多说了,你来找我的目的,多半是为了血灵石,不过你来得太晚了,血灵石已不在我身上。”木漱菱道:“负心郎,你是不是受了水芙香的媚惑,才不信任漱菱的?”
傅彻摇了摇头,木漱菱道:“我知道你和水芙香好上了,只是不想看你受她蒙蔽!”傅彻道:“你们俩对我都没安好心。”木漱菱凄凉道:“漱菱的命是负心郎所赐,我若对负心郎不安好心,那还是人嘛?”傅彻摇头不言。木漱菱哀叹道:“都说我们女子善变,可负心郎变得更快,我们才两个多月没见,你就变作另外一人……”傅彻打断她的话道:“我还有要事,不能陪你聊了!”木漱菱问道:“负心郎急着去哪?会水芙香吗?”
傅彻淡淡道:“漱菱,很多事我没必要告诉你,你也没必要知晓!”木漱菱幽怨道:“你嫌漱菱烦嘛?是啊,人家怎比得上水芙香的甜情蜜意了!”傅彻叹道:“漱菱呀,你若坦诚待我,我们何至如此?”木漱菱道:“我哪里没坦诚待你嘛?是你不耐烦我才对!哼,好呀,你要走就走是了,人家算是看清楚你这个彻底的负心郎了!”傅彻道:“你爷爷还在世吧!”木漱菱神sè略变,问道:“你听谁胡说的?”傅彻道:“漱菱的神情告诉我,你爷爷的确还活在世上。”木漱菱秀颊暗淡,咬住下唇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