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6)别梦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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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6)别梦凄寒
傅彻焦急道:“前辈,我……”萧青梵自制道:“只要你还没解除婚约,就别踏足青衣门。我不想惊动菲儿,明天我会告诉她你有急事不得已先走了。”傅彻张大口还yu再说,萧青梵怒火复生,一掌拍来道:“再不走,我毙了你!”傅彻料想此事暂时难以回旋,内心一声长叹,黯然提步,灰溜溜出了青衣门。一去回眸肠九绕,无穷热泪湿襟衫。他不敢问也不敢想此地一别,何时才能重见萧菲儿,也许永生不再相逢。
悲风如咽侵寒骨,不道情堪苦。星芒剑气拨儿女,心事千重,苍茫何处去?泪眼问花花不语,此意究难续。
长夜深沉,傅彻混沌前走,六神无主、茫然不知所往。他仰望长天,放声大啸,yu将一腔愁恨付烟云。但愁恨来时既已不由人,消愁解恨更非人力所能够。傅彻狂呼乱叫,到头却是愁逐愁恨叠恨。他好没劲头,躺倒草地。如是过了一夜,他下定主意离开蜀地去汉中,一来与游三江、李景添他们会合,二来打探采生门的事好营救湘蓉,这些事办完后还得赶去长安完成朱丹崖的遗愿,然后南下找梁絮。
傅彻剑马双失,孑然一身、踽踽独行。这一ri路过梓潼,想到姑婆秦婉婷,便yu逗留寻访两ri。时值梓潼大侠沈广源六十寿诞,巴蜀群豪纷来祝贺。午时他在一家酒楼用餐,遇上两个侠士。他们一个叫冯ri中,外号青羊一剑,来自成都青羊观。青羊观乃传说中老子度尹喜的地方,历来被视为道脉圣地,故此冯ri中也是道脉传人。他既号称青阳一剑,可知其剑术必有过人之处。另一人储应行更是了得,人称蜀中第一刀。冯储两人一刀一剑携手闯荡江湖,名震西南。他们是沈广源的至交,此次也为祝寿而来。
傅彻的标志——汗血马、遥思剑不在身边,自很少有人能认出他。人怕出名猪怕肥,他一路走来每为声名所累,不yu再因傅彻之名而惹来麻烦,故自称梁义,意为梁家义子。冯储二人听他名不见经传,并不重视,但为了凸显前辈高人的风范,言语谦逊平和,尽量不倚老卖老。三人谈得投合,冯储二人邀他一起去沈府观礼。傅彻要找秦婉婷还得向梓潼豪侠打听消息,于是便跟冯储二人同行。
一路走去,冯储俩与他闲话巴蜀武林旧事。傅彻惟知青衣门,谈谈间不经意稍加涉及,其中原因主要还是不能忘怀萧菲儿。触及情伤之处,心底热泪空流,切切懂得什么叫痛时才作真、不苦爱不深。冯储两人虽为巴蜀大侠,但也只闻青衣门的显赫威名。他们听傅彻不仅履足青衣门,还结识了青衣门主,皆肃然起敬。
三人到达沈府时,寿星沈广源倒履出迎。傅彻看他jing气勃勃、满面红光,全无六旬老翁的衰朽老迈,心知其武学成就非同小可。沈广源延请三人进大厅品茗饮酒,稍坐休憩。厅内四方豪杰齐聚一堂,列座论武谈道,欢畅和谐。傅彻排资论辈够不上格,只有静坐旁听的份。他意外认出两个人,分别是闻香客海青波和一剑横天白野。他幼时曾在洛阳城外见过海白俩一次,印象最深的是海青波的灵鼻及白野的青寒剑,但他们显然不认得他了。
后来群豪散开游园,冯储二人有自己的朋友要作陪,没工夫伴着傅彻。傅彻自个去了沈府后园,漫享那一份冷落与孤独。冷落与孤独并没有想象中可怕,他找到了一种超乎人世的宁静。非宁静无以致远,这是一种境界,一种武学的境界,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自从失去萧菲儿后,他便一直游离在这种状态。他感到重觅zi you,得返道的逍遥,涅磐心经和海纳神功也由此大有jing进。
但他却不能真正逍遥zi you起来,他的心还苦系着萧菲儿。与她相比,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包括丰功伟绩、长生不死。虚妄空悲,情爱非常辛苦;惨然一笑,人生如此萧条!几处男女的谈笑声闯进他的耳朵,打破他独有的静谧。来人是一群少年男女,这些人想必是跟师门长辈前来一睹各路豪侠的风采,好增广见闻。他们也许出身名门大派或身负绝技,傲慢无礼得很,对傅彻这么个大活人,视若无睹。
其中几个少年正围着一个少女,各显殷勤。那少女不住娇笑,仪态妩媚。其她女子姿容不及,没人问津,于是聚到一处口诛手伐那少女,讥她不知矜持,不懂礼义廉耻,是个十足的yin娃荡女,将来定嫁不出去。这群女子说到兴头,亦即将那少女骂个体无完肤时,才发现傅彻在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目粗犷的女子道:“喂,你偷听我们说话是什么意思了!”傅彻暗笑道:“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传到我耳里,可不是我要听的。”
他什么也不说,低头便走。那硕大女子看他识趣,对其她女子道:“这人是谁呀?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另一个女子道:“管他是谁,反正没见过,肯定不是少年英雄。”其她女子纷纷称是。三两个少年似乎碰了钉子,站到一边长嗟短叹。见傅彻一人站在那,互通姓名,一人打趣道:“梁兄弟一表人才,何不去与其他人一争短长呢?”傅彻道:“有什么好争的,争来争去还不是一场游戏。”那少年道:“梁兄弟,你这话未免太偏了,自古英雄爱美人,那晚晴小姐美貌无双,难道不值我们一争吗?”
傅彻看了一眼那晚晴小姐,她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他一自邂逅萧菲儿,领略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息,就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取次花丛懒回顾的沧桑。少年们问道:“怎么样,不骗你吧!虽说巴蜀盛产美女,可像她这样的就找不出几个了!”傅彻道:“各位还是自己去吧!”一个少年道:“我们斗败下阵,哪有脸再去,我们指望梁兄弟为我们争口气哪。”傅彻笑道:“这气不争也罢,或许晚晴小姐只是拿他们当猴子戏耍!”几个少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道:“梁兄弟真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难怪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傅彻慢慢笑了笑,又有两个少年气急败坏退到这边,刚才三人忙用傅彻的话来抚慰他们,他们心情也顺畅了,皆道:“看那几只小猴儿还自鸣得意的,等下有他们哭的。”一个少年道:“晚晴这么张扬,不要被哪个采花贼看上就好,否则她哭可来不及了。”另一个忙道:“你也别咒她,我们武林同道,她出事我们也不好看啊!”那人讽刺道:“就你心肠软,定是被她迷个七荤八素的,深怕她贞cāo不保,坏你门楣。”刚那少年闻听此语可不高兴了,面红耳赤道:“贾士义,你这是什么话了,我崔圣赖堂堂男儿,哪有你那般龌龊了!”贾士义道:“你若不是被我说中心事,怎会脸红得像猴屁股?”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傅彻急忙先行走开。也有两个少年与他抱着同样心思,但求明哲保身,远离是非之地。然而更多的人乐意当看客捧捧场,聚拢观战,惟恐战火不猛烈。连那几个话人短长的女子也闭上大嘴,凑过来图个热闹。傅彻和两个不惹是非的少年站在庭院另一个角落,置身事外、耳根清净。一个少年道:“此事都是贾士义不对,他至少该积点口德。”傅彻和另一少年赞成他的见解。烈火燎原、战势蔓延,秽语污言传入了晚晴小姐的耳里。她极为着恼,玉手翻出,各赏贾崔二人一记耳光,掩面跑开。
后园不是很大,晚晴小姐没处去,便往傅彻他们这边跑来。她瞪着三人道:“看什么看,人家不理你们啦!”两少年自证清白道:“晚晴,不关我们的事,都是贾士义和崔圣赖的错。”晚晴不理会他们的分说,对着墙壁轻轻啜泣。一个情场争逐、胜利在望的少年跟了过来,安慰道:“晚晴,那两只癞蛤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清者自清,何须介怀。”晚晴低声泣道:“他们的话多难听嘛,我哪里卖弄风sāo了?”
那少年道:“他们两只烂嘴巴,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和傅彻一道的一个少年谩言道:“你背后咒骂人也缺德,不怕自己烂嘴巴吗?”那少年怒起,双方又是大吵。那些长舌女子指指点点,说不出的畅快。傅彻立锥无余地,只好另寻安静处。晚晴小姐双手捂耳,踏着他的后尘离开。傅彻走出老远,向晚晴还跟在身后。他止住脚步,好奇望了她两眼。晚晴小姐赶步超过他,伸臂拦住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了?”
傅彻不知哪里让她看不顺眼,默然以对。晚晴小姐道:“你是谁了?”傅彻笑道:“我说了小姐也不晓得,不说也罢!”晚晴小姐道:“我叫向晚晴,常言道闺名不外露,我说了自己的姓名,你怎能不说?”傅彻淡然笑道:“向小姐率真泼辣,梁义拜服了!”向晚晴道:“他们一群人争着讨好我,你为什么对我爱理不理?”